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晨光听到声音,都觉得牙齿发酸,恍惚间仿佛听到蛋蛋碎掉的声音,急忙出手拉住金发女郎。
“算了,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住手吧。”
金发女郎整理了一下发型,目光火辣,死死盯着郑翼晨。
郑翼晨这才发现,虽然这个女的打扮狂野,浓妆艳抹,脸上稚气未脱,真实年龄应该比自己还小。
虽然鼻青脸肿,面带泪痕,依旧能看出姣好的轮廓与精致的五官。
金发女郎用英语说道:“谢谢你的帮助。要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就惨了。”
心有余悸之余,她忍不住又踢了那两个黑人两脚。
“不用……”
郑翼晨刚想说助人为乐,见义勇为是我们华夏儿女的本份,嘴巴突然间被堵住了。
金发女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前倾,主动献吻,与郑翼晨亲吻起来。
郑翼晨莫名其妙被人强吻,下意识伸手欲推,一不小心就按到金发女郎的****,面上一烫,感受到后面的同伴传来的火辣辣的目光,正要垂下手臂,金发女郎的身子整个依偎到他身上,手竟是动弹不得了。
“美国人还真是豪放,上街都不带文胸,真空上阵,真是了不起,难道不怕下垂吗?”
“喂,喂,喂……亲就亲,干嘛连舌头也伸出来?”
“伸舌头也就算了,你像条八爪章鱼一样黏在我身上是搞哪样?”
“难道让李轩说对了,美国真的流行我这种丑圆系的男性?要不怎么才下飞机不到一个钟头,就有美女投怀送抱,献上热吻?”
郑翼晨一面被轻薄,一面在心中腹诽个不停。
金发女郎足足亲吻了两分多钟,这才放开对郑翼晨的束缚,冲他甜甜一笑,说了一句:“再见。”
她不等郑翼晨回话,扭动着腰肢走出巷口,转眼间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郑翼晨一脸困惑,走到聂老和罗子儒身边,聂老冲他翘起大拇指:“小子,你可真有出息,刚来洛杉矶,就有艳遇。”
罗子儒则是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发一语。
郑翼晨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见义勇为之余,还能有美女主动献吻,这种事情天天做,也不会觉得腻。
他咧嘴一笑,谦逊了几句,见罗子儒神情古怪,不由得问道:“罗先生,你想说什么?”
罗子儒淡淡说道:“你先摸一下自己口袋有没有遗失东西。”
郑翼晨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摸索之下,郑翼晨脸色一变:“我……我身上备用的两千块美金不见了,难道……”
罗子儒同情的说道:“没错,刚才那个女的亲你,不是为了表达感激,仅仅是想趁你意乱情迷之际,偷走你身上的财物。这种事在洛杉矶屡见不鲜,主要是抓住一些人好色的本性。”
一个正常的男性,在女人主动献身的时候,总会有些飘飘然,注意力与警戒心也会降到最低点,郑翼晨也未能免俗,所以就着了道。
“难怪抱得我那么严实,又跑得那么快,连名字都不留一个,原来是另有所图。这女的心也够黑,居然对恩人下手。”
郑翼晨好心救人,反倒破了一笔小财,还被罗子儒冠以一个“好色”的名头,无奈苦笑一声。
罗子儒责怪道:“所以我一开始都说了,在异域他乡,自己都顾不得了,还想着见义勇为?希望你能经一堑长一智,以后遇上这种事,不要脑袋一热就冲上去,这些混迹街头的人,大多只认金钱,不知感恩和廉耻为何物,你出手救人,他们也未必会感激,那个女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聂老窃笑道:“小子,你这回可是阴沟里翻船,接一个吻就没了两千美金,真贵!”
郑翼晨面色一红,紧接着问道:“罗先生,既然你知道那女的扒了我的钱,她走之前你怎么不说?”
罗子儒坦然说道:“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花钱买教训?你这人的性格我开始有大概了解,不让你吃点亏,你下次遇上这种事,还是会冲上去。好了,我们快点会酒店去,别让他们等太久。”
郑翼晨呵呵一笑,收拾东西,跟在两人后头,继续前行。
他心里想道:“你若是真的了解我的性格,就该知道,要是下次又见到有女人被男人欺负,我还是会不知好歹冲上去制止。”
可以错救一百个坏人,绝不能漏救一个好人,这就是郑翼晨为人处世的宗旨!
