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杜诗雅紧握茅草的刹那间,那茅草化为一“轮”“骄”阳冉冉升起,仿佛将众人带到了遥远的古代。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这仿佛来自唐朝的高亢之音,刹那间在众宾客的耳边回荡,经久不绝,让众人仿佛梦回盛唐。
黄金裹满了长安城道路两旁的大树,公孙大娘的曼妙舞姿尤在宫廷萦绕,好一派繁华盛世花团锦簇。
而远在蜀地寒风中,一名衣衫褴褛的,正拄着拐杖迎风叹息。
一场秋风一夜雨,秋雨连绵泪滂沱。
老者其实并不老,今年不过四十八岁而已,但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却让老者满是沧桑和落寞。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蜀地,只是想在涴花溪下结庐读书而已,老天爷,你为何要风伯无情吹走我的茅草屋顶?
叹息!
刹那间,薛园内的宾客们,都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个无助而悲愤的老者,正站在秋风中无声流泪。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众宾客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一群年幼无知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他们不顾老者焦急愤怒的劝阻,公然抱起散落在地的茅草,大笑而去。
“岂有此理,这些顽童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老者好可怜,一个人住着木棍在属下叹息。”
众宾客议论纷纷,无不义愤填膺,都感觉到这老者太可怜了,可怜的让人心痛。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风渐渐停了,无尽的黑夜笼罩下来,老者躺在“床”上,呆呆的望了望漏雨的屋顶。
这被子盖了这么多年又冷又硬,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老者迷茫、无奈、徘徊,多年的颠沛流离让老者很是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
“风雨不动安如山!”
雨越来越大了,外面的狂风呜呜作响,似乎随时都要将屋顶掀走一般。
老者喝了一口浊酒,说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愿望。
哗!
就当众人还想继续查看之时,狂风暴风肆虐了天地,淹没了一切,众人再次眼前一花,回到了大厅之中。
“杜小姐,可否将茅草再次给老夫一观?”苏先生踏步向前,望向茅草的目光一片灼热。
“可以。”杜诗雅还在为老者的遭遇而悲伤,有气无力将茅草递给苏先生。
“我……我的天,这……这竟然是……是杜甫草。”苏先生一番摸索,苍老的眸子中满是震撼。
“杜甫草?请问苏先生,什么叫做杜甫草?”
眼见苏先生的态度和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名宾客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杜甫一生颠沛流离,但他却死后成就圣人位,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他昔日住过的茅草屋,也具备了圣力。”
“然而刚才的情况相信诸位都看到了,真实的杜甫草堂,其实只不过是一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而已。”
“在杜甫成圣飞升之后,他遗留在凡尘间的茅草屋便毁灭了,我们如今见到的草堂,乃是后人原址重建的而已。”
苏先生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暗道既然杜甫草堂早已不复存在,那么当年那间茅草,自然也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
“那这一根茅草,能价值两千万吗?”杨飞脸色有些不好看,急匆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区区两千万就想买圣人遗留的唯一一根稻草,四少爷您是不是太看不起千古诗圣了?”苏先生不屑一笑,望向杨飞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
“那此物究竟价值多少钱?”杨飞目光阴沉,试探问道。
“此物价值连城,已经无法用金钱来估量,堪称国之魁宝,如果不是因为杜小姐乃是诗圣后人的话,此物定当上“缴”国家,朝廷光是发放的奖金,那就绝对不止一个亿。”
哗!
