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心里就越是不甘心。
好在少爷没出什么事,可少了一个肾,对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呢。
对方要求不能透露
好在少爷没出什么事,可少了一个肾,对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呢。
最后,管家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双深眸里沉淀下来的暗淡,他也只是蹙眉。
“少爷,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先让下人给您准备晚餐。”
“嗯。”
低沉的嗓音从申臣的口中传来,他坐在躺椅上,目光依然看着远方的天空发呆着。
迟迟,现在,你开心了吗?
路泉的换肾手术做得非常成功,换上去的肾已经开始工作,虽然排异反应不可避免,可有了药物的帮助,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路迟迟站在他身边,他那双无力而黯淡的眸子里,顿时闪过几分光彩。
“迟迟......”
“哥哥,你醒了?”
“嗯。”
路泉点头,心里能为自己再一次见到路迟迟而雀跃着。
他以为,他的生命i已经走到了尽头,不管他再怎么答应她撑下去,到最后也只能对她食言了。
可命运之神还是照顾着他的,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给了他最后的希望,而最终,他还是撑过来了。
还能再一次看到他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看到她眼底绽放出来的希望跟欣然,他的眼底也不禁动容。
伸手拉过路迟迟的手,他用仅有的力气,对她道:“傻丫头,哥哥还是没对你食言......”
“嗯。”
路迟迟高兴得哽咽了,欣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直在路泉面前佯装坚强从不落泪的她,终于可以放肆而毫无顾忌地对他流下泪来。
“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我就知道......”
千言万语,被卡在了喉咙里,无法说出口,所有的欣喜,所有的雀跃,所有对上苍的感恩都笼罩在她那双明亮的黑眸里。
“傻丫头,哥哥都好了,你还哭什么。”
路泉无力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将她的眼泪擦去,“再哭的话,连肚子里的宝宝都要取笑你了。”
“扑哧——”
路迟迟被路泉的话引得笑出声来,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带着浓重的鼻腔,道:
“人家是太高兴了嘛,宝宝才不会取笑我呢。”
兄妹二人在病房里聊了好久好久,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时候聊得这么开心,聊得这么轻松的。
因为路泉还很虚弱,路迟迟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便离开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真的不能透露捐赠者的姓名吗?我只是想亲自感谢一下他而已。”
“不好意思,这是对方要求的,必须保密,我们也不能透露半点。”
陈院长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路小姐,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你也不要纠结了,只要你哥哥能好起来,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话虽这么说,可路迟迟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人家对她相当于恩同再造,几乎是给了她哥哥一条新生命,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还是会不安的。
捐肾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呢
人家对她相当于恩同再造,几乎是给了她哥哥一条新生命,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还是会不安的。
可既然陈院长不愿意说,她也没什么办法,希望有一天,那个人会自己来找她吧。
她一定会倾尽所有,报答他的。
眼底有些失望,她感激地对陈院长点了点头,“好吧,陈院长,还是谢谢您,要不是您的帮忙,我哥哥也不能一直撑到今天。”
“呵呵~~这还是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医生的作用都只是外在的。”
“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好,请慢走。”
“再见。”
路迟迟带着几分失望地从陈院长的办公室离开,陈院长从抽屉(www。kanshuba。org:看书吧)里拿出了一'书'份捐赠者的'99down'资料,上面的名字,让他至今都有些不可思议。
“申臣......”
他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当他那天夜里接到申臣他助理的电话时,都有些惊到了。
申臣竟然会主动要求做肾匹配的检测。
虽然他没见过申臣,也知道申臣是什么人,这样一个牵动着整个城市命脉的男人,竟然会来要求捐肾。
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测试结果,申臣的肾果然是跟路泉匹配的。
他不清楚申臣跟路泉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申臣那么毫不犹豫的点头,把肾给了路泉呢。
而且,连姓名都不愿意留下,而且,他不惜冒着被感染的危险,刚做完手术就急着离开医院,像是怕被人发现是他捐的肾一般。
申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想通这一点。
只是有一点,他能确定的是,申臣并没有什么恶意,这样就够了。
白家——
“真奇怪,那个捐肾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呢?竟然这么不求回报。”
高媛媛坐在路迟迟身边,托着下巴,自语了起来。
“最起码,他应该跟你们要点钱才对嘛,你说是不是?”