第419章 他乡遇故知
再次出发,一路上再无耽搁,一马平川,来到了希尔顿酒店。
张润州等人都在,已经久候多时,看到郑翼晨他们进来,立刻离开座位,迎了上去。
罗子儒说道:“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先去登记,再把房卡派发给大家。”
他说完,径直走向挂满挂钟,显示着不同时区时间的服务前台。
张润州他们屁股刚离开座位,又被罗子儒一句话摁回去。
郑翼晨和聂老也找了空位坐好,他随便扫视一下,发现除了自己一行人以外,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金发外国人立在一旁,站在一部轮椅车后。
郑翼晨视线从站立的外国人脸上一路下移,终于注意到了轮椅上的人,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
这是一个白发如雪的老人,皮肤松弛,仿佛干瘪的橘皮一般,脸上满是老人斑。
老人坐在轮椅,腰杆挺得笔直,正襟危坐,身上西装笔挺,下肢小腿套着一个模具,显然腿部有伤在身。
老人吸引郑翼晨目光的特质,主要有两点。
其一,是老人精光四射的眼眸,他看似有六十岁以上,一双眼睛,却有着青壮年都自叹不如的飞扬神采。
其二,则是他西装包裹下精壮的双臂,他脸上满是老人斑,一双手掌却是厚实白皙,壮实有力。
聂老年纪虽老,也有着这样一双手臂。
想到这里,他正准备叫聂老注意一下那个老人,已经先听到他发出一声惊疑交加的叹声。
“咦,你是……”
聂老霍然起身,大步走向轮椅上的老人,口中说道:“小子,过来帮我做个翻译。”
“哦。”郑翼晨应一声是,跟了过去。
看聂老反应,这两人应该是旧识。
轮椅上的老人,似有所觉,仰头看着步步逼近的聂老。
聂老难掩激动的神色,问道:“请问,你是来自瑞士的费德勒先生吗?”
郑翼晨代为翻译,老人淡笑点头,用英语回答道:“没错,请问你是……”
“我是聂国昌。”
费德勒眉毛一动,细细看了聂老几眼,终于从这张垂老的面容,依稀看出一丝当年的风华正茂。
“聂国昌,老朋友,好久不见,哈哈,哈哈。”
费德勒放声大笑,伸手握着聂老的手,很是高兴,要不是腿脚不便,他一定会给予聂老一个热情的拥抱。
聂老心头一热,感慨道:“是啊,一转眼都过了将近半个世纪,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郑翼晨在旁充当翻译,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整理出了大概脉络。
这两人的相识,还要追溯到四十二年前。
当时华夏与瑞士进行了一次友好的医学交流,聂老身为骨科界的年轻翘楚,也获邀参与这次盛会。
就这样,他遇上了同意年轻气盛的费德勒,双方在主席台上,就某一个学术问题,针锋相对,妙语连珠,谁也不能说服对方,却对彼此的真知灼见钦佩不已。
在日后几十年的岁月中,他们在各自的国家声名显赫,甚至蜚声国际,却始终缘悭一面。
更加遗憾的是,从那次之后,两人再也没能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进行精彩纷呈的辩驳。
正因为此,两人虽四十二年没有见过面,还是能够认出来。
只有真正惺惺相惜的对手,才值得铭记一辈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列尼,他继承了我的事业,成为了一名骨科医生。”
费德勒指着身后的男子,语带挑衅:“你呢,有儿子吗?”
聂老笑骂道:“当然有,我的儿子也是学骨科,现在已经是医院的主任了,肯定比你儿子有出息。”
费德勒狐疑的看着郑翼晨:“这是你的儿子,看起来年纪和长相都不搭。”
“你当我老蚌生珠吗?他当然不是我儿子,嗯,算是我的一个晚辈。”
聂老说完这句,脸上一红,他名为前辈,可没给过郑翼晨多少好处,反而是郑翼晨这个‘晚辈’教了他更多东西。
没办法,他总不能在对手面前示弱,郑翼晨暗自好笑,一字不落代为翻译,给足了聂老面子。
聂老望着费德勒的腿,皱眉说道:“你的脚怎么了?”
费德勒苦笑道:“前两天,我牵着家里的狗在户外散步,平时性子很温顺的一条狗,突然发了疯冲到大马路,我为了救它,腿让一辆宝马车撞了,胫腓骨骨折。”
他眉飞色舞,又添了一句:“还好我的狗捡回一条命,断了一条腿也是值得的。”
聂老说道:“太不幸了,在世界骨科大会开会前夕,你居然出了意外。”
郑翼晨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费德勒也冲着他眨眨眼睛,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聂老正在感伤老友身遭不幸,处于酝酿悲伤情绪的节骨眼上,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笑声,笑得不明所以,再也悲伤不下去。
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费德勒指着郑翼晨说道:“还是让你的晚辈解释一下吧。”
郑翼晨嘴角难掩一丝轻笑:“我只是觉得,一个骨折的骨科专家参加一个骨科大会,这件事本身带有很大成分的黑色幽默。”
费德勒笑着附和道:“没错,黑色幽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行为艺术!我就是想到这一层,才不顾列尼让我在家卧床休息的建议,拖着伤腿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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