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补哟,还做恶梦,可能是身体差的原因,您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真不好意思,您那么忙还来,我感觉没有事了,今天就可以回去了。”司捷抱歉的说。
“这孩子,妈是不放心你的身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来快趁热吃了吧。”看司捷把东西吃完,诗诗推着任帅说:“唉,你不是有事吗,快去办吧,有我和阿姨守着就行了。”
“你去吧,我没有事的,你看”司捷把胳膊拉起来,给任帅亮自己的肌肉,可惜却没有,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人瘦了好多。任帅眼睛红红的,司捷说:“看你的样子,天天还说我是笨蛋呢,我看你才是笨蛋呢。”
司捷吃完看了一会儿书,护士来给她吃了点药,她就又睡了起来,睡的很不安稳,总是叫任帅的名字,看的几个人眼睛都湿润了。诗诗给他们交待,一定不要给司捷说实话,她既然选择那是做梦,就按她的话来做吧。诗诗的父亲是心理学教授,也是司捷的第二专业导师,她知道司捷这是逃避现实的一种选择,但正是这样子反倒让她很担心,把自己的爸爸也叫了来,给司捷做心理辅导。余教授给司捷谈了很多,并告诉司捷她的学位论文答辩一定要成功。导师的一番话让司捷无地自容,自己在修临床心理学的学位证书,却连自己也开导不了,真的不能面对现实吗,她不相信任帅会背叛她,不相信,所以她想逃避。她没有失忆,哪有这么容易失忆的。她只不过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难过,看到自己的弱点,她一直很刚强的。
晚上大家都回去了,任帅陪在她旁边。两个人互相牵着的手都在发抖,任帅忽然明白司捷是故意说那是梦,尽管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是没有让他难堪,选择维护他的尊严。等大家都走了,司捷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说:“你也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要做呢,去吧。”司捷把被子拉到头上,缩到被子里,她已经憋了一天了,再也装不下去。
“司捷,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记得和她发生过关系,真的,你相信我。”任帅说。
“我知道,你给我时间好吧,给我时间,那是我在作恶梦对吧,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对吧。我知道那是作梦。”司捷说什么也不肯看他一眼,使劲的拉着被子,缩在里面说,她真希望自己是只老鼠可以打个洞藏起来,不用见任何人。
“老婆,你还是哭出来,还是打我一顿吧,你这样我心里更不好受。”任帅说,他真的怕司捷拒绝他,把他推走,他想了很多都以为司捷会闹会吵,他没有想到司捷会选择逃避。任帅一直盯着司捷看,他要把司捷看到心里去。哪怕突然有一天她不再要他了,他也能记着她的每个特征。司捷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她真的想哭出来,大哭一场,如果能够的话,可是却流不出一滴泪。憋的她好难受,任帅的样子让她更难受,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司捷的脸上每天都带着灿烂笑,可是现在却象面瘫了一样,连个表情也做不出来。从被子下伸出手,攥着任帅的手,好怕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到了。心脏里好象进了虫子,在撕咬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残食着她好不容易医好的心。
任帅的爸妈在大家都走又回来了,任帅被爸爸拉走了,两个人手拉手,爸爸拉了一会才把任帅的手拉开,感觉他们就象生离死别一样。“孩子,你不能原谅小帅吗?我知道我现在问这个很残忍,亮子都把事给我说了,帅帅你们两个到今天不容易,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
“阿姨,我没有怪他,可是我,我这里难过,我想哭,却哭不出来,真的。”司捷看着任帅的妈妈说,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她感谢谢他们这些天来对她的爱护,对她象对任帅一样,真心的疼她爱她。
“孩子,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能把我当妈妈一样爱戴的话,你就在我的怀里哭一场吧,这样你会好受一些。”任妈妈看着憔悴的司捷,说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司捷犹豫了一下,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直哭的肝肠寸断,好在给司捷申请的是特护病房。许久之后,司捷抬起头来说:“谢谢阿姨,我现在好受多了,我现在不想见帅帅,麻烦你替我给他说一声,我不恨他,我不想看他难过的样子,我会更伤心。这几天我不想见他,您给他说一下行吧?”看李琪郑重的点点头,司捷沉沉的睡去。
[正文:第四十九章 爱的回归]
没有人知道任帅是怎么渡过了那一夜,第二天一早又出现在病房里,上午吊好盐水司捷吵着要出院,无论谁劝也不行,大家都看着他,任帅说:“她要出院就出吧,我去办手续。”看了司捷一眼,转身走了。
