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宗王的反吗?您又不是当今圣上,说造反二字,并不合适吧。”
“强――”
强词夺理四个字还未说出口,纳兰冰便继续道:“虽然小女子才疏学浅,但是造反的意思,却还是懂的。
宗王若不懂,本妃在此给你解释一下,造反是指同处于统治或支配地位的个人相抗衡,并试图推翻。
本妃教训你几个奴才,若是能称得上造反,那宗王是将自己同当今圣上相比了吗?
看来,宗王似有不臣之心啊。”
“你――”
以前都说侠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则是与纳兰冰交手,巧言善辩者胜,但若说起巧言善辩,无中生有,混淆视听,纳兰冰若认第二,谁敢来认第一?
宗**想开口,便见纳兰冰手中马鞭,突然直奔他的脸面而来,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凶,完全令他措手不及,众人只听“啪”的一声,一道血淋淋的鞭痕,狠狠落在宗王的左脸上。
围观之人与守卫均倒吸了口凉气,险些惊掉下巴,一时间变得静寂无声。
耶律宗图是谁?那是八大氏族中实力最强的一族族长,也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就是当今皇上遇到了他,也得礼让几分,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尤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所欺辱,让他颜面何存?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个女娃。
“天啊,天啊,鞭打宗王,只怕今日这个小女娃要有来无回了。”
“不会吧,你刚刚没听她说,皇上是她的公公,那她不就是皇子妃吗?宗王应该不敢将她怎样吧?”
“哼,皇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皇子妃,只怕……”
静寂过后,便是议论纷纷。
耶律宗图震惊过后便是震怒。
“纳-兰-冰!”
他耶律宗图何时受过这等耻辱,满腔的怒火好似怒发的活火山,欲要喷发,谁也阻拦不住。
纳兰冰根本不在意围观人的言语,更不会在意耶律宗图的怒火。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不过,她便专挑他的脸打。
她冷冷一笑,第二鞭再次奔向耶律宗图的脸,不但如此,她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宗王,您千万别气,我打您,还不都是为了您好。
您刚刚一句造反,就已经有不臣之心了,虽然您是无心之过,奈何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到皇上耳朵了可就不好了。
我在这替代皇帝公公教训宗王一顿,就算您的不臣之心传到了皇帝公公耳朵里,他也只会心疼您脸上的伤,顾不得治您的罪了。
我这一片好心,您可千万别不领情。”
耶律宗图闻言简直想要吐血,这种打人的理由,他当真闻所未闻,亏她还能说得阵阵的词。
这一次,他虽然有了准备,但仍没有躲过。
“啪!”
又一鞭狠狠打在他的右脸。
“啊!”
耶律宗图一声怒吼,那一鞭子打得不仅仅是他的脸,还有他耶律一族,甚至整个阿目耳族的尊颜,若是他阅历浅薄些,只怕羞愤得想要自杀。
“纳兰冰,你公然辱打朝庭命官,是死罪,来人――”
“啪!”
“啪!”
“啪!”
“……”
围观之人都有些不忍直视了,耶律宗图的脸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肿如猪头,哪里还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不可一视。
至于王府的那些守卫,虽然在惊呆过后,终于想起来帮忙,却也完全不是纳兰冰的对手。
纳兰冰敢这么做,是做过测评的,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昨日宗王府被炸,众多守卫死于非命,一天之内,他就算要调人到新王府,也不可能全部到齐,守卫人数肯定有限,这就便于她上演上门打狗的戏码。
否则,就算她再厉害,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耶律宗图此时此刻,尊严扫地,狼狈不堪,从最初的反手还击,渐渐变成束手被打的状态。
作为一族之长,苍北国丈,就算被打得再惨,他也只能还击,不能躲窜,否则,他只怕再也抬不起头来。
“纳兰冰,你可以收手了,就算要替皇上教训老夫,也够了。”他双手死死的攥住马鞭,故意忽略围观之人的嘲笑与奚落,他清楚的很,今日之后,他耶律宗图将成为苍北最大的笑话。
他阴冷阴冷的看着纳兰冰,眼中是欲至死地的杀气腾腾,他发誓,今日之辱,他必要加倍奉还,此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纳兰冰何尝看不出他眼中不断聚集的嗜血风暴,可是她完全不在意,从他敢打小竹桃的主意开始,他的这条命,她便要定了,她绝不会让竹桃成为第二个竹文。
思至此,她猛的一用力,将鞭子狠狠抽回,无视耶律宗图手上的血痕,又一鞭子打向他,却意外的被突如其来挡在耶律宗图身前的年轻男子一把拉住。
纳兰冰挑了挑眉,能接住她运了五层功力甩出的鞭子,这个人的功夫可不弱。
那年轻男子与耶律宗图有几分相像,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阴寒而杀虐,他一现身,周围的狗都直接闪离,因为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最为明显。
10,耶律盟现
“做为晚辈,姑娘如此对待德高望重的一族之长,不觉得天理难容吗?”他的声音很低,很冷,暗藏阴狠,可听起来,却又软弱无力。
“德高望重?这位公子只怕词汇量不够丰富,用错词了吧。
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词,能用在宗王身上吗?
