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同时抢上,各向那少年挥出了拳头。最后面一个,跨过了被踢倒的那人,一脚当心朝少年踹了出去。
少年不理左边与中间的那两人,让过右边那人拳头,然后往右一跨,到了那人面前。两臂一伸,抓住了那人两肋下衣服,转身一甩,将那人往中间腿踢出去还未收回来的那人甩了出去。那人躲之不过,被撞个正着,两人一块往后旁倒了下去。中间那人被压在了身下,身上那人一压,不由痛叫了一声。
左边那人早在这两人倒下时让了开去,绕过两人又向少年抢上前去,挥拳来击。后面那个摔了个狗吃屎以及前面被少年踢倒的两人都已爬起身来,也先后向少年攻了过来。
少年向左边当先攻来的这人冲了过去,也挥拳击了过去。拳对拳,“叭”地一声响,那人痛叫一声,急忙缩手,被少年欺进身去,一个膝撞正中小腹。那人腹部受击,不由得痛得弯下了腰去。大好良机,少年岂会放过,再挥肘一个下砸,正中这人脊背。痛叫一声,身子往前一倾,再支撑不住,往前趴倒。
少年一肘下击后,听到耳后风声,便即就势矮下了身去,然后贴地一个扫堂腿,扫倒了身后一人。往起一弹,前倾着身子一拳挥出,正中另一人小腹。这人小腹被击,也是痛的弯下了身去。少年这回却是没再挥肘下击,而是起身之时,抬膝一顶,正撞这人鼻梁,当即便把这人撞的七晕八素、鼻血横流。脑袋一阵晕眩,往后便倒。
那两个刚刚撞一块倒地的两人此时刚刚爬起,少年回身横跨,一记有力地侧踢又将两人踢的一块儿倒地。战事一起,那老杨头早就退了开去,正在一边紧盯着战场为那少年担心。而那三爷见手下被打,却是仍就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只瞧着那少年的动作。外面沈醉瞧少年这几下连踢带打、指东打西、各个击破,虽动作流畅,计策得当,但他却瞧出这少年武艺并不高强,甚至连内力都没有。不过是仗着天生力大,又学过一些粗浅招式,再加头脑灵活罢了。这样的武艺,可说是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他凭此就敢出来打抱不平,沈醉不由十分佩服他的勇气。
此时,那少年又将与他动手的五人打倒了几回。其中两个已被他打的倒地不起,失去了战斗力,只痛叫哀嚎。剩下三个与他打斗,更不是了对手。只几招,便又被少年每人打倒了一回。先后挣扎爬起来,便又要动手。
“让开!”正在此时,那一直站着未动手的三爷喝了一声,跨步而来。那三人自发的让了开去,扶着倒地不起的那个,退到了外围。那少年也不拦阻,等着三爷到来。
三爷到得近前,也不说话,只又上下瞧了少年一眼。便即双眼一缩,一拳击出。少年不等他拳到,仗着腿长,一脚先踢了过来。三爷伸左手架住,击向少年面门的右拳收了回来,挥拳砸向少年膝关节处。
少年急忙收腿,然后挥拳来攻。三爷偏头让过,右拳又朝少年面门挥来。少年也挥拳迎上,“叭”地一声,两人也对了一拳。然后同时缩手,各退了一步。略恃片刻,便又互攻而上。
这三爷看来也是练过些武艺的,虽然同样的不入流,但看来却是比这少年要高明一些的。只过得十几招,三爷便已渐渐压住了少年攻势。二十招后,便已稳占了上风。不到三十招,便将少年击倒在地。
少年虽被击倒,却并未受伤。一个鲤鱼打挺,便即翻身而起。又一翻打斗,这回少年堪堪撑过了三十招去,但第三十二招却仍是被三爷击倒。这一回三爷打的重了,将少年打飞了起来,朝后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将桌子朝后撞翻了出去。少年再次爬起身来,顺手抄了身后同样被撞翻的一条板凳,挥着板凳便向三爷当头砸来。
三爷不躲不闪,一拳击出,“砰”地一声,竟将板凳拦腰打断。趁少年呆愣之际,又一脚将其踢翻在地。这回不再给他机会起身,抢上前去连踢了两脚。正要踢第三脚时,忽地一只手拍在了他肩头。他正待回头要骂时,只觉那手一紧,竟将自己整个提了起来。然后往后一甩,自己便不受控制地直接从店门口摔跌了出去。
这出手摔飞三爷的自是沈醉,他见少年不敌三爷,便即下马来助。此时,他看着仍在地下的少年正仰头瞧着自己的目光,笑着伸出了手,要拉他起来。谁知那少年却是不领情,瞧了一眼,便自己翻身爬了起来。沈醉也不在意,只笑了笑,便转过了身来。
被他摔在店外的三爷此时已爬起身来,怒吼着冲进店来,照着沈醉面门便是一拳。这一拳倒是甚猛,拳未到,一股拳风便先扑面而致。不过这拳风相比起武林高手的拳风来,却是豪无伤害力而言,只不过能让人的面颊凉爽一下罢了。
沈醉笑容不变,伸手挡在自己面前。三爷的拳打在他掌心,他伸手握住,往下一翻,便即使得三爷在痛哼中矮身跪伏在地。
三爷手下那五人,其中两个被少年打的失去战斗力的,这一会功夫又已恢复了过来。五人见老大受制,互瞧一眼,同发一声喊,便即冲了过来。
沈醉手一松,一脚踢开三爷。腿未收回,顺势五腿踢出,便将冲过来的五人踢飞了出去。他这五腿虽是先后踢出,但在旁人眼中看来却是不分先后同时踢出,甚至他们连看也看不清楚。只能见到腿影一闪,那五人便即飞了出去。身后那少年见得他这一脚,不由得眼中精光一闪,瞧着沈醉的眼光也变得不一样了,似是在暗间打着什么主意。
三爷此时已爬起身来,瞧着沈醉冷汗直冒,也不管手下五人伤得如何,转身便要跑。刚到人口,却是眼前一花,沈醉已拦在了身前,又一脚将他踢了回去。刚一落地,沈醉又已跟进,一只脚已踏在了他胸口。
“你们五个滚过来!”沈醉瞧了眼被他踢飞的那名三爷手下道。
五人闻言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跪在沈醉身前拜道:“大侠饶命!”
