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薄唇,他说:“费花花,不要这样!能不能放过我!”
“呵呵!”费花花冷笑两声,她说:“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更为恰当,一年前,您那样的惩罚,难道
还不够?还要施暴,或者更加狠的虐待?”
费花花观察着容彻的眼神,那是一种渐至挣扎的表情,这一刻,她忽然就心软了,她觉得这个男人
或许没有那么坏,他只是被表象迷惑住了眼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她不可能是无情无欲的神,
悲剧总是发生了,她费花花无法遗忘,所以请原谅她一次,她必须得自私。
“费花花!一年了,你知道,的的确确是一年了,你整个人在我的生命中缺失掉了一年,就像是心
脏中的某块部位被挖走一块,残缺不全!每天晚上,我总会对着天花板祈祷。我说,上帝,求求你,让
费花花这个人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说,上帝,求你让我失去记记忆,我说上帝,求你让我在每个夜晚
醒来时,能够正常呼吸。我说了很多,然而,每一个清晨,你的眼神,你的面庞,包括你的眼泪,都如
此清晰可见!你让我怎么办,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我知道,我*犯下了罪,可是费花花你不知道,我每
天都在回忆的苦海中,消磨这种罪!然后一个人,一个人,落下寂寞的眼泪!”
男性特有的颤音打在费花花的心头,她忽然就想着要掉下眼泪。
可是,她的牙齿还在咬住下唇,她平静的说:“容老大,你是想告诉我,你才是最无辜的人吗?你
是想告诉我,你就像是无数韩剧里面的男主角般,虐待了,才狗血的发现爱上了我了吗?”
费花花顿了顿,轻声耻笑:“呵呵!您真懂得开玩笑,明明可以那么冷酷无情,明明可以把我伤得
那么彻底!到后来却把所有的无辜往自己身上揽,把所有的罪责,向我身上推,您说,我费花花在您眼
底,下*的连判断能力也完全丧失了吗?还是在您眼里,费花花这个人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值得利用的工具
!好吧,这次,您还想从我身上,获得些什么呢?你直说,请不要,用这么无辜的语气!”
容彻的手抬起又放下,他双目圆瞪的盯着费花花,好一阵,才恢复正常,身上哀伤不由自主的弥漫
,他像只落败的公鸡,语气低沉压抑,他说:“费花花,可不可以正常的和我说句话?可不可以不要这
么冷酷?监狱里,我那样对待,是我的错,可是费花花,你不知道吧!我那时候是爱着你的,爱着你,
然后看着你的背叛,看着你投入陆扬的怀抱,我的情绪才最终失控!才……”
“啪!”费花花举起手,狠狠的在容彻的脸上落下一巴掌,那一巴掌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她
的脸色变得惨白,但是眼底的怒意却一股脑儿的涌现。她看着男人怔愣的脸说:“容彻,你*的,真是欠
打呢,到现在你还是相信那场阴谋是背叛吧!到现在,你嘴中说着爱我,想恋我,心中还是想着费倩倩
的吧!到现在,你还是无法理清自己到底爱着的是谁,对吧!”
她哈哈大笑,笑的眼泪水渗出来,抹润了眼眶。她嘲讽接着说:“凭什么啊,这个世界上凭什么就
多了你们这些不分青白的男人。当年,你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你调查过当年的真相?你从始至终只
是相信你自己的眼睛,相信费倩倩的话,相信别人的判断,但是,你却从没有去听过我解释一句,从开
始的试探,到后来的圈套,我一直只是个替代品。那么今天,你凭什么一副理直气壮的和我说,你是无
辜的,说你其实爱着我!你到底把我当没当过一个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费花花的质问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她甚至感觉嗓子被撑破了般,无法发音,她想,她必须得立
马离开这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真不该对他抱有希望,真不该以为他真心忏悔!
“倩倩她……”容彻看着费花花摔门而出的身影,倩倩后面的话被吞入腹中。
手下朝他示意,要不要追,他只是摇摇头,想起费花花声嘶力竭的责问,他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真相,一旦去查,是不是意味着,倩倩也会在那场局中。一经点破,有些事情,就真的覆水难收,倩倩
!他容彻对不起她啊!这么多年,遭到自己冷遇仍然坚强的女孩。他真的不想去相信费花花口中的真相
,不想去查。
瘫软在沙发上,容彻的眼神变得茫然,像个溺水的孩子般,再也没有原本的精明和干练。
正文 你个小笨蛋
费花花有些气喘,她从容彻那里跑出去的时候,愤怒几乎要烧光她所有的理智, 即使再漠然的一个
人,当听见背叛两个词的时候,也无法忍受。
无意识的奔跑,她想就算是迷路,也让她就此放肆一回,就算找不到宋振挺的酒店, 也让她沉淀一
下心情。
可是,抬头的光景,宋振挺就站在她的身前,他说:“傻瓜,你准备跑到哪儿去的呢?再跑下去,
就回不了家了!”
