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儿,你只管写便是了,只是别说是从我这儿来的就好。此外,这医术也就罢了,毒术却是不可轻传,若找不到合适之人,宁可焚毁,也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可记住了?”到了后来迦佑也是带了十分的郑重。
“我自省的。”一边也答得慎重。
且不说那边八月十六成荫寺中是如何热闹,这边迦佑送别一边时却带了几分不舍。一边的年纪已是不小,虽有着迦佑的养气功夫,但天灾人祸又怎是人力可违,便是真能平安活至百岁,又怎知迦佑这边会不会意外?想到此时一别今生不知能否再见,饶是迦佑这么个冷心冷性的也不由得有些怅然。
这回一边的絮叨却是没被迦佑阻止,看着迦佑眼中的愁绪,一边莫名其妙地有些高兴,总算没枉费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啊,这小子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师兄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圆满了……
当然这份诡异的心思不过是一闪而过,现下一边正拍着师弟的肩膀安慰道:“迦佑历经世事,怎还会看不透这小小离别?你也曾说过,师兄是有大造化的人,若真借你吉言,有了大成就,人世生死,于我们又算得上什么?”
“你倒是大言不惭得很。”迦佑听了一边的“豪言壮语”,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便是你有灵性慧根又如何,像这样的小世界何止千千万,还是等你有机缘被那些上神发现了再说吧。”
“哈哈哈哈。”一边听了自是不会生气,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只是揉着迦佑的脑袋,见他眼中离愁冲淡,方认真道,“一切皆有因缘,若迦佑与老衲有缘,自会相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迦佑推开一边的大手,拨弄好自己的头发,恨声到。
一边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挥手和远处的几人告了别,行了一会儿,回首,却见迦佑仍静立在那里,犹豫了片刻终是回身又向迦佑走了过去。
“师兄这边有话要说,你千万要记住。”按住迦佑的肩,一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师兄请说。”迦佑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知道阻止不了他,不由叹息一声,天机泄露太多,只怕……
“迦佑,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的你命格是极贵重的,幼时虽有劫难但也一一渡过了,按说你这一辈子应是安平一世,荣华一生,但…。。”一边顿了顿,“但天煞之印消磨后,你虽再不至于人见人弃,但被之掩藏的天成媚骨却更加麻烦,只怕到时候红线太多太杂,情债满身,还望你好自为之。”
“……”迦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但最终却是,“你快滚吧!!!!!!!!!!!!”吼完一嗓子转身进门,碰的一声,震得门上新漆都掉了一大块,可见关门时的火气有多大……
媚骨天成?我咧个去,不说这万年难得的体质在这个小世界里出现有多不可能,便是出现了那也只有女人好吧,女人!你个死秃驴,走前还不忘娱乐小爷,我诅咒你!!!迦佑揉了揉闷闷的胸口,抽痛的额角,努力地平息着怒气,还是赶紧吃了药睡一觉吧,跟那老不羞的生气,我真是显命长!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会有大雷啊大雷,反正我自己写到那儿的时候是雷了那么一下。。。。。。
不过我也是想找个原因啊,不然那些想看暧昧的亲们,你们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让个QD种马直男会喜欢上我家儿子。。。。。。
当然看不下去的亲也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QD男占太大篇幅的。
至于那个什么名词的由来,我记得好像是一本炼气小说里的,具体是哪本我忘了
第三十五章
一边一走,迦佑这边还没伤感完呢,转头又被家中的几个老人刺激了一下——家中三老加上严老太太、李家二老,六个加起来得有400岁的人居然计划着要去游览祖国河山……原是前几日严老太太邀着他们去了回H市,几位老人游了西湖吃了小吃观了名景,在葵院里给孩子们展示着自己的照片儿,一时有些收不回心。又恰逢那日迦佑收到了云游在外的一边大师的来信,跟几位老人挑着有趣的提了几句,却不想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想着自己何不也出去游玩一番?孩子们都懂事儿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早就卸下来了,窝在家中也是无趣。便是严老太太,也把该教的都教了,现在就靠着芷萱自己摸索和练习,实不行还有电话呢。几个老人私下一合计,这事儿便定下了。
乍一听这消息,家中的四个孩子吃惊不说,已回了B市的几个大人也忙打电话回来劝,可老人家铁了心了,说是这么大把年纪了,好容易儿孙都不用自己操心了,还不让他们去潇洒一回啊!这话一出来,众小辈再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背个不孝的名儿吧。