闻言众人皆是一片震动,被姬林的超级大手笔震惊的无复再加。
价值不低于一个亿的国之魁宝,说送人就送人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姬林身上。
ps:写这章的时候有些压抑,本来有个赚眼泪的版本,想想还是改了,自古文人皆悲催(物质上),杜子美更是一个极致,一生之中都在饿肚子,老婆孩子都是饿死的,最后自己也饿死在风雪江中,唉,诸位道友能来点推荐票支持吗?各种求。
第五十一章 小犬来袭
郭得意并不是哈日族,如果是换了其他任意一个岛国学者来中原,郭得意都不会如此卑微屈膝。
可问题是这一次岛国造访的学者,居然是小犬不二先生带队,试问郭得意如此不激动?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足为奇,当年某杨姓小姐为了追求香江刘天王,不惜让自己的父母去行乞卖血,所求的便是凑钱去香江要一张刘天王的签名。
郭得意如今的情况便是如此,至于那些漂亮女生,不过是想凭借着自己的姿色妄图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简直是岂有此理!”眼见小犬和山本这对师徒如神灵般徒藐视全场,杜诗雅美眸中满是愤怒。
“一国之中,有人心怀匡扶社稷之志,也有人如墙头草,此刻天色尚早,咱们公司的高层都还没来,郭得意‘跪’‘舔’小犬到也不足为奇。”姬林淡淡一笑,语气有些森寒。
郭得意今日的言行举止,让姬林很是失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郭得意应该要倒霉了。
今世乃是和谐之社会,姬林虽不至于将郭得意‘肉’‘身毁灭,却也不可能继续让这只恶心的苍蝇留在考古部门了。
“姬林,你……来这里做什么?”郭得意是愿意给小犬当狗,但眼见自己的死敌来了,郭得意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姬林一脸不屑,转头将目光扫向小犬:“你就是太阳重工访问团的代表人?”
“放肆,小犬先生乃是我们玉垒集团的贵客,你区区一个底层员工,这是什么说话的?”伴随着一声怒喝,人事部主任周涛带着一群手下走过来。
今天是太阳重工非正式访问,身为大领导身边的红人,周涛是今日玉垒集团的负责人,说话自然无需和姬林客气。
“无妨,年轻人脾气大不懂事,老夫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小犬不二摆摆手,端起茶杯,用流畅的普通话淡淡说道。
“姬林,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小犬先生道歉?”周涛狠狠的盯了姬林一眼,怒声喝斥道。
“周主任,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姬林不过是问了小犬先生一句话而已,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杜诗雅黛眉微皱,将姬林护在自己身后。
“你们中土人真是有意思,一个堂堂爷们,居然躲在一个柔弱女人的身后不敢吱声?”
“真是难以相信,你就是当初在象棋比赛中作弊赢我的那个姬林。”与此同时,山本一郎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全场。
“姬林居然是作弊赢的山本君?”
“人家山本君可是国家大师,他姬林算个屁啊。”
姬林是加入玉垒集团不到半个月的新人,却在大西皇藏的考古“中”出尽风头,又和杜诗雅、上官雪这两大公司女神有“绯”闻,自然引来很多人的嫉妒。
对于这些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姬林直接选择了无视。
毕竟类似这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姬林悠久的寿命中,见的太多太多了。
“你若是觉得我在作弊,那么今天当真大家的面,你我再比一场如何?”姬林目光灼灼,如刀锋般刺向山本一郎。
在姬林的目光之下,山本一郎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了,就连身体也是无法动弹。
“哼!”就当山本一郎额头冒汗,在姬林的气势锁定下险些下跪之时,小犬不二的一声冷哼,将山本一郎救了下来。
“这老小子倒也有几分真本领。”姬林微微一愣,望向小犬不二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讶。
民国年间,岛国人在中原作祟,姬林和革命友人一起浴血沙场,在暗地里默默的为国家做着贡献。
这其中,小犬不二的师傅小犬纯表哥,便是被姬林斩于剑下。
当年小犬不二还是幼年,姬林暗道祸不及他人,遂饶过小犬不二一条狗命。
二十年后,小犬不二狼子野心,竟然意图以文化入侵中土,被姬林厉声呵斥而退,并立下了终身不得进入中原的誓言。
可如今,时隔多年以后,小犬不二居然卷土重来,显然是将姬林当年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当年我是以白发前辈的形象去见小犬不二,看样子他是以为我死了,真是可笑之极。”摸了摸鼻子,姬林目光有些冰冷。
“年轻人,看不出你还是一个练气之人,有没有兴趣陪老夫玩两手?”吹了一口杯中茶香,小犬不二威严而不容拒绝的苍老声音,骤然间响彻苍穹。
“小犬先生,谁不知道您是空手道大师,您这不是欺负人吗?”杜诗雅余怒未消,冷冷喝道。
说起来,杜诗雅有些后悔带姬林来青竹酒店参加派对了,如果今天姬林出了啥岔子,杜诗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老夫何等身份,又岂会欺负一介小辈?杜小姐你想多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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