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挂怀,若是今儿本宫见得着皇上,定然为你求个公道,这也得看本宫的福分了。”皇后一脸伤感的说。
“我谢过皇后姐姐了。”贞妃感激的连忙施礼。
“哪里的话儿啊,就是求个后宫平静而已,还希望贞妃不会给本宫丢脸。”皇后虽只有十几岁,比不上日日内斗的妃子们,可是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了威严。
“姐姐,这,”贞妃欲言又止,连俏丽的脸蛋都红了起来。
“贞妃还有什么事吗?不妨直说吧。”见她完全没有初日进宫的羞涩和礼节,皇后不由自主的生气。
“姐姐,您是后宫的长者,这次秀女并未遣送回家,其实,我倒是觉得不要着急继续纳妃,不如将她们送回去,这样,我们才能,才能多多陪伴帝王身边,您说是不是?”贞妃半是忸怩半是娇羞的低语。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受过帝王恩泽的就是不一样,见皇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贞妃,看得贞妃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才漠然道“这样,本宫知道了,只能尽力了。贞妃妹妹赏花吧,我去给太后请安了。”皇后故意把“我”字咬得很重,冲着静兰的方向招了招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1皇上亲为讨欢心
——凤仪宫
“萱儿啊,怎么才来看哀家啊?”太后的语气全是娇嗔,“真真叫哀家想死你这丫头了。莫不是嫁了相公就忘了姨娘啊?”说罢,却是一脸的落寞。
“母后可是取笑了,儿臣怎么会呢?倒是您,一脸的怀念,莫不是想起自己的相公了?”皇后毫不忌讳的打趣道,连旁边的福公公听了都有些心悸,这太后哪是容人调笑的主啊。微微抬头,却不见太后生气,只是淡淡的微笑,看来这林家的女儿真是不简单啊。
“是啊,想起你娘亲成婚的时候了,当时哀家也是如此调笑,那时啊,哀家只是后宫里有才有貌的妃子啊,而现在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啊。”太后拉起皇后的小手,轻轻抚摸,“这年轻就是不一样啊!”
“母后说笑了呢。”皇后轻轻挽住太后的手臂,娇笑道“儿臣来请安,母后可有什么好东西让儿臣开开眼?”漆黑的眼珠在屋内的珍宝中打转,心却不知道在那儿徘徊呢。
“好东西自然少不了你的,就看你想不想要了啊?”太后牵着皇后朝内堂走去。
“当然要了,怎么能不要啊?”
“静兰跟着你,你可满意啊?”太后岔开了话题。
“很合儿臣心意的,也很让儿臣开眼,可是,不是儿臣说的好东西啊!母后可不许赖账。”皇后将头靠在太后身上,不依不饶的。
“你这丫头,还是喜欢跟哀家撒娇,偏生哀家没有女儿,也极愿意看着你跟哀家撒娇。”两人相携坐在桌边,桌上放着水果和点心,太后随意一指道“萱儿不会跟哀家客气的是不是啊。”
皇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太后手边。
“这静兰取了哀家寝宫的一个静字,本是犯了禁忌,可是哀家开了口,就没人敢言语。哀家自小就培养她,可谓是用心良苦,你不仅要用,更能重用。”太后抿了一口香茗道。
“儿臣知道,母后放心好了。”
“这些小事,哀家都不担心,只是你与担心你与敖儿啊?”太后拉了拉肩上的披风。
“儿臣这么乖巧,皇上那么英明,我们这么般配,母后担心什么?”皇后心里有秘密,说话的底气是明显不足了。
“是吗?可是,我这孩儿怎么看怎么像未出阁的女儿啊?”太后半真半假的说道。
凭着太后多年的经验,怎么会不知道皇后还是完璧,想来只是不说破。“母后,我……”
见皇后犹犹豫豫,看来其中定有隐情,太后不愿说破,“萱儿,难不成是嫌弃哀家的敖儿吗?”太后虽然语气不重,可是却让人难以启齿。
“母后,不是的,儿臣哪能嫌弃皇上呢?只是,母后,您应该明白的啊!”皇后用力绞着自己的手指。
“萱儿啊,哀家问你,你要说实话。”
“儿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太后有些动怒,皇后自是不敢怠慢。
“萱儿是不是有心上的人儿了啊?”太后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软榻边上,微卧在榻上。
“母后,子萱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是也是读圣明之书长大的,这种不贞的事断断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请母后相信儿臣。”听闻涉及名节之事,皇后连忙起身跪在太后脚边。
“不是哀家不相信你,只是哀家知道所托非人的味道,哀家虽然有些用强的让你入宫,可是哀家的心里还是疼你的。敖儿是哀家亲手带大的,虽然贵为天子,可是人格,品行定是没说的。这点,萱儿可以相信哀家。萱儿还是白璧之身,心里又实在不喜欢皇上,哀家也是真的不想勉强你的,虽然诏告了天下,可是若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儿了,那哀家也定然要给你幸福的啊!”太后微闭凤目,淡然的说着,脸上却都是说不出落寞和寂寥。
