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冲忽然想起来,那一世,曾莉、袁荃都是从一个小城市出来,远赴北平学京剧,然后分到同一个剧团,一样的经历,让两个人十几年都生活在一起,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她们姐妹情深的佳话呢?莫非跟袁荃后来那个花心的男友夏禹有些关系,夏禹见到曾莉,心生异样,为了保护自己的爱情,袁荃疏远曾莉,却没想到,夏禹又跟高媛媛暧昧了起来。
想到这里,卢冲哑然失笑,似乎自己也是一个渣男,并没有资格去说夏禹怎么样,好歹人家拿下了一个国际影帝,而自己还是一个学生,娱乐大业刚刚开启。
把曾莉、袁荃送回宿舍,卢冲赶去朱老送他的那套房子里。
他没有打车,而是信步游走,上一世他高中、大学都是在这个城市念的,青春在这个城市里消散,这个城市处处都有他的回忆。
好几个街道,都能勾起他的回忆,青涩的,懵懂的回忆。
当他走过第五个路口,忽然想起,这里距离刘奕霏外婆家很近,自从刘奕霏妈妈刘小莉跟她老公闹翻之后,就带着刘奕霏住在她娘家。
有好些天没见到刘奕霏了,想起她粉嘟嘟的脸蛋和水灵灵的大眼睛,卢冲心里就莫名轻松愉悦。
再一想,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一想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小萝莉有朝一日落入一个比她大三十岁的老男人的魔掌,遭受一个大她十几岁的高丽棒子的玷污,他就于心不忍,如果原来他和刘奕霏的生活没有交集,那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交集,他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奕霏又被那两个老男人玷污。
卢冲又想想高媛媛、曾莉、袁荃,想想以后必定能够遇到的范彬彬、章紫衣,想起她们在历史上的黑料,绝大部分都是真的,但设身处地想一想,她们一个弱女子,在弱肉强食的娱乐圈,如果不去依附那些有钱有势者,她们根本不可能出头,更不可能大红大紫,也不可能会被那些吐槽她们黑料的人们知道,更有甚,她们如果不屈服,她们的下场比一个普通女人还要悲惨,那些键盘侠们只懂得讽刺挖苦嘲笑,何尝懂得她们在娱乐圈打拼的艰辛,如果有一个白马王子出现,替她们摆平那些脑满肠肥觊觎她们美色的权势者,她们何至于有那么多不堪。
卢冲原来只想做一个大明星,但现在,他发现,只是做个大明星是远远不够的,有一些男明星,空有名气却没财力和势力,以至于他们的女人被某些有财有势者玩弄,他们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报复,做了那样的大明星,又有什么意思。
卢冲积极扩宽人脉背景,努力赚钱,就是免得自己将来像那些大明星一样惨。
有了那些可以依仗的东西后,卢冲便可以做他做想做的事情,娱乐圈美女大拯救,让那些大美女不必再重蹈那一世的黑暗经历。
卢冲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刘奕霏外婆家。
刘奕霏外婆本来是东北人,自从老伴去世后,便带着小女儿,来江城跟着大女儿刘小莉,老人家不习惯住高楼,刘小莉便帮老人家买了一套沿街的小平房,这种平房在九十年代的江城还挺常见的,后来全部被拆了,改成高楼大厦。
还没到门口,卢冲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放眼一看,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跟堵着门口的刘小莉争吵:“刘小莉,你说实话,我妈妈有没有冤枉你,你跟你们那个院长真的清清白白的吗?”
刘小莉气得粉脸发白:“安绍亢,那天你妈妈到我们歌舞剧院,看到我和院长跳舞,就说我跟院长不清不楚,你说我们做舞蹈演员的,排练舞蹈,工作范畴,怎么就被你妈妈编排那么多,闹得满城风雨,哎,从我嫁到你们家,你妈妈就横竖看我不顺眼,你呢,常年在国外,你只信你妈妈说的,你妈妈说我作风不正派,你就觉得我作风不正派。姓安的,我刘小莉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而你呢,你在巴黎那个花花世界能像我一样守身如玉吗?”
安绍亢冷冷地看着刘小莉:“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我妈妈,她不会骗我的,以她老人家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凭空捏造,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们两个谁都不再爱谁了,讨论谁先出轨都毫无意义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让茜茜跟着你,以你的文化水平,你能教育好她吗,还是给我抚养吧,我们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书香门第,一定能把茜茜培养成才的。”
刘小莉粉脸越发灿白:“交给你抚养,你常年在国外,还不是交给你妈妈抚养,我才不想让茜茜变成一个刻薄、恶毒、满嘴谎话的女人。”
“你居然敢这样说我妈妈,”安绍亢怒道:“你信不信,我抽你!”
刘小莉也豁出去:“你抽啊,抽我一个耳光,就放弃对茜茜的抚养权!我就等你抽我!”
