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如一只大蝙蝠般扑了过来双袖的雨水甩出了老远一双枯瘦的手掌在黑夜中出了惨白色看来很是恐怖。
就在古浪微微错愕之际况红居的一双手掌已距离他不到半尺。
古浪已然感到一股出奇的劲力涌到他原是尽量避免与她对掌因为他自知双方的功力相差得太多。
但是况红居却存心非与他对掌不可所以出手不到三招便以这等雷霆之势逼了过来。
古浪无可奈何咬紧着牙关双掌一并迎着况红居的掌势递了出去。
况红居一笑道:“有胆量……”
一言未毕两人四掌已然相触雨夜之中只听得一声大震。
况红居“哟”了一声一连退后两步!
古浪虽然也退后了几步但是一件意外的事却震动了他!
原来他双掌才出之时便觉得有一股极大的潜力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掌力陡增了许多。
这情形就如同在“达木寺”中哈门陀暗中相助一般。
古浪心中惊疑已极忖道:“啊……哈门陀果然跟了来!”
想到哈门陀他的一颗心立时就猛烈地跳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哈门陀在这些老人中比任何一个都要来得可怕而难于应付。
况红居怔了半晌才说道:“好小子!料不到你真有这身功夫算我况红居把你小看了!”
古浪还在极度地惊惧之中俊目回盼并没有现什么异象。
这时二人都停止了谈话黑暗中只有丁讶低弱地呻吟不时地由房中传出来。
况红居接着说道:“好!如此一来我倒要与你见个真章了。快动手吧!”
古浪闻言立时冷静下来忖道:“有哈门陀在暗中相助我还怕她何来?可是驱走了况红居之后留下的哈门陀岂不更加麻烦?”
况红居似乎非常地急躁她尖叫一声:“再对一掌!”
一言甫毕双掌再次击出这一次来势更猛双掌之力重逾万钧。
这一次古浪却不愿再与她对掌就在况红居变掌才出之际他已经以“潜移星辰”的身法闪到了况红居的身侧。
他右掌闪电递出“翻天大印”一股莫大的掌力向况红居的右肩胛按了过去!
况红居身子一闪已然闪过一旁大叫道:“怎么不敢接我一掌么?”
语声中双掌如电又向古浪胸前推到疾劲的掌力把漫空暴雨都隔绝了。
古浪一掌落空便知道况红居必有狠招所以未等她再次掌又已闪向一旁喝道:“况婆婆你太厉害了!”
二指向况红居脑后点去况红居大怒猛然把身子拧转过来双掌第四度袭出喝道:“看你接不接!”
这一掌劲力极大溅起了一大片雨珠!
这一式来得太惊人古浪身子来不及撤回万难闪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又紧咬牙关提足了丹田之气疾举双掌迎了上去!
就在他提气进掌的一刹那一股绵柔之力又传到了他的背心丹田一阵热双臂也觉得涨他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双掌已经与况红居接实一声裂帛大震之后二人又是各自退后了好几步。
况红居一声长啸身如狂风一阵转绕把院中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了。
古浪忖道:“莫非她已现了哈门陀?”
况红后身如怪鸟一阵转绕之后身子又跃上房顶向四下搜视。
古浪心想:“哈门陀若是不想露面又岂会被你现?”
况红居在房上看了半晌最后又落下房来。
这时闪电乍起古浪见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鬼似的脸上有一种愤恨和怅然若失的感觉。
古浪开口道:“怎么了?况婆婆……”
黑暗中况红居一双眸子闪电般射了过来说道:“你有接我两掌之功我放你过去了!”
说罢之后身躯一晃立时消失在夜暗之中。
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弄得古浪有些哭笑不得他怔怔地站在大雨之中忖道:“哈门陀既然暗中助我他为什么不露面?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意?”
由于阿难子圆寂之后哈门陀就始终没有出现过古浪对此十分惑然心神不宁莫测究竟。
这时当空又是一个霹雳电闪如蛇雨势更大古浪顿为惊觉起来。
他走到屋檐下把门推开了些只见丁讶身上盖着一条棉被睡得甚是舒适。
古浪见他没有什么异状心中稍安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见石明松也睡得甚是香甜地上放着一大堆湿衣。
古浪找出了一套干净内衣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见“春秋笔”的盒子湿湿的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寻了一块干布来擦拭。
那盒子不知是何物所制擦拭之后干燥如故里面的遗书也未沾上一丝雨水古浪这才放了心。
他把身子擦干把“春秋笔”盒子紧紧地扎在胸前穿上干衣。
所幸石明松沉睡如死故尔古浪的一切行动可以无忌他穿好了衣服之后也就上炕安歇。
大雨如注雷声殷殷古浪过于乏累不一会的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待他醒来之时天光早已大亮可是暴雨仍旧一点也没有减小。
他翻了个身见石明松已然不在不禁忖道:“我怎会又睡这么死!”
