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学习是枯燥的,也是充满乐趣的。史悦而总不可能看着老祖先的个人传记,还跟同学分享,“这是我某某辈的老祖宗,看,多无耻啊。是吧?”
至于平民史悦而,需要掌握的生活技能,她都掌握了,娱乐圈的内幕,她也基本知晓了,所需要的只是补充常识而已。
而常识,不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需要在日常生活中满满领会。在格外留神下,一年之间,史悦而也掌握不少,自问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讥讽“你脑壳被门夹了?”
考试足足考了八天。一天一门。连音乐都要考。因为贞德女校的校规,就是全面人才。音乐书法等课程,要实际演示的。
成绩等一周才能出来。
史悦而完全放松了,回家之后看着地图,打算跟史小贱,并徐松玲、史家驹一起出去玩一回。
去哪里呢?
金城郡、安成郡、玉照郡……郡相当于省,地图已经划分得乱七八糟,她怎么认得出,那些是著名的景区?
“不如去‘白娘子’吧?听说在望京,不远。”史家驹好心的建议,他以为史悦而还念念不忘小青的角色。
史悦而丝毫不考虑史家驹的想法,立刻拒绝了,“才不要!就是一个拍戏的地方。我要去有自然风光的地方,一家人度假,不好么?”
“好,好!”史家驹呵呵笑着。
徐松玲无所谓,去哪儿都是去,摆出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诶,鉴儿还没考完吗?他今天最后一门是数学,是他最擅长的啊!应该提前交卷才对。”
“是啊,早就该回来了!”
史悦而也觉得奇怪,用史家的电话拨打史小贱的同学,结果他同学都到家了,
“史鉴之?他提前交卷啦?数学题目太简单,我都轻易的做完了。史鉴之不说说,考完后还要跟他姐姐商量去哪里玩,肯定早走了。”
史悦而挂断电话,手有点发颤。
徐松玲也差点摔了碗筷,“不会的,鉴儿他爸。不可能的……”
“你先别急,我出去问问。”
“好,去,我也去。”
徐松玲夫妇两个,急忙带了一件衣服出去找史小贱。
史悦而已经冷静下来。
她有多了解自己的弟弟?史小贱调皮是很调皮,但不会吃饭的时候不会吃饭,让父母亲人。再说了,她们都约好在所有考试结束后,商量去哪里玩,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乱跑呢?
不回家,只有一个可能!
绑架!
小贱被绑架了!
史悦而下意识的想拨打李家的电话求助,随后想到了李谙很是冷漠的让她签署保证书。确保李家的利益,不能被外姓人史鉴之得到。
她在乎小贱,李家不在乎。
所以,就算她求助了,李家会有多热心帮忙呢?
史悦而放下电话,放好,确定信号通畅——如果是绑架,绑匪肯定要打电话通知受害方,拿出他需要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史家有什么被人看上了。
在外面找了足足两个小时,徐松玲和史家驹一无所获,见到史小贱的人,都说看到他回家了,就是不知为什么不在家。两人相互搀扶着回来,眼中满是绝望。
“怎么办?鉴儿到底怎么了?他在哪里?”
“妈,爸!”史悦而冷静的坐在电话旁边,“我接到电话了。”
“什么电话?”
“绑匪的电话。”
“啊?我们鉴儿,被绑架了?”
“是的。”
“这是为什么啊?”徐松玲大哭,眼泪痛苦的流下,在她的人生中,只有遭遇过姐姐离世时,才体验过那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唯一儿子,不能有事!
史家驹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绑架我的儿子?做什么?他们想要什么?”
“不是他们,是他。我知道他是谁。”
“谁?”
“小贱有个同学,叫方阳。他得了白血病。上个学期,小贱的学校发动全校的师生捐款。小贱也捐了伍佰元。”
“嗯,有这回事,我记得,鉴儿说过。”
“可是全校师生的捐款,也不过十二万元。距离换骨髓的五十万,还差很多。这个绑匪,一开口就说,他要的不多,五十万。他儿子的救命钱!”
“救命钱……”
徐松玲有了希望,“五十万?给他,多少都给他!悦而啊,那是你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可能的凶手 比奇 (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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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不满四十八个小时,警察局是不给立案的。【本书由】史家人拿出“我家孩子平时很乖,不会不告诉大人一声就到外面玩”的借口,警察可不愿意采信。
任凭史家人急得直挠直抓。
出了警察局大门,史清清无法不相信自己的侄儿,是被绑架了。使劲的抓住史悦而,紧张的问,
“悦而,是不是弄错了?鉴儿不会无缘无故的走丢,但绑架他的人……怎么会是方阳家的人呢?方阳小朋友的事情上个月才上了新闻,可怜见的,才十一二岁,就得了要命的白血病。他们家里的父母亲戚上过电视,都是老实巴交的淳朴人。善心人给他们捐款,他们不停感激的道谢,眼泪都掉下来了,实在不像是坏人啊!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他们家的人会绑架我们鉴儿。”
史姑妈居然是心肠柔软的人?当年趁原主三四岁稚龄之时,故意丢在闹市中假作“遗失”,貌似没这么善良呢?
