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成为了许多读者收集和珍藏的东西。而燕映雪的名气也渐渐响亮了起来。
其实有些照片哪怕是最资深的摄影师都无法理解是怎么做到的。比如两只鸟儿一只在镜头前张开翅膀高昂起头另一只居然扒拉在相机的机顶用嘴去啄着想要触动快门。当这样的画面被燕映雪螳螂捕蝉地收进相机然后在若干天之后被放大到半个版面放在报纸上所有人都会看着那有趣的画面呵呵笑起来。
燕映雪对于自己写的东西能够被人喜欢也很是得意。对于正在努力了解各种动物植物的知识的她来说每个星期写那么千把字找张合适的图片也不是什么负担。结果小小年纪的她就成了每个月稿费收入比自己学校里语文老师的工资还高的奇特的专栏作家。
变化更大的则是欧阳洋推荐之后被左林邀来以特别顾问的名义在制定各种对付敌人和清扫内部不安定因素的许奕。在欧阳洋最初的描述中许奕是个智力绝高却无所事事整天泡在自己家里打各种电脑电视游戏的无聊的家伙。但现在除了无法勉强自己西装领带之外许奕却变成了一个每天按时上下班和同事们关系相处得很不错的人。虽然那些同事们无法了解这个算是高级经理阶层的家伙到底是负责哪一方面的业务的。许奕并不是变化而是被焕出了活力。他是个天生的阴谋家原本家族在美国东海岸的平稳展让他实在没有机会展自己那方面的能力。但到了左林这里当了解到左林在悄悄筹备着对付香港汤氏甚至还有一些原本他以为只有在游戏里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特殊的力量团体的时候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舞台。虽然他无法真刀真枪地去和那些诡异的家伙搏斗但他可以充分调动各方面的能量让每一次的战斗都毫无悬念地倾向于己方。
而在他看来所有的阴谋家都应该恪守一个准则:不要让敌人现自己。成为一个标准的白领只是他的伪装而已。他很快将原先学习的知识用在了公司的各个方面虽然他并不特别负责什么部门和事务但一直能参与公司高层会议的他却一直能提出不错的建议。而他也很好地维护了原来苏蔚欣在公司里的权威。
当这一次左林在回国之前就传来正式准备对香港汤氏动手的决定他觉得游戏开始了。
在左林回到上海第一次召集许奕和欧阳洋提出要想个办法除掉汤氏让汤氏不能成为以后的麻烦还要最大限度地避免暴露自己的介入的时候许奕就抛出了一份绸缪了好久的计划一份让人有些瞠目结舌的极为复杂却很有操作性的计划。
许奕只是将汤氏当作一个练习而已练习如何让一个复杂的计划以简单的方式运转训练自己对于复杂局面的操作能力。从那复杂得吓人的计划里能看出许奕对于人性的把握。虽然他似乎是极为缺乏和人打交道的经历似乎他和机器打交道的机会远比和人打交道多得多。
“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吗?而且似乎绝大部分人也不喜欢我。”许奕这样解释:“我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想法哪怕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比如几个眼神比如在被问到一些不容易回答的问题的时候的眼神的移动然后我就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判断用在和人交往的过程里。那些家伙就觉得处处受制于我觉得我好像在操纵着他们的行动。……实际上那只是下意识的活动而已。和我这种人相处大概是很累的吧?你问欧阳洋就知道了。”
欧阳洋连连点头在和许奕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哪怕有时候他洋洋自得地觉得好像占了上风等回头静静一想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样的经历太多了。但欧阳洋却是个神经相当大条的家伙他觉得自己没本事占到上风是自己的问题不能怪人家太聪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成为许奕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
而左林又是另外一种让许奕觉得可以信赖也希望被信赖的人。左林当初找来他的时候就直接对他说那些事情他弄不明白希望他能帮自己。能够告诉他的他不会隐瞒但有些事情他不能告诉他因为那是需要对别人负责的事情。一个人想要成为另一个人的谋士或者一个人需要一个谋士都是需要相互信任的。毫无疑问左林深刻明白这一点。
“汤氏会上当吗?”左林毫不怀疑计划的周密性但是太复杂了……左林一向都觉得越是复杂的事情越是容易出漏子。
“他们上当是这个计划展开的前提。其实想要拔除汤氏你给6家打个电话就行了。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只要人活着人脉还在就还有威胁。因为你不可能把他们所有的朋友盟友和敌人计算清楚。但是你排除了使用暴力手段的可能性。那么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汤氏失去威胁在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威胁到你和相关的一切人。但是又保留这颗棋子的余味。甚至于让这颗棋子什么时候挥效力能够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许奕这样说。
