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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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神医- 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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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每年开春,村子里都会接到一个清污任务,就是清除河底的淤泥。在农村普遍称为‘挖河’。

    那年春天,村长领着全村数百号老少爷们清除马家河河底的淤泥。挖河是以村子为单位,每个村根据人头分给一块河床,分好后在边缘地带砸好木橛子,算是两村子之间的边缘线。

    那一年,小骡子跟着老马叔也参与了那次的挖河运动。老马是厨师。在临时搭建起的茅草棚里做饭。晚上,老马闲着没事,趁人不注意,把河床上的木头橛子给拔起来,挪了。

    第二天,老马笑吟吟给小骡子讲说自己昨晚的光荣战绩。还拉着小骡子去看。谁知,到了河床上,老马傻眼了。

    他本是好意,想给自己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减轻负担,却好心办了坏事。硬是晚上黑灯瞎火的把木头橛子往人家邻村地挪了一尺。而且还是两边的橛子都挪了。想要再挪回原位,那是不可能了,邻村人家不干呀。

    那一次,老马落了一顿埋怨。和小罗叔侄两个人只得硬着头皮把多出来的两尺土方挖完。

    可不要小瞧这两尺土方,放在河床上那可是多大一堆土呀!

    那次,把小骡子和老马都累得够呛。腿都抽筋了。

    这件事在当时的王家庙村子里被人们当做笑谈。

    还有一次。正值盛夏,天热的要死,白天根本不能下地干活。只能早晨早起,下地干上一阵活儿,太阳出来不久,马上就往家跑。再多呆一会儿,就会被晒得扒层皮。

    眼看着庄稼病怏怏的歪着脑袋。老马头急的直跺脚。正如赵本山大叔所说:庄稼就是庄户人家的命。庄稼没收成,吃啥?庄稼减产卖不了几个钱,穿啥?这吃穿都没有了,还臭美啥?

    老马头不臭美。而且老马头还格外勤劳,看着没精打采的庄稼眼看就要减产,于是老马头决定动员全家人晚上行动,实行庄稼大救援。他跑镇上买回来五袋子化肥。决定晚上趁着天气凉爽,去地里把化肥撒了,给庄稼增加增加营养。

    算起来,老马头全家也就三个人。老马头夫妻,再加上小骡子。

    说干就干。三个人晚上吃过饭,趁着夜色,用地板车拉着化肥来到地里。开始了庄稼大救援。

    那天晚上天公格外做美,不但不热,空气中还刮着小凉风。干起活来那个爽呀。

    三个人撒化肥撒的很快。忙活了大半宿,终于快完活了,老马头一高兴,跑到地头上抽了带烟,可是这袋烟还没抽完。老马头拍着大腿喊坏。

    小骡子汗流浃背跑到地头问:“叔,你这是咋了?”

    “咱们忙活了大半宿,撒错地了。这是小旺的地。”老马头拍着大腿狠狠的说道。

第316章:罗厅长的往事

    和王涛谈论着往昔在王家庙发生的趣事。罗厅长眼泪都笑出来了。

    王涛仔细端详着面前已经不再是小骡子,或许改称为老骡子的罗厅长。

    刚才虽然仅仅是隔着一张办工桌,可是王涛感觉到那是侯门,深似海。从一走进这个房间,他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大官。

    一个戴着眼镜伏在办公桌上办公的大官。

    刚才虽然隔着办公桌他也看到了罗厅长的容貌,可那是一种带着官威的上位者。

    好似那张办公桌就是卫生厅厅长的头衔似的。

    现在,罗厅长绕过那张桌子,坐在自己身边,再加上他挑明了和自己是旧识。他就是那个每天晚上在煤油灯下埋头看书的小骡子。

    王涛心中生出一丝亲切感。仅仅是一丝亲切感。

    现在的罗厅长身体微微发福,和以前又黑又瘦的小骡子比起来,可谓天壤之别。

    以前的浓密头发,现在头顶微秃,额角也是爬上了几条鱼尾纹。以前瘦骨嶙峋的小肚子现在也隆起了小肚腩。

    一双清澈乌溜溜乱转的眼睛也变为可洞悉人情世故的眼神。

    或许只有面像上看起来还能找到往昔小骡子的一点影子。

    忽然,罗厅长开口问道:“老马叔现在”

    话没说完,两眼乞翼的望着王涛。

    王涛眼神一暗,叹道:“早就不在了。老马叔和老马婶子是同一年走的。一个前脚,一个后脚,都是病故。”

    罗厅长长叹一声,一双历经人间百态通晓人情世故的眼睛中溢满泪水。

    这本是在他预料之内的,但他还是希望能从王涛口中听到奇迹。

    王涛想要出言安慰,可是看着罗厅长直勾勾的眼神,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王涛面前并不忌讳的伸手抹了把清泪,罗厅长说道:“总是想回去看一看,总是觉得没时间。总是觉得来日方长,可是,岁月如刀般无情。可怜的老马叔,老马婶子,我从村子里走出来,十二年了,十二年时间竟然没有回去看过他们一次。想想他们那般待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王涛心头也是酸酸的。是呀,十二年来,村子里有多少人降生,又有多少人死亡。自己的爷爷也要和老马叔他们一样,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结。可是,自己却束手无策。

