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光竟然极其隐蔽又留恋的瞟向了一旁的哈萨尔……
我吓得赶紧把哈萨尔划拉进怀里,警惕的看着敖登:“我警告你啊,我们可没打算陪你死!”
“那你回来做什么!”敖登嗤笑。
“套用殿下的那句话,小爷我不想走了!”我郁闷的看着敖登,这人是不是因为快死了,回光返照了,所以才这么多话吧!
敖登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的靠近了身后的沙丘中,呼吸起伏渐渐微弱……
我心里一惊:“喂,你不会这样就挂了吧!”
敖登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落山以后吧……到时候别忘了让敖汉哥哥喝一口我的……算了……”
“废话!”我瞪眼吼回去:“你挂了哈萨尔也活不了,你那点血没人稀罕!”
“……”
“喂,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敖登!你tm的给我坚持住啊!”
敖登微微动了动嘴角,不再说话……
我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努力感觉着手指下面微弱的脉动,kao,还有气啊,吓死我了……
一阵悠扬的驼铃声在沙漠中响起,由远而近,声声入耳,犹如天籁。
我面前本来已经进入假死状态的某人突然“唰”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啊的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某人神色间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目光在我和哈萨尔身上巡视一圈,然后欣喜温柔的定格在了哈萨尔那里,焦急毫无悬念的砸到了我头上!
我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不是做样子,我现在是真的需要这么做,只不过我依旧很是怀疑,就凭我现在这副飘渺无依羽化登仙一般的嗓音……
算了,我还是脱了衣服到坡顶跳大神来得快!
“黑主!!!”
没等我迈步,就见沙坡顶端一骑“轻驼”绝尘,带起滚滚黄沙,以泰山压顶之势,山呼海啸一般冲着我拍了过来……
“黑主,你们慢死了!”
“咳……”
“黑主,二人沙漠行过的可旖旎?”
“咳咳……”
“黑主,据说您给赭烨大人写了万字情书?还当着哈萨尔大人的面?”
“咳咳咳……”
“你们都慢点,这么大的沙尘,别把黑主呛着了!……黑主,你跟哈萨尔大人过二人世界还想着别人,这样做是不对滴!”
“……”没“呛着”,你们的“黑猪”已经被你们呛死了!!!
……
我九死一生的挥开黄沙幔帐,四人组立刻群声惊呼“天那!”“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水水水!快拿水来!”
我欣慰的点头,我的四人组毕竟还是很贴心的,看到我这幅模样还是知道心疼的……
我冲着下了骆驼飞奔过来的四人组感动的敞开了怀抱,激动的摊开了双爪,热泪盈眶的准备迎接我眼绿了一天多的食物和饮用水。
然而……
“嗖!嗖!嗖!嗖!”四阵旋风刮得我原地转了三圈半,然后“咚”的一声坐在沙子上,眼巴巴的看着四人组冲着哈萨尔围了上去……
“呀!好烫!”
“拿水和布巾来!谁会弄冰块?……算了算了,有水也算凑合吧!”
“敖登殿下您也别看着了,有水有食物,这是治疗药水……”
“小妹来搭把手,我起两堵墙挡风遮阳,你把另外两边罩上纱帘挡挡沙子……”
我悲哀啊,我抑郁啊,我惆怅啊……
“黑主!”蜘蛛姐姐拎着个水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您这次太过分了!”
我低头小声辩解:“不是我干的……”
“不是您还能有谁!”蜘蛛姐姐柳眉倒竖:“哈萨尔大人那么大的本事,除了您还有谁能……还有谁敢……”蜘蛛姐姐摇了摇头,貌似对这两个词用的不是很满意,于是干脆伸手一指:“对着那张脸,还有谁能舍得下如此毒手!”
敖登!
我在心中大声喊出犯人的名字,然而出口时却因为蜘蛛姐姐的怒颜硬生生的熄了火,依旧小声嘀咕:“真的不是我……”
“哼!”蜘蛛姐姐瞪我一眼,扭身边走。
我眼巴巴的瞅着水袋跟上去:“真的不是我啊,小哈那是高烧,我再能耐也不至于让人说病就病的吧!”
蜘蛛姐姐忿然回头,纤纤玉指戳上我胸口:“您把我们大队人马甩开了,打的是什么主意?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才会发烧您还好意思来问我?!”
