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看了看四周及腰的野草,又看了看马车四周的脚步。
“他们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将隐在暗处的人全部叫到这来,进行地毯式的收搜,这些草,走过之处便全部砍掉,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藏到哪去。”
纳兰冰冷冷的说完后,清舟便忙去发信号。
纳兰冰与文媚开始进行地毯式收搜。
“西方十里没有!”
“东方十里没有!”
“南方十里没有!”
“北方十里没有!”
纳兰冰望着刚刚还密草丛生,如今却已变得光秃秃的草丛,深吸了口气,“明明与他们只相差不到两分钟,他们怎么会那么快便消失了呢?”
清舟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就是,从小姐发现那马车有异,也只是片刻间,怎么人就不见了呢?难不成还能钻到地底下。”
纳兰冰忙看向清舟,“清舟,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清舟不明所以,“我,我只是也只是片刻间,人就不见了。”
纳兰冰摇摇头,“不是这一名,是后面那句,后面那句!”
清舟有些摸不到头脑,有些不自信的道:“我说难道还能钻到地底下?”
“对,就是地底下,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纳兰冰那颗窒息的心,终止有了些松息。
片刻后,他们在一堆杂草下找到了地下通道的门,果然,两个女子带着昏迷的慕白,藏在这地窑之中。
两个女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中了纳兰冰的软骨药,瘫倒在地上。
纳兰冰轻轻走到慕白身旁,看着他苍白而又憔悴的脸,缓缓抚上,“慕白,我的慕白,我终于找到你了!”
38,纳兰冰死
这样轻抚着他的脸,感觉着他的体温,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找到了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纳兰冰轻缓的将躺在地上的慕白扶起,坐在地上,让他靠在她的怀中,温柔的道:“慕白,我们回家。”
就是她安抚着昏迷的慕白之时,她与清舟等人都没有看到,双目紧闭的慕白,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杀了她,杀了她,她是坏女人,是她杀了你心爱的纳兰冰。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才能为你心爱的冰儿报仇。杀了她!”
慕白面无表情的自怀中取出匕首,随后毫不犹豫的猛的向纳兰冰的腹部刺去。
“噗!”纳兰冰的血喷溅了慕白一脸。
“小姐!”
“小姐!”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发生得那么快,又那么突然。
纳兰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焦距的慕白,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怨恨,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砰!”
她猛的向后倒下,不省人事。
“小姐!怎么,怎么会这样?公子杀了小姐?”文媚哽咽着,声音中满中哭意,然后忙从身上拿出金疮药,为她上药,然后来不及多想,抱起纳兰冰便跑。
清舟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他难以相信的轻唤道:“公子?公子?”
慕白握着刀,眼睛仍是直直的看着前方,没有半点回应。
清舟鼻子一酸,他擅擅的从他手中拿下匕首。这哪里还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儒雅的公子,他就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般。他不敢想象那么爱小姐的公子,若是有天清醒了过来,该怎么面对他亲手杀死至爱的残酷事实,那些人真的够狠,居然设计让公子亲手杀了小姐,如今只希望小姐吉人自有天向!
清舟带着慕白与那两名女子一同回了别院,至于野木等人,清舟已顾不上。
回到别院后,清舟忙派人十二个时辰不停的看守着慕白,自己则打探纳兰冰的消息。文媚许是怪罪慕白伤了纳兰冰,并没有将她带到别院,而是将她带回了叶千山庄。
风停,云停,可纳兰冰的血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张炎赶到时,纳兰冰已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
“张大人,我家小姐怎么样?”文媚泪流满面的看着张炎。
张炎郁郁的摇了摇头,“那匕首上应该涂了药,一旦被它刺中,便会血流不止,就连我秘制的伤药对她都不起作用。”
“什么。”文媚猛的拉住张炎,“张大人,您是神医,您是神医啊。您一定可以救小姐的,小姐她还那么年轻,她不应该死的,您救救她。”
张炎苦涩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纳兰冰,若是可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救她,他发誓会陪伴、保护她一辈子,却没想到会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是一名大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纳兰冰此时的状况,她能活下去的机会,几乎没有!
