张怕说:“安静了,可以聊天了。”
这个家伙没说话。
张怕说:“刚才的问题,谁让你们去影视城捣乱的。”
那家伙有点犹豫,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张怕说:“我没有耐心,不会和你浪费时间,你们一起十好几个人,你俩不说,总有肯说的,所以,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说完等了一下:“说吧。”
那家伙犹豫好一会儿:“是风哥叫我们去的。”
“风哥是谁?”张怕问。
那家伙又是一阵犹豫。
张怕说:“我没有耐心。”
那家伙看看头套男:“风哥是我们老大,我们是占山会的。”
张怕问:“占山会是什么?”
那家伙说:“我们成立的帮会,老大是风哥,在二道这面混。”
张怕说:“收保护费?欺负小孩?”
那家伙说:“收保护费,还帮人要债,我们有个当铺,还有别的买卖。”
张怕笑了下:“黑社会都有买卖了,厉害啊。”
那家伙不吭声了。
张怕问:“哪里能找到你们那个风哥?”
“找不到。”那家伙说:“他以前住他妈家,后来搬出去自己住,现在是电话联系。”
张怕说:“电话告诉我吧。”
“在手机里,我记不住。”
张怕挠下头:“你们的据点就是那个当铺?”
那家伙回话:“不是,我们一般在网吧耗着,还有夜店。”
张怕说:“白天去网吧,晚上去夜店,这工作业务挺繁忙啊。”跟着问:“夜店是什么名字?你们是在那里看场子么?”
那家伙说:“不算看场子,风哥跟二黑哥关系不错,可以在里面免费玩。”
“二黑哥又是谁?”张怕说:“这是黑道人物层出不穷啊。”
“二黑哥以前是跟郭刚的,后来郭刚出事,他接手一些地盘,撑起来一块,不过二黑哥也有对头,胜哥和万哥也是跟过郭刚,后来很多人被抓,他俩逃过去,就联手做个汽修厂。”那家伙说:“二黑哥跟胜哥和万哥不对付,正好我们跟姓万的有仇,就是这样了。”
张怕听得直想笑,严格说来,郭刚也不敢说站在省城混子的最高峰,他前面有许多前辈,比如龙建军就无法超越。没想到他的无数小弟倒是非常有勇气。
郭刚不是自己被抓,是整个团伙覆灭,团伙里有名有号的一个没跑了,还剩下的漏网之鱼全是小喽。
现在是小喽要当老大,还互相闹不对付,很有意思。
张怕说:“夜店名字。”
可怜家伙说出名字,好像在为张怕担心一样,提醒道:“二黑哥可狠了,你要小心。”
张怕一本正经点头:“我知道。”可惜对方看不到表情,浪费了。
打砸时是十几个人,现在只有俩,还没有首脑,该怎么办呢?
张老师想上好一会儿,问话:“你们除了收保护费,还做什么违法勾当?”
那家伙有些不解的看张怕。
张怕说:“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那家伙犹豫好一会儿:“赌博算么?”
张怕气道:“你是不是还要说*******那家伙说是。不过跟着就说:“我们就是去歌厅,没做大的。”
张怕无奈了,这点罪怎么能入刑?随口说:“什么是大的?”
那家伙说是大活。
张怕是真想揍他一顿,问话:“你们在夜店,就不卖药么?”
“什么药?”那家伙问回来。
张怕说:“你说什么药?”
那家伙马上变得很激动:“我们不沾那种玩意,在外面混,有的东西肯定不能碰,嫂子和毒品都是禁忌。”
张怕说:“我需要鼓掌么?”
“啊?啊,不用不用。”那家伙反应过来了。
张怕说:“好吧……你们赌博玩多大的?”
“不一定,有时候打一块两块的,最高打十个二十平推,风哥跟人打过二十五十的,跟我们说老紧张了,把把押五十,不糊都不行,不糊一把牌最少都输一百多二百的。”那家伙介绍的很详细。
得,这帮家伙这个可怜啊。打一块两块,什么都带,运气不好,一把牌能输个一百六,一下午输过千也是常有。十块平推,运气不好也能输过千。至于二十五十,那就是绝对的纯正的赌博了。
可问题是你上哪抓人?
张老师想上一会儿,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黄赌毒,黄抓到是罚款,赌抓到是罚款,偏还不沾毒,这哪是黑社会啊?根本就是一群溜街混子。
张怕问:“有没有强奸?抢劫?欺男霸女这些事情?”
“啊?”那家伙赶紧回话:“就收过保护费,别的都没做过。”
“你说没做就是没做?你知道别人做没做过?”张怕问。
“那不知道了。”那家伙说:“老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不能放过我?”
张怕说:“回答错误,是想挨揍么?”
