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差事?颜丹璧看着这妇人的满面笑容,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只好先跟上——
这妇人领着她,后面还跟着几个打灯笼的宫娥,穿宫门,过宫墙,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巍峨的宫门前,颜丹璧走的浑身冒汗,拿手遮着雪看门上的牌匾,雪太大,也看不清,问前面的妇人这里是哪里?
那妇人只是微笑道:“到了就知道了,马上就到——”
颜丹璧心里胡乱猜测,想,难不成是这三公主的亲妈另有其人,是个幽闭在冷宫内的妃子,此刻这妇人瞒着皇后,带自己来与她相见?——唔,自己还真是有闲心编这样不靠谱的故事……
又往前走了几百步,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廊下,朱漆大门一开,出来了几个带刀的侍卫,一个领头模样的上来问:“来了?”
那妇人敛手伏了伏身子道:“来了——”
便引着颜丹璧进屋。
颜丹璧刚一来到廊下,凭空里不知何处冒出了一个大布袋,滴溜溜的盖着身子一裹,她还没来得及叫出一声,便被人扛在了肩头上。扛她的人孔武有力,一扛起人来,便甩开步子,健步如飞的向一个所在走。
颜丹璧被那不知是布还是织锦软垫的东西裹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连嘴巴都被塞上了布条不能发声,跟棵萝卜一般被人扛着走,内心便猜测自己此番是凶多吉少了,不由得十分着急。
光影变幻,很快便来到一个所在,颜丹璧在毯子里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空气弄得喷嚏连连,居然腾不出空来大叫,等喷嚏终于止住了,扛自己的人已经停下来,她隐隐的听到了一个声音懒洋洋的说了声“打开”
接着便被人放到了地上,毯子骨碌碌一掀,她便滚滚的滚萝卜样的滚了出来,头晕眼花的定了定眼睛,便正对上了太子那张笑眯眯的削挺脸……
她赶紧爬了起来:“太子?”
太子爷敞着怀,头上简单的插着根黑簪子,笑眯眯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嗯,是我——”
颜丹璧杏眼圆睁,目光从他的脸上,滴溜溜的滑到那光滑结实的胸膛上,又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看后面——后面是一张摊开了被褥的大雕花床,床上并没有女人……
颜丹璧艰难的收回了目光,指了指自己,直接结巴了,道:“你,你你你,不会是要我,我,我陪睡吧?!”
太子爷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脸,笑容渐转淫‘邪侍的道:“你,你你你说呢?”
颜丹璧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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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颜丹璧,发现自己身在浴桶里,三四个神情严肃的丫鬟正在替她周身洗刷。
难道已经口口完了?颜丹璧顿时一个激灵,霍的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过她立即就霍的一下又坐回去了,因为她发现浴桶对面就是那张雕花大床,而床上就坐着那太子爷……
她沉回水里,岔开两腿查看,到底口了没有啊啊?可怜她上一世也还是个雏‘儿,也就是俗称的老‘处‘女,不晓得第一次口之后下‘体会有什么样的生理变化。
红肿?裂口?好像都没有嘛……
她抬头又怒又恨的盯着床上的太子,咬牙切齿的问:“你想干什么?你刚刚是不是干了什么?!”
太子对她的杵逆略带不满,他瞟了她一眼,不悦的道:“本宫还没对你做什么——”说完又扬了扬手里的展开的一个大卷轴道:“本宫正在琢磨,一会儿用哪一式比较合适呢?”
说着,故意将大卷轴立起来,烛光透过纸背,颜丹璧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上面的春‘宫十二式,顿时很想再晕过去一次……
她面红耳赤的憋了半天说:“太子殿下,我现在可是皇后的人,你这样做,就是对皇后的大不敬——我会告诉皇后的!”
太子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继续盯着春‘宫细细斟酌。
颜丹璧有些着急,脸在热水的浸泡下更红了,想了想又说:“太子殿下,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我嫁过人的……在我老家,我其实……是个寡妇,嗯,我嫁了两个男人,两个都死了,太子你还是莫沾染我的好——”
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怨妇的高深表情。
这下,太子不看卷轴了,却是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看新玩具的目光望着她道:“唔……这么说,娶你的男人都会短命了?你放心,本宫暂时还没有娶太子妃的打算,哈哈”
颜丹璧更急了,低头酝酿了一番,抛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我两个前夫的死,是因为传染了我的病,我有——呃,梅‘毒,从十四岁时就有了,所以才离开了家乡,唔,在外面找活路——男人染上这个会不‘举的,太子殿下——”
颜丹璧语气恳切,态度诚恳的说。
太子殿下已经倒到床上去了……
被子抖动了好半晌之后,太子摇了摇手,两个风鬟雾鬓的宫娥过来扶起了他,他脸红红的走下床来,将袍子拢了拢,围着浴桶转了个圈之后道:
“唔……既然如此,今夜你就只替本宫暖暖床吧,明日本宫便传太医来给你瞧瞧,你——可真是件宝物啊……”
禽兽(已补充,有二更)
太子想是欲‘火‘焚‘身了,颜丹璧被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塞到被窝里之后,两个人便在那宽大的描龙刻凤的大床上扭打了起来。
颜丹璧跟个泥鳅一样在太子的长胳膊长腿之间穿梭,躲避着他的魔‘爪,逼急了的时候又举起小爪子,在太子的胸膛上,脸蛋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太子开始的时候还是捉迷藏一般逗她玩儿,大约是要挑起自己的兴致。
可是被颜丹璧张牙舞爪的这么一顿抓,顿时火起来,他气咻咻的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顶着花脸,钳着颜丹璧的两只手,怒道:“住手!”
