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心结,终于被郑翼晨寥寥数语解开,他心中的振奋,比郑翼晨愿意提供《黄帝外经》的药方时还开心的多。
“不客气,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不吐不快。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含辛茹苦,抚养我们这些子女长大成人,已经很不容易,要是我们不但不感恩,还将自己的失败人生归咎到你们身上,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他想了一想,补充道:“不!应该说连畜生都不如,动物还知道反哺之恩呢。”
白祺威感慨道:“我那个混账儿子,为人处事有你一半的水平,我的晚景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凉。”
郑翼晨小力拍了拍白祺威的背部,宽慰几句,接着皱起眉头:“白老,我总觉得白祺志过来找你这事很不对劲,这二十年间,他从没出现过,在家主大比即将举行的节骨眼上,却抽空过来,就只是为了羞辱你几句?”
白祺威陷入沉思,也觉得大有蹊跷:“他如果仅是为了这个目的,完全可以在我被驱逐到这里的头几年过来,当时我还对他和何欢心怀怨恨,被他三言两语气得爆血管都有可能。何必等到二十年后,时过境迁,我的怨恨跟一滩死水差不多时,在我面前显摆家主的威风,极尽辱骂打压之能事。他肯定是别有用心!”
郑翼晨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听你说起往事,我越发觉得白祺志这人不简单,嚣张狂妄,头脑简单,只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再说了,家主大比在即,他不好好研制新药,明知比不上你,还找****来,不遗余力的挑衅羞辱,就为了激你发怒,参加家主大比。他平白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没事找虐不成?”
白祺威道:“你说,会不会他在这二十年间,真的研制出一种了不起的药物,足以让他在家主大比稳操胜券,上次他用诡计胜我,背后肯定有人说闲话,他为了堵住别人的闲言闲语,又肯定我无法在两个月内研制出多好的药物,干脆刺激我去参加家主大比,堂堂正正赢我一次,让质疑他的人从此闭嘴。”
“二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身为家主,掌握了大量的资源和人才,研制出出色的药物,并不稀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郑翼晨冷笑一声:“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极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一个人的天性无法改变,就跟狗永远改不了****是一个道理,以他的奸猾个性,绝不可能在意别人的闲言闲语,也没必要堂堂正正赢你一回证明自己。”
“那,你说他千方百计想让我参加家主大比的用意何在?”
郑翼晨摇摇头:“我暂时没有头绪,我这人太厚道了,以君子之心,度他这个小人之腹,怎么可能猜得出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祺威瞪大眼睛:“你厚道?你要真的厚道,他刚才就不会被你揍得哇哇大叫,落荒而逃。”
郑翼晨嘿嘿一笑:“对付熊老人和熊孩子是一个道理,下重手才会老实,我是抱着让他改过自新的想法揍他的,这种高尚的行为,简直就是当代活雷锋的典范,能不厚道吗?”
白祺威道:“就怕你不但没把他揍老实,反而引起他阴险的报复。”
“他要是找我报复,我倒是不怕,就怕他针对的是你。”
郑翼晨回想起白祺志在听到白祺威答应参加家主大比上,眼中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喜色,不知怎么的,觉得心头很是不安。
他好心说道:“白老,你这两个月小心点,这地方不安全,不如搬到我家住两个月,我们还能就新药的问题交流探讨,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闭门造车。”
白祺威断然拒绝:“不要,我二十年来天天守着这家店,不想坏了规矩。”
郑翼晨还想再劝:“非常时期,不能一概而论……”
白祺威自顾自说道:“我一把老骨头,白祺志如果真的打算要我的命,我早就不在人世,哪能蹦跶到今时今日?放心,我明白的很,他就算真有针对我的阴谋,也不会是针对我的性命,相反,我活着他才能利用我,没准还会派人保护我,我在这里很安全。”
郑翼晨一想也对,不再坚持,只是说道:“白老,那你要答应我,这段时间,你身边发生什么违反常理的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知白祺志肯定在背地里酝酿什么阴谋,具体是什么却毫无头绪,为今之计,也只有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心,步步为营,免得堕入圈套还懵然不知。
白祺威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郑翼晨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医院一趟,要不那班小的又该造反了,先走了。”
“你明天记得要带上药方过来啊!”
“没问题。”
到了医院,他径直前往针灸科的门诊部,今天本来轮到他在门诊出诊,因为临时要去广药集团开会,就叫袁浩滨代班。
“浩滨,我回来了,辛苦你了。嗯……”
他一推开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袁浩滨脸色通红,眼神呆滞,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猥琐笑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郑翼晨推门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郑翼晨大喝一声:“臭小子,在想什么呢?你丫脸怎么红成这样?该不会上班时间偷喝酒了吗?”
