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丰流未有喜之事。”丰清也不打马虎眼,直接地说出他所知道的那个事。
隐约觉得律寒听到此事时颤了一下,厉声地看着他,“丰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果然是不知道的么?丰清笑,在寒风里笑更加的冷了,“如果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信么?”
见鬼了,他可没有时间在听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大年初一的,你是不是疯了?”律寒没好气的说道。
心底却搞不懂丰清又想干嘛,丰流未有孕一事,他是如何得知,是真又或是假?
律寒这表现,十足的失去了耐心,而丰清亦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
冷冽眼神从律寒眼里射放出来,“你如何得知?”丰流荣升贵妃还是因为有喜一事而晋升的,如果此事是谎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我知,你们皇帝完颜烈也知,而且他比谁都清楚,这场戏还有可能是他导出来的。”丰清说道,眼睛一瞬也不离律寒的脸。
爆破的秘密2
却见他从疑惑到怀疑再到冷静,让人猜不透知道消息后是怎么想的。
“你真会说冷笑话。”律寒突地说道,然后跨步,越过挡路的丰清。
这就是他的反应了?
丰清凝眉,这样的反应,可不怎么喜欢啊。看着律寒的背影,他道:“不知道完颜烈想玩什么把戏呢,这样的置丰流于死地。”
律寒顿了一下脚步,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地继续向前,他也猜不出皇上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还无动于衷?丰清再加把火,“大年初一的,虽然这样讲有些不吉,可是事情却是在这样发展的——完颜烈为什么要这样害丰流呢?”
假孕啊,在这后宫会掀起多大的风波,简直都不敢想象。
皇上害丰流?应该不会吧。律寒这样想着,心底却也没有谱了。
“你不是喜欢丰流吗?”丰清下了一把狠火,终于令前头的律寒停下了脚步。
转身狠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丰清挑了一下眉,“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联手救出丰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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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清殿
位于后宫中间的仪清殿,位置属于中等,既没有朝清殿那么受人瞩目,也不会像寒晨殿那么令人忘却。
身为仪清殿的主子合妃,圣宠几年,在后宫还是有些地位的,不然,也不会与皇后对抗这么多年,而无半点事了。
铜镜里,映照的是妩媚的脸容,已结了枷的伤口在美丽的容颜下显得有些突兀,她怔怔地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容,如今却变得有些瑕疵了。
服侍她的宫女见自己的主子这样落寞寡欢的模样,不由得出声相劝,“娘娘,您不用伤心,太医说了,伤口不会留下疤痕的。”
合妃回神,侧仰头看了一下这多嘴的宫女。
宫女被她看的低垂下头,知道自个是过于多口了。
琢磨不透的皇上1
以为会被责罚,却听她轻轻道:“本宫要的就是疤痕。”说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摸抹上脸庞,艳丽的假甲尖长而锐利,只见她没有半点迟疑的用假甲袭向枷子,仿若听到丝的一丝,伤口的枷子被硬生生的撕离伤口。
宫女低呼一声,“娘娘。”
天,娘娘知不知道这样会停下疤痕的,在后宫,妃嫔靠的不就是脸容,哪一个妃嫔容允自己的脸上有瑕疵,视美如命的娘娘怎会……
“把你看到的,都给本宫忘掉。”合妃冷冷地下令。
宫女惶恐地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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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你流产。”像鬼魅的声音突地在安静的朝清殿出现。而发言人正是一向善对丰流的完颜烈。
初听他说这话,丰流也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她都没有小孩,流什么产。
只是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时,却发现里头除了冷,再无别的感情存在。
才几天不见,他这是怎么了?
“皇上……”她不解的惶恐起身,这样的完颜烈陌生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完颜烈冷冽地看着她,将她的惶恐纳进眼里,“丰流,朕要你流产。”
“皇上,你怎么了?”她慌了,如此无情冷酷的他,已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完颜烈,她甚至已没法让自己流露出半点的微笑。
就算伴君如伴虎,他是不是也该让她有些心理准备,这样突从天堂降至地狱的生活,可否有个预警?
她做错了什么?!
“丰流,朕说的就是这些。”说完,完颜烈没有半丝眷恋地离去。
丰流倘坐在地下,绿草见圣颜已去,才敢进来,却见丰流魂不守舍,不禁十分担忧,“娘娘,您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完颜烈,这样的完颜烈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完颜烈。
琢磨不透的皇上2
傻傻地抬头,丰流还是没法接受,“绿草,他要本宫流产。”
就算肚中没有小孩,他如此的冷言是不是也太无情了?
绿草瞠目结舌,“娘娘……”话未完,泪已落,“皇上,皇上真这样说?!”