从小贱和“逆风”聊天记录得知过往发生的事情,史悦而对史姑妈就没什么耐心了。
“姑妈若是不相信,就算了。我会和我妈、爸继续找鉴儿的线索。”
“诶,别!悦而,你别听你姑妈乱搀和。她是上个月看了新闻专访,头脑发晕,把电视节目信以为真了。”史家二叔说道,坚决的站在史悦而这一边,“旁的咱们不管,只要鉴儿平安回家,才是真的。”
“二哥!我哪不担心鉴儿的下落?只是怕平白诬陷人家……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影响?都什么时候了,哪怕豁出去咱老史家的颜面,只要能找回鉴儿!”史家二叔斩钉截铁。
稍微辩了几句嘴,史清清仍不太相信是方阳家人做下的绑架案,可依旧跟着亲戚一起到了县中心医院。
方阳小朋友就在这里住院。
说到方阳,也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才十二岁,本该无忧无虑的活着。却要面临生死玄关。迟迟找不到配对的骨髓捐献者,让年幼的他头发都掉光了。病床上坚持学习,微笑面对病魔,天真的说“等我好了。还要回学校考试”,让许多电视机前的观众无比的伤心,留下感动的泪水——史清清就是其中之一。
电视台的节目做得太好,每天都有人逻辑不绝的看望他,送上鲜花啊,水果啊,或者放下几百、几千块钱,多的不能,只能说尽微薄之力,让孩子活着的时候过的舒服一点。
史家人带着一万八千块钱到了病房。
“你们是来看方阳的吗?对不起。他睡着了。最近他的身体比较疲倦,不适合长时间劳累。”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方阳小朋友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床头柜上整齐的码放着课本,还有学习笔记。
许多来访的人看到他重病时。顽强的学习,都感动的不行。护士大约也习惯了,把史家人当成一般的访客。
史悦而踮起脚尖,非常仔细的看着床头柜。然后,她漠然的回头,朝徐松玲和史家驹点点头。
“我们不想打扰方阳的休息,请让我们见一见方阳的母亲。好吗?”
“可以,她现在在护士站。跟我来吧。”
方阳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满脸都是被儿子病痛折磨的苍老,听说有访客,努力堆起笑意,等徐松玲自我介绍是“史鉴之”的妈妈。她立刻有些紧张了,“我、我听我们家小阳说过,史鉴之是他的好朋友。你们来看方阳,我很高兴。”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一万八,装得信封厚厚的。
这笔钱。方阳母亲彷佛烫了手似得,不敢拿。
“你们能来看望我家小阳,我很高兴了,怎么好拿你们的钱。”
旁边的护士听了,都觉得有些诧异了。这段日子以来,不知收到了多少善心人士的捐款。一万八算多吗?怎么更多的,方阳的母亲没觉得不能拿呢?
徐松玲将信封放在方阳母亲手中,一脸期盼,“我只有一个小小的事情想问问——小阳的爸爸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方阳病得这么重,他怎么不在自己儿子身边守着?”史家驹问。
“我当家的,有些急事要出去处理。”
什么急事,能比得上亲生儿子的生命?
这下,连一直深信方家人的史清清,都觉得不对头了。她诧异的追问,
“急事什么时候能办好?什么时候回来?”
方阳母亲的眼神游离,支支吾吾,没有一句准话。继续问,不停的问,才半遮半掩的说,“去筹钱了……”然后立刻回到儿子方阳的病房,以“不适合会客”的理由,拒绝再见史家人。
史家人各个如坠冰窖。
筹钱?怎么筹钱?绑架人家的小孩,好让小孩的父母出钱吗?
真想立刻报警,叫警察把眼前这个女人抓走,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方阳父亲,把鉴儿找回来。
可是,没证据!
史小贱被绑架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期末考试刚刚结束,现在是下午二点钟,街道上到处是卸掉压力的孩子们,愉快外出逛街游玩。他们甚至无法证明“绑架案的发生”。
因为从头到尾,只有尚未成年的史悦而接了一通来自公用的电话,说了一句“准备好五十万”,其他什么都没——若是没有李容的关系,他们连拨打进来的电话号码都查不到。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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