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李轩听他一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也有可能,是爱慕那些女子的苗疆男人,眼红我,才下蛊毒害我。肯定是这样!”
“大概……是吧。”郑翼晨疑虑未消,面色凝重,缓缓点头。
为了不让李轩起疑,郑翼晨第二天还是在正常的钟点起床,做出一副要赶着上班的样子,吃早餐的过程,也不与李轩交流,又给了他一天的零花钱,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在马路上拦了几辆计程车,一开始和颜悦色,听到要到郊区去,面色立马阴沉下来,把郑翼晨赶下车去。
在被第四架计程车驱赶之后,郑翼晨才知道,原来计程车公司有明文规定,只能在市区内载客,如果被发现违规载客到郊区或者跨市,就会被炒鱿鱼。
郑翼晨无计可施,只好去找那些没有营业执照的野鸡车,经过一番挑选,选了一辆纯白色的比亚迪轿车,跟车主讨价还价一番后,终于以两百元成交了。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后,来到郊区,马路颠簸不平,车子左摇右晃,呜呜作响,仿佛不堪重负,车主一面开车,一面抱怨路况太差,容易磨损轮胎,车子避震设备不是很好,很容易损伤汽车零件,两百块真是得不偿失。言语之间,似乎很后悔接了这笔生意。
郑翼晨厌烦他的喋喋不休,主动要求多给一百块,惟一一个条件,就是让车主不要再碎碎念下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下一个瞬间,车主立刻安静下来,连大口吐一口气都不敢,唯恐惹恼这个金主,一百块钱打了水漂。
郊区虽然路况不好,还好有别的东西可以弥补,没有了隐天蔽日的高楼大厦,蓝天白云一览无遗,让人胸怀大开。
道路两旁,绿油油的稻田四四方方,块垒分明,迎风招展,谦卑地弯下腰肢。
农民们头戴草帽遮荫,穿着齐肩的白色背心,露出黝黑发亮的肌肤,他们有的施肥,有的手持机器喷雾除虫,还有一些人刚刚忙碌完毕,三五成群,聚在搭建的简易帐篷下乘凉,席地而坐,操着一口乡土气息浓厚的乡音聊天,旁边有几头老牛啃草,其中一头缺了一只牛角,宽广的身子满是伤痕,看样子平日里没少争勇斗狠。
车主突然放缓车速,在帐篷前停下来,郑翼晨一愣:“你为什么停车?”
“我……我问一下路。”车主老脸一红,小声说道。
“闹了半天,原来你不认识路,还敢坐地起价,我真服了你。”郑翼晨重重拍了一下脑门,一副“我彻底败给你”的无奈神情。
“路在嘴上,不知道问人就行,不成问题,再说了,总要先把你诳上车,才好宰你,多捞点钱。”车主坦诚说道。
“你丫说这种话时,能不能不要一脸忠厚老实?”郑翼晨攥紧拳头,深呼吸几下,才抑制住那股冲车主鼻子来一拳的冲动。
车主摇下车窗,先给农民们每人递一根烟,这才询问三元里村的具体方位。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望着车主,语气惊诧:“三元里村?那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早没人了,你去那里做啥子?”
另一个农民嗅了一口烟草味,将香烟夹在耳朵上,好心劝道:“对啊,那个村子……不干净!特别近半个月来,老是能望见村里有灯火,也有人声喧哗,听村里神婆说,是一班鬼聚在一起唱戏。”
他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无非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虚假消息,却能说得煞有其事,仿佛自己真的亲眼见过三元里村的鬼一样。
郑翼晨没心思和他们纠缠下去,插嘴说道:“各位大叔,你们只要告诉我们方位就行,不需要担心我们的人身安全。”
麻子男人听他语气不善,知道自己一番好心付诸流水,也不准备劝说,指引三元里村的方位。
车主谢过他的指点,这才驱车前行,郑翼晨背靠座椅,扭头后望,发现那几个农民站在原地,满面狐疑,对着车子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十分钟后,车子在三元里村的牌坊下停住,车主想起农民们说起的那些闹鬼传闻,浑身发毛,拿到郑翼晨给的车钱之后,忙不迭开车飞速远离。
郑翼晨走入村中那条不宽不窄的道路,两旁都是样式古朴的平房,十分残破,墙壁布满斑驳裂纹,纵横交错,如蛛网一般,屋顶则爬满发黄的枯藤,久已无人居住。
到处充满阴凉悲戚的气息,与一路上的春意盎然,截然相反,春风吹入此间,化为一把把刺骨钢刀,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虽是光天化日,郑翼晨心中却冒出一丝寒意,下意识做出环抱双臂的取暖动作。
这是一个陷入“死亡”的村落,腐朽,灰败,鬼气森森,是它的代名词。
第192章 谁对谁不客气?
