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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嘴角一抽，抬手揉了揉额角一副头痛的样子。明歌强忍着笑意的嘴角看起来有点像在抽筋，她像是有些忍不住了伸手在桌下掐了我一把。我痛的忍不住歪着身子咧了咧嘴，不经意看到一张冰脸便老老实实的坐好。再看香雪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却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求证。
“叶公子，夫人说的是真的吗？”
“内子说的确是实情。”凌烨脸上已经挂起了他一贯的笑容，并没有否认，因为我说的也都是事实。
“香雪姑娘，你还好吧？”凌烨话音刚落，这香雪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般无声的哭了起来。
“姑娘何必这么难过，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哥哥的话也可以嫁给他啊！”明歌淡淡的讽刺让她的泪落的更凶了。
“叶姑娘说笑了，香雪先告辞了！”她掩面奔了出去，那小丫鬟狠狠的瞪了明歌一眼后也追了下楼去，明歌冲那小丫鬟吐舌做了个鬼脸。
“明歌，我们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香雪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哪个少女不怀春啊，看到凌烨这么俊美的男子心生仰慕也是很正常的。
“她自找的，你救了她，她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你的面想要跟你争烨哥哥，你都不生气吗？”明歌气呼呼的撅起嘴。我转头看了看凌烨，他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狭长的眼微眯着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自嘈的笑了笑，我又何曾看透过他的心思呢？这个男人我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生气？”一抹冷笑在唇边绽放。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让人能够轻易的看见在空气中舞动的尘埃，感觉那么美那么的不真实。就像凌烨，对我来说他永远是一场梦，时间一到自然就会醒来的梦！
二十五、逛青楼
“嫣然，你看这个好有趣！”明歌指着一个糖人兴奋的嚷着。
“恩，这个给你吃！”我塞了一串糖葫芦到她手里，她接过糖葫芦就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窜到了布偶戏的摊子上去了，小脸兴奋的通红。这个明歌虽说是在宫外长大的可是也一直都是在玉虚山上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触外面的世界，这会就像是鱼儿入了水一样，可苦了我了，一边看街上的东西一边还要看着明歌免得她跑丢了。
“好！”精彩的布偶戏表演赢得了围观人们的叫好声。
“嫣然，你说烨哥哥有什么事要办啊？”明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头也不回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吃完饭凌烨就叫我和明歌自己出来玩一个时辰后再回天香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看他竟然把我和明歌支了开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不管他了，我们自己玩还开心一点呢！”布偶戏结束后，明歌又拉着我进了一家绸缎庄去看衣料，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逛街的爱好都一样啊！
“嫣然，你看这匹怎么样？”明歌手里拿着一匹浅粉色的布料问我。
“挺好的啊！”粉色的布料上缀着一点一点的白色小花很适合俏丽的明歌。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这匹布是上好的云绸手感柔滑，而且这个颜色和花色都很适合你的！”掌柜的见机过来推销。
“赵兄昨日可有见到凤舞姑娘？”店里还有两个年轻的公子在挑布匹，开口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
“唉。”那个赵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凤舞姑娘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啊！”
“我也去求见过凤舞姑娘，可是被她拒绝了，没想到凤舞姑娘连赵兄你也不肯见！”那青衫男子也无限遗憾的摇了摇头。
“凤舞姑娘不见我也是意料中的事，整个京都也只有那个人才入的了凤舞姑娘的眼啊，好了，走吧！”两人结了账出了布庄。
“老板，那个他们刚刚说的凤舞姑娘是谁啊？”明歌好奇的问。
“两位姑娘怕不是京都人士吧！”掌柜的抚着他的山羊胡子，脸上尽是身为京都人的骄傲之色。
“呃，可以这么说！”我和明歌都是皇宫人士，不知道算不算是京都人士。
“这就难怪了，京都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凤舞姑娘的，这凤舞姑娘是‘碧波阁’的头牌，有才有貌真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掌柜一脸的仰慕。
“很美吗？”明歌问。
“其实姑娘你也很美，只是凤舞姑娘的美还是要胜过姑娘几分啊！”
“哦，比明歌还美！”那我就有点好奇了。
“‘碧波阁’是什么地方？”明歌有些不明白的问。
“这……”掌柜的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青楼。”我在明歌耳边悄声说道，明歌先是涨红了一张小脸随后又兴奋的抓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我冲明歌一笑两个女人一拍即和做了一个可能会被凌烨掐死的决定：逛妓院！
