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翅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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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翅相思-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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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筠叹了口气,缓步走到他的身侧,将那伞移到他的头顶上方,为他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她与芮姑相处的不多,但那宛若姑射山无欲无求的女神般的容颜,深深烙印在心底。她照顾她的一点一滴,都是浮在思筠心头的暖意。可是却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成为阴谋张网中被猎杀的蜜蜂。
  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因为前世,她也曾体味过生离死别的苦楚,那种无力感,可以杀死上千个日夜的睡眠。现在,他便在那痛苦中挣扎,两天的时间,他的脸上都印一层死灰。可是,她实在不能再由着他这样颓丧下去了,两天的滴水未尽,无眠无休,身体如何吃得消?这样下去,何谈报仇?!
  这个命运安排娶了她的男子,这个温文俊雅的男子,这个似极了前世暗恋之人的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心里的驯马师梓瑜的影子,已渐被他所代替。会为他开心,为他难过。目睹他的痛苦,她的心里也尽是酸涩。
  她怔怔地看着他,怜悯、心疼全都哽在喉间,只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皱起的双眉,抚平他心上的创口。
  这是爱么?这便是爱么?
  思筠得不到答案,她不知道是因为他长了一张与梓瑜一样的脸庞,因此才有了对他的好感,还是因为他儒雅之下倔犟傲然的性格让她有了亲近。而那本来就该是一场做戏的婚夜,却成了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凝望着这个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子,她心头百味陈杂。
  她缓缓蹲下去,道:“走吧,雨大。”
  他没有动,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走!”她伸手要去拉他的手臂。
  “不要碰我!”他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要择人而噬。
  “你在这里痛哭,芮姑就能复活吗!你在这里淋雨,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思筠一挥手甩开了手中的伞,大雨立刻濡湿了她如绸的黑发。
  他终于被触动了,又或许从未见过柔顺温婉的她对他这样说过如此尖锐的话,仿佛从梦中惊醒,迷惘而悲伤地看着她。
  “不要在这里做成这样软弱伤心之态!你已经淋了大半夜的雨,哀悼的时间已经够了!土下的芮姑,还等着你的剑尖穿透仇人的胸膛!”
  他怔怔地看着她,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又仿佛未懂,她咬咬牙俯□子,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大叫:“跟我回去!我不想接下去要照顾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病人!”
  “不要碰我……我的身上有毒……”
  “去它的吧!”思筠干脆一把抱住了浑身湿漉漉的他,两具滚烫的躯体隔着薄薄的湿布,彼此取暖。“如果我中毒能换回你的冷静与坚强,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去受毒素侵体之苦吧!”
  他蓦然大力推开她,思筠重心不稳,摔倒在泥泞之中。
  他“啊”地大叫,整个山野回荡着他如野兽般的嚎叫,他的长指甲在大力握掌之下深深刺进掌心,迸出鲜血。
  当所有的嚎叫余音消失,他蓦然站起来,扯下袖口,隔着湿衣拉起她的手。“走!”
  滂沱大雨中,两人相互搀扶前行,向不远处守护着他的琥字卫队们高举的油纸灯火处走去。
  他回过头去,视线穿过迷蒙的雨帘看着芮姑的坟茔,眼眶深黑,眉宇间的兽图一闪而过。
  当体内毒素消除之日,就是寿栩偿命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啊纠结,男主女主感情不是很深就那个OO了,往后的心理活动好复杂哦,黄昏好纠结咯,难写啊难写。
近几天看了〈谈情说案〉,好萌里面演Garden的马国明哦,很好很可爱滴男人,又有点坏坏的感觉,但总体很温馨哦。只可惜俺笔下的男主不是那类型滴人。
如果硬强拉个似男主性格的人,或许琥烈的性格会有点像《吸血鬼日记》里的男一号,也是那种刻意压抑了自己个性,努力做个好人的男子,很温文,很绅士,但一下子怒火上涌还是会失控,只是黄昏的驾驶文字的能力太弱,写不出更鲜明的人物性格,只希望这个刻意压抑内心痛苦、表面温文雅尔但内心情情汹涌的男主,会博得大家的喜欢。
另,男主与女主的身世,是男主一直接心不敢接纳女主的心结,这个心结往下几章会写到,黄昏会慢慢一一为大开家解,到后面会有所交待。请亲们多多支持!多多留评,多多收藏哦!
黄昏拜谢了!