郑翼晨向来自认一身正气,鬼神不侵,胸怀坦荡,到了这个荒凉死寂的地方,也有些心悸胆怯,驻步不前,左右张望。
“有人吗?”他忍不住叫唤一声,希望能冲淡那股阴森的鬼气。
“有人吗?人吗?人……”
他的声音四下回荡,仿佛是站在高处,对着一个空旷的山谷喊话,出现了回音,反复回响几次之后,他的语调被拉长放宽,变成了一种呜呜的怪叫声。
如果是往日听到这种声音,郑翼晨会觉得有些可笑,此情此景之下,他却觉得心里篸得慌。
“不用怕,珊姐既然说了这个地址,肯定不会错,她没可能骗我,这里绝对有人。”郑翼晨拍着心口,给自己说些壮胆的话,打开手机,按照李丽珊的短信指引,一步步缓慢前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前行数百米,终于看到一些零乱的足迹,有男式皮鞋,有女式高跟鞋,有大有小,交错重叠。
郑翼晨看到足迹,心下一宽,眉头舒展:“这里最近一定经常有人走动,看样子珊姐的剧组是真的躲在这里拍戏,高灿森真不愧是一代‘鬼王’,目光独到,连选址都别出心裁,选这个地方拍灵异片,再适合不过了!而且远离市区纷争,保密工作也比较容易做,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他按照短信指引,走入了一条幽深小径。
两侧的墙壁高大巍峨,庭院中的参天大树探出枝繁叶茂的枝干,将小径遮挡地严严实实,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郑翼晨借着手机照明灯的光亮,踏着一地枯叶,步步前行。
小径的边缘,是一条弥漫着腐烂气味的臭水沟,硕大的老鼠躺在烂泥中翻腾,感受到光照,也不惧怕,瞪着豆粒般的小眼,直视炽白的亮光。
郑翼晨心里发毛,老鼠的个头实在太大,几乎有初生的猫崽一般大小,难以想象,在这个荒凉的地段,怎么能孕育出这么大的老鼠。
他情不自禁加快步伐,向着对面的光亮处飞奔前行,搅得枯叶四散,如同漫天飞舞的金黄蝴蝶。
好不容易走出小径,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你是谁?不准到这里乱闯!”一个凶悍的语调陡然间响起,震得郑翼晨鼓膜生疼。
他原地一跳,倒退两步,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出声的人,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高有一米九以上,颈部刺着一只蝎子刺青,腆着肚子,语气不善,一脸的恶相。
中年人右手拿着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空心铁棍,不住敲打在左手掌心,发出“啪啪”声响,一面敲打,一面怒视郑翼晨:“这里是私人地方,不得乱闯,快点给我滚,不然打得你脑袋开花!”
郑翼晨见他咄咄逼人,明显是一个守门人,心里十分不爽:你还没听我说话呢,就赶我走,就不怕得罪人吗?我知道我这气质,也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人,魂淡!如果是李轩来这里,肯定不是这种待遇。
他耐着性子说道:“我是来找人的,你们不是剧组在拍戏吗?”
中年人冷哼一声,扭转几下脖子,蝎子刺青随之扭动弯曲,十分丑恶:“你找谁啊?”
“我找李丽珊,她是我干姐姐。”
中年人瞪圆双眼,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郑翼晨,突然间发出夜枭般的怪笑:“放屁!李小姐天仙一样的人物,会和你这种人结拜为姐弟?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李嘉诚就是我的大舅子!”
郑翼晨凛然不惧,双目炯炯有神,和中年人对视:“我再说一遍,我是被邀请过来的,快点给我让路,如果你没有这个权限,就进去通报一声,告诉高灿森导演,郑翼晨来拜访他了。”
“真是鬼话连篇,这回连高导演的名字都搬出来了。”
中年人在这里看守了一个多月,对剧组滴水不漏的保密工作再清楚不过,始作俑者就是高灿森,他怎么可能会主动邀请一个年轻人来剧组呢?这里来往人群,除了剧组人员,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如果自己贸贸然跑进去跟高导演汇报,不出意外,肯定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更甚者,可能连饭碗也保不住。他自然不会为了这几句子虚乌有的话冒这个险。
中年人心里笃定,郑翼晨肯定是某个受到风声的娱乐周刊记者,想要浑水摸鱼,还好自己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一眼就识破他的拙劣伎俩,心中得意洋洋:“快点给我滚,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翼晨也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握紧拳头,斜睥一眼中年人:“我就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麻痹的!还敢挑衅老子!”
中年人火冒三丈,不假思索,将铁棍高举过头,带着慑人的风压,瞄准郑翼晨右肩的锁骨,重重敲落。
这一棍如果打实了,郑翼晨的锁骨肯定会断为两截!
郑翼晨双足一蹬,欺身前行,避过棍击,食中二指扣在一起,发力一弹,不偏不倚,恰好弹中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