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如今仔细回忆,颇为相似楚少夫人您……”
“狗屁!”
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冷清一冷笑几声,“她说是就是,我还说她是贼喊捉贼呢。敢问刘大人你,是相信一个奴婢的话呢还是相信本少夫人的话?”
“这个……”
“我和她非亲非故,她是楼子言的心上人,我嫁的是镇国公世子,我掳她做什么,刘大人你这样过来问我,把我楚冷两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这个……”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一介奴婢的话刘大人都可听的,亲历亲为,实在是令本少夫人佩服的很呢,想来可见刘大人这查案的能力了。不如,赶明个儿我去皇上面前给刘大人谢个功谋个赏啥的?”
“这……”
“我还告诉你,别说她失踪了,就是她死了,被人奸了杀了污了又或者是跟人私奔了,就凭这小小的钗子,刘大人就以为我是凶手?”
“下官……”
一连几问,把刘大人逼的满脑门的冷汗,擦都擦不完。
早知道冷若风是个疯子,想不到他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早前是谁说镇国公府楚少夫人怯懦胆小的?13606594
啊呸,这样的人也算胆小,那他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脸色一变再变,深吸口气总算是缓和了下,刘大人苦笑一下,“少夫人息怒,非是下官登门,实在是迫不得己,前来一问,还请少夫人见谅……”一边是镇国公府,一边是楼三公子的下人,他哪边都得罪不起呀。
“是楼子言让你过来问的?”
“那倒不是,楼三公子已经不在盛都月余,是他的小厮说,少夫人您曾和那位姑娘有过极为严重的冲突,再加上这玉钗……”点了下头冷清一扬眉打断他的话,“即是这样,我也不难为你,这钗子确实是我的,但你也知道,一年多前我府里几个奶嬷嬷背主,偷窃了我不少的东西,虽追回不少,但也有被当了死当流落出去的……这事当初也曾在官府备过案的,事情真相如何刘大人一查便知,而这钗子便是没有寻回的物件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
“正是如此。”抿了口茶,冷清一的神情也缓和下来,事情的确和她没关系,对方就是硬栽到她头上也没用,而且单凭这一钗子,几个奴婢的话就想让官府定她的罪?真真的是儿戏!想了下她还是解释两句道,“至于我和那位初雪姑娘,嗯,我确实和她发生过争执,但却是事出有因,其中缘由涉及很多,就不和刘大人细说了,但我也可以和刘大人说一句,这一年来我从不曾再见过那位初雪姑娘,包括她的丫头下人。”
“这么说,是下官唐突。”
“好说。”
小丫头送刘大人出门,一直侯在门外的水莲愤愤的撇嘴,“什么阿猫阿狗丢了都来找咱们少夫人,当咱们少夫人是什么人呐,真以为世子爷不在府里,咱们国公府就由着人欺负不成,我呸……”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走的不远的刘大人听到。
身子一僵,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大步而去。
冷清一大笑,“好丫头,说的好。”
“可不是真的么,那些人呀,真真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青杏把茶盅交给小丫头,一脸嫌弃的扁下嘴,“可惜了咱们的茶叶。”
“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水莲一会出去打听下到底是什么事。”轻轻的敲了下桌子,好笑的看着两人愤愤的小脸,终究还是小呢,这么丁点子事也值得生气?微微摇了下头打断两个小丫头的义愤填膺,径自吩咐道,“还有,让管家派个人去查查那个伏香丫头,以及那根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却不能由着别人来算计。
没她真大。如果让她知晓这事和初雪或是她的丫头有关,她会很快乐的送她们上西天滴。
月色如银,诺大的楚府沉浸在一片静寂中。
整个人倒在临窗的榻上,冷清一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没有半丝的睡意。
一年多她刻意去忘记以前的事,忘记她曾经是那个女土匪。
忘记那一晚听到的话,忘记初雪……
似乎也成功了,可随着今天刘大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事又在瞬间清晰的浮出。
一桩桩一件件宛若昨日,仿佛就昨天发生在她的眼前。
而且,让她极为不舒服的是这样的情景好似成了个循环——
上次她也觉得成功的忘记了,她轻松愉快的生活。
可楼子言出现,打破她的幻想。
再接着,小白连在皇宫行刺,直接给她最深的一锤。
而后,则是初雪的出现,让她知道了那个真假己是无处可察的秘密。
……
如今细细想来,这样的情景似是成了一个结,她想忘记,而且也自以为成功的忘记了。偏就会有人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她眼前,或有心或无心的提醒着她,告诉着她,她还有那些往事,还不仅仅只是冷若风的妹妹,楚夜辰的夫人。
她还曾是连环寨生活十余年的冷清一。
是为了一个男人害了整个寨子的那个罪人冷清一。
更是连自己身世都不知晓,爹娘是哪个都不能肯定的小女土匪!
低头,一滴珠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去。
手背上一凉,待得冷清一发觉,已然是泪流满面。
原来,她也会哭的?
