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苏墨的目光转到了李衍身后的女子身上,他奇道:“这不是叶小姐吗?”
可见,这世界上除了脸盲症患者还是有正常人的。
这位“叶小姐”先前一直梦呓一般在强调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跟这具身体没有一毛钱关系。
李衍眯起眼,像个研究新奇事物的小孩子,恍然大悟,的确,这是叶瑾言,那个处心积虑要一世结好的女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处为了吸引他而反复排练过的剧目?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随口问了句,“白薇薇带过的艺人是不是有个因为意外身亡了?”
“嗯哼。”苏墨点头,“这么一说你还去过她的葬礼,叫秦晓秋。”
李衍愣住。
叶瑾言的那些醉话反复在他脑海中翻腾,他用尽力气来分别这些话的真实性。她说她高中毕业后就离开家北上闯荡;她说她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可无论是从前还是后来都没有结果;她说她不缺桃花,可全都是烂桃花;她说她喜欢小孩子,所以遇到别扭的小孩就忍不住要伸出手拉一把……
她一如当年,揣着自己的小聪明活的看似肆意,不愿意做谁的替代品,看经纪人不爽就拿无辜的花花草草撒气,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过界。
他仿佛看见当年那个秦晓秋的影子,每次大考年级排名永远是遥遥领先,遇到难缠的英语老师就肆无忌惮地跟他说鸟语不稀罕,可是每逢下午第一节可是那自以为是的年轻女老师课,她还是忍不住中午吃晚饭要留点菜卤汁贡献给讲台。
值日生上去擦她肯定第一个拦住,“讲台上干干净净,你上去擦抹布都觉得委屈。”
于是下面一群同仇敌忾起哄闹事的,闹哄哄的叫好。
等那女老师来了又一番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说他们是拱在垃圾堆里的猪。
秦晓秋牙尖嘴利,一定要站起来反驳回去,班上的尖子生,老师又不能想对那些皮的要命的男孩子那样罚抄写、罚站。
每每此时,李衍就会觉得,他不曾在见过比那一刻的秦晓秋更耀眼的女孩。
可是,岁月还是磨去了她的棱角,李衍不知道他听到她说“我总是违心得去赞美秃顶老头的假发。”是什么滋味。
实际上,秦晓秋对此并未十分介意,当受则受,就这么过呗。
醉死过去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是,“小李子,你欠我的,该还啊。”
李衍找不出她的漏洞,他一方面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一方面又觉得惶恐,他之前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未婚妻多有排斥,却差点与秦晓秋失之交臂。如今怎能不对命运心存感激?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正当两人各怀心思时,被李衍放置在长椅上的叶瑾言“呕”的一声吐了出来,也许是姿势问题,只是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大半都吐到了自己身上。
一身昂贵的礼服就被污秽的呕吐物糟蹋得面目全非,还散发出酸腐味。
李衍看着汗淋淋的叶瑾言,叹了口气,这下可好,这位帝王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把她送回叶家的可能性了,他对苏墨招手,“来帮忙,找家酒店。”
苏墨笑的不怀好意,“怎么,看上她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李大少换口味,这么清淡了。”
苏墨难得逮着机会奚落李衍,可后话还是在李衍凶恶的眼神之下生生逼了回去。
“我们是来办正事的,顺便泡泡妞,我看你现在是本末倒置了吧?”作为朋友他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李衍。
“你的事日后再谈,说完了?”
苏墨耸肩,点头。
“说完了就动手吧。”李衍发话。
“我上?”
“一起上。”
正吐得昏天暗地的叶瑾言偶尔耳朵里灌进这么一段对话,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又是绑架又是强X,这绑匪也太重口味了吧。
:为毛一李衍我就文艺我就13 = =XD
21
第二十章 。。。
要是到了古代,不用怀疑,李衍和苏墨定是昏君和奸臣的完美组合。
苏墨忍着捏起鼻子的冲动,帮李衍扶起叶瑾言,想起车上有纸巾,这才把她身上的呕吐物简单得处理了一下。
他邪佞地眯起双眼,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我能明白,从前山珍海味多了,尝尝斋菜也是可以的,总比做一辈子鳏夫好。”
李衍从前在国内念书的时候曾和一个女孩好过,这段事苏墨也略知一二,后来被接到国外长辈那里去他表现的颇为颓废,花天酒地了好一阵子,和苏墨就是那时候混出的友情,酒肉朋友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铁哥们。
后来的事他就更加弄不清楚了,李衍很突然的就幡然悔悟,家里有意无意让他接触的贵小姐他也一概能躲便躲多远,唯恐沾染了A打头的疾病一般。
苏墨不知他原来还有这么洁身自好的时候,就笑他,不知哪位小姐有幸让他“守身如玉”。李衍只是笑,竟然未作否认。
李衍两番转变令家中老人十分头疼,这要是看到他终于放弃了苦行僧的修行生涯,开始人生的另一春,大概终于能放下一颗心。
苏墨这么想着,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李衍恼他笑得跟发春一样。
于是乎狗头军师开始献策,“我说你何必要找个酒店呢,你不是有公寓在这块吗?”