片刻后从绸缎庄里走出来两个个子小小的年轻公子，看身量像是还未发育的少年，一路唧唧喳喳的往“碧波阁”走去，正是身穿男装的我和明歌。
“碧波阁”在容华街的北面，临湖而建规模很是气派，不像一般的青楼有女子在门口招揽生意，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
“哟，二位公子面生的很，恐怕是头一回来吧！”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迎了上来，一身紫色纱衣脸上浓淡得宜的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美女，光看这不像老鸨的老鸨就知道这“碧波阁”还是比较上档次的。
“我们想求见凤舞姑娘！”我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
“公子，凤舞姑娘现在不方便我另外找两个有经验的姑娘服侍二位公子可好！”老鸨语气暧昧的说着意有所指的话，敢情这老鸨把我们当成来开荤的小公子了，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我和明歌的身材穿起男装来就像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我们就想见凤舞！”明歌不依的说。
“这…凤舞现在真的没空！”明歌与生俱来的贵气让这老鸨吃不准她的身份也不敢得罪。
“好了，好了，你安排吧！”我拉着明歌的手，让她不要再说了。
“二位公子，楼上请！”老鸨领着我们上了二楼，安排我们进了楼梯边的一间房，便退了出去。
我拿起一块桂花糕正要往嘴里送门“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一阵香风飘了进来，随后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进到屋内，嗲声嗲气的叫了一声“公子！”我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桂花糕就掉到了地上。
那两个女子一个坐到我旁边另一个挨着明歌坐着，拼了命的把胸脯往我身上贴，我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心想这两个女子的素质怎么还没有老鸨的高啊！
“姑娘，你知道凤舞姑娘现在在哪间房吗？”我躲开她喂到我嘴边的酒。
“公子，你问这个干嘛？红儿不好吗？”她趁我不备偎到我怀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麻烦红儿告诉我一声。”我一把推开她，在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就在这一排第一间！”红儿一脸喜色的握着银子又往我身上倒，只听一声闷哼，却是明歌受不了的给了那个像八爪章鱼一样挂在她身上的女子一下。红儿见状就惊恐的想要尖叫，可是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明歌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她们没事吧！”我看着软趴趴的歪在桌子下的二女，有些担心明歌会不会不知轻重的把人给打出毛病来。
“我只是把她们打晕了而已，真是受不了。”明歌冲地上的人翻了个白眼。
“凤舞就在这一排第一间房，我们偷偷溜过去看一下！”我和明歌动手把那两个女子搬到床上放好，便溜了出去。
凤舞在的这间房刚好是在拐角处，我和明歌趴在她窗外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我拿沾了口水的食指去戳窗户上的纸，咦！怎么戳不破啊？电视上不是都有演吗，沾点口水一戳就破啊，我又伸手去戳…
“你在干嘛？”明歌凑过来问。
“我想把窗户纸戳个洞，这样我们就可以偷看了啊！”我努力的继续戳。
“你以为你的手指是匕首吗？”明歌伸手拍掉我的手。
“什么？”
“这是纱布，你用手指能把它戳开啊！”明歌拿出一把小匕首迅速在窗户上划了两道口子。
我凑上去研究，真的是纱布，看来电视上演的都是骗人的！凑上口子往里看去，房间里的摆设比我们刚刚呆的那个房间要雅致的多也值钱的多，头牌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一个身穿黑色纱衣怀抱古筝的女子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黑纱包裹下的身体修长而突兀有致，再看她的脸，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我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了，美艳如德妃，温婉如淑妃，雍容如贵妃，纯美如明歌，却没有一个人的美能像这个凤舞般美的让人为之深深震撼，任你的文字再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你也无法形容出她的美！
我回头看明歌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里喃喃的念着：“嫣然，她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凤舞把古筝放在几案上，点上薰香，随即坐到古筝前，开口问：“今天想听什么？”
房里还有其他人？我顺着凤舞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墙角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他整个人坐在背光的墙角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随便。”少年淡淡的声音却犹如一把重捶狠狠的敲在我的心上，是他，那个犹如精灵般的少年凌清！
“昨天她砸了我的琴。”凤舞的声音听起来很干脆，比一般女子低柔婉转的嗓音听起来清爽的多。
“随她好了，我会派人把府上那把给你送来。”
“你在恨她。”凤舞的语气很肯定。
“是，我在恨她。”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