沈醉问道:“你们带钱了吗?”
“带了带了!”五人连忙点头答着,连他脚下的三爷也点头答应。可见几人见识了他的实力后,实在是已怕了他。当即不但点头答应,还立马将身上的银子掏了出来,双手捧着奉上。
“这些银子够还他们赊的账吗?”沈醉问酒店的老杨头。
“够了够了,还多下不少呢!”老杨头瞧着六人手里的银子答道,然后又朝沈醉拱手道:“多谢大侠,还有这位少侠为老汉仗义出手!”他又向着那少年拱手道谢。
沈醉笑道;“还有今天店里砸坏的东西也算在他们头上,再多下的便算作他们欠账的利息。”说完,转向脚下踩着的三爷与跪在旁边的他手下五人道:“银子留下滚吧!记住以后别在欺负人,否则我见一回打一回。”他说着收回了踩着三爷胸口的脚,看着他们屁股着了火般地跑出了酒店去,便也向着店门口而去。他想要到这杏花村内最好的酒家去喝最醇正的汾酒,所以并不打算留在这间小店内喝酒。
第152章 无事生非
第二日一早起来,沈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完全清醒后,意识一清醒自动激发功力,高手的觉察力便也自发散了开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后院中有人练武的拳脚风声,心里首先想到可能是武松早起练功了,下得床来推开后窗往外一瞧,果然见是武松正在后院中一遍遍的练着十二路弹腿。
“这家伙倒是勤奋。”张嘴打了个哈欠,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来拔开塞子喝了口酒漱漱嘴。转身到房中的木桶中舀了盆清水洗了把脸,又对着铜镜整理了下仪表,便又回到窗前倚窗而立,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武松在院中练武。
武松在院中专心练习,腾挪转动间,瞧见了沈醉房间的后窗开启,沈醉正倚窗而立。这一遍练完便停了下来,然后面向着沈醉拱手行礼笑道:“师父早!”
“嗯!”沈醉含笑点头应了声,塞上了酒葫芦的塞子,道:“咱们出去到街上吃早饭吧!”
“是!”武松应了声,便即转向前面房中走来。
沈醉此时尚只穿着件白色中衣,到床头衣架上拿了外衫穿戴整齐,将枕头下压着的金龙壶装在腰带上为金龙壶量身而制的皮囊中,又挂上了酒葫芦便即出了房门。出了楼道,往大厅下一瞧,便见武松正站在大厅中正等着自己。客店大门此时业已开启,两三个小二正在厅中洒水扫地抹桌子。武松正等着他,不时拿眼往上瞧着,见他出来便叫了声“师父”。他又应了一声,下楼叫上了武松,师徒俩人一块儿出了店门上街。
杏花村虽是个村落,但因汾酒闻名,客商云集之下不但带动了村中经济,也带动了建设。酒楼、客栈各项营生店铺不断增多,名义上虽仍为村,但实际规模却是相当于一个小镇子了。呼吸着早晨带着杏花香味的清新空气,两人信步在大街之上,左右瞧着各处经营早饭的摊铺。瞧了一会儿,寻到一处干净而人又不多的小摊位上选了个空桌子坐了下去。
一边吃着早饭,沈醉心想那赵三不知会不会今天就去报复老杨头。吃罢了早饭,便带着武松又来了村头老杨头的酒店。老杨头的酒店此时也已开店,不过早晨时分,却是并没多少人前来喝酒,只有酒鬼两三个。老杨头正站在柜后拨拉着算盘算帐,店中还有一个伙计帮忙,正用手托着脑袋支在柜台上打盹儿。看样子那赵三应是没来过,否则这里便不是这般样子了。
不过沈醉还是打算进去问一问,带着武松刚一进门,老杨头便一眼瞧见了。立马笑迎了出来,十分殷勤热切,问他们有没有用过早饭,要不要吃些酒菜。沈醉一一谢绝,只问赵三有没有来过。老杨头答没有,沈醉也不意外,便又问了赵三家住何处。老杨头回答之后,他便谢绝了老杨头的挽留,带着武公出门。
“师父,咱们去那赵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