好吧,是男人都明白的。
李衍欣慰道:“终于会说人话了。”
到了高档公寓的楼下,苏墨没有上楼,直接开车走远。
李衍驮着不醒人事的叶瑾言进了电梯,电梯里光滑的镜面反射出女子伏在他肩头毫无防备的模样,罗缎下包裹着的是年轻妙曼的身体,秽物的酸腐味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陌生的身体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薰衣草味的沐浴液混着孩童一般的奶香味撩拨他的鼻翼,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她的发髻松散,垂在肩头,他忍不住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撩到耳后,可冰凉干燥的指腹刚触及她细腻的皮肤,就像是擦过了焰心,灼热的温度挥之不去,轻轻一点便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直到电梯发出“叮”得一声脆响,门缓缓打开,这才让呆住的李衍惊醒。
小心翼翼地把叶瑾言放在客厅的沙发,家里没有可供女人换洗的衣服,只好翻箱倒柜扯出一件半旧的T恤给她凑活。
走到浴室去给她开热水器、给浴缸放满水,水池上方整整齐齐放着一套洗具,毛巾静静挂着,擦手巾置于一旁,这井井有条的一切预示着这个男人的干净程度和规矩的家庭生活。不曾停歇脚步的超级大忙人李衍习惯用工作来添满时间,大概不曾有人料想,他会用少有的闲暇时间为一个女人做居家奶爸。
其罕见程度等同于四处奔波的秦晓秋突然有一天贤妻良母状,为夫洗手做羹。
对此暂且可以当做一个冷笑话听。
把叶瑾言横抱进浴室,李衍骨节分明的手拉开她礼服的拉链时居然微微颤抖,热腾腾的雾气让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
摘下眼镜,眼中仍旧白花花一篇……那是肉色。
女孩光洁的背脊一展无疑,他揽过她的腰,竟纤细的不足盈盈一握。他的眼眶在一片雾气中微红,整张面容越发飘渺起来,看不清是因为雾气熏人还是泪腺使然,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心中明白,这一刻的相对,对他而言是感动。
从内心深处发起的感激。
只愿这一次,他能够抓住,而她不再逃离。
他怀念这一刻怀念了太久,以至于仿佛那个在乡村旅馆的清晨像是记忆深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当年犯下的错误他愿意用百倍千倍去补偿。
李衍伸出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怀中的女人轻轻放入水中,泡泡浴的洁白泡沫暂时遮掩了她玲珑的曲线,一池春水任性地荡漾着,大片的泡沫显得那样轻巧顽皮。在温水中她格外的放松,李衍一个照顾不到,女孩就皱着眉头滑了下去,吓了他一跳,连忙搂住她。
挤了些洗发露湿了水,为她缓缓揉搓长发,时轻时浅按摩着头部,迷糊中的女孩卸下防备,露出享受的表情,像是只被主人挠着脖子的小懒猫,只见她歪过头轻轻蹭了蹭李衍的手腕,呢喃着“哼”了声。
李衍的小心脏随之一颤。
泡沫一个不小心落在叶瑾言的鼻头,看着她的睡颜,李衍由心微笑,暗骂,“白痴。”
亏好她遇上的是自己,要是碰到别的人不怀好意,后果不堪设想。
叶瑾言觉得自己像浮在半空一样,但又有个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的刺激着她的神经,那感觉舒服极了。
冲干净她的头发,看着它们柔顺地贴在脑后,几缕青丝委在浴缸边缘,此刻的女孩像是刺猬褪下了自己保命的武器,终于露出最安宁的一面,而这样的秦晓秋,只有他李衍看得见,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给她草草套上可以当裙子穿的大T恤,一向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李衍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印了一吻,一股热流涌向□。
李衍赶紧挺直了身体,把叶瑾言放到了KING SIZE的大床上,灰蓝色的被单衬得她越发像个发光体,就是个天生的诱体。
李衍打开空调,特意调到24°,怕她着凉,想要为她盖上薄被,脑中却无端钻出一段文字,“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就是这神秘的T恤之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不规矩地踢开被子,袒露在外。
他的喉结一动,细长的眼挑起不明的光,此时叶瑾言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李衍俯身帖耳想要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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