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吗?”
红秀女道:“民女红秀女,今日能够来到魔道,在此有幸见到魔道的各位堂主,心里不胜荣幸。今日,我红秀女,若败在各位堂主的手里,虽败而心里也感到荣幸,感到欣慰。民女自从来到这个世道以来,这个世道就已经让民女饱受风霜饥寒疾苦,尝尽了人间的艰辛苦辣。民女自小爹娘含恨离世,跟随着爷爷沿街街头卖艺,受尽了有钱人的欺凌。天天早起深更才睡,却吃不饱,穿不暖,过着四处流离颠沛,日受日晒,夜与星星月亮为伴的生活。可是,既是这样,却世道并没有给我们这样艰苦勉强度日,再能够过下去的一丝一毫的希望。而是还要无情的把我们赶上绝路,让我们再没有选择要继续活下去的半条路。而是无情的把一条死路送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如那些被屠村的村民百姓一样,在官兵屠村中毫无选择的要被杀死,不需要任何理由,毫无条件的被杀死。我们不甘心就这样无辜的被杀死,稍微做一下挣扎,他们就叫我们为反贼,仍然还要不杀死我们决不罢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在那些已经杀人横行眼被鲜血染红了的官兵眼里,我们是什么?我们整个胶东所有的人又是什么?都已经成了他们要屠宰的猎物。不管你是老老实实的等待着他们来屠宰,还是不甘心被屠宰,在他们面前都是一样的,都要被他们屠宰一空。然后,他们把胶东所有的人都屠净了,再没有一个可以见证他们屠村杀平民百姓罪证的人。然后,他们就会高兴得意,兴高采烈的向朝廷去报功,去领功请赏,去说胶东的人都反了,都是些反贼。到那时,谁还能为这些已经死了的胶东冤魂喊一声冤枉呢?谁还能为胶东惨死的冤魂鸣屈伸冤叫屈呢?自然是胶东之冤上天可知,而人不可知,而石沉大海,成为永久的过去,永久的石沉大海。在这样的死亡面前,我们都为胶东之民,难道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上天给我们第二条路了吗?世道给我们第二条路了吗?朝廷,官兵给我们第二条路了吗?谁给我们第二条路?只有我们自己在寻找第二条路。可是,路又在那里?各位堂主,都可以好好的认真想一想,我们在官兵的眼里,在朝廷的眼里,又会被算做什么呢?朝廷中的那一个人能够发善心会让我们胶东留下一个活口?好去将来泄露他们屠村杀人的罪证,和他们本身自己都会感到只可心惑不可言传的秘密。因此,我请在座的各位堂主,都认真的想一想吧,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如果有,在此,红秀女就请教了,还望各位堂主指点。”
四百七十一回:侠女智慧折顽石
红秀女的一番话,说的恳切,而带有血泪。虽然不急不慢,一句一句的说出来,可是那一句话不是象钢针一样刺向每一个人的心扉,令人发人深省。
黑衣魔女也不由的不得不心里承认道:“却原来红秀女是个沿街卖艺出身的女子,怪不得她有这样的好口才呢,说话单抓重点,句句戳人心窝,单向人心里头说要害。这也难怪她对世事有如此敏感,有如此心扉和洞察力,和能把握住重点起到说服人的作用,一般人又怎么可能经得住她的游说呢?”
却黑衣魔女只简单明了的听到红秀女说起她的身世,和自小饱受世苦,又那里知道红秀女的苦难的详细经历呢?又怎么知道红秀女的爹娘又是怎样的含恨而死呢?这与黑衣魔女自己自小的经历苦难,虽是千变万化,但难道还万变离开其踪了吗?可是,红秀女的自小经历,又怎么可能与已经被世道造成奇形怪状的恶魔黑衣魔女有共同的感受呢?