高媛媛伸手,推了推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路迟迟,见她从医院回来开始,便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高媛媛这么一推,路迟迟才陡然回过神来,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高媛媛,道:“什......什么?”
“哎呀,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高媛媛有些不满地看了路迟迟一眼,道:“我在说,那个默默无闻捐肾给你哥的人,到底图什么呢,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一开始,我还在想,这捐肾的陌生人,如果不是为了钱的话,难道真的是菩萨下凡?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钱不要,其他要求也没说,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了。”
说到这,她的眼里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那个人也太善良了吧?那是颗肾,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呢。”
忽的,她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景狱,她从沙发上站起,快速走到景狱身边坐了下来。
叫你庸医还不服气呢
忽的,她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景狱,她从沙发上站起,快速走到景狱身边坐了下来,道:
“喂,喂,臭庸医,我问你啊,如果一个人少了一个肾的话,对他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
听到高媛媛叫他臭庸医,景狱眼中的不满便立即染了起来,眼眸子没好气地扫了高媛媛一眼,慵懒出声道:“不知道。”
他凭什么要告诉这个臭八婆?
“我就说你是个庸医,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叫你庸医你还不服气呢。”
高媛媛瘪瘪嘴,一脸鄙视地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而她这句话,顿时激起了景狱眼底的那丝不服气,眼眸骤然转向高媛媛那一脸鄙视的模样,道:
“臭八婆,难道你知道?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我不知道很正常,你是医生都不知道,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你......”
“哼!”
嚣张地将头往边上一扭,高媛媛的脸上再度不满了鄙夷。
景大公子立马不爽了,被谁看不起都可以,唯独这个弱智的臭八婆不行。
气得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看着高媛媛,大声道:
“你不是想知道吗?本少爷现在就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孤陋寡闻!”
“那就说呗。”
高媛媛的眼底闪烁着几分得逞的光亮,唇角微动。
臭庸医还真禁不起激,随便说他几句,就受不了了。
哼!跟她高大小姐斗?你还嫩点呢!
只见景狱重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臭八婆,本少爷好好给你补充一下知识。人少了一颗肾,本质上没有多大影响,只要剩余的那一颗肾正常工作就没问题。
问题是,一颗肾的排毒功能绝对比不上两颗肾,一旦有过分剧烈的运动,一个肾无法排毒的时候,病人就很可能会换上尿毒症,以后就只能靠透析过日子了。
所以呢,只有一颗肾的人跟正常人无异,只要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就行。”
“是嘛......”
高媛媛的眼底还是带着几分疑惑,“那就是说,虽然一个肾的人跟两个肾的人生活没什么两样,但是,还是存在一定潜在的危险,是不?”
“还不算太笨。”
景狱的唇角,带着几分讽刺地勾了起来。
“废话,你以为我像你这个庸医吗?”
“臭八婆,你给我搞清楚,刚才是谁在解答你的问题。”
“你是医生,知道这个不是应该的吗?”
“......”
路迟迟坐在沙发上,听着景狱跟高媛媛的对话,心里,莫名地压着有些不舒服。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口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难受极了,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那个捐赠者什么都不图,所以让她有些于心不安吗?
可是,为什么当她听到景狱这一番解释的时候,她的心口会有种隐隐作疼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着,由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最近好像都没见过他
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着,由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
手术成功后,路泉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月之后,便出院了。
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比起以前,自然是有天壤之别。
只要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完全像一个正常人生活了,这一点,不管是路迟迟还是路泉他自己,都未曾奢望过的。
自从路泉好了之后,路迟迟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只是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莫名其妙地压抑着,说不清缘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疼着。
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肚子也已经很明显突出来了。
因为心情豁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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