袁浩滨如梦初醒,忙不迭从座位弹起:“师兄,你,你终于来了。我,我立刻离开。”
他目光闪烁,正准备离开诊室,郑翼晨伸手拉住他飞奔的身躯,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狐疑:“站住!你个臭小子,看到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分明做贼心虚,老实交代,是不是闯祸了?”
袁浩滨脸色越发慌乱:“没,没……”
“还敢说没有,快点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郑翼晨虽不是党员,好歹也上过几堂思想政治课,别的没学到,这句逼供时的常用语,倒是说的有板有眼。
袁浩滨明显被郑翼晨散发出来的王八之气震到,身子一软,弱弱说道:“好,我说,在我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不准生气,不准打我。”
郑翼晨点点头:“说吧,我要是真生气,就扣你的薪水。”
纵使袁浩滨早已改掉了财奴的性情,听到这话,还是条件反射似的眼肌狂跳不止,直到郑翼晨答应不扣薪水,才恢复正常,磕磕绊绊将一个钟头前的突发事件娓娓道来。
袁浩滨遵照郑翼晨的吩咐,到郑翼晨的诊室给病人治病,正在他专心致志给一个网球肘的病人做完针刺治疗,打算去看另一个人时,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眼前一黑,被一双滑腻的纤纤玉手蒙住了眼睛,背部也有两团滚圆柔软的物件紧紧贴住。
泡妞是一件耗时与耗钱的技术活,以袁浩滨原先的个性,自然不会消耗赚钱的时间与金钱和人交往,因此他至今连女生的手都没有牵过。
就算他没接触过女生,也能猜出紧贴背后的是女性的****,还得是波涛汹涌的“大胸器”,才能有这种舒服的触感。
一个慵懒抚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猜猜我是谁。”
突然间飞来艳福,袁浩滨的第一反应不是陶醉,而是惊恐,惊得冷汗直流,恐的高声尖叫。
遇上这事,下半身硬了不可耻,可耻的是他居然叫了,声音尖锐,就跟个失贞的少女一样,吓得背后女子大叫一声“你不是他”,将袁浩滨推倒在地。
第521章 先兆
郑翼晨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袁浩滨的身材和他相仿,穿上白大褂,背影有**成相似,有一个女人误将他认作是自己,本想开个玩笑,谁知道弄巧成拙。
在他认识的女性之中,以挑逗为乐,又身材火爆的人,有且只有一个:谢倾城!
他将谢倾城的容貌与身材大致描述一遍,袁浩滨连连点头:“对对对,那女的就是长这样子,跟个妖精似的。她,她叫什么名字?”
郑翼晨说道:“谢倾城。”
袁浩滨神色迷离,反复念叨:“谢倾城,谢倾城,人美,名字也好听。”
郑翼晨哑然失笑,谢倾城想来是打算找他治疗血友病,之所以事先没打电话通知,估计是为了制造惊喜,不料喜是没了,反倒把自己和袁浩滨都惊的一塌糊涂。
郑翼晨斜睥袁浩滨一眼:“她把你当成是我,出了点误会,我没必要生气,你的反应太激烈了。”
袁浩滨脸上通红,惭愧的说道:“师兄,我对不起你,就在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中,我看上了师嫂,我,我不是人!”
“什么?!”
郑翼晨这才知道袁浩滨举止反常的缘由,原来是喜欢上谢倾城了。
他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还对她一见钟情了!慢着,什么师嫂?我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你别误会了。”
“真的吗?那我就能放心的爱慕她了,勾二嫂可是江湖大忌,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我对她的喜爱,没达到那种程度,原本还打算把这段刚刚萌芽的恋情扼杀掉呢。”
郑翼晨一脸鄙夷,袁浩滨刚才的猥琐摸样,肯定是在yy自己和谢倾城之间发生什么羞羞的事情,不禁感叹谢倾城的美貌已达到了祸国殃民的地步,一个无知少年就这么沦陷其中。
他劝慰一句:“虽然她不是你师嫂,的的确确是一个妖精,你又不是唐僧,没有吸引她的本钱,这份情意,还是扼杀掉的好。”
袁浩滨好不容易情窦初开,正处于无知无惧,自以为一腔深情就能收获爱情的阶段,根本听不进郑翼晨的劝说,唯唯应了几句,接着说道:“师兄,她临走前说了,过几天还会再来,叫你老老实实待在诊室等她,不准再玩调包计,不然就把你的诊室砸个稀巴烂!”
他一脸花痴的表情,补充道:“美女就是美女,就算威胁人的时候,还是迷死人不偿命。”
郑翼晨下了逐客令:“知道了,你在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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