皇后虽然对皇上没有爱意,自己又是白璧之身,但毕竟以为妇人,心中纵有不甘,也不能做其他的打算。“母后,你说什么呢啊?儿臣是皇上明媒正娶来的妻子,行过三拜九叩的大礼,是不会妄作他想的,母后放心好了。”
“傻孩子,怎么跪在地上呢?”太后睁了眼睛,道“来榻上坐吧,什么明媒正娶三拜九叩啊,不过都是借口,只不过是梳了发髻,刮了眉毛而已,萱儿,哀家今日这番话你可要记着,直到你与敖儿成了真正的夫妻为止。”太后含笑的望着皇后。
“母后的话儿臣记得,只怕是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而已了。对了,母后这个贞妃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想起刚刚在御花园的事,皇后心中都是疑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贞妃的来历哀家也是听越王爷说的,说是王爷游历之时碰见的孤儿,见她眉眼之间很是媚气,又深得王妃喜爱,就带回了安,认为义女,今年正赶上敖儿选妃,越王妃进宫说不仅要做血亲,更要做姻亲,所以就推了这贞妃,至于这赐姓,是王妃求了哀家要护那孩子一个周全的。”太后向前倾了倾身子,娓娓道来。
“是这样啊,那这个越王爷是什么来历啊?”皇后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却说不清道不明的。
“越王爷啊,他和先皇是嫡亲的兄弟,人温柔却没有什么作为,自小就与众不同,不喜欢这些政事,但是喜好游历名山大川,在先祖眼里就是个不孝子,但是先皇却是很疼爱他,自先皇登基以后就更甚了。”太后一一说来,眼中充满了回忆,神情不像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得皇后心里一阵窃喜。
“那越王爷为人如何啊?”
“萱儿今日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啊?”太后宠爱的戳了戳皇后的额头,“凡是心中有山水的人,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皇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母后,儿臣最后一个问题,越王爷会不会借助贞妃有其他的企图。”
太后一惊,双手一抖,茶杯碎在了地上,门外的侍卫忙冲了进来,叫道,“护驾护驾。”
太后挥了挥手,“那用护驾,皇后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而已,你们下去吧。”
侍卫们闻言,鱼贯退出。
“萱儿,你如实告诉母后,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太后脸色淡然,语气却有些急切。
“母后勿要多心,只是刚才来的路上,碰见了贞妃,她说皇上昨夜歇在她那,而早上微有不郁。”
“萱儿放心,越王不会有别的心思,至于这后宫,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帝王之心,切不能由她们揣测。”
“太后,皇上派人来传话了。”福公公在门外说道,“要不要传进来?”
“这敖儿今日怎么还找人传话了呢?”太后诧异的对皇后说,偏头道,“传进来吧。”
推开门,进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小伍子,小太监进屋连忙请安,“罢了罢了,说吧,皇上叫你来什么事啊?”
“回太后,皇上说,说是皇后娘娘来了多时,不见回返,还请母亲体味思妻心情,让娘娘回凰栖阁。”饶是他见过世面,却也被皇上这番“诉苦”乐坏了肚皮。
太后掩口轻笑,“这样啊,那萱儿就回吧,改日再来陪陪哀家。”
皇后见大家都抿着嘴角,想笑却不敢,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发作,只是临出门之时道,“你们都笑吧,憋着多难受啊?”还未走远,就听到太后娇笑和福公公早已岔了气的笑声。
皇后带着静兰出了静肃宫,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暗想这皇上到底在干什么啊?一会让自己去请安,一会又要回去。真是君心难测啊。
刚进凰栖阁的院子,小伍子急急挡住路,“娘娘,皇上吩咐奴才引您去后园,说是有惊喜要送您。”
又是惊喜,皇后脸上一滞,一堆的木头都是惊,哪有喜,木头!一个想法闯进了皇后的大脑,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个惊喜是什么,自己却不敢去说破,生怕猜错了。
“娘娘,奴才跟您带路吧。”小伍子连忙走到皇后的前面,引着皇后朝后院走去。
进了园子,一片白色映入眼帘,各种各样白色的花竟然迎着秋风开放,潺潺的小溪中摆满了黑色和紫色的石头,任水流冲在上面发出阵阵声响,靠近假山的地方竟然移来一棵三人高的榕树,枝叶青葱,皇后的眼光最后落在了树下的秋千上,对,就是秋千。
只见皇上小跑的来到皇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