“家?”费花花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看着那仿若被神匠雕琢过的轮廓,她痴痴的
问:“我还有家?”
“宋振挺的怀抱就是你的家!”
费花花感觉自己的身躯,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所包裹,那灼烧的温度,像极了冬日里的暖炉。温热了
她凉薄的心。
“回去吧,乖宝,牛排已经为你做好了!”
费花花看着男人身上分明没有更换的外套,衣物上分明触碰到的一丝冷意,有些东西已经了于胸。
或许根本没有做好的牛排,或许男人只是一路跟着她过来,在这个地方,等待她的回来,等待她自己做
好决定。
冷风下,男人并不是很温暖,但是,费花花却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上升。
手牵着手。
“宋振挺,真的有牛排吗?“
”有啊,好多好多,我知道你个小馋猫饿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早上不给我做早餐?你是故意的吧!”
“呵呵!你啊,早餐在冰箱里,是你个小笨蛋,不知道去看一看!”
“不许说我是小笨蛋!”
“好好!好!你是个大笨蛋!”
“……”
柏油路上,两个年轻男女的背影交缠在一起,被残阳拉的好长,好长。
…………………………………………………
与容彻相遇的第二天,费花花就离开了那座城市,那座四季如春的地方。她想,人生会有很多相遇
,就让她和容彻的相遇,成为那里沉淀的回忆。
可是,命运,总会出其不意。费花花甚至无法分辨,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算什么。所以到最后,背负
着几个男人爱的她,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伤了不该伤的人,也伤了她自己。
S市内正在大兴土木建设,据说,下一届的国际医疗卫生组织大会,将要在此处召开,中央和市政府
对此相当重视。
费花花去宋振挺公司上班的时候, 正赶上一场小规模的楼房拆迁。她拿着手中的文件夹,抬手看着
已经即将指向九点整得表盘,漠然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焦急的神色。
“大叔, 您能不能让退土车让一让,我上班时间要耽误了!”
“我说小姑娘,这事不能催的,这本就是施工场地,推土机无法立刻移动,我劝你,还是找别条路
走吧!”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道。
“您说什么?”费花花的声音拔高N倍“我一直等了半个钟头的时间,现在眼看走别的路已经来不及
了,您怎么……”
和她说话的工人已经继续搬运砖头去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来了一句:“神经病!”
饶是费花花再能忍耐,此刻的面孔也变得铁青。她看着工人叔叔愤青一般的走出自己的视线,那个
恨那,自是不言而喻。
在原地愣了半天,费花花才缓过神来,看着手中的资料,咬牙换了方向跑去。
今天早上是王者总公司的股东大会,这是费花花第一看见宋振挺去王者集团,可想而知,她平常的
上班路线就要改变了,更苦逼的是,今天早上这位大总裁竟然告诉她,她手中的这份资料,是这次大会
的所有报表方案。
你说她能不着急吗,迟到事小,耽误了王者高层的会议事大,费花花急啊,边跑,边给宋振挺打电
话,可是电话接听声音一直是占线。
额头上挂满细密的汗珠,费花花在心底说:“宋大总裁,对不起,对不起!”
从桐弯路跑到王者集团大约会花两个小时的时间,等费花花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厚重的棉袄已经积
成了一层厚重的灰。
她看着前方渐行渐近的建筑矗立在眼前,快步走了进去。
身上贴身的保暖衣已经被汗湿,费花花艰难的扭了扭脖子,抬头正好对上前台小姐诧异的眼神。
“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宋总的家庭医生!”
“哦!您是费医生吧,宋总交代下来,您可以直接去他的办公室!”前台小姐客气的把她引进总裁
专用电梯:“宋总的办公室,在十八楼楼顶,需不需要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
前台小姐向费花花感激一笑,而后,返回前台。其实费花花多多少少知道他们这种工作,很累,一
般都要守在前台,不然被部门经理抓住了,可能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严重点的ire掉也不是不行。
宋振挺在王者集团的办公室和星光娱乐中的差不多,复古式的红木漆大门,看起来很像北京大宅子
内的高门。
总裁办公室内的门是半开着的,趴在门边依稀可以听见里面的对话。
费花花透过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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