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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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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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参奏沈顾二人呢?难道他不知,他们一个是当朝皇后亲弟,一个是皇上
心腹。”他虽天资聪颖,但到底只是日日待在翰林院苦读圣贤书,于朝堂
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甚清楚。

  盛紘盖上茶碗,瓷器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他缓缓道:“我儿不知,我
朝自来便是武将受文官节制,除非是皇亲国戚或权贵子弟,否则一个武将
若朝中无人帮衬,甘老将军如何能在军中屹立十几年不倒,呵呵,只是不
知严大人的上头又是谁了?申首辅精明溜滑,百事不沾,只怕这些人弄左
了,我瞧着当今圣上可没先帝那般好说话。”

  长柏默默点头,忽又问道:“既然父亲昨日就知严大人的奏本怕是要
坏事的,为何今日还去严府吃喜酒?”

  盛紘捋着胡须微笑:“柏儿记住了,官场上为人,若做不到至刚至坚,
一往无前,便得和光同尘;我不肯附言与严大人,不过是政见略有不同,
但上下级一场,却不可早早撇清了干系,徒惹人非议。”

  长柏认真的听了,书房内静默了会儿。

  盛紘又转头朝着儿子道:“我瞧着齐贤侄很好,颇念着与你的同窗之
谊,你可与之一交,你媳妇很贤惠,知道这次要送双份的贺礼,不要怕你
母亲生气,为父会去说的;还有,那文…贤侄,唉……也是好好的后生,
是墨丫头没福气,论起来你是他师兄,多加安慰罢。”盛紘叹气起来,脸
上露出失望之色,“算了,看墨丫头自己造化罢,咱们能使的力气也都使
上了;可恨的是,倒把老太太气病了,好在明丫头孝顺,时时在旁看着…
…”

  盛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舟车劳顿,一路颠簸,加之一回府便大战一
场,自办完墨兰的事便感了风寒,卧病在床徐徐养着,至六月末天气渐热,
方见好转。

  明兰第一次觉着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很健康的了,足足凑在病人跟前近
一个月,居然没打过一个喷嚏;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标志,表示这具病弱倒
霉的身体,从六岁以来的病秧子称号可以彻底摘掉了!

  这容易么?!这是一个感冒挂掉率10%的破地方,生育死亡率高达20%
的女性地狱,明兰必须每天坚持不断的散步,坚决摒弃挑食厌食,摄入各
种不同营养成分的膳食,注意粗细粮均衡搭配,还有科学的卫生习惯,足
足九年呀九年!

  明兰高兴之余,索性直接拿网兜从池塘里逮了两条胖鱼上来,决意给
老太太煲一盅新鲜的生鱼汤来吃,交代好掌勺大娘注意火候姜料之后,便
掳下袖子去了老太太房里,只见老太太正眯着眼睛在瞧一封信。

  “叫你不许再往池子边上凑了,怎么老也不听?!”老太太一天不训
明兰,就觉着骨头发痒,明兰装作没听见,扭过头去,顾左右而言他:
“今儿日头真好呀。”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过去,明兰应声抱头,小松鼠般钻到
老太太咯吱窝下去,故意奶声奶气道:“诶呀……那池子边上,满打满算
也就两三尺深,小桃伸手一捞就能抓住孙女,这样的好天气,掉下去了也
不会着凉的!”

  一边说一边在老太太身上磨蹭着,只恨没有尾巴拿出来摇一摇表示讨
好;老太太照例是没法子撑很久的,扮了半天也软了下来,明兰赶紧岔开
话题:“祖母,这是谁家来的信呀?”

  老太太把信纸放在翘案上,摸着明兰的脑袋,缓缓道:“是贺家来的
信,她身子不便,专程写信来道谢的。”明兰‘哦’了一声,继续赖在老
太太怀里不起来,道:“大嫂子荐的那宅子他们觉着好?”老太太点点头,
微笑道:“你大嫂子也是热心的,不然谁家少奶奶这么空来做掮人。”

  明兰拿起信粗粗看了眼,抬头笑道:“贺老夫人说她家后院的栀子花
开了,请我们后日去赏花吃茶,祖母,咱们去不去?”

  老太太拍着明兰的肩,笑道:“这一月我也躺的乏了,且有日子没和
我那老姐姐说话了,去瞧瞧也好,只可惜,弘文哥儿去采办药材还未回来
……”

  “在贺家哥哥眼里,花儿草儿那都是药,赏啥呀,他会拿去入药的。”

  明兰大摇其头,想起有一次,贺老夫人从外地带来一盆鲜艳的素白芍
药,还没等请人来赏,一个疏忽不查,却叫不知情的贺弘文都拔了去,制
了一盒‘益脾清肺丹’,巴巴的送到盛府孝敬脾胃不好的盛老太太,闹的
贺老夫人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什么道理?

  什么叫盗文?盗,就是偷。

  我理解一部分读者因为经济原因不愿意买VIP,或者一部分读者因为年
龄问题不方便办理网银或支付宝,这虽然让我不高兴,但能理解。

  如果非要看盗文,请默默的,安静的,自己去看好了,不要让我知道,
居然还有人跑到我的文下来大喇喇的说自己要看盗文,或者已在看盗文,
或将要看盗文,还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派光明正大的样子。

  这部分人当作者是什么?太没有牙齿了!