知道什么叫德高望重吗?道德高尚,名望极大的人,才能被称为德高望重。
一个对皇上有不臣之心的人,怎么能称为道德高尚?
一个指使自己下属,屈打成招,栽赃嫁祸的人,怎么能称为道德高尚?
一个包藏祸心,疯狂圈地敛财的人,怎么能称为道德高尚?
看来,公子应该回到国子学重新学习下用词了。”
纳兰冰冷静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透了一般。
他面无异色,看起来波澜不惊,心中因她的能言善辩而微微惊异。
他猛的丢下马鞭,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家父的功过得失,自有皇上定夺。”
纳兰冰冷冷一笑,这家伙果然就是昨日逃过一劫的耶律家次子,耶律盟,无度是样貌还是气度高出耶律莱都不止一点半点的,可是宗王世子却不是他,有趣,很有趣。
“本王妃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纳兰冰缓缓走向完颜勇,轻踢了他一脚,“别装死,将宗王是怎么让你捉拿黄竹桃,又是怎么命你屈打成招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不许有遗漏,也不必添油加醋,你只管实话实说。”
完颜勇的目光轻轻瞟向耶律宗图,举棋不定,他不知在来的路上,纳兰冰所说的一切到底可不可信。
他是应该信纳兰冰的,还是应该信宗王的?
耶律宗图只是怒目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多言,倒是耶律盟轻笑道:“舅舅不必怕,只管实话实说便是,舅舅与父王相识这么多年,自然晓得父王的为人。”
一声舅舅,不过是在提醒完颜勇,耶律与完颜两家,打断骨头还连筋,他心里最应该清楚要怎么选择。
“这时候攀亲带故也没有用,公子又不是攀之花,还是省省吧。
完颜大人尽管实话实说,如果宗王因此而打击报复,相信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宗王权力再大,这苍北的天下,还是姓沐的。”
完颜勇吞了吞口水,终于下定决心,道:“是,确实是宗王命我抓捕黄竹桃的,也是他说此案不易久拖,要速战速决,必要时大刑伺候,也是他命我不管有没有证据,一定要将黄竹桃连夜定罪的。”
他看了眼耶律盟,迅速低下头,“盟儿,舅舅身为朝庭命官,此时帮理不帮亲,你莫要怪舅舅。”
他一言闭,众人哗然,原本就对耶律一族极为不满的百姓,平日里敢怒不敢言,此时有完颜勇带头,有胆子大的,也开始私下声述耶律一族的罪状;而那些记挂着竹桃恩情的百姓,闻言便大述竹桃的药施的善举,声声维护宝芝林,不到片刻,竟然民愤四起。
对,民愤,这就是纳兰冰要的效果。
耶律盟转身向完颜勇而去,却被闪身而到的纳兰冰拦住。
“为了防止你杀人灭口,耶律公子与完颜大人,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纳兰冰大声说完,又轻附在他耳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拿宝芝林开刀,就要能善后。”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热度,耶律盟脸不自然的一红,随后猛然退后一步,看了看完颜勇的双腿,“若说屈打成招,只怕姑娘才是高手。
我舅舅的一双腿,只怕便是你打断的吧,你又是皇上的儿媳,他碍于你的手段,你的身份,才不得不帮着你一起冤枉家父吧。
姑娘真是好手段。”
他轻叹了口气,“只是舅舅,您可真糊涂啊。
您这样埋没良心的忘恩负义,陷害忠良,不但对不起完颜一族,还令舅母与表弟等人从此后都会因你而蒙羞,再也抬不起头来。”
完颜勇身体一颤,他很清楚耶律盟此番话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无非就是提醒他,他的妻子、儿子,以及整个完颜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耶律一族的手中,若他执意如此,耶律一族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的心,再次出现摇摆。
他之所以会答应纳兰冰为其作证,除了慑于她的手段,也是因为她说的那句,会将次雅比族归还给他。
原本完颜一族是次雅比族的统治家族,却因为他的姐姐嫁给了耶律宗图,他错信耶律宗图,而将雅比族实质统治权落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多年来,他一直对耶律宗图卑躬屈膝,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夺族之恨。以他的身份,本来应该得到王称,却因为被他压制,到现在还只是个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而已。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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