“那好吧。”考虑了一下左林就同意了许奕的计划。打扮得类似于一个白领的许奕脸上的那种淡淡的微笑是很有说服力的。而现在已经并不把汤氏当作一个太大的问题的左林觉得也没有必要想太多最多也就是惊动真理会而已。可惊动了又如何?真理会毫无疑问知道自己和汤氏以前的过节而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正在谋求德鲁伊议会和教廷的协助。或许那只是一种示弱的作态但既然要作态那他这个行动处的负责人就是真理会绝对不会想要得罪的人。因为他是有权力决定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动手的。
在左林拍板之后许奕就打了几个电话了几个邮件开始整个计划的操作。汤氏现在的信誊很差。当他们收集偷*拍录像的情况在小范围里传开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汤氏为真理会洗钱和筹资都是以各种金融投资工具为主很大部分资金都是集中在地下金融市场和那些地下金融工具上。可地下金融市场由于缺乏透明度缺乏法律等等的保障对于互相之间的信誊比起正规的金融市场更为关注。由于汤氏的作为最近一段时间在这个方面是很吃不开。而许奕的圈套就是从这一点下手的。
两天之后汤氏的一艘货轮在巴尔的摩港被扣押了查出了很多违禁品。这些违禁品汤氏不太知情而是当地一个帮派的脑加塞进去的。在汤氏气愤地派人去和那位脑接触的时候好戏正式上演。
2o2。偷换
帮派老大对于自己加塞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却在和汤氏派去的那位代表谈判的时候不经意之间表示这条挣钱的线路他是必须要找人合作的。汤氏觉得其中似乎有利可图索性就和这位帮派老大合作了起来。几批货通过汤氏的航运企业顺制从北美运到南美和其他地方之后汤氏觉得摸到了这个生意的门道。基本上这是一个通过各种擦边球生意积累了上百亿美金财富的枭雄级人物要把自己在美国的资产转移到世界各地。由于被cia、fbi之类的机构追逼得很紧这位富豪不得不通过一些以前不愿意尝试的方法来转移资产而其中需要承担的风险和损失都相当不小。主要的问题是他无法避免对于他的资金的严密监视采用常规的方法将资金调拨出去而只能使用非常曲折的手段。
这位枭雄将自己在美国各地的地产和事业抵押、典当或者出售给对产业有意的人以各种方式变现。然后他将这些钱分散打乱之后投入各种实物交易中从美国购置各类物品然后以正规的出口渠道或者非正规的走私渠道运输到目的地国家在那里他组建了颇有规模的销售网络将这些东西分销出去以其中获得利润来弥补自己在将美国产业变现的损失。正规出口的那些东西主要是用大量分散的货物来消耗对他的调查力量主要能挣钱的还是那些走私的货物。逃避了关税加上在当地进行比较有力的铺货这位枭雄可以将自己总的损失控制在3到4成。尽管如此他还是面临着数十亿美元的损失。
汤氏对于这样的资产转移方式有些不理解但是当他们了解到这位枭雄的背景之后却多少可以理解这家伙的想法了。名叫鲁宾的这位枭雄当年就是靠分销走私品捞到了第一桶金这是他最熟悉最有把握的领域。他想要转移资产的目的地国都是些第三世界国家法律制度上的漏洞和贪渎**的情况比较多也比较好控制。更大的有利之处在于在那样的环境里建立一个分销机制和将来将这样一个分销机制完全撤除成本都不会很高。鲁宾已经有了足够的钱他没有必要再弄出个什么连锁企业来挣钱养老。
一进一出就是几十亿?鲁宾那种破釜沉舟断然舍弃如此庞大财产的勇气让汤氏的诸多元老们都唏嘘不已但是他们也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契机。汤氏的资金比起鲁宾来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监控或许是这些资金都分散在各种各样名目的机构里基本上不太可能完全被监控的缘故吧。而且汤氏在美国和其他国家出于洗钱方便的考虑都有相应的机构和资金。他们辗转绕过那位巴尔的摩的帮派脑找到了鲁宾提出了为鲁宾完成这一次资产转移工作他们可以让鲁宾的资产损失控制在2o到25亿美金之间。而综合计算之下汤氏如果能够接下这单子生意可以从中获益至少15到2o亿美金。鲁宾名下的资产都是蛮良性的至少从报表上看来如此。这样的人在帐目上不可能没动过手脚但至少看起来还都不错。从鲁宾手里接手这些产业将鲁宾需要的资金在异地支付给他就这样转手间生意就算是完成了。
汤氏的提议让鲁宾很动心。虽然汤氏现在焦头烂额但原先洗钱、走私等等业务也算是有模有样鲁宾还是知道的。在尝试进行了几次小额的“异地支付”将位于全美各地几个豪宅几个工厂和酒吧等等交给汤氏之后鲁宾固然是开始信任汤氏逐步中止了让自己心头滴血的实物转移方式而专心和汤氏玩起“异地支付”的把戏来。汤氏既然知道美国的国家机器在调查鲁宾自然不会冒冒失失做这些事情接手鲁宾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