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了。花晴妹子,你可得为我们兄弟讨个公道啊。”
“嗯?”
千岭岩没想到自己竟被沙梧当做炎魔堂的弟子了。其实,这说来也不奇怪,千岭岩用了火之气,千岭泠用了冰之气,而在军营里,就炎魔堂、冰雪堂的人善用火、冰之气,沙梧如此猜测也在情理之中。
沙梧此言半真半假,模糊不清,正是值的推敲。沙魁、沙梧两兄弟半夜摸到圣女宗的营地里来,正在远处听到千岭岩数落水蓝花的声音,二人闻音而来,才被千岭岩捉住的。而千岭岩和千岭泠二人为何会在这里,对圣女宗的弟子而言也是个敏感、严重的问题。
花晴看向千岭岩和千岭泠,问道:“不知冰雪堂和炎魔堂的两位仁兄,到此处来是为了什么?”
千岭泠没有直面花晴的问题,而是冷冷一笑,道:“你们这二兄弟真是心有灵犀,半夜起夜都在一块儿。而且还穿着夜行衣,大半夜到圣女宗的地盘上起夜?”
沙梧临时编造的谎言,自然是漏洞百出。沙魁觉得弟弟刚要打开的局面,绝不能就这么被浪费,道:“哼,我们兄弟一起起夜有什么问题吗?只是个巧合而已。而且我们的睡衣是黑色的,而不是什么夜行衣,你眼瞎吗?你们还是好好交代你们自己的问题吧,大半夜的为什么到人家圣女宗的地盘上?不要把问题引到我们兄弟身上好吗?你当圣女宗的妹妹们是这么好骗的吗?”
明明是沙魁在转移问题的重点,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弟弟沙梧偷偷递给沙魁一个佩服的眼神,沙魁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花晴态度看似恭敬,却步步紧逼,道:“请两位炎魔堂、冰雪堂的兄弟直言,半夜到这里干什么?”
千岭岩道:“我和我的小兄弟不是什么炎魔堂,也不是什么冰雪堂的人,我们是火头房的。”
“火头房?”
圣女宗的弟子们,心道,烧火的伙夫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而沙魁沙梧兄弟难以置信,他们兄弟是被两个伙夫给一招打败了吗?
千岭岩继续说道:“你们这位水蓝花师妹肚子饿,到我们火头房偷东西吃,被我捉了现行,我是来找你们理论的。”
花晴和谢芳两人对视,听到这声音熟悉,走近一看,正是千岭岩。
花晴惊道:“千岭岩,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岭岩不等解释,和水蓝花同住的师姐,也赶过来,喝道:“胡说八道,我们圣女宗想吃东西还用的着偷偷摸摸的,真是一派胡言!”
那师姐也是当时和水蓝花一起走散的四姐妹之一,她离近一看,看清千岭岩的面容,大呼道:“**,是你!”
这声**一出,圣女宗的弟子们个个戒备。尤其是那曾经走散的除了水蓝花的三姐妹一起指证千岭岩,更让千岭岩成为众矢之的。
圣女宗的弟子个个剑拔弩张,沙魁添油加醋,道:“嘿,你这**半夜偷摸到圣女宗的妹妹们的家里来,若不是我们兄弟撞破你们的阴谋,妹妹们可就危险了。**,马上把你的剑拿开,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千岭泠冷哼一声,手中的利剑不仅没有回撤,反而进了一分,顶在两兄弟的喉咙上,划破血皮,鲜血点点。
沙魁急忙道:“小兄弟,别冲动。在军营里杀了我,你们也别想走。”
花晴不认识千岭泠,喝道:“千岭岩,让他住手!”
千岭岩眼神示意,千岭泠手中的剑又撤了回来。
圣女宗敌对千岭岩二人,就是花晴和谢芳也有所警惕。毕竟她们和千岭岩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互相都不熟悉。
这时候水蓝花挺身而出了。
“师姐们,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去偷馒头吃,被他们给捉住了。而且三位姐姐,那天的事好像是有什么误会。说他是**,我们也只是听了那个小妹妹的一面之词而已。”
水蓝花替千岭岩说话,大家果然冷静了不少。而沙魁沙梧兄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
沙梧脑子活,眼珠一转,又有一计。
沙梧冷冷一笑,道:“这位小妹妹已经被这**洗脑了。她说的话已经不可信了,这**能蛊惑心神,不然我们两兄弟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他擒住。偷吃馒头?完全是谎话!”
“我没有说谎!”
水蓝花奋力辩解,和她同住的那个师姐名为肖明兰,也是四人中最大的师姐。肖明兰道:“小师妹,你饭量少我们是都知道的,你怎么可能饿到去偷东西吃呐?告诉师姐,是不是这个**威胁你,师姐给你报仇。”
水蓝花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师姐,我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是好人。”
肖明兰道:“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水蓝花沉默一会儿,然后坚定的说道:“我感觉他们不是坏人,师姐你们得想相信我。”
圣女宗的弟子们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沙魁假装关心,道:“各位妹妹,很明显你们的小师妹,已经完全被那**控制身心了。有些话我不愿说,是怕污了这位妹妹的名声。可是现在这位妹妹入魔已深,我不得不坦诚相告。就在今夜,这**对这妹妹花言巧语,要和她做鱼水的事。这妹妹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要和他鱼水交合。我们兄弟看不过去,这才出手,以免酿成恶果,终致被擒,我们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为了妹妹们啊。”
水蓝花被污蔑清白,急的大哭出来,“你说谎,我没有,我没有!”
