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苏醒,还是半个月之前。这次要是再睡过去,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苏醒了。每次苏醒之后,陷入昏迷的时间就越来越久。从最开始的几个小时,发展到后来的一天,两天。一直到现在的半个月。。。。。。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我怕哪天我死了,她连个为她准备这些食物的人都没有。到那个时候,我这可怜的孙女该怎么办?”
老头儿将怀里的孙女缓缓松开,就那么坐在地板上老泪纵横着。因为对孙女的爱,他明知道长期吃这些生冷的肉食会对身体不利,可还是会为孙女去储藏。他明知道眼前这个孙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孙女了。却依然会用他的爱,来小心呵护着她!他只盼望,有一天孙女的怪病能够好起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家渐渐的失望了。心情也越来越急切,甚至不惜对大街上两个摆摊算命的年青人下跪。他已经对世上所有的医疗手段都失望了,他现在,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祈求着上天的慈悲,能赐给他一个奇迹。
“老人家别急,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将老爷子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之后,我安抚着他道。
“大师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老爷子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对我说道。
“你孙女是突然这样的,还是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的?”进门之前我四周看了看,此处背山面水,是一个宜居的好地方。理论上说,这种地方不应该出现那些鬼魅魍魉的。
可是看着老爷子孙女的那副样子,却又是一个实打实的鬼上身。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唯有询问起这位老爷子来。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一点线索。
“也没有经历什么事情啊,就是这么的,忽然有一天就成这样了。大师,在怀疑什么?”老爷子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皱着眉毛回忆了半天也没有回忆个所以然出来。站起身来去到冰箱那里,为我和灯草一人拿了一瓶饮料反问道。
“我怀疑,你孙女是在外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再仔细想想。她在生病之前,接没接触到什么异常的人或是事?”我拉开面前的易拉罐,喝了两口饮料之后,对老爷子说道。
“没有啊,这孩子平常也不怎么爱出门。唯一的爱好就是去西湖边上看看风景,画两副写生。对了,之前她参加过一个什么社的?说是一个爱好绘画的人,彼此交流的一个地方。参加没多久,孩子就成这样了。”老爷子绞尽脑汁的在那里回忆着。
在他印象里,孙女是那么乖。平常也不多言不多语的,就连在家里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这样的孩子,想在外面结仇都难啊,谁会忍心去伤害这么一个清纯,乖巧的女孩子呢?
“等等,老爷子你刚才说你孙女她,参加了什么社?名字你还记得么?”既然其他的都没有疑点,目前只有从这老爷子说的这个什么社着手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什么社,很有可能就是害这姑娘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什么社来着的?你看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记不住。容我想想,容我想想!”老爷子见我似乎找到疑点了,可是自己又把那地方的名字给忘了。懊恼的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打着转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丹青社!就是这个名字,当时我还称赞了一句,说这名儿取得好来着。”半晌,老爷子才猛一拍脑门道!
“丹青社?老爷子知道地址么?我想过去看看!”我把玩着手里的易拉罐,问那老爷子道!
“就在市区里的希x顿酒店里头,社长据说是一个海外华侨。一心要将国画发扬光大什么的,让爱好者们有一个交流,提高的地方。入社也不用交什么钱,不单不用交会费,那个社长还承诺说什么,每季度都会邀请国内久负盛名的国画大师前来指点。当初我记得还上了新闻,在市里闹腾得沸沸扬扬的。”老爷子闻言,连忙知无不言,事无巨细的将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希x顿酒店!。。。。。。。”一听这名儿,我就犯难了。这地方,是英国佬儿在我国开设的。贫道穿一身道袍,带一个和尚,没准人家门童根本就不让我们进门。门都进不去,还怎么去打探那个丹青社的底细?