迦佑纵是不舍,仍是尽心尽力地帮老人们安排着行程,交通工具什么的自是不必说,总要挑最好的,落脚的地方也不用愁,迦佑这两年也陆陆续续地在各地买下了不少的房产,都是有历史的老房子,修缮改建过后,外表仍是古色古香,内里却是极现代舒适的。
关键的是随行的人,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个头疼脑热的,医生肯定得带上,园中请来常驻的有三个,平日里也是轮值的,商量了一番,决定由两个年轻的跟着去,只当是出差了,想着到底也要跟着颠簸,便每人多给了两份工资。另就是些随行的人,因各处的房子里都留有洒扫的人在,所以只要带几个贴身照顾的就好,只是家中三个老人的自是没什么问题,严老太太好歹也住了一年了,不乏合意的,可是李家二老却是没什么人选。迦佑听了,便把兰院中两个伶俐的抽了出来,张建军夫妇常年不在家,上回说要带人去的又忘了,汀珠汀琏闲着也是闲着,便先跟着去,过了年再帮二老挑两个。
此外还要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跟着,出门在外总是安全第一,尤其是这几年风气变了,还是小心些好。
这厢迦佑挑人排路线,那边管家也忙活着收拾行李,反是几个老人没什么事儿干,在一边研究着管家搜罗来的旅游杂志。一个星期后,一切准备妥当,6个老人八个侍者2个医生还有6个保镖乘六辆车浩浩荡荡地从张宅出发了。
这下,张家大宅竟只剩下四个孩子了。芷萱三人倒是没什么,对他们而言,迦佑就是主心骨,有他在就行了。可迦佑看着寂静了许多的园子,便是有一堆帮佣陪着,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懒洋洋地靠在软榻,数着一片片飘落的枯叶,终是不由得一阵嗤笑,到底是老了,他竟也开始看不得离别了……
“少爷,太阳过午了,开始起风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冻着了。”耳畔,汀雅柔柔地劝到。
“恩,那就回吧。”丢下手中书册,扶着汀雅的手起了身,理了理袖口,淡淡吩咐道。
“您一会儿再来电话吧……”刚进屋,汀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是谁的电话?”迦佑听着汀颜的语气不像是陌生人,懒懒地问了句。
“啊,您请稍等,少爷回来了,好的。”汀颜听了迦佑的声音忙阻止了那头的动作,这才转头答话,“少爷,是严先生。”
“严先生?”迦佑侧头,“哪个严先生?”
“是严慕辰严先生。”汀颜捂着话筒提醒了一声。
“哦。”迦佑自是想了起来,却也不知道他打电话有什么事儿,走过去接过话筒,“我沈严,有事儿?”
“……”那头严慕辰很无力地抚了抚额,“我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啊,好歹咱认识这么久了,你可真是……”
“恩,咱认识了一年不到。”迦佑很淡定地接过话茬。
“……。”严慕辰发现自己打这个电话是个错误,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他总会客气点,好歹说几句软和话吧,可这孩子真是,不可爱。
“到底什么事儿,说。”迦佑这几日情绪很低落,所以心情也不是太好,几个孩子都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最近很乖,功课做得很好。
“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害怕,打电话过来问问嘛。”那头,严慕辰也被他打击得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很直接的说明了来意。
“……”这下却是轮到迦佑无语了,他会怕?怕什么?
“我奶奶昨天打电话跟我说,他们去旅游了,我就想着,这下那园子里就剩你们几个了,以为你会觉得孤单呢。”想象着那孩子一直绷着的小脸摆出委屈的表情,严慕辰不由轻笑出声,起了逗弄的心思,“来,告诉慕辰哥哥,有没有哭鼻子。”
“……”迦佑把话筒拿到面前,仔细研究了一下,确定它没出错,自己的听觉也没出错,那么可以肯定,是那人的脑子出错了,“你今天吃过药了吧。”
“臭小子,我特意打电话来安慰你,你居然说我有病,太过分了吧你。”那边严慕辰顿了一下,弄明白那小子是在拐着弯儿骂自己呢,不由叫屈,但语气中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行了,既然你没什么事儿,我也就不多说了,导师正叫我呢。”迦佑揉了揉额际,正想跟他道个别,结束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却听那头又飘来一句,“迦佑记得要乖乖的,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慕辰哥哥一放假就过来陪你啊。”
“咔嚓……”迦佑被他那哄孩子的语气给雷到了,不再理会,很干脆地挂了电话,“以后他再来电话,就说我不在。”
“是,少爷。”汀颜虽有些奇怪严先生怎么惹恼了少爷,但仍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这几日饭都摆在各自的院子里,就说我要礼佛。”言罢,迦佑头也不回地进了正屋后面的一间小佛堂,这半年来先是犯小人,最近又总碰上胡言乱语的人,定是自己犯了忌讳,还是去佛前斋戒求佛祖宽恕的好。
那时国内过圣诞节的几乎没有,迦佑又是极传统的人,自是不会让园中准备圣诞树什么的。圣诞节那天,迦佑刚好结束了斋戒,三个孩子看到几日不见的迦佑很是兴奋。迦佑抄了七日的经,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