沙梧冷笑道:“那是谁大半夜搂着这**的胳膊,说什么快来啊,人家忍不了?是你吗?”
水蓝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其她姐姐们喽?”
沙梧挖坑让水蓝花跳,等水蓝花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水蓝花哭的泣不成声,大叫道:“谁也不是。这都是你瞎编的,我只是去偷个馒头吃而已。”
沙魁戏谑道:“是你偷他的馒头吃,还是他偷你的馒头吃啊?”
沙魁目光邪淫看向水蓝花小巧的胸脯。水蓝花是个小女孩儿,斗嘴怎么会是沙魁沙梧二人的对手?水蓝花放声大哭,委屈之极。
水蓝花哭的伤心,圣女宗的弟子也不以为是水蓝花的错,她们都恶狠狠的盯上了千岭岩和千岭泠。
千岭岩一直没有说话,淡淡道:“水蓝花,现在你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感觉了吧?”
水蓝花哭声极短的一滞,随后哭的更加伤心了。
千岭泠在千岭岩身后,轻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我可是最讨厌自己做了坏事,还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人。以后蓝花姐姐还怎么做人啊?”
千岭岩抬头,看花晴和谢芳也是一脸的愤然。如若是正常情形下,千岭岩是圣女宗众弟子的救命恩人,和花晴说明来去,她自是能够相信。可是沙魁沙梧二兄弟在旁搬弄是非、扭曲黑白,无论千岭岩怎么解释,只是徒劳罢了。
千家之人温和、淳厚,自然不是什么坏毛病,可是千家也因此吃了不少大亏。
千岭岩虽然擅长说谎,可也就是在长辈面前打个混儿,说几句漂亮话,论扭曲黑白的本事,千岭岩真的没有多少道行。再说这白染黑易,再想洗白可就难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人倒霉
夜深了,圣女宗的弟子们剑拔弩张地针对自己,千岭岩心里恼怒,更多的却是心凉。
千岭岩累了,不光是因为天太晚,他没有休息好,也是因为解释来解释去,实在太麻烦了。
千岭岩不想多做纠缠,问水蓝花道:“水蓝花,你们宗门的人都有独自的膳食处,为什么到我们火头房来偷东西吃?”
别说别人不信,这也是千岭岩奇怪的问题。水蓝花本不想说,但情势如此,此刻她只能坦言。
水蓝花边哭边语,道:“其实我是个贪吃的人,可是我是小师妹,大家又都是女孩子,和大家在一起,我不好意思多吃,所以总是半夜去你们火头房偷馒头吃。圣女宗的膳食处就在营地里,我不去圣女宗独享的膳食处也是害怕被师姐们发现。”
千岭岩淡淡一笑,感觉很轻松的样子,似乎是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好了,别哭了,这根本于事无补,另外你再哭,会让我小看你。”
水蓝花努力抑制哭声,最后变成抽噎,却仍是止不住想要哭的欲望。
水蓝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让千岭岩满意了。
千岭岩点点头功夫,肖明兰抽剑直刺而来,喝道:“**,你还敢迷惑我师妹!我饶不了你!”
肖明兰和千岭岩在实力上的差距,可谓天壤。千岭岩从容侧身,但因为手下留情,而且背负着二百斤的纳气铁,千岭岩的胸襟被肖明兰划破。
千岭岩胸襟散开,怀里的符箓掉落。这些符箓正是黄莺临别所赠,千岭岩不舍得,伸手去接掉落的符箓。趁此时机,肖明兰利剑横劈,千岭岩右手中指化成坚冰,一弹中指,坚冰触剑,叮。。。利剑嗡鸣,肖明兰手握不稳,无有气力,利剑反震弹出,利剑差点儿脱手而出。
千岭岩左手飞动抄起符箓,右手冰指点在了肖明兰的额头上。只是千岭岩心神分二,有一张符箓随风而飞,他和千岭泠都没有在意到,而别人在意到了自然也不会提醒他们。
肖明兰的性命就拿捏在千岭岩的手中,圣女宗的弟子们愤愤不已,却又投鼠忌器,纷纷恫吓千岭岩。
花晴道:“千岭岩,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先把明兰放了。”
千岭岩本就无意伤人,便放开肖明兰。
千岭岩淡然无言的给肖明兰自由,圣女宗的弟子们立刻就来了劲,个个剑锋相指。
千岭岩气的笑了,道:“花晴、谢芳,我的冰之气,就是你们的师傅也忌惮三分,就凭你们这群刚出门的雏儿,拿着剑是想吓唬我,还是为自己壮胆啊?”
沙魁沙梧两兄弟,冷笑不已,道:“小贼,你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