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练上遇到了问题,柱子便按密籍中的内容给他解释。只是冯不凡对内法的修练并无超人之处,进境与柱子相比差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一段日子后冯不凡的法力也大涨,没过多久,便将他的师弟、柱子等人的师叔组江小贝远远的抛到了后面。一次兄弟二人手下过招,冯不凡居然仅用了一招便制住江小贝,直惊的江小贝与杜大宝等人合不上嘴。
冯不凡笑了,上山以来头一次笑了。
于是冯不凡对柱子师叔祖更加敬佩不矣,每日除了送饭之外,还讲一讲派中的事情。原来中断近一年的御剑竞速,现在随着派中人员的壮大又重新开始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好胜心强,原来有能力争冠军的,除了虹光三杰,再加上个苏昊。可是自从招了大量的外室弟子之后,夺冠队伍一下子壮大了起来。十个多月过来,冠军居然被七八人轮流夺取。
柱子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合不上嘴,虽然比赛起点之一便是思过峰,但是思过峰相当之大,而且他所面壁的石室在思过峰的一隅,所以每到初八,他能听见远处人声,却不能出来观看。想到这里柱子自语道:“居然有人比虹光三杰还厉害。”
“虹光三杰很厉害吗?”冯不凡问道。
“那是自然。”
“他们比师叔祖您如何?”
“我和他们没法比。”柱子说着,想起了秦弄玉。不知秦师兄和徐师姐如今怎样了。
冯不凡看着柱子,眼中有些难于相信的感觉。那几人比柱子师叔祖还厉害,虹光派中真是人才济济呀。
“对了,不凡。”柱子问道:“你说十个月来有七八人轮流夺冠,是哪几人呢?”
冯不凡想了一下道:“师叔祖,是七人。他们是天枢堂的秦弄玉师叔祖两次,天璇堂的李玦师叔祖,天玑堂的腾飞师叔祖两次,开阳堂的薛不才师叔祖两次,玉衡堂的苏昊师叔祖和卢超师叔祖。”
柱子听着点着头,“除了虹光三杰和苏昊师兄,另外的两人都是新上山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了个问题,“不凡,你刚才说七人,上面才六个人,第七人是谁?”
被柱子这一问,冯不凡突然脸一红。
“莫非是你?”柱子惊道。
“当然不是我。若是比试剑术,我一定会去的,比赛御剑飞行,并不是我所爱。”
“那第七人是谁?”
“便是我的师弟,江小贝。”
“啊!江师叔组?”柱子惊道,“想不到江师叔祖也如此厉害。”
“他……并不厉害,而是狡猾。”
“狡猾?”柱子奇道。
“正是。他虽然是名门之后,却是十分的狡猾。那次他听说本堂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喜好压赌,于是便与他们赌手了一把。”
“赌什么?”
“赌自己能拿第一。”
“啊!那后来呢?”
“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根本不相信他能赢,便与他赌了,而且赌的很大。100两银子。”
“呀,这么多,这下三师兄和六师兄赔惨了。可是江师叔祖是怎么赢的呀?”
“他只是略施小计。比赛开始前,他来到思过峰,告诉大家今日谁能得第一,他重重有赏。因为他在派中辈分最高,而且大家知道他是中原两大钱庄之一的鑫瑞钱庄的少掌柜,他说得重重有赏必定很重,于是大家一阵的欢呼,个个跃跃欲试,连没有能力夺冠的师叔祖们也都想碰碰运气。然后江师弟告诉大家,他要先回到天权峰,好确定谁是第一,可是时间有些晚了,所以今日改一下,第二次钟响再开始。说完之时,第一声钟响过了,师叔祖们都等在原处等待第二声响,而江师弟则不急不慌的走回了天权峰。等到第二声钟响,大家齐飞到天权峰之时,他们看到了痛心疾首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还有忍不住笑出声的几位太师叔祖。”
“啊!居然是这样。”柱子听了大感意外,“可是出发点有两处,另一处的薛师兄他们为何没到?”
“另一处是我去通知的。师弟说派中我辈分最低,而且平时不拘言笑,若是我去说此事,大家必定相信。”冯不凡红着脸道。他平时极少骗人的,若不是上次因申请送饭之事欠江小贝一个人情,此次是断不会帮他的。
四十一 又来了
“天呐,江师叔祖一下子把参加竞速的人都骗了。”柱子道。
“不,不是全部。”
“谁没上当?”
