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神域’，我们有大把时间。”
那妖气森森的小老头眯着眼缝：“他不过是区区神王境，要拿捏他易如反掌。在我们手里，他是绝对逃遁不了。”两人继续往前行，小老头忽然道：“在路上，我听闻天州城出了个林亘，将萧家弄得焦头烂额灰头土脸，而萧家无可奈何，成为大周皇朝的笑柄。两人同叫林亘，莫非……”
陆蜃笑着打断道：“不可能，他不过神王境，连我也能随手诛杀他。他会有能力撼动萧家？而萧家要杀他，更是简单到不得了。两者大多同名同姓！”
“那也好，如果这个林亘是给萧家大麻烦的那个林亘，那我们必要谨慎。他既然不是，那我们不用自己吓自己，思虑太多。……他出现在兰亭坊，十有八九像我们一样，要参加这趟拍卖会。我们只要盯着他，瞅准时机即可，不必过急。……不知他看中的是那件拍卖品，莫不是也像我们，看上涛靖神君的‘大无量葫芦’？”
“这个不可能，就算他们有这念想，也没有那个能力。区区的神王境，能拥有多少的蕴晶石？不要说六万块，就算六十块，他能拿出来，那也是我陆蜃小瞧他！”
陆蜃说得斩钉截铁。
小老头恩一声，相当认同：“即使我们，才勉强能达到这个起拍价。以他一介散修，要是能有六万块蕴晶石，那才是真的怪了。”
陆蜃是妖族少主，又作为神王后期的强者，在族内深受宠爱。是以财大气粗，远比同龄人豪阔得多，但身上七万蕴晶石已是他这么多年的积蓄，最极限。而林亘算得什么，区区散修，不可能和他相提并论。
“他最多就是图个热闹，或者拍卖会上拍些寒酸货色，我们在拍卖的同时多加注意他。按照规矩，拍卖过程中不能退场，是以在交接奖品时，我们不能让他溜走。到时，若是拍到‘大无量葫芦’，那么我前去交接大无量葫芦。而你则提早离场，去尾追于他……”
兰亭坊后面的两座小楼，平时招待贵宾所用，能够在这里入住的人不多。
周围来往的人数甚少，落叶飞花，风景悠闲。
“师叔，你说此次拍卖，我们的成功率有几成？大无量葫芦这种至宝，肯定有诸多强者窥伺，竞争惨烈。从起拍价，就是六万蕴晶石，就知晓不会轻易得手。”
小老头淡淡然道：“的确如此，刚才早上我们在对面的茶楼中，就看到好几位熟悉的强者前来登录。其中竞争力最强的是天剑宗的大长老，以及天州萧家的萧冰，这些都是极少出脸的大人物。还有其它几个甚少见着的上古强者，如果不是因为‘大无量葫芦’这件至宝，他们不会露脸。但是这又如何，我既然在，那我就志在必得！”
“至于那个林亘，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不用提防他。对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防止他提早溜之大吉。”
小老头傲然冷笑。
※※※
林亘来到冯无风昨天所接见的那个房间，冯无风不在。伙计将林亘认出来，知道这是掌柜看重的客人，当即道：“客官，请稍候片刻，我这就下去为你通传。”
一盏茶功夫后，冯无风回了来。
“林公子久等了，刚才事忙，是以现今才回，真是抱歉。”
“不紧要，是我打扰你的工作。”林亘寒喧一句后，遂即开门见山谈起正事。
“敢问冯掌柜，我手中有一件武器，因最近钱物上捉襟见肘，想让你看一下，帮我估测估测价值。不知可否？”
冯无风料到林亘来找自己，还以为有大事，没想到是这事。他随即来了好奇心，林亘之前已是将一批的高阶武器卖给他，品阶都是不错。而今天偏偏留下这一件，明显不同之前。
“当然可以，难得林公子信任我，我荣幸之至。”
空气中飘着古老的空气，林亘将手一伸，那柄闪着能量的短枪遂即出现手心。
冯无风原本沉静的双目一闪，诧异地盯在那件短枪上，随即神情凝重。
他缓缓接过，先是从枪柄的末段到光亮的枪锋之间来回地搜巡两遍，然后大手一吐，一股特殊的能量以肉眼的速度冲入枪身之中。
“嗡！”
短枪一阵铮鸣！一道乳白的能量波从枪锋的根部，激射到锋尖的最巅处，屋内的空气受不住这股凌厉而仿佛割破空间的威压。在枪尖的周畔，“滋滋”地裂出数条细细的裂缝。
“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那柄神器？”
冯无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林亘则是感觉到相当的古怪，在他得到这短枪后，一眼瞧出其不同凡响，但他没有往心里去。只认为此枪再厉害，最多也是品阶高些。如果是神兵利器，那也不会落到区区的神王境手内，而被自己所夺。
但是冯无风刚才的测试，明显将这长枪的不简单探测出来。
“林公子，可否容我再进行一些更深入的检测动作。……我说明在先，接下来的检测能量，非同小可。如果这柄短枪，不是我预想的那柄兵器，可能会承受不住而爆体。当然，若然真的爆体，我会按价赔偿。……我就仅想知道，这柄武器是不是我所预想的那柄兵器。”
