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雷峰塔,是个八角型结构,从天空俯视,酷似一个八卦。我绕过一个角,感到那股气息越发强烈,似乎近在眼前。我心中踌躇,要不要过去?我手无寸铁,要是遇上强力的家伙,不过是待宰的兔子罢了。犹豫许久,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壮大胆子再绕过一个角,便是一片绿化地,上面白白的一片东西。
我上前几步,啊的轻轻一声尖叫,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看到的那团白色,竟然是性德和尚的尸身!
性德和尚侧身躺在地上,口角流血,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似乎为内伤致死。他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是谁弄死他呢?
至少不会是箴言他们,因为他们还没有过来。而且若是箴言动手,那股气息我再熟悉不过,怎地没有触觉?我敢断定,凶手是性德和尚的另一个同伙,也是百年的老妖,所以我丝毫没有发现。而和尚死后,终于无法控制本身的气息,流传出来。
我咬咬嘴唇,大概就是这样。我没有小妹那么大的能耐,敢翻动尸体。见附近留着一块园艺工人不慎丢下的幕布,拣起来伏在死和尚的身上。暴尸荒野,实在叫人不舒服。
嗒!嗒!
背后一阵皮鞋的响声,我倏然转身,却是一个高大的影子,因为背对着月光,我一时之间,把他的面目看不大清楚。
我惊慌失措地叫道:“你,你是谁,来干什么?”
那人反问道:“我还要问你,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关闭的公园里神神秘秘,莫非有什么阴谋?”
我叫道:“胡说,你才才有阴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会不会是杀人恶徒?
他呵呵一笑,说道:“我怎么可能是坏人,我是警察啊。姑娘,若是你夜间无聊爬进来,我劝你早点离开吧!”
他慢慢地踏步,嗒嗒离开。
我呼了一口气,突然心头一松,那股强烈的气息,蓦然之间淡了很多。我心中起疑,不禁大胆掀起幕布,呆呆地愣住,性德和尚不见了!却在衣服的颈口,露出一个黑狗的脑袋,额前光秃秃,还有一排香疤印,口角留着血。难道性德和尚是黑狗怪?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妖怪死后就会显出原型,搞不清楚是否真是如此。突然背后又是哒哒的,但是不止一个人的皮鞋声,快步向我走来。
我急忙盖上幕布,迎上前去,对面一个人老远叫道:“小枫,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原来是箴言一伙,我撇撇嘴,说道:“为啥不许我过来?”
箴言快步走到我面前,真的有些生气,说道:“我叫你不要过来的,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我低下头,轻轻地说道:“人家,人家也想帮帮忙嘛……”
旁边一位人说道:“原来是田兄提及的那位又爱撒娇、又喜欢耍小性子,特立独行的未婚妻啊!”
听声音我便认出是刚才那位自称警察的人,大概朱家的警察朋友。我狠狠瞪了箴言几眼,意思是说,我真你讲的那么糟糕嘛?箴言尴尬地笑笑,气氛略有缓和。
突然不远处有人叫喊:“找到了,找到薇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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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上古神器
更新时间:2008…6…22 20:33:46 字数:3731
我们一惊,那位警察立即拔出配枪,第一个冲上前去,我和箴言紧紧跟着。箴言一只手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出危险,不想让我打前阵。
我们却是在一个厕所的水箱里,发现了薇薇的。水箱被放干水,刚好塞下一个娇小的人。我暗叹性德和尚的智商,同时也不禁奇怪,他们是如何找到的。
我旁边增加了淳翔和昙泪!昙泪,我还没有找她算帐呢?干吗丢下我!
淳翔说道:“我还真的感谢白小姐,多亏她才能找到薇薇。嗯,今天何姑娘也过来了。好巧!”
那个警察冷冷说道:“把人藏在厕所水箱里简直匪夷所思,但是能把人找出来更加难以想象。何况绑匪一直没有出面!哼哼……”
昙泪悠闲地抱胸,一手抚弄长长的秀发,那般腻腻的语调说道:“你是在怀疑我是绑匪。呵呵,那可不是,不信你问问何家姑娘,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
其实我也心中疑惑,刚才和昙泪的分开,她完全有时间藏匿人口。但是妖怪性德和尚已经死掉,昙泪说什么也不像,于是我道:“好了好了,先别讨论这些。照顾薇薇吧。”
薇薇在淳翔的怀里,昏迷不醒,我示意淳翔交给我,抱在怀里仔细探探,说道:“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好像被硬灌了安眠药之类的,在昏睡中。”
既然薇薇找到,虽然绑匪没有出现(其实已经死了),大家犹如刚刚郊游完毕,兴致盎然地开车回香格里拉。路上箴言谈及起来,原来淳翔实在没有所谓的雷珠,一开始就打算动手抢人,请来了朱家的一位朋友,警界的马至远先生。他们进入雷峰塔景区可比我们容易,不仅朱家财大势大,而且就是马先生也要卖上一点面子。先在园子里暗暗盘查一遍,居然没有遇到我们两个大胆的女人,然后在黑夜里一直等到十二点,直到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不必多说了。
回到香格里拉,差不多凌晨时分,忙活了一整夜,累也累死,我没有男人们那般旺盛的精力,简单吃了一顿夜宵,就爬回床上,睡到下午,一直到箴言进来,突然拍拍我的屁股,叫道:“起来,懒虫!”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不满地嘟哝:“让我睡,你看,太阳才刚刚升起。”
箴言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是落日了。今晚淳翔为了感谢我们救出薇薇,特意邀请大家赴宴。”
我心中一凛,顿时警惕,莫非又是淳翔的阴谋,上次的的苦头还没有吃够?
