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岭岩气的笑了,道:“花晴、谢芳,我的冰之气,就是你们的师傅也忌惮三分,就凭你们这群刚出门的雏儿,拿着剑是想吓唬我,还是为自己壮胆啊?”
沙魁沙梧两兄弟,冷笑不已,道:“小贼,你用火之气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冰火相克,你要是能用冰之气,我们兄弟把脑袋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千岭岩也是冷笑不已,含怒之下,寒气更盛,散于天地间。春季将尽,天气已有些炎热,但在千岭岩的寒气之下,仿佛寒冬折返,甚至比寒冬更冷上三分。此时的千岭岩的冰气,已远超圣女宗的宗主成媛的水气了。
千岭岩看向沙魁沙梧,道:“你们的脑袋,拿来当球踢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千岭岩眼神冰冷,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沙魁惊讶的吞咽口水,沙梧也是同样的样子。沙梧忽然想到什么,道:“你耍赖,你有符箓,刚才的火气是用的符箓,你真正用的气是冰气!”
黄家的能以普通之气便可以触发的属性符箓,已为人深知,只是却极少有人能够得到。铁手门的这两位少主也不是孤陋寡闻,结合到刚才千岭岩怀里的符箓,他们二人已经猜到了“真相”。
千岭岩喜欢戏弄人,也喜欢卖弄,可是现在不是卖弄的时候。
千岭岩抬头望月,冷哼一声,道:“令千,我累了,咱们回去。”
千岭泠心想,就这样算了?
千岭泠以千岭岩为主心骨,千岭岩要走,千岭泠便乖乖的跟上了千岭岩。
不等圣女宗的人发话,沙魁倒先较上了劲。
“**,你当圣女宗的营地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懒得解释,我只说一遍,我不是**,你们爱信不信!”
肖明兰反唇相讥,道:“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吗?”
千岭岩眼神冰冷,一扫肖明兰,肖明兰感受到冰冷,竟然毫不自觉的退后了三步。
千岭岩苦闷的叹口气,道:“你们确实没有理由相信我。说到底,我和你们圣女宗根本没什么纠缠,我。。。只不过是救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罢了。”
这时,圣女宗的弟子们纷纷恍然,仿佛此刻才想起千岭岩是救她们的恩人。
千岭岩对千岭泠道:“令千,快到丑时了。二十万人的伙食还得我们去准备,走吧。”
军队有二十万人,而火头房的人是老弱妇孺,因此在丑时之后就要去准备早饭。千岭岩和千岭泠是主要劳动力,他们二人不可或缺,这也是千岭岩不愿意继续纠缠的原因。
因为担任了火头房的工作,就要负责任。负责任是继不会搬弄是非之后,第二个让好人吃亏的理由。
千岭岩和千岭泠并行而走,留下落寞的背影,其余人再没有阻拦,当然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
千岭岩离去,沙魁沙梧二人小人得志的笑了,对花晴道:“花晴妹子,没什么事,我们兄弟也走了。要是那**再来,你可要告诉我们,我们铁手门为了妹妹们死而后已!”
不等花晴应允,沙魁沙梧立即远遁。
肖明兰对花晴道:“师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花晴道:“以后设立巡夜。我负责前半夜,谢芳师妹负责后半夜,今日事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
花晴和谢芳回帐,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
肖明兰担心水蓝花被千岭岩蛊惑,一直寸步不离。
水蓝花道:“师姐,我想去个厕所,你先回帐吧。”
“好,你快些。”
“嗯。”
水蓝花向厕所走去,转个弯,到了千岭岩丢落符箓的地方。水蓝花回忆千岭岩丢落符箓时的风向,顺着小路走去,在一块石头旁边,发现那一张符箓。
迎着黯淡月光,水蓝花看向这张深紫色的符箓,这是一张雷霆破符,水蓝花小心用气触动,差点就引发了这张符箓。水蓝花急忙停止用气,小心翼翼的将这张符箓放在怀里,自语道:“有机会,再把符箓还给他。”
千岭岩和千岭泠回火头房,路上千岭岩和千岭泠说起银娜和圣女宗的四名弟子算计自己的事。
“啊,就是那个,爹娘以为是你拐来的女子!”