怔然间,望着窗外幽清的月色冷清一蓦的吃吃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凄凉而落寞,让人听了为之心酸。
外屋里边做针线边听着里头动静的水莲忍不住欲起身,却被樱桃一把拉住。
“你拦我做什么,没听到少夫人在里头哭了?”
笨,就是听到了才不让你进去的,翻个白眼,樱桃摇了摇头,竖起手指做个嘘声,“你小声点,少夫人这会不知道为什么伤心难过,她即没喊咱们,那就定是不想让人知哓,你进去了,岂不是让少夫人难堪?”
“可那也不能由着少夫人哭呀,若是哭坏了眼可如何是好?”
“再等等吧。”
真真的傻丫头呢。有些时侯哭也是一种发泄啊。
能哭,对于某些人来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足足过了两盏茶功夫,里头终是没了动静。
外头两人小心的互看一眼,想了想樱桃还是小声的道,“少夫人可要用茶么?”
“不用,给我备热水吧。”
沐浴过手换上睡袍,窝在锦被里,没一会冷清一沉沉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冷清一蓦的惊醒,这屋子里多了个人!
眸中冷芒一闪,扬手。
枕下的流银环似流星般照着对方劈过去,“什么人,给我出来……”
132 回府
来人一怔,似是没料到冷清一这般的警醒,身子微侧,狼狈的避开。
两来说下。一声无奈的苦笑想起,“一一,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亲……夫……
这个词在脑海里回荡了一遍,冷清一才猛的反应过来。
挑眸细看,幽幽灯影下不是楚夜辰又是哪个?
流银环收回,她讪讪一笑,“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闯进来了。”
看着她略带尴尬的坐好身子,理好衣衫下床,楚夜辰挑了下眉,“上回的事让你受惊,以后再不会了。”
“我没什么,到是你,怎么这时侯回来了?”
“皇上召我回城,暂时不会再回边疆。”
夫妻两人坐在灯下,小丫头捧了参茶,静静的说着双方的一些琐事。
望着灯影下冷清一清雅淡然的眉眼,想起他临来时收到的飞鸽传书,信中所言诸般事……
楚夜辰心就有些疼,做他的妻子原本就不易,看如今这情形,怕是会更不容易了。
两人简单说了会子话,夜色已深,冷清一招来樱桃,“去给世子爷准备房间……”
“不必了,就在窗下的榻上窝一会就好,明个儿一早我还要进宫。”
可是那榻也太小了吧?
樱桃有些犹豫的扫一眼冷清一,却汗颜的转开了眼。
她家主子淡定的很,眼皮都没撩一下。
好像面前活生生的世子爷还不及她手中的那杯茶来的吸引人!
“就这么办,去吧。”
屈了屈膝,樱桃乖巧的去拿被褥,两个主子都发了话,她一个小奴婢还犹豫啥啊。
想多了说不定主子还以为她对世子爷另有想法呢。
铺好被子,焾熄多余的灯火,屋子里只余冷清一夫妻两人。
看着躺在临窗小榻上有些缩着身子的楚夜辰,冷清一蹙了下眉,有些不情愿的问着,“要不,你来睡床我睡小榻?”
“没事,睡吧,天不早了,明天还有的忙。”
切,睡就睡,反正委屈的不是她。
幽寂的房间里,一盏灯光摇曳,房间里很寂静,能听的到两人的呼吸声。
翻个身,睡不着。再翻个身,还是没有睡意。
冷清一扁了下嘴,瞪大眼对着屋顶数星星,让她惊扼的是,没一会屋子里竟响起楚夜辰沉沉的酣睡声!!
不知怎的心头就涌起几分恼意,她就这么的不入他的眼?
转而又好笑起来,人家睡不着她防着,人家睡着吧,她又恼。
真是的,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次日一早,冷清一是被外头纤姐儿的声音吵醒的。
她哼哼两声起身,才发觉天光早已大亮,平日里她可从没这么晚起过的。
趿了鞋子下床,水莲已经挑帘走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唔,现在什么时辰了?”
挠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冷清一看着镜中有着青眼圈的人吡牙绊了个鬼脸。
果然不好好睡觉是要遭报应滴。
“娘亲,已经辰时末了,嘻嘻……”
“你怎么过来了,可用过早饭了?”由着樱桃几个梳洗束发,看了眼自门外走来语气轻快的纤姐儿,顺便指了件素色带小花的衣裳,“就那件,对,简单点的就好,那根钗子不要,太重了,选个利落点的……”
“回娘亲话,女儿用过了,听说爹爹回来了?”
“哦,原来是看你爹爹的,不是给娘亲来请安的啊。”
冷清一做了个恍然大恍的表情,而后与纤姐儿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便垮了下来,满满的失望。
果然,纤姐儿一下子就慌了,小脸通红,连连的摇着头,“不是的,女儿是真的来给娘亲请安的,只是,只是听水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