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翅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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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翅相思-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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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努力伸手去摘那朵荷。
  “先生小心!”思筠见荷华的姿势实在危险,不禁提醒道。
  “这荷太漂亮了,我定要将它囚在我的厅室之内。”荷华又向前挪了一些,身体尽管前倾。
  “你会掉下去的!你……你会游泳……”思筠的话还没说完,蓦地眼前一花,又听得“扑嗵”一声,小舟头就不见了荷华的踪影。
  “荷华先生!”思筠急得站起来,只见舟头那片水中水花四溅,涟漪圈圈,荷华狼狈地在水中挣扎。思筠实在忍俊不住笑起来:“我都说了要你小心……”越说越是小声,她看到荷华在水中载沉载浮,手脚扑腾,心惊地叫:“先生,你不会水么?”
  荷华在水里苦苦挣扎,根本就听到不她在说什么,眼看着荷华又沉到水下,思筠不假思索,飞快脱下鞋和外层纱衣之后跳入水中,游到荷华身旁,哪知荷华的手指碰触到她的飘漾在水中的衣袖,一种求生的欲望驱使他拼命拉扯着思筠,思筠无法游动,试了几次之后荷华并不放手,胸中的气已憋得难受,思筠不得已在水中又脱下绸衣,这才托住荷华往岸上游。
  两人到达岸上,荷华不停地咳嗽,狼狈不堪,而思筠只着一个大红色肚兜,一枝白梅在胸前傲然绽放,她累得直瘫岸边。
  休息了许久,两人这才相互搀扶着去了园厅,恰好看到惠娘在打扫园厅,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惊异得久久合不拢嘴。荷华尴尬地要她准备一套她的干净的衣物给思筠,又要她准备洗沐的水,这才离开去了他的室居。
  思筠洗沐换了惠娘的衣裙出来后,便看到荷华已换了一套衣袍静坐在园厅的松木凳之上,见到思筠,脸上的尴尬还未退却,大概是一直以来都以冷傲示人,也不曾有过什么失了礼仪之处,今天却在思筠面前丢了脸,还要一个女流之辈救自己,实在有些拉不下面子。
  思筠着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又重新衣冠整洁的他笑而不语。
  荷华干咳了一声:“我们……还真有缘……救命的大缘……”
  “幸好我还识水性。”思筠含笑道。
  荷华长叹了口气,道:“怎么办呢?现在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你要报答我?”思筠唇上的笑意更浓。
  荷华却是一脸肃穆,思筠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抿抿唇,笑容渐渐消散。
  “现在的暮汶,现在该大红大紫了吧?”荷华突然转了话题。
  思筠释然,暮汶现在是怡情楼里舞的头牌,想当然曾经也拜在荷华门下,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荷华的唇角透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那么点水准就能大红大紫……”
  看着荷华的表情,思筠不由得暗暗乍舌。听他言下之意并没有悉心栽培过暮汶,可暮汶就能在怡情楼,乃至于整个楝州也无人能出其左右,依此类推,那荷华的衣钵弟子,又该会跳出怎样的颠倒众生的舞?她不自觉地贝齿咬着红唇,在唇上唇印一道无血的白痕。
  “明天,跟我学纫蝶成裳舞吧,辰时到荷池畔的石断椅旁找我!”说罢,缓缓起身,再不看思筠,踱步走出园厅。
  思筠反应不过来,她忙站起来追着荷华飘逸若仙的背影,叫道:“先生,你说什么?!”
  荷华却没有再答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看着他渐渐融入密林中的雪质背影,思筠努力地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纫蝶……成裳舞?”
  那该会是一种怎样惊艳的舞?!
  
  掀开马车青花纹的窗帘,思筠踏出粉红色长珠聚球绣鞋,轻巧地跳出,步入怡情楼的后院。
  思筠的脚履发急,告别了让人捉摸不定的荷华,又回到这声色犬马的怡情楼,这里还有她牵挂的着的一个人。与竹猗同床共枕了半夜,早上也是急匆匆被苑昇叫去芙渠园,这整一天了,也不知道竹猗的伤好点了没有。
  一路无阻,到了自己的住所门前,思筠急急地的打开房门钻到房间里,又迅速将房门合上,把门栓插好,这才转过头向看床上。
  “竹猗,你……”思筠檀口只吐出了这三个字使陡地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床上的大红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上的白色盖巾也铺得一丝不苟,床单没有半点摺皱,仿佛竹猗从来没有出现过,唯有半开的窗帘外袭来阵阵挟着月桂香味的风,细诉着竹猗的悄然离开……
  思筠呆望着床上,片刻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竹猗是她在这世间上第一个亲近且她当做是亲人的人,现在就这样走了,一阵风也似,却吹得她心头微冷。
  思筠缓缓叹了口气,却不由得担心竹猗的伤势,明明就伤得极深,可是偏偏要将做没事人一样,也不知他要去哪里,也不知这一别,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她无意识地迈开步子,不觉间来到了桌前,忽然看到那猩红色的桌面上放置了什么东西,她忙走过去,看到一张素笺,素笺上面压着一朵玉刻的花朵,晶莹通透,润洁可爱,思筠一手拿起玉花,一手拈起素笺,看向素笺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师姐:我须前往凤徨山一趟,伤势已大好,勿须挂念,此物为寒玉瑾,为你修行入门时的凭借之宝,你本弃用百年,但现今你可谓从头再来,因此可借寒玉瑾之力将法力成倍放大,应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师尊处我可诓言未曾找到你,不必担忧。半年后的今日,偃州醉梦楼见。”
  看着那满素笺的铁划银勾,思筠说不出的凄冷,刚刚建立起来的依赖感全部崩溃。竹猗已走,什么都要靠自己了。
  是的,什么都要靠自己了。薄薄的忧伤在她姣好的眉宇间铺散,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收藏,求评语啊,冲榜啊积分啊,黄昏不淡定鸟,不淡定鸟!