    良久。罗厅长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对着王涛歉意的说道:“小泥鳅,我在你面前失态了。”

    “罗叔叔是性情中人,这是整个云海市市民之福呀!”王涛情真意切的说道。

    抬手指了指王涛,罗厅长笑道:“你小子还像以前那般滑溜,马屁精一个。”

    “罗叔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王涛很委屈的说道。

    “好了。”罗厅长是个拿得起放的下人,大手一挥,说道:“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对了,你怎么跑云海来了?还跑去参加斗医大会?还在斗医大会上出手打人。如果不是我压着,你小子现在怕是正在局子里反省呢。”

    王涛苦笑一声,自己在斗医大会现场出手打秦小鸽耳光,事后却没有任何负面报道。原来这件事有罗厅长在后面压着。

    他问自己怎么跑云海来了。自己是因为爷爷被检查出是肺癌跑来挣钱让爷爷享福的。

    可是,这些能告诉罗厅长吗?

    当然不能。

    “我是对罗叔叔你的大名早有耳闻,我是跑来抱你大腿的。”王涛厚颜无耻的说道。

    “扯淡!你明明刚刚认出我,怎么会早就打定主意跑来抱我大腿?你小子不说实话。”罗厅长笑骂道。

    王涛挠着头嘿嘿一笑。

    见王涛不解释,罗厅长也不追问。精明如他,怎会不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他虽然贵为厅长,可是对于每个人的**权,还是没有权利干涉。

    “对了,你爷爷身体还好吧?现在算来六叔公怕是七十五、六了吧?人到七十古来稀。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爷爷。等我有空一定回去看望六叔公。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当年我发高烧,烧到40多度,险些脱水,是六叔公从阎王爷那里硬生生把我拉回来的。”直视王涛的眼睛,罗厅长又是一阵唏嘘。

    王涛心中一阵感动,看来罗厅长还真的没有忘记爷爷,还记得爷爷的年龄。

    “我代爷爷谢谢罗叔叔的关心。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爷爷的。”王涛道。

    亲自给王涛倒满茶水,罗厅长说道:“当年我去王家庙,其实是去避难。你们都叫我小骡子,还管我叫知青。其实,那个年代早就没有了知青。”

    “当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看不惯一个**子弟的孩子欺负女同学,出手打伤了他,是我叔叔找人托关系,把我送到了王家庙。后来,**的儿子转学,我才又回去读大学。”

    端过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如同老朋友叙旧般,罗厅长继续靠着王涛坐下,说道:“我名叫罗烈。名字是我妈给我取的。从生下我来,我就没见到过我爸爸。我叔叔说我爸爸参加越南自卫反击战,牺牲了。我是烈士的后代。于是,我妈给我起名罗烈。”

    叹了一口气,罗厅长苦笑道:“我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有一半是我爸爸功劳,另一半是我叔叔的功劳,而我,只不过是采摘前人留下的果实。欺名盗世罢了。”

    “罗叔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王涛连忙道:“我听云海市的市民讲,你的工作作风廉洁、亲民。体谅**,你是个大大的清官,大大的好官。”

    不管罗厅长信不信,王涛马屁开始狂拍。既然罗厅长是自己的长辈,晚辈拍长辈的马屁又何妨?

    再者来说,王涛感觉到罗厅长让人请自己来,绝对不仅仅是叙旧那么简单。

    “你小子,又开始拍马屁。”罗厅长笑骂道。

    王涛嘿嘿笑道:“无风不起lang,如果没有马影子,马屁拍了也是白拍。真的,罗叔叔,我说的真的都是我的所见所闻。”

第317章:操控游戏规则的驯养师

    王涛最早通晓的顺口溜‘四大红’‘四大黑’‘四大绿’‘四大衰’全是那个时候的小骡子交给他的。

    两个人如同老朋友般叙着旧。混迹官场十余载的罗厅长难得一次真情流露。

    忽然,王涛的手机响了。

    对着罗厅长歉意的打了声招呼,王涛走出房间去接电话。电话是秦小鸽打来的。

    尼玛真会找时间,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王涛暗骂一声。

    他没想到秦小鸽这么沉得住气,距离益康门诊被砸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而他却没有在砸完益康门诊后立刻给自己打电话。看来他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卖掉他。

    如果自己在罗厅长面前为了表示尊重,不接他的电话,怕是这个瘪犊子会一直打过来。让电话响个不停。

    穿过一段走廊,王涛四顾看有没有监控。当他看到一个男洗手间的小门时,推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应该不会安有监控,谁有这么大胆子胆敢在厅长大人经常来方便的地方安监控?

    等确定洗手间里没人后,王涛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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