而且,洋鬼子在国内,地位还是比较高的。哪怕他只是一个讨饭的洋鬼子,也会有很多人去捧他的臭脚。这要万一闹起来,我有理也会变成无理了。
“两位大师要是想去打听丹青社,这身行头怕是要换一换。而且,身上的钱也不能少带。”老爷子抬手抚了抚须,看着我和灯草两人说道。
“这个。。。。。。”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再看了看灯草身上皱巴巴的僧袍。冲那老爷子耸了耸肩膀。
“这些东西两位大师不必操心,稍后让管家带着二位去挑选几套衣裳。一切都算在我李东诚的账上。”说起钱来,老爷子一改方才的颓废,很是意气风发起来。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古人诚不欺我!”等那个颇有风度的管家,开车带着我和灯草在那些身穿职业装,将身材裹得玲珑突凸的服务员们怪异的眼神中大肆的消费了一通之后。我抚着身上那套黑得无比深邃的阿玛尼西装,长叹了一声道。
“阿弥陀佛,贫僧,实在是勒得慌!”身边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打着领带颇有些保镖打手风度的灯草。抬手松了松刚才店里那妩媚的妹纸帮他打好的领带,一脸苦相的说道。
“这是老爷给二位大师的活动经费,二位放心,这些都是老爷额外赠送的。不会算在二位的酬劳里面。”看见我和灯草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那年过半百的管家公这才将手上拎着的那两个驴牌儿公文包递了过来说道。一直到后来,我特么才知道这是“哎儿喂”。
“这,得有好几万吧?”管家公将一切打理好了之后,又带着我和灯草去希x顿酒店开了两间商务套间,然后才告辞离去。等他走了之后,灯草将包打开,看着里面成摞儿的钞票,膛目结舌的问我道。而我此时,则是深情的,温柔的在那里。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数着钱。
“我说,贫僧问你话呢?”灯草等了半晌,我还没把钱数利落,立马儿有些不耐的道!
“我特么还没数清楚呢,你等会儿。哎?我说,你不会自己数去么?还贫僧,你特么已经脱贫致富了。”我反手将灯草的胖手推开,泼一声望手指上吐了口唾沫,一边数着钱一边对他说道。
“楼淼淼,贫僧记住你了!”灯草将包包里的钱倒在床上,一边沾着口水数着钱,一边对我忿忿的说道。
“嘿嘿,我说灯草!我们两个,现在算不算是在把玩着粪土?”忽然间,我想起了师父他老人家说的那句钱财如粪土来。
“贫僧宁可掉粪土坑里淹死!”灯草头也不抬的在那里瓮声道!
第二十四章 丹青社
钱的数目,最终还是没有数清楚。因为我和灯草数着数着,就会忘了到底数到多少了。到最后,听着肚子咕噜的抗议声,索性将床上的钱都收拢到公文包里懒得数了。
拿起床头的酒店一览图看了看,我们决定先去吃自助餐填饱肚子再说。顺带着,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有关于那个丹青社的消息。
坐电梯,嗯准确的说应该是站电梯下到了酒店4层。一出电梯门,迎面就看见一个面积约有数百平米的餐厅出现在眼前。里面蒙着白布的长条形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客人的享用。而此时,目测前来用餐的,只有我和灯草两个人。哦,当然还包括灯芯!
“自己拿,想吃什么拿什么,能吃多少吃多少。”相比灯草的拘束,我反倒是放开了手脚。从餐桌上拿起一个雪白的瓷盘,一边向那些琳琅满目却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食物走过去,一边轻声对灯草交代着。
看着面前盘子里那盘成一坨的意大利通心粉,我的口水顿时开始加速分泌着。左右偷偷看了看,发现人服务员根本就没有鸟我的意思,这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然后,拿起一旁摆放好的叉子,开始往我盘子里挑着那些和蚯蚓一般粗细的。。。。。。面条!
“特么,这是哪个厨子做的?敢不敢从当间儿切断?”很艰难的挑起一根面条放进了我的盘子里,我心里如此暗骂道。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大酒店到底是不同,瞧人家服务生的眼力劲儿。见我在那里和通心粉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不等我开口,人家就主动走了过来询问着。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盘子拿着!”我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将餐桌上装着通心粉的大盘子拿起来,放到那位面带微笑的服务生手上对他说道。
“这么一来,就爽利多了!”用叉子不停的从服务生端着的盘子里划拉着通心粉,我抬起头对他善意的笑道。很快,我就划拉够了份量。
“谢谢你啊,要不,一起吃点儿?”示意那服务生将盘子放回餐桌之后,我很热情的邀请着他一起进餐。
“您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示意一下就行了!”那服务生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冲我微鞠了一躬道。至于我邀请他一起吃饭的那个提议,人家保持了沉默。
等那服务生走远之后,我又陆陆续续往盘子里装了些别的食物。例如,某种奶油焗的小蜗牛。小东西很起来真的很可爱,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粉呐?”等我挑选好自己喜爱的食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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