11

11、血蝶 。。。 
 
 
  
  暝色已深,唯有淡淡的若虚若无的霞还在天边苟延,但已被更深更浓的夜一滴滴打湿,一点一点黯淡。
  怡情楼左侧转角小巷子里两团白雾渐渐的凝练成形,化为两个苍白而阴森的幽冥使者。
  “她多了个帮手,是个狐妖,上次‘壑’就是轻敌,才在那狐妖的手下吃了大亏!”略高瘦的那个幽冥使者道。
  略矮小的那个接口道:“可是那狐妖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把他一掌的得吐了血,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得了元气!”
  “所以趁热要打铁,那狐妖现在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今晚正是我们揪出那个逃魂的最佳时候!”
  两个幽冥使者相视着交换了眼神,阴凉地笑,那面孔不带着丝毫生机。随即两个幽冥使者身形略动,准备穿墙而入。就在他们准备跨过怡情楼的青色墙壁,忽然就走不动了。两个使者一惊,略矮的那个一剑向后刺向突然袭击的敌人。
  “‘堪’!你做什么!”一微怒的话,让两个幽冥使者心头又是一惊,齐齐转身,只见一个身形比他们还要高大的白影立于黯光之中,随风飘摇,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散。
  两个幽冥使者惊异不定,看着眼前的那幽灵急急地行着礼,道:“参见离魂首座……”
  “你们不要再去捉拿那个逃魂了。”
  “为什么?!”两个幽冥使者惊诧地异口同声问。
  “因为,那不是一般的逃魂……确切地说……她跟本就不是人世的灵魂!”
  “那……那她是什么?又为何会坠入我们掌管世人魂魄的涤心池?”矮个幽冥使者禁不住问。
  “还不知道!”离魂首座话语里开始不耐烦:“反正她不在三界之内,具体的情况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先退回幽都再说!”说到后面,语音冰冷,而他身形的雾团越加稀薄,若有若无。
  “是,离魂首座。”两个幽冥使者恭敬地应道,再道三个白影化为三道白光,迅即消失在幽深的巷子黑暗处……
  当三道白影完全消失,从怡情楼外墙转角处转出一人,一身暗红色的袍服,一双细长的凤眼内黑眸微眯,俊美的容颜散发着妖异的魅惑,正是留了字和寒玉瑾给思筠,带着伤病悄然离开的竹猗,他盯着三位幽都来的不速之客消失的巷尾,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入夜。
  刺绣着凤尾花纹的裙带垂散在地上,婉延成一道女儿的心事。思筠只着内纱衣,手里拿着那只寒玉瑾细细的打量。这东西入手冰冷,握久了,还会有种刺骨的寒意,但还能勉强受得往那种寒冷。寒玉雕成朱瑾花状,通体晶莹润洁,映在烛光下半透而散射着莹蒙的光泽,只就它的色泽来说,仅是件难得的好玉雕,除却本质冰冷外,她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怪异之处。可是竹猗却留言说这是她——“嫱婴”当时修练入门是借凭的法器,仅凭肉眼观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它对于修道来说有什么好处。
  想起竹猗在素笺上叮嘱的,说是要“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这件东西,应该是嫱婴极为重要的东西吧?想到这里,思筠站起身婷立于帐柱旁,身后的裙带轻颤,宛似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思忖了片刻,把寒玉瑾放到自己的贴身小衣里,但寒玉瑾在小衣里滚来滚去,它的寒意直侵她的胸臆。思筠又觉得不妥,看了看女红箩,忽然便有了个主意——如果剪了一块厚布做成一个小布囊把寒玉瑾装在里面,再挂在胸前贴身而藏,这样它的寒意难以透过厚布传到胸口,又可以做到不离不弃,于是便动手缝了一个小布袋将寒玉瑾放好,脱了身上深紫的裙袍,躺在雕花牙床上。
  忽然,心头便是一阵温意燃起。昨夜,她便在这张雕花牙床之上与竹猗同床共枕的,这床上仿佛还曾经留有竹猗的味道,那枕上,仿佛还残余着他鬓侧的发丝,可如今竹猗踪迹已逝,唯留下那而龙飞凤舞的纸笺和置放在小布袋里的寒玉瑾,证明着他曾经的过来。
  眼前萦绕着竹猗那张略带着几份稚气而俊美的脸,心里尽是浓浓的亲近。她已将竹猗当做是这个世上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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