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农分明就是她嘴上的一块小鲜肉啊!
目送邓苏英推送白慕农到病房之后,刘敏娜一把拉住正要离去的郑翼晨:“师兄,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几天不见人影,现在刚一出现,就要离开,连一句话也不跟我们交代一声吗?”
“我有急事要忙,不止这两天,近段时间,估计也不会来科室,科室的大小事务,还是要靠你,喜钦,浩滨撑着。”、
“近段时间?具体是多长时间?”
“一个半月。”
刘敏娜沉下了脸:“在其位,谋其事,你身为主任,对公事置之不理,一股脑丢给我们几个下属,忙着做自己的私事,好意思吗?”
“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干!”
郑翼晨怒目而视,刘敏娜自认为站在公理一边,心怀坦荡,平静的与他对望。
袁浩滨赶紧打圆场:“师兄,你不要生气,敏娜这两天来月经,难免脾气暴躁,情绪失控,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心里暗自奇怪,郑翼晨自从去了一趟家,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对刘敏娜的话表示肯定,嘻嘻哈哈自承错误,绝不会说出这种不近人情的话。
刘敏娜硬气的道:“我没来月经,也没有错。就算我真来月经,也不会影响我的情绪和判断。”
郑翼晨对上她那双澄澈的眸子,怒火平息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敏娜,你不乐意做这些事,以后你不用再负责,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管理科室的事,就交给喜钦和浩滨。”
他说完,伸手拍了拍庄喜钦和袁浩滨的肩头,以示勉励,袁浩滨苦着脸,不知作何反应,庄喜钦低头应道:“明白了,师兄。”
刘敏娜道:“师兄,你根本不明白,为你做事,我心甘情愿,再苦再累也无所谓。刚才……刚才邓光荣院长打电话过来,语气很不好,打算追究你上任以来多次旷工这件事,还让你去他办公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种工作态度,我怕……”
她一贯冷静理性,此时担忧郑翼晨饭碗不保,眼眶一红,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正因她如同机械一般严谨刻板,眼泪也显得格外珍贵。
袁浩滨一副被吓尿的表情:“你居然会流眼泪?我一直以为你先天泪腺严重退化,早就丧失这项功能了。”
郑翼晨也慌了手脚,连忙道歉:“敏娜,对不起,师兄的语气太重,你别哭,别哭,妆都化了。”
“我,我没化妆。”
“也对,我们家敏娜天生丽质,不化妆的样子,比别人化妆好看一百倍。”
刘敏娜破涕为笑,旋即恢复冷漠的神色:“你这套说辞用来哄别的女孩或许有用,我可是全盘免疫。”
袁浩滨用手指刮了刮脸:“我不信,你刚才明明笑的跟朵花似的,你的免疫系统瘫痪了。”
郑翼晨展颜一笑,再次对刘敏娜郑重道歉:“敏娜,对不起,我最近烦心事太多,脾气燥了点,说话不经大脑,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袁浩滨不依不饶:“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只顾着跟敏娜道歉,也不顾一下我的感受,上次那记过肩摔,差点把我腰椎间盘都摔突出了,你也该道个歉,慰藉我受伤的心灵。”
郑翼晨无奈摇头,也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刘敏娜正经说道:“师兄,你要记住,不管你做出任何决策,睿智也好,愚蠢也罢,我都一定支持,我知道你有心事,我会做你的后盾。”
庄喜钦道:“还有我。”
“自然也少不了我。”
“……”
郑翼晨看着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心头涌入一阵暖流,数日来的阴郁扫去大半,大笑道:“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轮到你们为师兄遮风挡雨,好好运作这个科室,让师兄没有后顾之忧,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
刘敏娜听他话中意思,是打算铁了心暂时抛下科室工作,面色一变:“师兄,你不理会邓院长的警告?”
郑翼晨摇摇头:“等我忙完自己的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你要做的事,真的那么重要?值得你把饭碗也丢了?”
郑翼晨神情坚毅,不假思索的道:“只要能完成这事,为一个孤苦老人讨回一个公道,别说是丢饭碗,就算把命丢了,又有何妨?”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现今再做的事,就是必为之事!”
