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泽仍然没出声,却欺身到了姚菁莹跟前,后者正自惊讶,只觉一张俊脸在眼前越放越大,随即双唇一痒,竟是柔软的舌尖拨开了两排牙齿,一路向内探索着。
短暂的大脑缺氧过后,终于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的姚菁莹双颊羞红,想起萧清逸第一次到君府做客的那天晚上,因为避开他的吻,君宇泽曾大发少爷脾气,今日终于达到了目的,还是在她毫无预警的时候,不禁有些懊恼,这到底算“预谋已久”,还是“有感而发”呢?
君宇泽察觉她在挣扎,双手扳住姚菁莹的双肩,几次增加了力道方使她安静下来。老实说,能在这样美好的环境当中,和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接吻,还是对方主动的情况下,反抗神马的基本浮云了。
于是姚菁莹在内心深处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番之后,很没出息地配合起了君宇泽,并第一次体会到:接吻的感觉竟这样妙不可言。不禁又暗暗自嘲,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自己一朝穿越时空,原先关于异性间相处的一系列心理障碍却都消失不见了。
前世一提起接吻,姚菁莹的脑中就只剩下“互吃口水”、“食物残渣”这一类的恶心字眼儿,前后处过的几任男友,包括最后劈腿的那个,只要一动接吻的念头,被她察觉后定会立即推开,很是认真地提出些有的没的来转移对方的注意。
故此,姚菁莹的每一段感情都没能持续太久,巧的是几乎每一段感情都由对方的劈腿来宣告结束,正式分手时对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根本不爱我,你如果爱我,绝对不会这么排斥我!”,姚菁莹对这种说法一度嗤之以鼻,劈腿就劈腿嘛,干吗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直至那晚君宇泽对她发脾气,仔细想想便也释然了,从古到今,男人都是一个样,连生理上的小小需求都满足不了,又何来心思与你谈感情呢?于是再也不怪那些劈腿的男友们,当然也包括最后一任,虽然用情最深,虽然对方从不知道,倘若一切可以重来,她最想当他的“魏太太”。
回过神,君宇泽已不满足唇齿间的吸吮,一路吻上了姚菁莹的脸颊,经耳垂向下到了脖颈,宛若新出生的婴儿贪恋母亲的乳汁,霸道、疯狂、心无旁骛地吸吮着姚菁莹的每一寸肌肤,至锁骨时,却被一颗晶莹剔透水珠灼痛了双眼,那是从姚菁莹的眼角滴出,顺着脸颊划下的一颗清泪。
君宇泽身子猛地一顿,整个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立时变的手足无措起来,惊讶地望着姚菁莹,良久,才艰难地道歉,“对,对不起……”
姚菁莹不敢看他,借抹泪的机会别过了脸,望着远方悠悠叹了口气,“我没怪你,只是……”
“放心,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君宇泽突然变得烦躁起来,皱眉道:“你不用问,我刚刚……就是你!”
姚菁莹讶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君宇泽的意思,原来他在计较她上次所说的话——“是不是想起上一位少奶奶?”,他以为姚菁莹很计较他在接吻时是否想起了苏晓媚,所以突然变得烦躁,所以才很认真很急促地解释。
努力忍了几次,姚菁莹终于还是笑出声来。君宇泽脸色更难看了,“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可爱的大孩子,傻的可爱!”姚菁莹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一扫心中阴霾,提步跑出了一段距离。
君宇泽方知被耍,恨恨瞪了一眼,姚菁莹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就近抓起一根枝条,用力晃着,看着花瓣簇簇飘落,放肆地笑着,“喂,你说这些花好不好看?你的脸色也应该如此!”
君宇泽似乎被姚菁莹感染到,嘴角挂出了浅浅的笑意,大声道:“这是国槐,八月里开花,五月的刺槐要比这开的还凶,还好看些!”
姚菁莹了然“哦”了一声,这她倒不是很清楚,原来槐花也分好多种类,花期也相差很多。想想勾起唇角,半是讥讽地道:“看不出你还挺博学吖,是不是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你都很感兴趣!”
君宇泽双目微眯,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轻轻抓住一根枝条,摘下两片差不多大小的槐叶来,叠好后递到嘴边,吹出了一段悠扬的韵律。
姚菁莹侧耳聆听,却是《孔雀东南飞》的槐叶版,不由地心念一动,不假思索地问:“你也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这支曲子吗?”见君宇泽没回应,又低头自言自语,“没想到这曲子用树叶吹出来,也是如此的好听!”
待一段吹完,君宇泽方垂手将槐叶拿开,若有所指地道:“你以为这曲子,只许用古琴弹出来才好听?”