我扭扭身子,不肯起来。
箴言大怒,忽然掀开被子,身子凉飕飕的,我睡眼懵懂,只好举起一只胳膊,腻声说道:“我没有力气了,你拉我起来罢了……”
箴言手方一接触,不知是计,猝然不及被拉到在床,犹如一只蛤蟆,四肢趴着。我哈哈大笑,说道:“这就是打搅我睡觉的下场!”
箴言摇摇头,猛然扑上来,捉住我,紧紧压住,叫道:“好个狡猾的女子,今天看我如何惩戒你!”
“不要啊……”
我讨饶。
箴言一手托着我的脑袋,仔细端详,叹了口气说道:“你有心事。”
我一股惊惶,侧过脸,看着对面的窗户,落日辉煌,晚霞如血,声音轻的几乎自己也听不到:“没有——”
我害怕说出淳翔和我的事情,素来知道箴言是位谦谦君子,不至于怀疑我的品格,但是处于一个女人自私的心理,我最希望它能永远保留在我心底深处。
箴言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讲出来,我也不想勉强,或许保留一点小小的隐私,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嗫嚅:“谢谢。”
我心头愕然,此刻箴言的眼神有异,温柔中带有一丝狂野。他那只手放下我的头,轻轻搁在枕头上,然后像一只蛇一般,从腰际慢慢游进来,滑过小腹,一直跑到胸口,不住扭动。
“小枫……”
他在低低呻吟。
我闭上眼睛,心头扬起一阵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呼吸不由地加快。曾经无数次在深夜里偷偷想象过,却不晓得来得如此偶然。
突然门吱啊的一下,昙泪的声音响起:“你们好了嘛?我们一起过去。”
我和箴言顿时吓了一跳,一起转过头,碰到昙泪尴尬的眼神,抿嘴窃笑,一脸暧昧像,顿时我面红耳赤。
箴言哼哼哈哈,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整整衣物。
昙泪笑笑说道:“打搅了,你们还是慢慢忙吧。不过记着来赴宴啊!”说着掩门退出。
讨厌了,好像昙泪特别专门算计好来这时候捣蛋,下回真不知如何去见她了。
然后我马上撑起来,轻快地对箴言说道:“我穿衣服了,你看太阳都下去了,再不走,大家可要等急了。”
箴言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瞧着我换上衣服,我不禁羞怒,嗔道:“看,看什么?没有看够?”
箴言拦腰抱住我,说道:“一辈子也不会看够的。我在想,造物主真是慷慨,给了你世界上最完美的身材,如果真能找出第二个,那么才叫奇迹。我最喜欢,就是你的细腰了。”
有前车之鉴,今晚无论如何也不敢穿裙子了,提防一点那位对我念念不忘的朱大情人。想到也不是正式会宴,穿的比较家常一点,于是一条蓝白的牛仔裤和女装长袖衫,不系入腰间,自由披散出来,头发也懒得梳妆,只是一个发夹梳成一条辫子。颇有些朋克颓废气息,唯独没有那般近乎京剧的化妆,淡淡抹了一层润唇膏和眼彩。
今晚淳翔在天外天招待我们,到了我才后悔,看到昙泪、马至远等一干人均在,连薇薇也是脸色略有些憔悴,却精神甚佳的出现,此次决计不是淳翔的阴谋,真心感谢大家。早知道,换上裙子舒服多了。
坐下来之后稍微镇定如许,问及薇薇,还记得什么,薇薇摇摇头,自追忆到和我在知味观吃酒,其余一概不详。我松了气,这样对她最好。遇到一个妖怪,而且心怀不轨的妖怪,并非一件值得珍藏的事情。想到那性德和尚,却记起车上时看到的一则新闻,说道雷峰塔里发现一具穿着人衣的黑狗,怪哉!
菜肴上来,如同平常一样,大家饮酒聊天。想到箴言那可怜的酒量,事先就勒令他严禁多喝酒或者喝白酒。省得到时候醉的一塌糊涂,又要我拖走。这回可不是在一箭之地了,而且我又不会开车,真要是醉了,折腾死我也。
那昙泪却大喜,她是酒虫投胎,淳翔又毫不吝啬,诸般美酒随意饮用,于是流水一般地灌进去。不刻酒劲上来,脸颊泛起玫瑰色,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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