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过了桥,来到这宽阔的广场之上,李忆阳不禁想起了昨天刚上来时的情形,那时这个广场之上人烟稀少,而现在则是截然不同。
整个广场上,很是整齐的站满了人,虽说只有一两百个人,但是每个人之间的距离很大,所以看上去,好像是站满了这整个宽广的广场。
刚到广场不一会儿,李忆阳便被叫走了,而夏涵玉和风遴也一样被剑门弟子安排好了自己的位置,当然客随主便,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两也没有什么异义,呆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李忆阳跟着叫他走的剑门弟子,来到了充扬,充商等人的旁边。那名弟子对着充扬一抱拳,便走开了。
“充扬大哥,我没有来晚吧。”李忆阳有些不好意思,昨天还那么大的声音说自己会参加,而今天要不是有人叫,自己可能也就来不了了,难免心有惭愧。
充扬一改昨日的态度,很是严肃,正色道:“小师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是师夫临终前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从今天开始,在场的这几位都是你的师兄了。”说着挥手指向充商他们,充扬现在这样说,也就把李忆阳的事情对大家都说了一样。
充商听充扬的话,不禁暗吃一惊,不仅仅是他,充羽,充昂等几人哪个不是吃惊不已。无剑老人在剑门里挑选几十年都没有挑出来,没有想到这个第一次来剑门的年青人,竟有如此好的福气,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还是充商的反应最快,他细细一琢磨,想通了一些,立即说道:“你们几个也不要大惊小怪了,难道你们忘了师夫以前的话了?”。
“嗯?”充井显然还是没有想过来,疑惑的问道:“充商师兄,师夫有说过什么吗,就算是有说过,那又与这有什么关系?”。
充商把头一摇,一指充井,又气又叹的道:“七个人里,就你这么笨,我看有福气的不是他,而是你。”充商顿了一顿,直接说了出来:“师傅曾经说过,只要有人能不借外力攀爬上叶?峰就可以直接接授他的考验,过关便收为第八名亲传弟子,昨天,你在殿上没有听到他在下面叫充扬师兄吗?”。
“哦……”充井总算是明白了一点,不过随及又被充奎给敲了一下头。
“哦你个头,看样子人家可比你厉害多了,你还不知道加紧练功,小心以后连这个最后进的小师弟都赶上你了。”充奎叮嘱着,不过谁心里会不知道,李忆阳昨天在众人面前露出的实力,早就在几人之上了,现在充奎说这样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难怪昨天师傅这样的兴奋,只是……哎!”充虚话还没有说完便低下了头,短短的一天,竟然会让剑门发生这样的事,谁又能一下子就接受得了啊。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别的意义,那……”充扬一拉李忆阳,接着道:“从此我们就是斗芒八侠了,快去见过各位师兄。”。
李忆阳闻言,一点也不带马虎的,上前,一个一个的问,一个一个的见礼,一圈下来,李忆阳虽说不能把六人的名字都记住,但也记下了三,四个。
充扬看李忆阳见完礼,便转身,上前一步,在他的面前是一张超大的四脚长方形桌,两端略为向上翘。上面摆了两支特大号的香烛,还有一些东西。而在这些前面有着一个四人合抱的大香鼎,里面冉冉冒出青烟。再前面就是所有的剑门弟子,正列阵,整齐无比,庄严的直立在地。
此刻的充扬严肃的大声喝道:“先师号无剑,开山创下剑门,享年一百五十二岁。”。
充扬一挥手,从他身旁,一道黑色巨大的锦旗冉冉升起,直到十多米高处才停下来,上书白字“威名震响天地间”。充扬再一挥手,同样大的另一面巨大锦旗在那一道旁边五米处升起,到同样的高度之后停住,上面同样是白字书写着刚硬的字体“持剑纵横百年间”。
两道锦旗分立桌旁,高高挂于空中,之后,无数的小锦旗一个接一个的升向空中,只是都小了几号而已。
“锵!”的一声,无剑老人生前的佩剑“离剑”出鞘,直射入长空,在空中盘旋好几大圈之后,落在那两面巨大的锦旗之上,就那样漂浮在那里,安静了下来,好像也是在为自己的老朋友默哀。
远方的鸿钟轰轰的一声又一声的鸣着哀,那悠远回肠的声音仿佛追寻着无剑老人的步子,缓缓地远去。全场的人们都一脸伤感,目光一动不动的停止在高悬的离剑之上,也许这一刻,只有这把无剑老人使过的剑,才能一寄哀丝。看着这离剑,就如看到了无剑老人一般,那熟悉的苍老面上,自信而威严的笑容,这一刹那间,还盯着在场的众人,而下一瞬,又只有那把看似孤独无比的剑,静静地,停在那里。
“叮!”很清脆的一声,声音不响,但是众人都仿佛听到了,也许是看到了吧,在每个人脸上,那凝固的表情中,惊奇的眼神里,不愿相信的事实,在一秒,还是发生了,他是那么的突然,让每一个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怔在那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停止了。
“咣铛!”接着又是一声震惊天地的声响,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不!”充扬的反应是最快的一个,高呼一声,向着那两个巨大锦旗之下飞奔而去。
谁也想不到,一直跟随无剑老人的离剑,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想不到的断成了两段,落下了地。
除魔平妖百十年,仗剑天下无人敌,难料黄昏独孤身,一人一剑不离分。