颜丹璧正亮出自己亮闪闪的牙,哪里肯住手,结果太子将她往床上一惯,自己便跳下床来,道:“你竟是个烈货!你们两个过来看住她,本宫要去外书房——”
说着便自己拿起一件长衣披了,便大步的转过花屏,穿过月洞门去了……屋内侍立的丫鬟中跟上了两个,剩下的依然木雕一般把守在门边。
颜丹璧被太子惯了个头晕眼花,额头在床栏杆上撞起了一个包,此刻爬起来便连忙找衣服穿,然而满床一寻摸,哪里有一件她的衣服。
她便光‘溜溜的跳下床来,奔着不远处的一张矮榻而去——榻上放着一堆衣衫,过去捡了捡,都是男人的内外服,应该是太子的,颜丹璧想了想,便挑了一件黑颜色的大袄穿上了,大袄她穿可以当裙子,衣襟下摆一直垂到膝盖处。
又捡起一件绸裤套上,裤子太长,拖拖拉拉的直到脚面,颜丹璧便将裤脚挽了挽,忽然发现房间内有一面大镜子,连忙过去照看——
只见镜子里的人云鬓倾斜,刘海乱蓬蓬的,一张小脸在乱发下显得惊人的润泽白皙,黑袄长裤衬得身子更加的娇小,啊,啊,怎么看起来更让人有推倒的欲望啊?!
颜丹璧撕了撕头发,又回到榻边拿起那件大斗篷披上,然后在榻边寻摸到了一双男人的软鞋,跟船一样套在了脚上。
扑扑踏踏的往门口闯——门口的人自然拦住她,说:“太子殿下说了,姑娘不能走——”
颜丹璧道:“各位姐姐,皇后找我还有事儿呢,你们快让开,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连你们也要连累——”
几个大丫头不为所动,颜丹璧望了望门外,门外影影绰绰的还有持刀侍立的侍卫。
一个带翠玉耳环的丫鬟便道:“姑娘还是安心在这里呆着吧,太子殿下既然喜 欢'炫。书。网'您,皇后娘娘哪里有不允的,且太子殿下今晚宿在别处了,姑娘你就安心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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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的睡?在这里我可怎么能安心的睡得着啊,颜丹璧抓着头发在屋子里游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大立镜面前自照——现在她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眼光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太子的口味儿比较别致?
照了一番,又望见外面的雪越发的大了,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又厚又软的大床上。
明天再想办法吧,睡一觉肯定会有办法的。
颜丹璧这样想着,果然在大床上安稳的睡着了。
房间内太热,她酣睡之中还踢了被子,有丫鬟来给她盖了几次,她也不知道……
唔,她还想攒点银子,寻个潜力书生相公,西窗苦读,红袖添香,等相公一朝发迹,德封诰命,理直气壮的坐拥百万家产,呼奴唤婢,富贵安闲呢。
若成了太子的暖床丫鬟,这一切还不都成了泡影?
所以第二天,当丫鬟拿来一套洒满小碎花的金底可爱版裙袄之后,颜丹璧穿在身上顿时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灰暗前景,不由得满面悲伤。
一个娇俏的丫鬟来替她梳头,梳成了一个古代版的童花头,更显的颜丹璧很——稚‘齿,对,是童稚的可爱。
难道这太子竟是个喜 欢'炫。书。网'幼‘齿的禽‘兽?这样一想,颜丹璧顿时涌上一阵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不过太子禽兽今日一天倒都没来找她,她被关在一间小暖阁里,外面有人把守着,只有饭时会有人推门进来送一托盘食物,颜丹璧哪里吃得下,又尝试着逃跑了几次,终于肯承认太子府上的人都不是吃闲饭的,哪里会叫她跑了。
对,颜丹璧今日才想起打听清楚了,这里是东宫太子府,离皇后娘娘的淑吉宫已经隔了一条街了……
这日下半晌,小暖阁方进了个人——那禽兽太子。
太子雪白的一张脸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他穿了件玄黑色的袍服,脸色也跟衣服一样黑,负着手进来,围着颜丹璧转了几个圈之后,森然一笑道:“你跑不掉的,本宫劝你省省力气罢——”
又捏她的脸,道:“晚上本宫再来,你若再敢扭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