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心中很紧张偷眼望了丁讶一眼见他仍然鼾声如雷睡得非常香甜。
他大为纳闷忖道:“莫非他真的睡着了?”
才想到这里已听得石明松虚弱的声音说道:“不是他是另外一个老人!”
此言不禁使哈门陀、琴先生和古浪同时惊讶起来古浪忖道:“他为什么不说实话?莫非是怕丢人?”
思忖至此便听琴先生追问道:“什么人难道你不认识?”
石明松低弱的声音说道:“我不认识……”
接着又是哈门陀的声音说道:“好了你把他带回去吧!今晚的事还没有了只是我心情不好不愿算这笔账以后再说吧!”
琴子南追问道:“你是谁?”
哈门陀却未回答拖着轻微的脚步走了。
接着又是一阵低语和脚步声然后就归于寂静了。
古浪用手紧握着那粒失而复得的红珠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忖道:“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把它找回来了!”
才想到这里丁讶翻了一个身低声道:“到手了没有?”
古浪兴奋的回答道:“到手了!”
丁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说道:“唔总算我没有白出力。”
古浪紧接着说道:“刚才好险我差一点被哈门陀碰见……”
丁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详细的经过明天再谈现在开始不要说话!”
古浪知道哈门陀及琴先生必然不会就此善罢于是就噤口不语把被子打开了些觉得甚是凉快。
过了一阵身上的汗渐渐干了又感到有些冷便又把被子拉上了些。
夜静如死北风凌厉古浪听着肃杀的风声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古浪熟睡之后丁讶却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因为他知道无论哈门陀或琴先生都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他感觉到这两个老人不止一次地来房外察看一直到天亮才消失。
天亮后丁讶叫醒古浪说道:“哈门陀和琴先生都在休息我们赶快走!”
古浪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休息?”
丁讶低声道:“他们自恃功夫高认为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他们的跟踪却料不到我另有捷径这一次要使他们失望了!”
说着已把东西整理好古浪也匆匆洗漱完毕二人轻轻地下了楼付清了店钱伙计早已备好了马。
经过一夜的休息人马精神焕二人便以极快的度飞驰而去。
沿途丁讶却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弄得古浪很是纳闷一阵奔驰已出了百数十里丁讶突然说道:“往左边行。”
古浪一怔说道:“左边根本就没有路呀!”
丁讶慢吞吞地说道:“你不用管向左方走没错!”
左边只不过一个仅够一辆马车行走的草径两旁都是山根本无路可走。
古浪正在犹豫丁讶已经在前座接过了马缰把马儿用力一带那匹骏马立时向左奔去。
到了山脚下丁讶突然跃下马来一手牵着马缰说道:“随我来!”
古浪大感诧异忖道:“丁讶好像对这一带路径熟极了……”
才想到这里丁讶已转入了一块大石之后在崎岖不平的山坡上前进。
他边走边道:“这条路我太熟了跟着我走保险没错!”
古浪心中纳闷过了一会的工夫居然真的被丁讶找出了一条路径。
这条小路由于多年无人行走所以杂草遍布若不是丁讶指示几乎分辨不出途径来。
丁讶这时又回到了马背上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
古浪笑道:“丁老你怎么对这一带如此熟悉呢?”
丁讶用手轻轻地拍着马头笑道:“岂止这一带?全国的路我没有不熟的。走!”
说着他用力地在马颈上拍了一下马儿四蹄如飞踏着半人深的荒草飞驰而前。
一连几天过去居然是秋毫无惊古浪和丁讶很顺利地到达了四川境内。
这日时将正午来到川北大镇“广元”镇外。
为了避免惊人耳目古浪老远就下了马持缰走在马旁这时虽然还未落雪但是天气已越的寒冷了。
古浪远远地望见一家客店“广元老店”四字招牌在寒风之中摇荡。
经过这几日夜的紧赶丁讶确实显得很疲累了他无力地坐在马鞍上双手套在袖简内哼唧着说道:“唔好在已经入川了我们今天好好歇歇吧!”
古浪虽然心急如箭恨不得立时赶到“黄角桠”但是眼见丁讶有些支持不住便道:“好吧!今天就好好歇歇。”
同时心中忖道:“若是没有丁讶我这一路真不堪设想呢!”
思忖之际已经到了店门外小伙计早迎了出来把丁讶扶下了马说道:“唔老太爷累了吧?”
丁讶笑道:“还好……”
二人进了店这“广元老店”的规模倒还不小食堂之内摆了十几张桌子由于此地是镇口所以一般过往客旅均在此落脚。
这时食堂内差不多有八桌客人喝酒聊天各省方言均有甚是嘈杂。
古浪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怎么这么吵?”
