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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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妖精那些事儿-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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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赵东楼才知道妓院母女都是狐精,感慨了许久,从此不再留恋风尘女子,专心做生意,很快就家道再次兴旺起来……

    ※※※※※※※※※※※※※※※※※※

    有一次,我偶尔去东郊游玩,看见二人从土里挖出一架古琴,就用很少的钱买了下来。回到家中,我把琴擦干净,琴身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安上弦弹奏,音调非常清烈。

    我高兴极了,如同得到了一块宝玉,用锦囊装起来,藏进密室里。

    有个新上任的县丞姓程,拿着名帖来拜访我。因为县丞是先来拜访我,所以我只好去回拜。过了几天,县丞又来请我喝酒,我推托不掉,就去了。

    县丞风流文雅,谈笑潇洒不俗,我心里很欣赏他。

    过了一天,我拿了请帖回请县丞。席间,我们谈得十分融洽,欢声笑语。从此,花前月下,我们常在一块饮酒谈笑。

    后来,我在县丞的住处,偶然看见桌子上有一架用锦囊裹着的琴。

    我便拿出来弹了几下,县丞问:“你也懂琴吗?”我说:“这是我平生最爱好的。”

    县丞惊讶地说:“咱们交往不是一天了,你的绝技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于是拨开香炉,烧起沉香,请我弹奏。

    我弹了一曲,县丞说:“果然是高手!我也愿献小技,请不要见笑!”接着弹了一首“御风曲”,声音清脆悦耳,给人一种飘然欲仙、超脱尘世之感。

    我非常佩服,从此我们又成了琴友,友情更加深厚。

    不久,县丞将自己的琴技全都教给了我。当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就拿出珍藏的古琴,与他一起弹奏。不过每次弹奏完之后,我都会再次将古琴珍而重之地收好。

    一天晚上,我们喝得略有醉意,县丞说:“我新演习了一首曲子,你愿意听吗?”说完,弹了一曲“湘妃”,如泣如诉,声调幽怨,我连声称赞。

    县丞说:“你的那架古琴呢?用它来弹奏,音调会更加动听。”

    我高兴地说:“我的古琴非同一般,如今遇到知音,怎敢藏着不拿出来呢?”于是,我到密室,打开柜子,再次拿出古琴。

    县丞用衣襟掸掸琴上的尘土,放在桌上,弹了一曲,音调果然强弱分明,弹出的曲子精妙入神,我听得不停地轻打着拍子。

    县丞说:“我这点拙笨的琴技,辜负了这架好琴。如果能叫我妻子弹奏,可能还有一两声中听的。”

    我惊奇地说:“你妻子也精通琴技吗?”

    县丞说:“刚才的曲子,就是从我妻子那儿学来的”。

    我有点遗憾地说:“可惜她在闺房之中,我听不到她弹奏。”

    县丞微笑着说:“我们关系密切,不必受俗礼约束。明天,请你带琴到我家去,我叫她隔着帘子为你弹奏。”

    我高兴地答应了。第二天,我拿着琴去到县丞家。

    县丞准备了酒菜,和我相对痛饮。过了一会儿,县丞将琴拿进去,转身又出来坐下。

    这时见帘内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美人,浓郁的香气透过帘外。又过了一会儿,琴弦声幽幽飘来,我也听不懂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曲弹完了,便有人掀开帘子一角,往外偷看。我一瞅,原来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绝代佳人。

    县丞用大杯劝酒,帘内又弹起了“闲情之赋”。我意动神摇,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酪酊大醉,离席告辞,索要古琴。

    县丞说:“你喝多了,怕路上跌倒,摔了古琴。明天你再来,我让妻子把她的绝技献出来。”

    我答应了,县丞便亲自送我回家。

    第二天,我去拜访县丞,只见他的住处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仆看门。

    我问老仆,老仆说:“五更天就带着家眷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是三天以后回来。”

    三天后,我又去程家,等到天黑,也没有踪影。

    县里的官吏和衙役们都起了疑心,报告了县令。众人打开县丞的房门一看,屋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桌椅和空床。他们就将此事报到省府,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自己丢了古琴,立即掐指一算,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有个姓程的道士,会弹琴,传说还有点金的法术。他之所以花钱买官做,全是为了骗我的那架古琴。

    我和他交往了那么久,起初他从不谈音乐方面的事,渐渐拿出琴来,渐渐卖弄琴技,又渐渐用美人来迷惑我,下了那么多的功夫,终于把古琴骗走了。

    显然,程道士对琴的嗜好,更甚于我。天下的骗子,诡计多端,像程道士这样,可算是骗子中最风雅的了。

    其实,我只要施展一个法术,就可以将那架古琴召回,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程道士比我更需要那架琴。

    有时候我会想,以我们的交情,如果他问我要那架古琴,我应该会割爱吧!唉,可惜了我们的那份友情啊!