26

26、再见佳人(一) 。。。 
 
 
  翌日
  琥烈与思筠站在红瓦白墙的王宫前。
  看着这巍峨雄壮的宫墙后,尽是密密叠叠的兽头檐角,宫殿掩在渐变得金色的黄昏中。记得刚刚借体还魂的时候,她就是在这个王宫中,知道自己是季厘王的那个红颜祸水的妖妃蔷婴的,现在,她却换了另一种身份,又重新准备进入王宫,思筠纤眉微颦。
  这或许是种讽刺吧?景色虽在,可是人面已易,江山已易,人心已易。世事的嬗变,谁又能把握得住?
  思筠穿着极尽繁华尊贵的夫人服,青色的腰封强调了她美好的腰线,浅粉色的绸裙载着细散的流苏,长长地曳地上,覆抹着一块又一块脚下的青砖,穿行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路过一株又一株宫墙绿柳,王宫的最中心,就这样如同菜心一般被一层层包裹着。
  思筠感思万千。
  对于这里,她有种说不出的讨厌。这里的感觉,与妓院怡情楼一样的,尽是虚伪作做之色。或许是在她刚刚借体还魂成为蝶精时,便与那个俊美风流却懦弱无能的季厘王一起感受了兵变的震撼,而那个本是她丈夫,应给予她保护的丈夫季厘王,却在叛军将领之前,将她拱手相让,如不是她还有着蝶精最后的本能的法术,她已遭毒手。
  她这一身,最讨厌争权夺利,前世如此,今世也如此。
  只是,在她身侧与她一同前行的他,却也有着想要取寿栩而代之的念头。尽管这念头或是建立在寿栩对不起泠儿,又杀死了芮姑的仇恨上日渐浓溢,但只要与政权相关,她便头心不'炫'舒'书'服'网'。
  她忍不住瞥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唉,这个因丧亲而可怜,因重情而可爱的男人……
  侧面的浓眉依旧深皱,俊颜之上明显的有着颓唐的痕迹,眼角浮肿,本应丰润的红唇已苍白皴裂。她咬了咬下唇,心底又浮起心疼。悄悄伸出纤手去,向他垂在腰际的大掌握去。
  他停下了前行站立,转头看着思筠,琥珀色的眸底有着感激、信赖与一种让思筠怔然的深意。然后,他放开她的小手,搅过她的肩头,狠狠地迅速地将她拥在怀里,又放开。
  莫名的情愫如游鱼,漾起她一胸的涟漪。
  他喜欢我么?或者,爱我么?
  思筠分辩不出来。前世,她就是个爱情的白痴,这一世的依旧的灵魂,也无无法改变白痴的悟性。
  蓦地,她想起了她那个俊美妖孽又带着几份稚气的师弟竹猗。对于他,她却深知,她对他如亲情般的依赖,哪怕有时他会做出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动作和话语,但她也只当他是弟弟的调皮,如此对比之下,她对琥烈有着不同的情愫。她们有了肌肤之亲,本应是最最亲密夫妻,可是有时亲近如伴侣,有时却又陌生得像是路人……
  如果他喜欢上了自己,那么,自己了会给他回应么……
  “琥烈将军,您不能进去!”一把尖锐的嗓音钻入耳敲,干枯地极不'炫'舒'书'服'网',打断了思筠的胡思乱想,她忙抬起头来,竟已站在一道极为堂皇雄壮的殿门前,琥烈一侧站立着一个老太监。
  “为什么?!”琥烈俊脸染了一层寒意,目光一闪,直锁那老太监。
  老太监在他的逼视之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嗫嚅着道:“两个时辰前……候爷说是午睡,不要人打扰,说是到晚膳之前不许……打扰到他,否则,斩!”老太监明显的地气不足,就连那个“斩”也说得没了气势。
  琥烈冷哼了一声,又道:“午睡能睡一个下午么?今天我携夫人一同前来感谢候爷的主婚,难道你要绝我夫妻二人的这番谢意不成?”
  老太监再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忙不迭地低下头,干脆跪在地上道:“将军,求求你别为难小人了……要是我进去通报,候爷定会将我斩了的!”
  琥烈凤目微眯,透出杀意,向前迈了一步,正要说什么,思筠见那老太监吓得够呛,正要好言相劝琥烈,听得身后脚步蠹蠹,两人回头看去。
  一行人最先的那位着了一身茜红,保养得极好的脸孔妖媚至极,双目含春,正远远的盯着琥烈。思筠忽然觉得她该去做怡情楼的头牌,那样定能为芸娘赚下许多银钱。
  “琥烈见过夫人。”琥烈低头行了一礼。
  这人竟然是寿栩的母亲!思筠忙不迭地也跟着行了一礼,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惊诧于对方恨愤的目光。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寿栩的母亲。只是出于女子敏锐的感知,觉得她与琥烈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
  “琥烈将军要去见栩儿?”她笑靥如花,肩向一侧斜去,轻折柳腰,散穿的外袍略略滑落,露出了右颈大片白腻的肌肤,这般对琥烈的媚态,竟在众丫环奴仆面前毫不掩示。
  “琥烈正要携筠儿去见候爷,只是,据说候爷午睡,不许打扰。”
  桑喜也不正眼看思筠,冷哼一声道:“午睡?!他午睡一个下午,能做什么!”她眼敛垂了垂,傲然瞥了思筠一眼,放缓了声调道:“走吧,跟我一起进去。”
  一行人进了殿内。
  远远的传来男女调笑之声,桑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吩咐所有的丫环怒仆原地等候,引着琥烈与思筠向里走。
  巨大的垂悬天鹅绒帘子挂动不休,三人走到帘子之前,桑喜一把扯开了帘子,待看清了眼前的景,思筠大叫一声,如花的颊上浓溢起脂胭色,忙不迭地背转向去。
  帘子之后,放置了一张极大的汉白玉桌,桌上半裸的一男一女正要行那夫妻之事,被桑喜撞吓,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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