千岭岩一脸的黑线,道:“小娜就是穿衣服少点儿,和我们不太一样。”
“原来是这样。今天可气死我了,那名叫傻龟、傻鱼兄弟,真不是什么好玩意,竟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千岭岩淡淡道:“他们会还账的。”
丑时已到,火头房其他人还没有来,千岭岩和千岭泠已经开始忙活。千岭岩会用火气,生火倒是方便,只要在灶里添上柴,千岭岩用气引燃就好了。
千岭岩和千岭泠忙活小半个时辰,担上米,添水熬粥的时候,火头房的众人趁着夜色也陆陆续续来了。
千岭岩和千岭泠已经忙活的满头大汗,火头房的房长胡子叔来了,点头笑笑,道:“岭岩、令千,辛苦你们了。”
千岭泠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道:“胡子叔,不辛苦。”
众人赶来,添柴舀水,和面淘米七手八脚的忙活开来。
工作起来,刚刚在圣女宗的营地发生的不愉快,也被千岭岩和千岭泠抛在脑后,浸在汗水里洒在地上。
千岭岩和千岭泠正忙活的起劲儿,忽然听到柴堆旁一声惊呼,随后嘈声阵阵,二人急忙赶到外面柴堆。
柴堆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躺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怀里,妇女声嘶力竭地呼喊,“翠翠,醒醒,翠翠。。。呜呜。。。”
胡子叔是主事,闻声赶来,拨开人群,道:“让让。”
胡子叔赶来,查看了一下,安慰妇女道:“放心,翠翠只是身子太虚弱了,加上干体力活,撑不住晕倒了。”
胡子叔向人群中喊道:“大家各忙各的,翠翠没事。”
听到翠翠没事,大家舒了心,又去忙活。
千岭岩和千岭泠转身欲走,却被胡子叔叫住了。
“岭岩和令千你们等一下。”
千岭岩停住脚步,道:“胡子叔,有什么吩咐。”
胡子叔道:“岭岩、令千,翠翠的事还得请你们帮个忙。”
千岭泠自小就有侠义心肠,翠翠有难,千岭泠第一个挺起胸膛。
“胡子叔,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就是,就是需要人参鹿茸、雪莲灵芝,我也能给你找来。”
翠翠的母亲,泪水化开面上的尘污,哭的像个泥人,“令千,谢。。。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翠翠继续活蹦乱跳的。”
胡子叔看着千岭泠和千岭岩,暗暗点头,道:“令千,你的心意胡子叔和翠翠娘都收到了。可是有时候任何的灵丹妙药,还不如二两肉来的实在。翠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有跟上,又跟着我们做重活,这才晕过去了。你和岭岩是年轻人,脚力快,到给宗门做饭的火头房,要些禽肉蛋奶,给翠翠补一补。”
千岭岩和千岭泠所在的火头房负责煮饭、蒸面,不管菜品,自然没有肉。所以他们就是想要偷着吃肉,也没有近水楼台的条件。而附近有肉的火头房,离的最近的就是宗门里的膳食处了。
“知道了。”
到宗门的膳食处,步行不过一刻钟,这么短的距离,千岭岩和千岭泠还是心急地骑上了他们日行千里的宝马,到膳食处,也就是眨几下眼睛的工夫。
此时,接近卯时,天已亮了,膳食处的人菜品也差不多准备停当。
千岭岩和千岭泠下马,赶到膳食处。膳食处的地方比他们的地方小,但菜品却多,而且皆是精品,比起他们的火头房不知高上多少个档次。
膳食处的掌事也是个老汉,比胡子叔要年轻,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老汉也是个性情中人,听明千岭岩和千岭泠的来意,忙叫人拿来两个肘子,一篮子鸡蛋,还有一些乳羊奶。
膳食处的掌事大小是个官儿,做起事来就是有股子劲儿,不多时肘子、鸡蛋、羊奶包好。
千岭泠就在眼前,掌事对千岭泠道:“小伙子,你先带上东西快回去。羊奶是煮熟的,先给孩子喂下,然后再给煮几个蛋。你们火头房没菜,可以把肘子切碎放粥里,打上蛋花。别怪叔给的东西少,这进进出出的菜肉我都有记录的,多给不了你们。”
千岭泠受了这里掌事的恩情,急忙道:“叔,你这说的哪里话。没有你帮忙,我们这些东西也没有。我替翠翠和她娘谢谢您了。”
“应该的。”
能帮上忙,掌事大叔还是很开心的,从他脸上的毫不掩饰的开心的笑容就能看出来。
“快回去吧,要是有需要再来,叔尽量帮忙。”
千岭泠带着东西,上马而走。而千岭岩被掌事大叔叫留了下来。
掌事大叔还是放心不下,对千岭岩道:“小伙子,现在宗门用餐堂也开了。那些宗门的年轻人可没有你和刚才那个小伙子这么喜人,一个个的鼻子都牛上天了。餐堂的东西他们多是不屑得吃,通常是点菜,让我们现炒现做。不过,这倒是便宜我们这些烧火的粗人了。我把食牌给你,你去打包些肉、菜,给小姑娘送去,这些娃娃爹都不在身旁,可吃了苦了。孩子不容易,咱们得多照应着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错,叔,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不和你多说了,宗门的那些娃子点菜了,我得看着点儿。餐堂在西边百步,沿着路走就到了,你自己去吧。”
“哎。”
千岭岩接过掌事大叔手里食牌,餐堂去了。
卯时,天已亮。宗门的人大多早起,餐堂里坐满了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宗门的弟子。
这些宗门弟子有不下五百人,有一多半的人口味刁,非得指点菜名,让膳食处的按名上菜,而且餐餐不同,顿顿有异。还有什么奇怪的菜品,膳食处的人做不出来,他们就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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