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疑惑,为什么,我和晋安侯的关系如此恶劣。现在,我完全知道了。因为我的生母。”
“李谙爵士他憎恨我的生母,同时,他也深爱着我的生母。是谁说过,爱和恨是一种情绪的两面?我终于懂得了。不幸的是,我是承受恨意的载体。感谢我的父亲,让我知道,一个人可以自私到如此地步。别再说,世界上没有比父母更容易讨好的人。我只想用最现实的例子反驳。错了!没有比憎恨你的父母,更难讨好了。”
“他们霸道的摧毁你生命中所有美好的感觉。我已经不堪重负,难以承受。”
“这让我,对我未来的婚姻情况,十分担忧。幸甚,我还是遇到了那个对的人。没错,今天的发布另一个主题,是我要结婚了。对象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事、相貌、教养,都是上上之选。大家很意外吧,我居然没有爱上平民,然后叛逆的私奔?”
“难道所有人,对我的印象都停留在叛逆里了么?却忘记了,我只是一个没命运捉弄的可怜虫。无意中看到了历史书,也会成为被人攻击的原因。听说最近有个小贵族自杀未遂,好吧,我可以将更可怜的名义送给他。”
“这不是因为我欠他的。尽管你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是这么看我。无所谓了,多少罪名都推倒我身上吧。就算有一天,某人指着谁谁说,看,李容是女人!我想,我也会点头承认,没错,李容就是女人。我已经承受得够多,无所谓再多一条。”
马鹿说这些的时候,心都在颤抖。他开始以为史悦而是想公开身份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在打预防针,在今天这个发布会的主题下,任何话语都会被当成抱怨,哪怕真的有人拿出证据,也会被先入为主的人,当成是玩笑。
……
发布会结束后,李谙住院了。
萧伯站在李老公爷的身侧,表情忧虑。
“老爷,三少的情绪时好时坏,这两天没有吃过东西。”
“嗯,给他看过容容的发布会了吗?”
“您确定……这么做吗?”
“当然!”李老公爷敲了敲拐杖,然后沉稳有力的道,“只要看了,他一定就有力气吃饭了。而且我相信,他以后都不会被厌食症困扰。”
“老爷!”萧伯无奈,不得不提醒一句,“外界的评论,对三少和四小姐都不好。”
“评论怎么说?”
“说四小姐,缺乏教养,离经叛道之类。三少就更多贬义了,教子无方是轻的,还有人说,是前世不修,才生了这样的儿子……”
“呵呵!”李老公爷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他的确是前世不修吧。不过,我肯定不是,容容,明明越来越可爱了。”
“四小姐生气,是因为养母徐伟玲已经被控诉了。这几天就要上法庭,而四小姐却不能离开帝都。三少也禁止她动用家族的关系,帮助徐伟玲。利用徐松玲帝都大学毕业的身份,徐伟玲这些年的身份户籍上显示,一直是一等公民。如果判刑,最高面临的是十年牢狱。”
“嗯。容容是一个聪明孩子,她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踩到我的底线。”
“老爷,徐松玲和徐伟玲的身份暴露,都是袁家和洛家在背后。那您要不要?”
“等一等,我得想看看容容和三儿的反应。”
“四小姐刚刚递给我一个纸条儿。”
“写着什么?”
萧伯打开,念叨,“爷爷,搬倒洛家。”
“嗯,就这么简单?”
萧伯躬身道,“四小姐的原话是,您表情愉快的话,就看这张纸条。不高兴的话,就看背面。”
“背面写什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吓过度
153
帝都皇家医院。【本书由】
这是一间专为贵族设置的高等医院,配置可谓集中了帝国最优秀的技术,病房当然也是华丽舒适,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套房。早上八点,护士为李谙量好了血压,表情娇羞,脸颊泛着一抹粉红。
新上任的助理孟凡——临时的,靠在落地衣柜变,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用心不纯”的小护士,被后者使劲瞪了一眼。
“李爵士,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按铃,我随时等候。”
另一位助理孟飞——正式的,坐在真皮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笔记本,飞快的浏览网页,头也不抬的说,“好的,有什么需要会通知你。”
语气平淡,不怎么热情。
白白伤害了人家小护士的一颗春心啊!
孟凡朝委屈的护士投来安慰的一眼,又被后者狠狠的剜了一眼。他无奈的揉了揉鼻子。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好心同情,也会被憎恨啊!
“股指怎样?”
“不佳。今天比昨天下降了零四点个百分点,侯爷,似乎四小姐每次的发布会,否让您的财产缩水一截。”
李谙靠在病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情木然,“不用管她。”
“可是四小姐对公众说的那些话,对您个人名誉伤害实在是……您看到昨天的发布会了?我当时就想把马鹿那张胖脸打烂!说的都是什么?简直对您是一种侮辱!”