黑衣魔女心里对红秀女的出身虽然多少有点同情同感,可是,因为她们现在本身所处的位置和处境不同,双方的立场不一样,遭遇处境也不一样,却仍然还是打动改变不了黑衣魔女不可改变的决心。
于是,黑衣魔女不由的心里坚定道:“哼,根据你的遭遇,你的苦难,你的选择,我今天确实杀了你有些不应该。但是,同以往那样,你若没有来井水犯着河水,我还可以不杀你。可是现在,你已经上门来井水来犯着河水了,我还能留着不杀你吗?我会让你的井水来搅混了我的河水吗?我宁肯杀了你,也不会去冒这样的风险得罪官兵。得罪官兵元帅柳升,走上与官兵为敌的道路,这是什么路?死路。哼,就算你有把海说干了,把石头说烂了的口才,在本帅主面前也休想起作用,在我们魔道面前也没有用。你也不看看我们魔道的这些堂主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简直都是些奇形怪状,他们既想对本帅主有异心,却又不敢。但是他们一个个眼里又都目空一切,一个个又都长了一个顽固不化的头脑。哼,哼哼哼,看你红秀女如何让他们心服?若他们心不服,红秀女,那时你总可以死的心服了吧?甘心了吧?看看那个先起来与红秀女对阵。”
黑衣魔女正要寻找看看那个可以先起来打第一阵,却在这时,就见石云天首先首当其冲自告奋勇的站起来,看看帅主,见帅主正在注视着他,就立刻来了精神,声音尖溜的异常兴奋道:“红秀女,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的这些臭芝麻烂谷子我们都听腻了,我们不爱听,这能说服谁?能说服我们吗?能说服我们和你认为的这样吗?你和我们说你的身世就是你们全家让人杀了也没有用,也不与我们相干,你认为就凭着你的几句话我们就会同情你吗?会被你软化了吗?会被你打动了心吗?你做梦去吧。哼,我们魔道是什么?我们魔道堂主又是什么?肯定没有一个会被你说服了的,我就第一个不服你。不信,你说说看,你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服,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法子?哼,想让我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红秀女道:“这位堂主的意志确实坚决,但是,你的意志只能代表你自己,你却改变不了让太阳从西边出来,我相信你没有这个能力。”
石云天道:“我是说你让太阳从西边出来,你怎么反到我身上来了?”
红秀女道:“你只要心里不想就不会说出来,你心里想到了却自己做不到,对吧?我说的你没有这个能力,你改变不了让太阳从西边出来,对吧?”
石云天道:“对啊,我是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你的嘴也别想有这个能力。既是你有这个能力,果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别想说服我,我也决不服。”
红秀女道:“你这不是又自己说了我有这个能力了吗?却你的立场又怎么可以随时改变了呢?你开始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就服了,这回又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也不服,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与那个卖矛卖盾的人还有什么区别?”
石云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样说的,这是你这样说的。”
红秀女道:“你不要认为在座的所有堂主耳朵不管用,更不要认为你们帅主耳朵不管用,在座所有的堂主和帅主,已经都听到这话原本是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先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才心服,你又说既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也决不服,你这不是出尔反尔自相矛盾又是什么?难道你还要说这些都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石云天道:“你,你理解反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的心坚定到如此地步。”
红秀女道:“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自告奋勇站起来的堂主,我应该先请问你的大名,请问这位堂主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哼,”石云天气愤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就把头向上一仰,一气之下又傲慢道:“本堂主姓石名云天,本堂主坐不改姓,立不改名。”
红秀女道:“原来你就是石云天?”
石云天道:“是,你还能怎么样?”
红秀女道:“石,石头的石,云,云雾的云,天,天空的天,对吧?”
石云天道:“正是。”
红秀女道:“石头,具有顽石之称,石头既是再华丽,但也成不了玉,成不了翡翠,你说对吧?”
石云天道:“这,这跟我有啥关系?”
红秀女道:“因此,你和帅主比比,你就只不过是一块顽石,成不了玉,而帅主就是玉,你说对吧?”
石云天瞅瞅帅主,脸上有些尴尬,却又感到无可辩驳,道:“这,你怎么能把我和帅主比呢?”
红秀女道:“难道帅主会比不了你吗?”
“这”石云天再看看帅主,见帅主正在认真的瞅着他,感到确实再不好回答,就道:“你,你你你,怎么能说这个呢?”
红秀女道:“你是一块这样的石头,却云雾又象什么?云雾就是遮住眼睛不透明让人看不到原本一目了然的东西,象征着糊涂。”红秀女越说越急切,“云雾的天,就象征着糊涂的人,把你石云天三个字连起来,就是如顽石一样坚硬顽固不化,而又愚钝糊涂的人。在是非面前,帅主象玉一样剔透明辨是非,而你就象一块顽石在云雾中一样,根本一无所知不能明辨是非。难道不是这样吗?”红秀女又接着郑重道:“若你说不是,你能和帅主比一比吗?看看到底帅主是明玉不是顽石,还是你是顽石不是明玉吗?”
“这”石云天一阵子脸上大汗淋漓,瞅瞅帅主,再瞅瞅红秀女,众堂主都在那里憋不住笑,就连黑衣魔女也要笑了,暗道:“好个红秀女,竟然会用这种挑刺比降的办法唬住石云天,让谁看看石云天这个蠢材也输了。”便想着借此机会再打一打石云天以往的嚣张气燃,便仍然憋住脸威然喝道:“石云天,你这个蠢材,要是不看到你腚上板伤未好推迟了两日,你今日就该出去血洗三山,还不坐下?”
四百七十三回:侠女一石激千浪
红秀女见这次站起来的这位样子表情好奇怪,说话变化的表情也好快好奇怪。又见这人长了一个长头长脸,这脸生的长的还又十分个别有特点,看上去滑稽的让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