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才会发烧……呃……这个嘛……好像真的是做了什么以后没有清理,咳,那个清理干净……
我瞬间瀑布汗,才发现原来蜘蛛姐姐也这么彪悍,果然是有其妹必有其姐!平日里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现在发烧的也应该是我吧……”我闷闷的小声分辩。
“您?”蜘蛛姐姐淡淡一笑,凉凉的横我一眼:“哈萨尔大人温和有礼,还能把您怎么样?除了您不知轻重……”
“……”我宽海带泪。
我流着眼泪目送着近在咫尺的水袋越行越远,我突然觉得我比窦娥还冤……
“祖老板?”一个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立刻眼泪汪汪的回头:“必勒格爷爷……”
必勒格老爷子正踮着脚往纱帐里面看,眼角余光瞥见我千沟万壑的脸孔立刻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老爷子:“您带水了吗?”
老爷子一愣,随即两边嘴角忍不住的就往耳根子后面咧:“咳咳,有!有的是!”
老爷子转身带我去拿水,然而走回两步又停下,不放心的瞅了瞅纱帐里面。
我见状只好硬着头皮扯开我的破锣嗓子大声问道:“敖登没事吧?”
蜘蛛姐姐彪悍的小手一挥:“该干嘛干嘛去!”
“……”
自此以后我清楚地认识到,蜘蛛姐姐就是标准的亲哈派,惹谁都不要惹哈萨尔,惹了哈萨尔,恩,就要有本事不让蜘蛛姐姐知道……
……
我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懒洋洋的坐在骆驼的阴影里,必勒格爷爷骇笑着看着我:“慢点喝,水有的是!”
我看看地上空瘪瘪的大水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又灌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的抿着,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里的第二袋拧上盖子。
必勒格老爷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白纱飘飘的临时医院,突然站起来对着我郑重的一躬到地:“多谢祖老板救了乌苏两位王子……”
我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老爷子您这是诚心折我寿啊!哈萨尔是我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您也听到蜘蛛姐姐说的了,这次本来就是我贪玩才害他生病的……至于说敖登,救他也是凑巧,我也挺意外的,您就不用谢我了!”
“……”
我瞅瞅满脸黑线的必勒格,没心没肺的捧着肚子一顿乱笑:“老爷子您要是实在不安心,等回头见了我公公,让他老人家封我个金刀驸马什么的玩玩,也就算是扯平了……”
必勒格依旧没说话,只不过看着我的脸色从哭笑不得变成了非常哭笑不得……
我低头仔细一回忆……
公公……驸马……
……
我悲哀的挥挥手:“算了,您就当我没说过……”
番外 第140章 不忍心不下手
第140章 不忍心不下手
沙漠的晨风吹起曼曼白纱,帐外是连绵冷酷的沙丘,帐内是温柔安静的睡颜……
我已经坐在地上静静的打量了哈萨尔好几个小时了,他的高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脱水而干裂的嘴唇也慢慢变回了柔软饱满,指尖碰触的感觉又变的充满生机。
我忍不住用手指描绘着哈萨尔的眉眼轮廓,心想从来不生病的人,病起来果然格外的惊心动魄……
蜘蛛姐姐说哈萨尔这一回病的算是相当凶险,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很明显的磨牙动作,让我万分胆寒,所以我飞快的告别了我的第二水袋,心甘情愿的投入到了照看哈萨尔的伟大又有爱的行动中去……
当然,如果屋子里没有敖登这位碍眼的……小舅子(?)会更好!——反正我打死不会承认他是我小叔子的!
虽然丫现在也是昏睡未醒,可是,问题是,宝玉把地铺起的太窄太高了——窄到刚刚好两人并肩睡,要是凑上去第三个,那就必须得胸挨胸背靠背!
我倒是不介意跟哈萨尔挤的紧一点,可是我只要一在脑海里描绘哈萨尔紧挨着敖登的画面,就忍不住学蜘蛛姐姐一阵磨牙!
至于我自己挨着他……bt是会传染的!
如果我凑合着挨着哈萨尔躺在地铺外边的话……哈,那就更妙了,要是哈萨尔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睁开眼睛,他绝对连我衣角都看不见一片!
所以小爷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
“小琰?”一声轻轻的呼唤打断了我的“复仇大计”。
我惊喜的低头,哈萨尔莹蓝色的眸子赫然映入眼帘。
我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九十度……呃,如果可能的话……
“好些了吗?喝水吗?蜘蛛姐姐说你醒来因该会觉得渴……”
“恩,”哈萨尔点点头撑坐起来,略微动动手脚,“挺好的,就是没什么力气……”又迷惑的看看四周:“这是怎么了?”
“你烧了一天****了,没力气是很正常滴!”我把水递给他,然后坐过去让哈萨尔靠在自己身上:“四人组看我们掉队太久,所以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找过来了。”
哈萨尔想了想,扳过我的脸认真盯着我的眼睛:“这么久了?你一个人没事吧?”
我眯眼一笑,使劲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没事了就好!蜘蛛姐姐都已经把我骂的我满头包了……”
哈萨尔微微收紧了手臂,埋头在我肩膀上:“真的没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