“开阳堂的薛师叔祖,在二次钟声响过之后,并没有出发,而是叹了一口气。”
“呀。薛师兄足智多谋,果然不假。”
两人说完话,又切磋了几招剑法,天色将晚,冯不凡才告辞离去。
看着冯不凡离去的背影,柱子心道这些新进的弟子们,个个法力不凡,眼前的冯不凡已是相当的厉害,那竞速夺过第一的腾飞和卢超,能战胜虹光三杰,可见他们武功必定颇有火候了。自己何时能达到他们的层次呀。还本堂的江师叔祖,居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骗了大家,果然那些名家之后多是纨绔子弟。柱子想着,天上已是繁星点点。柱子连忙拿出了吴尘飞的密籍,借着灯光翻看起来。
其中有关内法的内容,柱子都已学会,剩下的便是依法修练,逐步提高自己的法力。而最后几页记载的是司马天的一些剑术概要,柱子看了几眼感觉十分的难懂,于是便翻了过去。直到看到书的最后一页,柱子的眼睛一亮。
最后一页记载的一种法术,名叫剑御之术。“剑御?不应该是御剑吗?”柱子自语着,仔细的看下去。下面并没有法术的口诀,而是只有几句话:修真之人只知以仙法灌入剑中,催剑带己飞行。殊不知自己便是一柄剑,一柄有着仙法的剑。若将自己当作剑来飞行,必定效果更佳。
没有仙法口诀,看来是刚刚悟出此道不久,尚未来得及钻研。
“自己便是一本剑?”柱子反复说着这句话,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能成为剑吗?”
正想着,石床下的血剑突然发出一声的轻鸣,接着柱子看到窗外不远之处黑影一闪,柱子连忙握惊血剑,看着窗外道:“他又来了。”
屋外之人远远的站着,并未靠近。他的全身发出红光,身体不停的颤抖。与此同时柱子手中的血剑也是一阵的颤抖,隐隐发出红光。柱子心中大惊,以往几此,那人出现之时,血剑便是这个样子,可是今天与往日似乎不同。往日血剑一动,自己只需按住它便老实了。而今日,虽然自己已按住了血剑,可是剑身上红光时隐时现,似乎有些不听柱子的话了。
屋外满身红光之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步步的向石室走来,柱子手中血剑的争脱之力也越来越大。
难道他是冲血剑来的?柱子心中暗道。想着他连忙拿起了旁边的菜刀,一边按住血剑,准备凝神御敌。
半截菜刀发出白芒,将血剑的血气压制下去不少。柱子大喜,心道莫非这菜刀本是这血剑的克星,否则这血剑对菜刀的光芒似乎有所忌惮。
屋外之人走的越近,身上的红光越盛,而柱子手中的血剑的原本被菜刀压制下去少许的血光,此时又有所反弹。菜刀刀身一阵的颤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人已走到了石屋五丈的距离,红芒之中传出了狰狞的笑声。
柱子已满头是汗,手中血剑已带着他上下的飞跳动。徐师伯曾说过,此剑为至邪之物,若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而屋外之人看样子必定非正派人士,莫非是邪教中的什么人。此处并无他人,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至人。虽然自己法力低微,但若是突然袭击,或许能收到牵效。
柱子想着,内法一吐,菜刀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剑气。剑气一出,血剑似乎也老实了许多,于是柱子将两柄剑都拿在手中,心中却突然想起吴尘飞密籍中的关于双手使剑的心法。而今之际,若能双剑齐舞,或许还有一拼。
此时那人到了两丈的距离,已不容柱子再想,于是他内法狂吐,突然从窗口跃出,双剑齐挥。
两道彩虹从天而降,击向那人。
那人见到两道彩虹居然一惊,但手臂向上一挥,一道红光闪过,两道剑气消失了。
“啊!”柱子见偷袭没有奏效,本想返回到屋内,但手中血剑却突然恢复了血光,要向那人飞去。
那人发出狞笑,右手一伸,一道血芒飞出缠上了血剑。
柱子扔掉了菜刀,双手攥紧血剑,死也不放手。但柱子与那人相比法力差得太多了,自己连同血剑被渐渐的拉了过去。
就在这个关头,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轻喝,七点十字剑光一闪而到。那人对这剑星十分的忌惮,连忙后退躲闪。
此时已有一人落到了柱子的身旁,居然是掌门司马空。
“你这怪物三番五次的探我碧云山,今日我便擒了你。”司马空说着,一剑刺出,又是七点十字剑星,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刺向那人。
那人一声的狞笑,以掌为剑,向前一挥。一道血光闪刚,“嘭”的一声,司马空被震的后退几步,那人也退了一步,身上的红芒居然弱了不少。于是双掌齐出,两片血光击来。柱子情急之下将血剑挡在身前,又听到“嘭”的一声,自己只是后退几步,而司马空却被击的连退数步。
柱子发愣之时,只觉着血剑之上红芒一闪,居然是血剑吸收了那股红芒。司马空也是一惊,自己都被震退几步,而柱子似乎纹丝不动。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刚才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参见掌门。”柱子抱拳道。
司马空稳了一下气息,看着柱子的手中剑道:“此剑应由大师兄以天愁镇压,为何在你的手上?”
“禀掌门师叔。正是大师伯将此剑交于柱子的。”
司马空一皱眉,没有再说别的。帮了一会儿,他才道:“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