他轻轻脱开文媚的手,紧紧握住纳兰冰的手,一边微笑一边流着泪,“丫头,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你便生龙活虎得如小老虎一般,一边吱着利齿如拼命三郎般守护着你在意的人,一边又运筹帷幄极力争取着自己的幸福。
你是那么坚强,坚强得让我心疼,又让我汗颜。你总是那么努力,努力的生活,努力的爱着慕白。
所以,所以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爱那个坚强的你,爱那个努力的你,爱着那个为了慕白可以不顾一切的你,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有天能够回过头看我一眼,可是今天,我知道这些话若是再不说出来,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丫头,当你看到慕白亲自刺向你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痛死了?我猜你心痛绝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心痛慕白若是有一日清醒过来,会无法面对这么残忍的现实,对不对?”
纳兰冰的手越来越冷,张炎的泪也落得越来越凶,“丫头,丫头,丫头……”
文媚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丫头!”张炎将纳兰冰搂在怀中,再也不能抑止的高声悲呼道。
当清舟赶到的时候,文媚已为纳兰冰换了寿衣,张炎仍拉着她的手,陪伴着她。
“小姐!”
清舟刚要上前看个究竟,文媚忙前他拦住,“不要上前!小姐一定不想见到你们!”
清舟难过而又愧疚的看着文媚,“小-小姐她真的?不,不,我不相信!小姐她那么厉害,怎么,怎么会死的,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
“你走吧!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公子的本意,但是我仍不能谅解他亲手杀了我们小姐,你走吧!我们千叶山庄不欢迎你!我们还要为小姐扮葬礼!”文媚望着纳兰冰,难过的捌过头。
清舟身体一晃,小姐,小姐真的死了?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呢?先是公子突然被人控制,又是小姐突然被杀,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无数次哽咽道:“好,既然你不欢迎我,我便不靠近,但请让我远远的,远远的送小姐一程,我会带公子远远的送小姐一程!
小姐若泉下有知,也定然希望公子能送她一程。其实,小姐的死,最痛最难过的,只怕是公子!”
文媚艰难的点了点头,清舟有句话说得对,她家小姐一定希望公子能送她一程。
文媚看着失神不语的张炎,哑着嗓子道:“张大人,小姐的灵堂搭好了!”
张炎看向纳兰冰,这个时候的她,少了往日的杀气,温和的就像睡着了一样,他轻轻抱起她,“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最在意什么,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会来陪着你,永远的陪着你的!”
文媚猛的捂住嘴,泪如涌泉,“张大人!”
张炎抱着纳兰冰向灵堂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将你们所有的势力都召集回来吧!”
文媚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为小姐报仇啊!
39,闯上灵堂
张炎小心翼翼的将纳兰冰放入灵堂的棺木中,随后温柔的替她打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文媚站在一旁,不忍心看着这样的一幕。
张炎默默的流着泪,可却微笑对着,“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的父亲,那我便不请他来灵堂可好?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除了慕白就是你的母亲和弟弟们,我发誓,我会拼尽性命保护她……”
夜幕而至,整个千叶山庄陷入了一片哀鸣之中。
而另一方面,当南宫执被带到水逸俊的秘密基地时,迎接他的居然是伦理悲情大戏。他最心爱的女人,与他最疼爱的弟弟正在激情大战,而此时的南宫鸿早已不在此处。
随后,水逸俊又派人将带他扔到了基地外三十里处的地方,便不知所踪。
南宫骥对天大吼,“纳兰冰,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不叫南宫骥!”
“阿骥……”那女子媚眼伤心的看着南宫骥。
南宫骥一把将那女子搂入怀,“芷绵,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芷绵摇摇头,哭道:“今日我正在宫中休息,便突然被人掳走,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呜呜……”
“芷绵不要难过,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如今你离开宫里的时间已太长了,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宫!”
芷绵是当今皇上的嫔妃,是南宫骥放入宫中的细作,理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也是他到目前为止最心爱的女人。
可他终是个冷情又自私之人,在他心中没有什么事能大得过他的前途与抱负,所以便是再心爱的女人,若是可以为他带来具大的利益,他也不介意将她亲手送入宫中,说到底,他最爱的只是他的家族与自己罢了。
芷绵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南宫骥,她因为爱他,甘心被当作棋子送入宫中,承欢那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身下,那种明明很恶心却偏要装作很享受的日子有多煎熬,多痛苦,他根本就不会明白。
她的身体不能忠于南宫骥,本已经是她此生最大的痛苦,可令她更尴尬与难过的事,居然被他亲自看到她与他的弟弟苟合。
他嘴上说不在意,可他冷冰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芷绵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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