“呵呵,飞哥,你就按照侯爷说的话做吧?四小姐的个性,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再没找到合适的绳索,维持原样不刺激到她最好。不然,几场发布会还是轻的,闹腾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侯爷。”
李谙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孟飞无奈,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过来,鼠标一点,拉出很多评论。“网络上的讯息传播得太快了,我在网络上搜索到一条‘热门话题’,说的是侯爷您跟四小姐的……当然,网络上不知道四小姐的真正身份。只说父子关系,然后推论,将您评选为‘最可怜的父亲’。”
孟凡嘻嘻笑着,“还有这种评比?他们用什么来比可怜?”
“因为四小姐个性冲动、鲁莽、任性,而且毫无尊敬父母之意。她竟然用……用精子来形容父女关系!侯爷都被她气得住院了!”
“哦?我不这么看。”
孟凡是一个十九岁的青年,不过长相老成,看起来有二十三四。他也是晋国公府家臣孟家出身。跟孟飞、孟白、孟青几个,是同族兄弟,但是他小时候没有显露出什么超常智商方面的才智,反倒是运动细胞多些,才做了健身教练。
经过这两个月。大家才知道,孟凡一点也不“平凡”,他或许不精通计算方面,但人际处理,恐怕比孟白孟青几个加起来都要强。
比如现在,他转头对李谙道,
“四小姐实在太恶劣了。她故意讽刺你,气你,但没有‘坏’到家。不然,她可以用最简单的办法报复。叫那个白面胖子多次发布会?不用那么阿芙。只要她不再看侯爷一眼,从此不说一句话,以后的以后都是如此。那才是……真正的可怜。因为那代表着。陌生人?”
孟飞瞪着孟凡,“孟凡,你别唬人,四小姐活泼好动,怎么可能一直不说话?”
“憎恨的意愿超过本能。就会。”
孟凡笑着道。
他表情轻松的为李谙掖了掖被角,
“大多数人都觉得父母对子女占据了天然的主动权。可侯爷的立场,反过来了。听闻侯爷年轻的时候,曾经要求……堕胎,哎!出于对家族的名声考虑。嗯,对当时来说,是正确的想法。不过,换到现在,侯爷的立场真的非常尴尬。说多错多。大家都会觉得,四小姐跟侯爷您的恩怨,从根子上就注定了。”
“你是说,让侯爷继续容忍四小姐的行为吗?四小姐不会罢休的,她会得寸进尺,那么无底线的忍让,到何时为止!”
“没法子啊。”孟凡摊开手,指了指上空,“看老天,看四小姐心情。毕竟,侯爷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而四小姐,不止一对父母。她还有养母养父一家呢!”
李谙偏着头,声音虚弱,但状态还好,问孟飞,“徐伟玲上庭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伟玲被控告‘伪装高等公民’,‘擅自修改户籍’两项重罪,已经被户籍部门控告,马上就要公审了。罪名成立的话,可能面临十年左右的牢狱。”
李谙重重的一握拳,“该!骗了我十几年。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一直被蒙骗在鼓里!”
孟飞低下头,整理文件、水杯等东西。
良知这种东西,非常具有弹性。站在绝对的角度,这个角度是说,周围有无数人摇唇鼓舌的支持你,良知感、道德感就会无限的放大。可如果对面的人太过强大,能支持自己的很少,或者根本没有。那么,有几个人能坚持自己心中的良知?
孟凡则瞥了孟飞一眼,确定这个族兄也是同情徐伟玲的。他按了按眉角,
“嗯!我听说了,的确活该。侯爷,我有几个朋友,跟他们打听了一下,听说徐伟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她承认自己冒充了孪生姐姐徐松玲,而她自己根本没有念过帝都大学,也不是帝国的一等公民。史家花费了许多钱财,想请一个好律师。可律师又傻的么?谁能保证能打赢官司?”
“让她到监牢里悔过去吧!这是她欺骗的后果!”
“嗯。她自作自受。”
孟凡落井下石,不停说徐伟玲是罪有应得。
孟飞把笔都快捏断了,低着头,忍受着良心的煎熬。
可没想到,孟凡话音一转,“听说徐伟玲和她的姐姐,有十年没见过面了?哦,她肯定是奔着姐姐的遗产,才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哎,她一定非常后悔,因为徐松玲女士的资产不多,只留下三万块的遗产,和一个女儿。真不懂,她干嘛要接受呢?为什么不送人呢?好多夫妻生不出孩子的,找一个人家收养不成?再不济,卖到偏远的地区?或者,送给孤儿院?反正又不是她的孩子?”
“要是再绝一点,打个包装在塑料袋里,天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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