  第83回

  贺氏家族原籍苏南白石潭,因贺弘文祖父贺老大人正任着太仆寺卿,
这一支便于京城住下了,贺府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子,明兰之前来过几次,
知道府中住着贺家老夫妇俩,贺二老爷一家,还有贺弘文母子。

  六月底的日头已颇为火辣,明兰坐在祖母的右侧,一路上都摇着把大
蒲叶扇子,一人打扇两人凉快,晃了大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贺府的仆妇
早熟识了盛家祖孙俩的,一见面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扶着搀着打着盖
伞把祖孙二人引进后园的花厅。

  贺家离皇城较远些,四处林荫满栽,一走进后园便一阵阴凉,明兰吐
出一口热气,拿帕子摁了摁面颊,叫丹橘看了看妆容有否乱了,丹橘低声
道:“您才擦了一层香膏,连粉儿都没沾,便是有些汗也不打紧的。”

  小桃侧眼瞧了眼明兰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细腻皮肤,“姑娘放心,连汗
也没有。”

  穿过一扇垂花门,又绕过了正房院落,抬步进了后花厅,只见厅堂内
四面窗户打开,当中一张大圆桌上摆着各色鲜果点心,两边是藤编软椅,
上风口的柳叶细门处的地上放了一个铜盆,里头置着一些冰块,冰融风凉,
屋内一片舒爽,老太太和明兰同时精神一振。

  只见贺老夫人坐在当中的上首,正笑着站起来迎客:“我的老姐姐,
身子可好些了吧!来,与我给你先把把脉!”说着便去拉盛老太太的手腕
子,却叫老太太一下打开,嗔道:“哪有你这般做主家的,客来了,你一
不请坐,二不上茶,反倒拉着人家要看脉!怎么?生怕人家不晓得你是名
医张家的姑娘不成?!”

  周围站着的几个女眷一道笑了起来,一个身着鹅黄色花鸟双绘绣的薄
绸单袄,下着一件淡素色挑线裙子的中年妇人走过来,轻轻扶着贺老夫人,
笑道:“老太太不知,我这婆婆呀,在家见日的惦记您,好容易才把您盼
来的。”

  说着便请盛家祖孙坐下,又熟稔的唤丫鬟奉上温温的解暑汤;明兰屈
身先给这位贺二太太行礼,再轻轻转身,朝着静静立在一旁的贺弘文母亲
行礼,然后才在下首的藤葛椅上坐下。

  待大家都坐定后,贺弘文的母亲起身,向着盛老太太躬身福了福,话
音像是垂弱的风声:“多亏了老太太热心肠,姐姐一家如今住着那院子极
好的,我这里替我姐姐一家子谢过老太太了。”盛老太太轻轻挥手,辞谢
道:“不打紧的,人生在世,总是要互相帮衬着才是。”

  贺母文弱,又道谢了几次,脸色有些泛白,贺老夫人连忙叫丫鬟扶着
她坐下了。

  贺二夫人体态略微丰腴,下颔圆润,说起话来很是周到,显是多年掌
理家务的干练人,她笑容殷勤道:“听闻贵府上近日便要有喜事了,我这
儿先道声贺了!回头老太太可不要吝惜一杯喜酒与我们哟!”

  盛老太太在贺府颇为放松,打趣道:“只要你备足了贺仪,但来无妨!”
贺老夫人笑骂道:“你早些年可管那些金银叫阿堵物的,这会儿越老越贪
财了!可怎么好!”

  盛老太太故意瞪眼道:“便是凭你这句话,也得出双份的!”

  “你这杯喜酒也忒贵了!儿媳妇呀,咱们不去了!”贺老夫人也装作
使性子道。

  贺二太太站在婆婆身边,轻轻打着扇子,抿嘴笑道:“母亲别急呀,
儿媳妇能掐会算,知道盛府上必有一顿喜酒是落不下您的!到那会儿呀,
便是要出再多银子,您也乐的很!”

  话中意有所指,眼风还扫过坐在下首的明兰;贺老夫人和盛老太太均
是嘴角含笑。

  明兰所坐的位置正迎着风口,十分凉爽,身上刚降下去些热度,闻听
此言不禁再度脸上发烧,低下头去不肯说话,对面坐着的贺母见她害臊,
忍不住轻声道:“二嫂!”然后走过去轻轻拍着明兰肩,温言道:“好孩
子,这儿凉,换个地儿坐罢。”

  明兰听话站起来,和贺母坐到对面去,然后贺母拉着明兰的手,低声
问起话来,最近身子可好,可还在做绣活,莫要熬坏了眼睛云云,明兰感
觉着贺母干干凉凉的掌心,觉得十分熨帖舒服,一一柔顺的答了话。

  贺母一边问话,一边细细打量明兰,只见她一身淡柳青色软葛及膝单
衫,下头是雪缎云纹百褶裙,外罩一件沈绿色的薄锦妆花比甲,乌油油的
头发挽了一个偏堕马的纂儿,半垂着头发,留着覆额的柔软刘海,只簪了
一对点翠镶南珠金银绞死花钿,髻后压了一小柄白玉缠花月牙梳,便如一
颗水嫩的小翠葱,映着粉菡萏红的脸儿,可口的想叫人咬两口。贺母心中
喜欢,待明兰愈加亲热和气,又低声嘱咐了几句夏日注意的要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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