司捷又住到寝室,早上起来跑步,见到任帅老远他就躲开了,有时无意间两人走碰面了,一看到他司捷的泪就流了下来,他马上走过去,想去给司捷擦泪,手举起来又放下去匆匆走了。只是每天吃饭时会准时出现在司捷面前,给司捷叫一大堆菜,无言的盯着她吃,自己也机械的往嘴里扒,司捷从不肯再抬头去看他一眼,他也识相的吃完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消瘦,看不出司捷再有其它变化,她好象一点也不再乎任帅,他的出现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周末司捷去找秦娟,说要和任帅离婚,秦娟把她赶走了,还吵着气死她了,明明自己幸福的要死,还来欺负她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不是刺激人吗?看她根本不信自己的话,司捷失望的回来了,躲在寝室拼命的看书,实在看不进去,就奔到操场疯狂的跑着,直到累的跑不下去,扑在草地上无言的哭着。在折磨着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任帅,见到她这样,任帅更沉默了,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但只要一到吃饭时间,不管她在哪,任帅总能准时找到她,拉着她去吃饭。
这样过了两周,又到了周五晚上,吃完饭任帅象平常一样付过钱就走了。司捷起身跟在他后面,看他失神的坐在校园里的一个凉亭里,天已经变冷了风很凉,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司捷的泪象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走过去抱住了任帅倔强的身体。“帅帅,你不要司捷了吗?是吗?你决定了吗?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就不肯给我说说好听话吗,我在等着你给我说话,你不知道吗,一定要我求你才行吗?”
任帅身体僵硬了一下,司捷终于肯给他说话了:“那你呢,你都不肯看我一眼,我怎么去给你说话,是不是决定不要我了,一辈子不理我了,我的心都快凉了。”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能再次抱着这个熟悉的身躯,任帅狠不得把司捷挤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我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和你一块走,”司捷说。
“好,我去准备,我不侈求你原谅我,但求你不要离开我。”任帅低声下气的说,看司捷不理他,他真想远走他乡,可是他放心不下她呀,哪怕自己带给她的只有伤害,他也想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既然我爱你,我就要相信你。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叫我回家,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呢?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和我在一起,你总是受委屈。”司捷紧紧的抱着任帅说。
“不,老婆,是我对不起你,”任帅心疼的捧着司捷的小脸。
“帅帅,我想回家,”司捷说。
“好,我们回家。”任帅站了起来说。
“我要你背我回家,背!”司捷伸出双臂。
“好,我背着!”任帅蹲下来,把司捷背了起来,感觉轻了好多,心一阵抽搐。
司捷把脸埋在任帅背上,任帅把司捷背到车边,打开车门,司捷坐了上去,他给她扣好安全带。“帅帅,答应我,少爱我一点,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好不好?”任帅刚想开走,司捷忽然悠悠的说。
“你也是,少爱我一点,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没有想到伤你最深的人却是我。”任帅说。
“好,走吧,今天去父母家,”司捷歪着头说,“走吧,我和一块回去,不能让老人也跟着我们痛苦。”任帅很感激司捷善解人意,两颗受伤的心再次碰到了一起。
任帅的父母很意外的,看到他们两个一块手拉手回来了,连忙张罗着让阿姨做饭,司捷微笑着说:“爸妈,我们吃过了,别准备了,这些天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
“孩子,不要这样说。父母不求穿金戴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只求儿孙能快乐幸福,我们就满意了。”任妈妈说。
“好了,老太婆少说两句,孩子们大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了,我们两个呀再过两年就可以到处玩玩去了。家里的生意还是要交给你们几个人打理的,今年春节你们的哥哥就会回来了。我们老两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等着你们孝顺我们了。”任毅也明显松了口气,随口说道,“司捷呀,小帅呢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这次是他不对,看在我们老人的面子上,别和他计较了。”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司捷羞愧的低下头说。
“孩子,别这么说,老人为孩子操心是应该的。”李琪说。
“我爸爸也经常这样给我们说,他经常说养儿养女不养饭钱。我想给你们商量一下,等我答辩完,我想带帅帅去我们家,见见我的父母,他们应该见见他们的女婿了。”司捷说着撞了一下任帅,这是她临时想到的。
“小帅是该去见见你父母了,应该的、应该的,去吧去吧,如果不忙的话,我们老两口也跟着去转转玩玩。”任毅说,他这些天公事一结束,连忙往家赶,和妻子一块发愁。
“爸,我们商量了一下,等司捷答辩结束,我们就去国外了,您和妈妈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任帅拥着司捷说。父母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