他用手摸了摸腹前的“春秋笔”依然还在便翻身爬起换了一套干净的紧身外衣裤。
古浪下炕之后这才觉地上的湿衣已经不见心中忖道:“莫非石明松去洗衣服了?”
他想想也觉好笑自从他得了春秋笔之后这些人便一直跟着他就好像他们认定了“春秋笔”在他身上似的。
古浪洗漱已毕石明松赤着脚裤管卷得高高的手中打了一把大伞冒雨而来。
入房之后把腋下一堆干净衣服取出放在炕上说道:“昨天你与那个老病人怎么谈那么久谈些什么呀?”
古浪听他口气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与况红居动手之事也就不提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谈谈。”
说到这里现石明松拿来的干衣就是隔晚脱下的湿衣不禁笑道:“啊!原来你真是洗衣服去了!”
石明松笑道:“我哪会洗衣服?是黄老大的老婆替我们洗的!”
古浪这才恍然笑道:“我们走时倒要好好地谢谢他们。”
说着望着窗外的大雨又不禁起愁来道:“似这般倾盆大雨我们怎么动身呢?”
石明松笑道:“不要紧!据黄老大说下午雨就要停了!”
古浪道:“但愿如此!”
这时石明松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由身上取出一个小纸条说道:“对了!那个老病人留了个纸条给你!”
古浪一面接取纸条一面讶然道:“留了个条子?他已经走了么?”
石明松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没有起来他就走了据黄老大说怎么劝也不成。”
古浪大感意外匆匆把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古浪!承你疗我宿疾居心虽仁但不肯带我同行却又显得不义老夫去也!”
古浪看罢感到啼笑皆非。
石明松在旁说道:“可以给我看看么?”
古浪道:“当然可以!”
说着把纸条递了过去石明松接过匆匆看完笑着说道:“这老家伙的骨头倒是挺硬。”
古浪走到窗前望着满天大雨寻思道:“这么大的风雨他一个重病的老人真不知怎么走法……”
这时他心中有一种歉疚的感觉丁讶瘦弱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石明松说道:“他写的我不大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古浪便把昨夜丁讶要求同行及自己拒绝之事说了石明松笑道:“其实让他跟着走一段也无所谓何必如此坚决地拒绝他?”
古浪摇头道:“我们一天要赶好几百里路从不休息这条路又如此难走他怎么受得了?”
石明松一笑不再说话把纸条还给了古浪。
古浪接过又看了一遍虽然字迹显得乏力但是笔划均匀极具风骨足见那病老人是一饱学多才之人。
他心中一直为这件事感到不安因为据昨夜为丁讶疗病时的脉象看来他的病情是非常严重的。
古浪与石明松在室内聊着天彼此都是隐晦颇深所以谁也探不到谁的真心话。
雨势果然渐渐地小了院中地势虽然略高但也成了一片泽国。
不一会的工夫雨已经完全停住风也小了。
这一夜雷雨好像是下了半个世纪古浪也经历了很多怪异的事情。
石明松把窗子整个地推开笑道:“黄老大的话果然不错你看雨一点也不下了!”
古浪也感到很高兴扶窗笑道:“好得很我们可以赶路了!”
这时黄老大正好来请二人用饭用饭已毕黄老大又把准备的干粮取出数量极多足够二人五日之需。
古浪及石明松深为感激留下了很多银两牵出了两匹骏马。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人马都是精神一振。
上马之后与黄老大全家拱别马蹄踏着积水驰出了这个小村落。
两条大黄狗踞在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头上狂吠直到古浪及石明松走得不见了人影这才咻咻地停了下来。
一场大雨把山林洗刷一新黄绿色的叶子出了鉴人的光泽并且不时地垂下水珠滴滴答答颇富诗意。
天气也凉了许多石明松说道:“快深秋了这地方尤其冷得早!”
古浪笑道:“所幸我们往南边去不然可要赶上下雪了!”
二人快马加鞭马蹄如飞溅得水花四溅惊得林中的鸟儿乱飞。
石明松好似轻车熟路当先而行古浪暗中记着地势以防万一有变时也有一个路。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跑出了百十里古浪很是高兴说道:“照这样下去到晚上我们就可以赶出去不少路呢!”
石明松笑道:“看你心急似箭到底为了什么要紧的事呢?”
古浪望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心中忖道:“哼!你想借机会骗我的话那可是做梦!”
石明松见古浪不答浅笑一下也未再问。
二人正在快马急行之时忽听一声低哑的呻吟由不远之处的树林之中传了出来。
古浪及石明松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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