那家伙不说话了。
难道说还要夜探夜店……肯定得夜探,白天不开门。
张老师想啊想,边想边往里屋门口溜达,侧头往里看,再回头看那家伙,趁他不注意,猛跑进屋拿出手机。
走回来说:“把你那帮哥们的电话号都告诉我,我劝你啊,千万千万别告诉他们……睁眼!”
后面两个字忽然变大声,刚才被踩胳膊的同志明明醒了,居然还在装昏?
胳膊受伤那家伙犹豫一下,不敢再装,抱着受伤胳膊睁开眼睛:“老大,我要上医院,痛啊。”
主要是后两个字,痛得他根本没办法伪装。
张怕说忍忍,再看向另一个家伙,想了下问道:“咱俩说到哪了?”
那家伙彻底迷糊住,想了又想说:“忘了。”
张怕说:“你是猪脑子么?”低头想想……呀,手机。于是记起来了,摸摸兜……为了办事方便,他就没拿电话。不由长叹口气:“有纸么?”
“厕所有。”那家伙回答道。
张怕说:“你是真看我不揍你是么?”
“啊?”那家伙想上好一会儿说不知道,又说:“好像也没有笔。”
张怕说:“你们这还是过日子么?过日子没有纸笔,是有多么不热爱生活?”
971 都是很不满意
那家伙不接话了。琢磨眼前黑头套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怕弄亮那家伙的手机,点开通讯录,“骡子?大猪?二瓜?菊花?你们帮是以动植物的名字排序么?”
那家伙小声回话说不是。
张怕撇撇嘴,继续看:“风哥,好,这是一个。”跟着问话:“那天去影视城的还有谁……我去,你们还有群?牛啊。”
在看通讯录的时候,微信收到消息,点开看,成员人数那地方竟然是一百多人?
张怕说:“你们组织挺庞大啊。”不过再一看:“怎么还有女孩?还有学生?”看眼群名称,没错啊,是占山会。
那家伙很坦白:“那个是撩骚群,还有个正规群。”
张怕就在手机上乱翻,然后发现之,十五名群员,看这个人数,去影视城捣乱应该是全员出动。
张怕想了想,在里面发消息:“过来啊,我这有大美妞,刚在楼下捡的,喝多了硬要跟我回家。”
一句话激起千朵浪,有人说:“哄鬼呢?”有人说:“真的假的?”有人说:“不会是人妖吧?”
还有人说:“跟哥哥学习,哥哥正在双飞,你来不?”
张怕冲那家伙摇头:“你们这个群的风气太不对了,必须要好好批判。”看上好一会儿再次摇头:“不科学。”边说边摇头,很是一副感慨他们不务正业的架势。
那家伙吃一堑,牢牢闭紧嘴巴不说话。
张怕看他:“怎么不问话?”
“问什么?”那家伙问回来。
“怎么不问什么事情不科学?”张怕循循善诱。
那家伙几经挣扎,到底是问出来:“什么事儿不科学。”
张怕指着手机说:“看五分钟了!五分钟了,竟然没有人发黄图,你们还是不是流氓?对得起这个身份么?”
啊?那家伙陷入宕机中。
张怕琢磨琢磨:“你说,我把手机拿走了,你会不会报失?”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张怕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会的,一定会的。”那家伙又说。
张怕摇摇头:“你这家伙太不诚实……别叫唤了。”后面四个字是跟胳膊受伤那家伙说的。
从刚才被张怕叫醒以后,这家伙一直在小声呻吟。
那家伙小声说:“大哥,让我去医院吧,万一接不上就废了。”
张怕说:“接什么接?就是骨裂,没断。”
啊?啊!那哥们看眼受伤的地方:“可是一直在流血。”
“死不了。”张怕很大度的一挥手:“这样,咱商量商量……你这人缘太次,说家里有大美妞,就没有一个人说马上过来的,失败,真失败。”
手机拥有者点头说是,又说:“我一直很失败,不失败也不会走进江湖,江湖是一条不归路,有来路没去路……”
张怕打断道:“怎么的,还要唱歌?”
“不是不是,可不是,我是有感而发,这一辈子真的过的太惨了,下辈子,如果有选择的话,下辈子绝对不做蛊惑仔。”那家伙在表忠心。
张怕郁闷了:“大哥,我是来找你演小品的么?咱能不能严肃点,这干活呢。”
“是,我严肃。”那家伙回道。
张怕又看会儿手机:“你说怎么就没个上当的呢……是不是无图无真相啊?”说着话看向那哥俩:“你们把衣服脱了……”
话说一半停住,张怕一阵恶寒!这玩意是要上瘾的节奏么?过去已经给好几个男同胞拍过果照,现在又来?这是想持续发展的节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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