安绍亢冷冷一笑:“我绝对不会让茜茜交给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带的。”随后怒气冲冲而去。
刘小莉不禁悲从中来,站在门口,嘤嘤痛哭起来,珠泪纵横,梨花带雨。
这时,一张洁白的纸巾递给她,她顺手拿起,擦拭脸颊的泪水。
随后,刘小莉反应过来,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卢冲阳光帅气的笑脸。
第93章 想留下刘奕霏
卢冲以为,刘小莉看到他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哭了,谁知道,刚擦掉眼泪的她,哭的更加伤心,更加厉害了,浑身颤栗,泣不成声。
难道我点中她的哭穴了,卢冲哭笑不得,看她哭得身子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伸出胳膊,把刘小莉揽在怀里,让她趴伏在自己肩膀上哭。
当女人脆弱无助的时候,最渴望的是趴在一个坚强的肩膀上,放肆地痛哭一场,刘小莉现在就是这样,她老公安绍亢常年在国外出差,她像王宝钏一样在寒窑里苦熬,苦熬了十年,本来以为迎来的是明媚的春天,结果却是更加寒冷的冬天,婆婆和丈夫的猜疑,婆婆那长舌妇散布她的谣言,一时之间,满城风雨,人人都说她是潘金莲,这个原本温暖的城市,顿时变得像冰窖一样,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了,她想逃得远远的,如果有机会,她想出国,去美国。
卢冲就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他想伸手拍拍刘小莉的肩膀,却担心有些唐突,毕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刘小莉极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他总不能对丈母娘做些什么啊。
刘小莉却伸出粉臂,环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伤心地哭着。
这女人真是水做的啊,都把卢冲的肩膀哭湿了,还兀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安绍亢折返回来,想要再跟刘小莉谈谈抚养权的问题,却忽然发现,刘小莉抱着一个男人哭,他怒极反笑:“贱货!还说从来没对不起我,现在却抱着一个野男人哭,你偷人养汉,应该笑啊,哭什么哭,哭给谁看啊!”
卢冲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好端端的,咋就从未来女婿变成野男人了。
刘小莉听到丈夫如此无情的谩骂,心里更加悲凉,哭得更狠了。
安绍亢更加确定自己被带了绿帽,恼羞成怒,骂得更加恶毒。
卢冲实在听不下去了,向安绍亢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安绍亢此时恼羞成怒,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对卢冲没有丝毫怀疑,走上前:“什么秘密?”
“你是一个大煞…笔!”卢冲飞起一脚,把安绍亢踹翻在地。
安绍亢一脸茫然:“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骂我是大煞…笔?”
卢冲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我才十八岁,还是一个高三生,你却把我当成了野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自己编绿帽给自己戴的大煞…笔啊!”
安绍亢这才仔细打量卢冲,阳光帅气的脸蛋略带稚气,就是一个少年,任谁都没办法把他和刘小莉想到一块,安绍亢顿时哭笑不得。
卢冲指着安绍亢的鼻子,冷笑道:“就以你的糊涂,可以推想你母亲的糊涂,我想小莉姐就是这样被你们误会了,不过你们已经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如果您觉得对不起小莉姐的话,就放弃对茜茜的抚养权吧。”
按说,卢冲以刘奕霏的辈分来论,应该称呼刘小莉为阿姨的,可他的心理年龄跟刘小莉差不多,阿姨二字实在喊不出口。
这话引起了安绍亢的沉思,他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头脑冷静下来,想了很多,如果刘小莉真的守身如玉,那以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所言所行,对刘小莉的伤害就实在太大了,真的太对不起刘小莉了,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再想挽回已经很难了,便苦涩地说道:“好吧,茜茜交给你了。”
安绍亢走后,刘小莉还抱着卢冲哭泣的时候,刘奕霏睡眼惺忪地走出门,看到眼前这一幕,吃了一惊,揉揉粉嘟嘟的脸蛋,漂亮的大眼睛瞪的溜圆,樱桃小嘴张得合不拢:“妈妈,冲哥哥,你们怎么抱在一起啊?”
刘小莉赶紧从卢冲怀里出来,擦干眼泪,冲刘奕霏笑道:“妈妈有点累了,靠在你冲哥哥身上歇一会儿。”
刘奕霏打了一个可爱的哈欠:“我也有点累了,要靠在冲哥哥身上歇一会儿。”
卢冲一把把刘奕霏抱起来,笑呵呵地说:“茜茜,那你再歇一会儿吧。”
刘奕霏本来就没睡够,是在熟睡中被妈妈的哭声惊醒的,现在躺在卢冲温暖的怀抱里,觉得分外安稳,不大一会儿,就陷入睡梦里。
卢冲轻轻地抱着刘奕霏,把她抱到卧室床上放好。
随后,他退出卧室,坐在客厅里,跟刘小莉说话,他没看到刘小莉妈妈和妹妹的身影,便问:“你妈妈和你妹妹呢?”
刘小莉一脸苦涩地说道:“安绍亢那个妈妈到处散布我的谣言,说我和我们院长有不正当的关系,闹得满城风雨,我妈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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