姚菁莹一时没能领会,挠挠头,待要细想,却见君宇泽脸色一变,遂觉耳畔生风,听得“嗖嗖嗖”三下响声,却有三把飞镖分上中下三路从背后擦身而过,每一把都直奔君宇泽!惊慌之下,“啊”的一下尖叫出声。(!)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隐瞒
第一百零一章 隐瞒
那三枚飞镖虽说分上中下三路,角度却十分刁钻,横向又分左中右三路,齐头并发,恰到好处地便覆盖了目标的一切可规避范围。而君宇泽即使速度再快,却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都必定要被其中一枚或两枚飞镖击中。
姚菁莹听音辩速,心知飞镖的发出者是安心不让君宇泽落好,且有一镖直冲要害,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眼见三道寒光越逼越紧,姚菁莹吓的腿都软了,君宇泽却纹风不动,嘴边那抹浅浅的笑意缓缓漾开,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
“疯了,一定是疯了。”姚菁莹不敢想象这原本安详静谧的槐林,会在下一刻呈现出怎样狰狞恐怖的画面,不由地闭紧双目,未察觉手劲儿太大,竟将掌中枝条折成了三段。
君宇泽你个傻蛋,你为什么不躲开?起码避开那致命的一枚!受伤了我可以照顾你,可你若这样白白丢了性命,我可怎么办……姚菁莹恨恨想着,身子一斜,擦着树干软软瘫在了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反正姚菁莹以为自己就快要窒息而死了,听得君宇泽在耳边调侃,“女人,你竟如此紧张我的安危?”
一定是长时间缺氧,产生了幻觉……姚菁莹双目闭的更紧,脸上已没了半点血色,下嘴唇也快被她咬破了,止不住的一阵恐慌。怎么办,君宇泽大概已经中镖,我也快不行了吧?呵,等过段时间君家人来到现场,不知会否为我的毅然“殉情”所感动。
正胡思乱想着,君宇泽的声音再次飘渺飞来,这次却带着几分无奈,“用得着怕成这样?我又不是鬼。”
“……”姚菁莹似攒足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心绪复杂地睁开眼睛,却见君宇泽近身蹲在跟前,一双眸子盈溢着暖暖的笑意,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笑脸,这样叫人放心,这样有安全感。“看起来安然无恙,真好,我就知道你有本事……”
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眼底更带着许多骄傲,却只说了半句,姚菁莹已是气若游丝。吃力地伸手,尚未触及君宇泽,胳膊便在空气中猛地一滞,接着快速落回了原处。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隐约看见君宇泽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在说她有多没出息,这点儿小场面就给吓昏了。
所以在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之前,姚菁莹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醒来后一定要痛扁君宇泽一顿!
再睁眼时已安然躺在马车上了,硬而狭窄的木板座位咯的身子很不舒服,姚菁莹下意识地撑起胳膊,立即听得红梅惊呼:“大少奶奶快躺下,可别乱动!”
姚菁莹皱眉,好一会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正与青竹红梅同在一辆车上,红梅挂着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青竹则轻轻撩开她的袖子,一脸平静地往胳膊上面撒药。这才想起曾与树干擦破了皮,药粉杀的肌肤火辣辣的疼,本能地抽回了手,问道:“你们少爷呢?”
红梅泫然欲泣地撇了撇嘴,却是答非所问,语重心长地抱怨起了姚菁莹,“大少奶奶没事儿可别到处乱跑了,又不缺什么,好好的呆在车里多好……这可倒好,没的害大少爷受伤,自己也吓个半死!”
由于篇幅太长,姚菁莹起初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还说这是哪个领域的逻辑,分明有人存心暗算,出手是早晚的事情,老实躲在车里就能避过去了?你当车厢板是高科技的防弹玻璃呢!
一听君宇泽受伤,立时又绷紧了神经,“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受伤……青竹红梅,我昏倒后是否错过了什么?眼下伤势怎样了?要紧不要紧?在这两城交界的地方,大夫好找吗?”
一连串的问号只把红梅绕的晕头转向,胳膊也快被她扯断了,想想叹了口气,“早知会如此紧张,又作何没事找事地到那槐树林子去耍!一眼望不穿,阴森森的地方,最是容易出事!”
呃,貌似红梅答话总是抓不住重点,姚菁莹只好暂时将她冷藏,扭头望向青竹,正要问,胳膊却再次被逮了过去,“大少奶奶还是先乖乖让奴婢给您,有什么事等伤口好了再说吧,大少爷那边还有两个小厮照顾着,不……”
“哎呀!我这叫哪门子的伤口!”姚菁莹一把推开青竹,只是擦破皮而已,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倒是君宇泽的状况叫她十分担心,若不亲眼看一看,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见她不愿擦药,红梅欲上来劝,姚菁莹却趁机掀开车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了车子,车内空间本来就窄,两个丫鬟见状一齐上去阻止,却相互撞在了一起,又先后弹在了车厢板上,差点儿没将马车掀翻。姚菁莹回身望了一眼,“你们两个乖乖在车上等着吧!对了,大少爷在哪辆车上?”
红梅掀开帘子,很无奈地朝两个小厮的车上指了指,立马又放下去了。姚菁莹行至车前,便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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