百年间,离剑同无剑老人从没有分开过,想必是早已通灵,才有可能在无剑老人死后,自断而废。真是想不到,世间无情人一年多过一年,而这死物,却有这等灵志,这是在笑这尘世,还是在哭,这世间再无一人可有资格去驾驭他,是喜?不像,是悲,也许吧,也许这天下之人也只有无剑老人会知道了。
充扬双手捧起已断裂成两段的离剑,不停的颤抖,双腿跪于地上,双眼红透,却没有哭出来。也真的是可怜,不是他不想哭,而是他欲哭无泪。
“哈哈……”充扬突然像疯了一样的狂笑起来,这笑声虽狂,可笑声中更多的却是无奈,嘲笑,悲痛。
看到这,在场众人都有些忍不住要上前,充商挥手阻止了他们,再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打饶充扬。在所有人中,可能只有充商是最了解充扬的人了,他知道这次无剑老人的死,最不能接受,最伤心的人就是充扬,而这个剑门现在呼声最高的也是充扬,门派中不能一日无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充商要让充扬自己一个人,走出自己心中的那道阴影,不然,剑门在以后不可能会有什么更好的发展。是才,没有让众人上前劝阻。
“连你也在笑我是不是,笑我不孝,不义,不忠?是不是……是啊,你有资格笑我,可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连你也不留下来……”充扬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离剑,旁若无人般的自顾自的说着,只是怎么也流不下泪来,脸上的表情难看到吓人的地步,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了,让人看着,于心不忍啊。
一旁的充商等人都一同别过头,不愿再看下去了,十多年的兄弟,在旁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的滋味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如同绞肉机一般,拧过来,扯过来的,不止他们,连身为外人的夏涵玉和风遴都很是不忍,只是看着这一幕,眼泪都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好似轻轻一吹便会掉下来一样。
第三十九章
这一刻吹过的风,这一秒飘过的云,眨眼之后,还会不会仍然是那种味道,依然是那像的形状。人终会有死去的一天,就像天边的太阳一般,总是会有落下去的时候,而活着人还是要活下去的。这本身就是大自然的一个死循环,没有人或是物能逃脱出去,这是一种悲剧还是怎么。
充扬消沉了良久,脸色渐渐好看起来了,一旁的众人无不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今天不是一个适合露出笑脸的日子,所以也只是在众人的脸上一闪而过。
片刻,充扬起身,将手中的离剑小心奕奕的放到了那张大桌之上,一扫之前的阴霾神色,代而换之的是一脸的悲愤,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喉咙,大声对前面在场的所有人道:“我想有了先师终身?剑跟去陪他,他肯定不会再觉得孤独了,我们大家都可以放心了。”说到这里充扬顿了一顿,才又说道:“而我们,要一起扛起先师所留下的所有东西,不能让他有半点失望。所以,我们首先要更加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一起为先师报仇,有没有信心?”。
随着充扬的声音愈来愈大,神情越来越激动,场上的气氛也高涨起来,这时充扬最后的问话,激起了所有剑门弟子的愤慨,齐声高呼起来,“有,有,有!!”。跌宕起伏的声音壮大而磅礴,远远的传了出去,如同一道粗大的剑射向了天外。
很久,充扬才举起双手平伏这众人的呼喊,略带威严道:“从今天开始,我以剑门大师兄的身份暂时担任剑门代理掌门,第二任剑门掌门在为先师报完仇,铲平来我剑门捣乱的妖人之后,举行第六届比武大会,到时选出。”。
“吓!他们也流行代理啊!”李忆阳闻言不禁有些稀奇和好笑,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听完充扬的话,其他六个充字辈的几人倒没有什么意外,看来这是昨天已经商量好了的吧,不过在场的剑门普通弟子可就是惊喜万分,充扬这样说基本上就是说,只要武功出众,就有机会,这怎么可能不让在场的人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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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城!前面有城,哈哈……”这是王维和韩?从方栾山爬出来之后两天里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兴奋的王维仿佛这一刻记不起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喝水了,在他的眼里,前面整座玉宵城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烤鸡,热气腾腾的,正等待着他上去品尝。
“砰!”的一声,韩?毫不犹豫的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给了王维一下,随后就一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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