丰流点头,“是。”
恍惚的过了一天,丰流百思不得其解,完颜烈是受了什么刺激。直至夜初上,直至那句‘皇上驾到’,她才回神。
完颜烈一脸沐浴春风的笑容走进朝清殿,看见丰流恍惚的模样,不由得露着关怀的神情,“流儿,你怎么了?”
丰流傻了,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探视地询问着他,“皇上,您是皇上吗?”
完颜烈笑了,手指轻打她的额头,“爱妃又在打什么主意,朕当然是朕啦。”如此亲密的举动,像极了完颜烈。
他应该就是完颜烈吧。
丰流更加不明白了,那早上的那个人是谁?相貌举止都是与完颜烈一样一样的,难道完颜烈真有双重性格?
“皇上,您早上说的话……”
完颜烈不解地看着丰流,“朕说了什么?”
应该是有双重性格吧,不然他怎会露出这幅不解的神情?丰流摇摇头,“没什么了,皇上。”
后宫妃嫔探听最新的消息,从年三十至如今,一个多月,皇上只就寝在朝清殿,往常,还会偶尔去别殿就寝的皇上,如今彻底地被风贵妃的柔情给迷住。
就连十五,初一这样规定就寝未央宫的夜,也没有去遵循,就寝于自已的寝殿。
完颜烈这样的宠让丰流不知所措,他的柔情,他的宠溺,让她无法逃避,可是却让人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绿草却是笑笑的告诉她,那天肯定是她听错了,皇上那么爱她,不会说出这样没人性的话的。
难道是她得了精神分裂?
丰流纠结的步出朝清殿,过完了年,便是初春了,只是寒意仍旧很深,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她看着殿外,天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
怪不得天变冷了……
琢磨不透的皇上3
绿草赶紧道:“娘娘,奴婢回去拿暖炉。”
“不用了。”丰流制止她。然后跨步出殿。
下雨了也没什么关系,后宫里长廊直通,还是能散散步的。
这几天不知怎地,有些食不下咽了,春天来了,难道还有春眠一说?她打了个哈欠,只觉困意又袭了上来。
碰巧的,这会合妃却带着一个宫女前来给她请安,两个在半路上就碰着了。
年三十发生那事后,丰流一直也不得空,都没有去关问合妃脸上的伤事,这会见着她,正欲关问,却瞥见伤口早好,只是却留下了淡红的疤。
太医不是说不会留下伤疤的吗?丰流一个惊诧,“合妃,你的脸?”
合妃依言抚摸上伤口,带着落寞的微笑,“姐姐,这是小事。”话未完,眼里已有氤氲。
脸上有疤,这对后妃来说是何等的打击,丰流愧疚不已,上前,拉住合妃的手,“合妃,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合妃颤了一下,泪滴落一滴,惶恐地看着丰流,“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臣妾自愿的。”
合妃如此,丰流更加难过了,“可是你的脸……”
“娘娘,求娘娘劝劝奴婢主子吧。”合妃身边的宫女突地跪下,语带颤音地求着丰流。
“放肆,给本宫下去。”合妃厉色的斥责宫女,不让她有机会说什么。丰流见状,更加不解了,“怎么了?”她狐疑的看了合妃一眼,却见合妃难为情的撇开头,逃避她的视线。
于是她又问向那个宫女,“你起来,跟本宫说说是怎么回事?”
“娘娘,求娘娘大发慈悲,劝劝合妃娘娘吧。”宫女哭的好不凄惨,一脸求救的望着丰流,泪水滑落。
丰流不禁有些着急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到是快说。”
“合妃娘娘因为脸上留疤一事,已,已有三次想不开了。”宫女刚说完,便被合妃一巴掌甩过去,“多嘴,给本宫滚下去。”
琢磨不透的皇上4
想不开?丰流愣住,是指去寻死么?
她狐疑的看着合妃,却见她狼狈的移开视线,讪道:“姐姐,别听宫女瞎说。”
“娘娘,奴婢没有瞎说。”就算已被合妃刮了一巴,可是宫女仍旧为了主子而再次大胆的开口。
“合妃,你……为何如此?”丰流将身边的宫女们都摒退了下去,她拉着合妃,两人在长廊里闲逛。
看着那已冒出绿头的树枝,才惊觉,这会真的已是春天,就算比寒冬更冷,也已到了春天。
转眼来后宫竟有五个月了。
既已被看穿,合妃只得承认,她嘴角露着惨笑,“姐姐,在后宫,有美丽的容颜得到恩宠尚且不易,如若再加上有瑕疵的丑颜,圣宠这辈子怕是无望了。”
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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