    (本章完)

第77章 梅女() 
    这天,我到城里玩,中午就在旅店里歇息,一阵睡意朦胧,隐隐约约地看见墙上显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就像是一幅画悬在那里。

    起初我还嘲笑自己想女人想疯了,可凝神注视了好半天,画影并不消失。于是,我再凑近细瞧,更清晰了:真真切切一个少女,却是一脸苦相,伸着舌头,脖上还挂着绳套。

    我正在惊愕不定,那少女却像要从墙上慢慢走下来。

    我知道碰上吊死鬼了,然而她大白天就出来,也太猛了吧!

    “嗨,娘子不必吓唬小生。您如有奇冤,小生可以为您效力。”我学着古人的口吻,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这一说,女子身影真的落下来了,说:“你我萍水相逢,怎敢贸然以大事相托呢?然而九泉之下的枯骨,这么多年了,舌头缩不回去,绳套也脱不掉,实在是苦不堪言。求求您,让主人砍断这屋梁,烧掉它,您对我就恩重如山了。”

    “小事一桩,我马上去办。”我微笑着点头答应,影子也就消失了。

    我就招呼店主人来,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店主人叹气着说:“十多年前,这里是梅家的住宅。一天夜里,小偷进来,被梅家逮住了,送到县府里交给典史。

    不料典史接受了小偷的三百文钱贿赂,竟然诬陷梅家女儿与小偷通奸,要把梅女拘上大堂,让法医检验。梅女听说后,就上吊死了。

    不久,梅家夫妇也相继去世,宅院就归了我。这些年,旅客常说见鬼见怪的,可总也没法儿让它安静下来。”

    我便把吊死鬼的要求转达给店主人。

    店主人一盘算,拆掉房顶换大梁,耗资太大,负担不起,面有难色。我便慷慨解囊相助,完成了这项工程。修好之后,我依旧住在这座房子里。

    夜间,梅女来了,翩翩然一个万福,向我表示感谢。言谈之间,喜气洋洋,举手投足,窈窕轻盈,原来是个十分秀气的姑娘。

    我不禁油然而生爱慕之心,梅女却凄然而又羞涩地说:“鬼的阴气,对您是有害的。再说这样私合,我生前的耻辱,岂不是淘尽两江之水也洗不清了吗?咱们将来肯定会美满地结合,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忙问:“要到什么时候?”

    梅女嫣然一笑,不再作声。

    我说:“喝点酒吧?”

    梅女摇头:“我不会饮酒。”

    我不禁笑起来:“面对美人,光是默默地对着眼儿看,又有什么味道啊!”

    梅女说:“我生平的喜好,只有下打马棋。可是只两人下,也不热闹。再说深更半夜的,也没处去找棋盘。的确,长夜也够难打发的,那我就跟您玩翻线花的游戏吧。”

    我只好依她,一起促膝盘坐,我叉开手指,梅女翻弄起来。真没想到,这小小玩艺儿,竟然变幻无穷。时间一长,我竟糊涂起来,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梅女笑着教我,又用眼神示意,愈变愈奇,愈奇愈妙。

    我乐不可支地说:“这真是闺房里的绝技啊!”

    梅女微笑着说:“这玩法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只要有这两根线,就可以织成任何花纹图案,不过一般人不细心揣摩罢了。”

    夜深了,玩累了,梅女就让我就寝。她说:“我是阴间的人,是不用睡觉的,你自己歇息吧。我小时候懂点按摩术,愿意奉献小技,帮您做个美梦吧。”

    梅女开始按摩,先是两手叠起,轻揉慢搓,从头到脚按摩一遍。梅女细手所过之处,我觉得骨肉松缓,像醉了一般,懒洋洋的。

    接着梅女又轻握拳头,细细捶擂了一遍,我更觉得如同被棉絮团儿敲打一样,浑身舒畅,妙不可言。擂到腰间,我已经闭目合眼,懒懒地要睡了。到大腿,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只觉骨节轻松,浑身清爽,心里更加爱慕梅女,绕着屋墙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声音答应。

    晚间,梅女才来了。

    我心急地问:“你究意住在哪里?叫我呼唤了个遍!”

    梅女笑笑说:“鬼哪有一定的住处,总之在地下就是了。”

    我忙问:“地下有缝,能容下你吗?”

    梅女又说:“鬼不见地,如同鱼不见水一样。”

    我握住梅女的手说:“只要能让你活过来,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梅女笑了笑:“也用不着倾家荡产。”

    我们又开始玩翻线花的游戏,直到深夜。

    临走之前,梅女说:“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每天陪你。有个浙江妓女,名叫爱卿,挺风流标致的,新近就住在北邻。明天晚上我招她来,暂且陪你如何?”

    “好。”我答应了,便在附近买了一间大屋,静待梅女和爱卿到来。

    第二天晚上,梅女果然领来一个少妇,看上去将近三十岁,顾盼巧笑,媚眼飞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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