小二在旁笑道:“你小爷要是嫌吵可到里面房间坐!”
古浪点头称好丁讶却道:“不了我们就在外面坐坐看看风景!”
古浪听丁讶如此说知道必有道理便对小二道:“就在这里吧找张干净桌子。”
小二把他们带到一张桌子前坐下二人点了酒菜慢慢地吃喝着。
古浪捧起酒杯笑道:“丁老这一路承你多照应我敬你一杯!”
丁讶迟迟地拿起酒杯面上有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上次入川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干!”
他说着举杯一饮而尽似有无限感慨。
古浪虽不知道这个奇怪老人的一段往事究竟如何但却知道他早年在感情上必定受了很大挫折。
停了一下丁讶又举起了杯说道:“从今天起以后要靠你帮助我了我也敬你一杯。干!”
说着一饮而干古浪迟疑着饮干了杯中酒说道:“丁老你饮得太猛了……”
丁讶摇手阻止了他的话说道:“不要紧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还不很明白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古浪心中寻思道:“当然是要我帮助他入桑家堡之事了……”
他们二人谈论着不时地饮着酒这多日来的辛劳也就一扫而尽了。
酒饭半酣古浪目光略移觉对面桌上有一个长身的年轻人一双光亮的俊目正盯视着自己。
古浪的目光投过去那人立时低下了头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莫非这人是盯梢的?”
那年轻人自从古浪注意他以后便未再抬一下头只是闷声不响地浅饮着。
古浪见他身躯伟岸年约二十出头长得甚是俊秀尤其是一双眉毛飞入两鬓有一股少有的英气。
他心中忖道:“看他样子倒不像为恶之人……”
那年轻人穿着一身长衫足下薄底布鞋桌上放着一只小马鞭。
由于古浪一直在打量他引起了丁讶的注意丁讶回过头向那年轻人望了一眼那年轻人的头垂得更低了。
古浪心中诧异忖道:“莫非这年轻人又是为我而来?”
想到这里却听丁讶说道:“尽看人家做什么?”
古浪便把目光移开心中却总有一团疑虑。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不到那年轻人招手唤来了小二付清了酒钱但是并未离开。
古浪又对他加了几分注意随听小二说道:“三爷!马牵来了!”
古浪回身向店外望去只见一匹神采奕奕的胭脂马已经牵到了门口。
那年轻人拿起了马鞭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当他走到古浪面前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鞭突然掉了下来落在古浪的脚前。
古浪一惊那年轻人嘴角已然扯出一丝笑容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他弯身拾起了马鞭很快地走出了店门上马之后以不太快的度向南而去。
古浪整个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过去望着他的背影呆。
这时突听丁讶道:“这孩子居然还认识我!”
古浪心中一惊问道:“怎么?他……你认识他?”
丁讶伸出右手向地上指了一下说道:“人家留下了东西你却一点不知道真是笨得可以了!”
古浪大为诧异低头看时原来在自己脚旁有一个折好的纸卷上面写着:“古浪亲拆”。
看到了这个纸卷古浪面上不禁一红忖道:“惭愧!”
他连忙抬了起来丁讶又笑道:“可笑这个孩子在我面前也要来这一套岂能逃出我的眼去?”
古浪拿着纸条怔因为照那年轻人的意思分明是除自己外不使任何人看到但是现在丁讶已经知道了弄得他不知是否应立即拆阅。
丁讶喝了一口酒笑道:“不用避我写的什么我猜也猜得出来!”
古浪讶然望了丁讶一眼丁讶又道:“一定是桑燕写的要你远离我我是个恶魔……等等说不定还会约你一晤呢!”
古浪将信将疑地打开纸卷只见纸上写道:
“古浪:
叫你远离恶魔你不听话现在惹魔上身想要摆脱可就麻烦了。吃完饭之后清独自来‘枫林镇’一晤共商对策注意不可让他知道!
桑燕”
古浪又惊又喜把纸条合上望了丁讶一眼丁讶笑道:“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古浪笑道:“丁老真是料事如神果然都被你猜中了!”
丁讶夹起一块牛肉放在口中一阵细嚼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一定约你到‘枫林镇’见面!”
古浪更是惊奇说道:“怎么你……你全知道就好像是看过了一样!”
丁讶面上笑容未敛但却能掩一层伤感之色目射远方说道:“我怎会不知?桑家的人都是爱枫叶的……”
古浪心中一震说道:“莫非她……她就是桑家……”
话未说完丁讶已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必问我你见了她自然知道刚才那年轻人叫桑鲁歌是桑燕的哥哥!”
古浪更是惊异不置丁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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