“这份测试的成本，由我承担。”
林亘点了点头：“请便。”
冯无风既然承担风险，帮他检测这件神器，那是再好不过。
只见冯无风取出一只小瓶，然后倒出一团透明的液体于手心。蕴力缓缓将那些液体加热，轻轻握住枪柄一送。他手上的特殊能量凝出无形实体，不断地灌注入那银色的短枪，短枪急剧震颤，枪尖光弧发生变化。
“嗡嗡嗡！！！”
连续的三声嘶鸣，短枪原本雪白寒芒的枪尖，变成灰褐色。
“噗！”
一道霸道的无形枪气，爆发而出，重重地击在对面的墙壁，将对面的墙壁轰出一个碗口的窟窿。
普通高阶武器击出的无形能量，将这面墙壁轰破，或者再大的窟窿都并不奇怪。但是此枪的轰击明显和过往的攻击截然不同，枪体爆入，没有丝毫的墙屑爆出，而是被硬生生地爆出一个虚无的黑洞。
——那些墙壁的厚砖被能量化成虚无。
好厉害的武器，冯无风并没有过于出力，就能爆出这厉害的攻击能量？
林亘心底赞叹，想到此武器在自己手里这么久，竟不知道它底细而将它埋没，不禁惭愧。
“果然是飞雁壑影！”
冯无风露出兴奋之色，道：“林公子，这柄飞雁壑影你打算出什么价钱。如果肯出让的话，那我兰亭坊就要了。”
林亘见到他满腔喜爱的模样，心底大定，看来此枪能换个好价钱。
此枪威力确实相当厉害，但是比起“神圣之矛”，又或者“钝刃重斧”还是差上一些。而且林亘用惯那两大神器，如果没有到达应急时期，他自然保留这短枪。但眼前乌蛇这货等着钱拍买“大无量葫芦”，只能将它变卖。
“冯掌柜，你是内行，不知它的价值如何？”
冯无风捻着下巴胡须，沉思片刻道：“飞雁壑影是十多万年前千幽客的兵器，按照价格来看，应该值八万块高级蕴晶石。”他目光挣扎片刻，道：“如果是其它人，我兰亭坊或者会以这个价格收为已有，但既然是林公子的货物。那我倒向你提议，要出手此宝，那么这次的拍卖会是最好的契机。”
第620章 参加拍卖
“参加拍卖会？”
林亘听到他这提议，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这件飞雁壑影非同一般兵器，对于一些功法修炼者有着某项的增益。我兰亭坊虽然很想要这件兵器，然要是让我们收购，你得到的报酬没有最大化。将它放入此次拍卖会，我们再给你推波助澜宣传，那你得到的利益可能是让我们收购的近倍。……飞雁壑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对他产生兴趣的强者一定不少。”
冯无风说得很真诚，而且分析得甚有道理。他才认识林亘不久，便这样坦诚，遂即让林亘对他好感度直线飙升。商家逐利，无可厚非。他要是将“飞雁壑影”先收购，然后再拿出来拍卖，得到收益肯定不知高上多少倍。
而他不这样做，而给林亘这个人情，这种拒绝利益的交情相当难得。
“不过，按照规矩，我们将会从商品所产出的利润收取百分之一的回佣。……倒不是我市侩，而是我帮助其它顾客拍卖，都遵守这个规矩。规则事关诚信，务必一视同仁。不收取你，其它人要是知晓，对我们兰亭坊会有意见。”
林亘自然理解，道：“冯掌柜如此提议，那我承之不供，飞雁壑影就拜托于你们。”
“恩，好的，还请林公子理解。”
“冯掌柜，你是否给我事前透个底，我这件货物大概能套得多少蕴晶石？”
“这不好说，也不好预计。按我的推断，价位在十一万块蕴晶石。但是到没到这条线，还要看到时的拍卖氛围。现今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几天时间，我再将它大肆地宣传一番，以它和‘大无量葫芦’作为并列的卖点，价格就能更加高。”
林亘没有听到后面的说话，耳朵就一直回响着冯无风所说的“11万”上。
“这件飞雁壑影竟然能卖出这个价钱？岂不是说，它能和大无量葫芦相比媲？”但随即他摇了摇头，“大无量葫芦一来是它损毁严重，是以价格才会掉到这个地步。第二是：六万块蕴晶石仅是‘大无量葫芦’起拍价，正式拍卖时无远不止这个数目！”
一件武器拍得十一万，看似已是相当贵，但是还不够。如果要拍买“大无量葫芦”，至少要准备十五万高级蕴晶石，才能有把握。而拍卖这玩意，一旦在战场上没有这么弹药，那么即使只差一线，都是失败。
“不够，还不够！”
林亘皱着眉结。
冯无风以为他是怕“飞雁壑影”拍不出好价钱，安慰他：“你放心，以我的眼光，即使有误差也不会太大。退一步说，要在拍卖会上价格过低，那我兰亭坊可以，以八万块蕴晶石将它收购。”
这样一来，林亘就等于旱涝保收收，即使卖不出去，也不用担心销路。
林亘道：“那我就谢过冯掌柜。”
“这倒不必，其实你别看我们兰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