他语气铿锵,丢下这句话后,大跨步离开了科室,前往外科病房,留下一班师弟师妹呆立原地,若有所思。
因为郑翼晨曾经交待过的缘故,白祺威住院期间,并没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过来查房看护,因此,他的尸体摆在房中一个多钟头,也没人发现。
郑翼晨望着老人枯槁如木,了无生机的面容,心下暗暗立誓:“白大叔,你放心去吧,我会继承你的遗愿,让白祺志做不成家主,身败名裂,还你一个公道。你的儿子,我也会让他成才,继承你的衣钵,不负你为他起的这个名字。”
他一手抓住插在白祺威胸前的那根钢筋,聚气运劲,反手拔出体外,半截钢筋血迹斑斑。
伤口翻卷的皮肉呈青紫色,一片干涸,没有渗血。
续命两日的代价,是白祺威一身精血早已干枯,郑翼晨出力甚猛,钢筋难免磨破心腔动脉,却流不出半滴血液。
郑翼晨看着那个洞穿心胸的伤口,不知怎的,突然间悲从中来,大哭了两声,钢筋横扫直戳,打烂了花瓶的鲜花,水果篮的水果也不能幸免。
他为白祺威整理好衣装和仪容后,扯下一条窗帘,细心将钢筋包裹起来,这才出门叫住一个护士,告知白祺威的死讯,让她通知太平间的人过来收尸。
护士倒也不觉得诧异,老人本就是被判了死刑的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匪夷所思,对郑翼晨说了句“节哀顺变”,就去打电话叫人了。
陈勇从科室跑过来,神色焦急:“你最近在搞什么?领导班子昨天开会,又不见你出席,邓院长当场大发雷霆,他是真的生气了,你快跟我去道歉认错。”
“不必了,我没这个闲情。勇哥,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喂,喂,别跑那么快,你个小兔崽子。”
陈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返回了办公室。
第607章 魔障
郭晓蓉的离去,白祺威的惨死,白慕农的背叛,三重打击接踵而至,让郑翼晨乐天豁达的个性,平添几分阴霾。
以他的性情,自然会越挫越勇,迸发出惊人潜力,完成自己对白祺威的承诺,但心情上难免积郁难平,导致七情内伤。
幸好,还有病人的信赖,刘敏娜等下属的支持,以及陈勇这个师长的关怀,让他见识到了人性的可爱与可贵,顿时开朗不少,收拾好心情,为家主大比进行部属。
他前往了白祺威的药铺,依照提示,在书房一张楠木书桌的上锁抽屉,找到了那几份新药的配方,同时从书房中上千本中药与方剂的相关书籍中,找出了一百零七本,这些书目,都是白祺威在传授中药知识的过程中,经常提到过的。
累到汗流浃背,才把医书全都搬到车厢内,望着一本本古色古香的医书,郑翼晨一手攥紧配方书稿,喃喃说道:“能否扳倒白祺志这只老狐狸,就全靠这些书,还有我手中的书稿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翼晨开始了闭关式的新药炼制,仿佛从世上蒸发了一样,再没有他的消息。
在他的亲朋好友,上司下属中,只有一人知道他的下落。
那个人就是他昔日的大学班长,如今的创业合作伙伴:黄展。
郑翼晨闭关的地点,就在广药集团的医药基地。
在他的授意下,黄展专门开辟了一个二百平方的房间,摆放着世界最顶尖的药物炮制工具,一张写字桌,以及厕所,浴室。
最耗气力的设备,当属摆满三面墙壁,高达两米半的药柜,所有中药都囊括其中,每一样都是地道药材,从阳春砂仁到长白山人参,一应俱全。
郑翼晨抱着一摞医书进入房间后,把手机交到黄展手中保管,他要与世隔绝,这种对外的通讯工具,自然不能带在身上。
关上那扇专门订制,只留下一个可供传递菜肴的狭小空间的厚重铁门,郑翼晨彻底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进入了自己的天地。
他要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郑翼晨闭关期间,心无旁骛,可苦了帮他保管手机的黄展,一天到晚对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喃喃自语:“我接了个烫手的山芋,这哪是手机,分明是手雷!”
郑翼晨的消失,在他的交际圈中,引发了不少震动,每天都有数百个电话来找他,还不带重复拨打的,徐家大宅的管家,陈勇,李轩等人自不必说,更多的是来自病号的来电。
这些人对于郑翼晨的消声灭迹很是不解,黄展只能不厌其烦重复一套酝酿好的说辞,磨破了嘴皮子,好歹打消了他们的疑虑,静候郑翼晨的再次归来。
致电的人中,也并不全是关心郑翼晨的人,还有人带着一股怒气,兴师问罪来了。
起初是人事科主任的来电,语气倒是和睦,让郑翼晨即日起回科室上班,否则就要汇报上级领导,听黄展说郑翼晨要一个半月之后才回医院,语气立刻变僵,挂断电话。
接着,就是院长秘书的来电,好心通风报信,让黄展赶紧叫郑翼晨听电话,立刻赶回医院,要不他打算长期旷工这事没法压制住,只能让邓光荣知晓。
黄展只能摇头苦笑,谢过那个秘书的好意,说出了一句他绝不乐意听到的话:“翼晨没法接电话!”
秘书打完电话,过不一会儿,果然是邓光荣来电,老院长一改往日的敦厚嗓音,声如雷霆,黄展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迸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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