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周天生一提醒;两人有了防备;再要种下生死符;可就难得多了。
蛊老仙本在一旁疗伤;闻言嘴里荸荸念起咒来。
周天生、堂吉诃德只觉心脏被人攥紧;又似被铁针刺入;忍不住惨呼出声
蛊老仙恶狠狠道:“让你话多……”
146 冰蚕蛊()
“天生”殷梨亭叫道;“你做了什么?混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殷梨亭心急周天生;略一走神;剑招之间顿时出现好大空当。
“跟本使交手;也敢走神张三丰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符使又是一招“阳歌天钧”;从殷梨亭出剑剑招间隙穿过;妙到颠毫。
眼见一掌就要击中殷梨亭;横里一拳突然出现;击中符使小臂;符使势在必得的一掌;擦着殷梨亭耳朵击空;耳朵火辣辣的痛感让殷梨亭惊出一身冷汗——擦着过去就这般气势;正面击中岂不是要命丧黄泉?
李旭喝道:“师叔;不可分心能击败眼前这人;天生自然得救;若我们败了;不但救不出天生;连着自己也要落入虎口。”
“是我的不是。”殷梨亭不好意思道。
“哈哈;照人不照己你也分心了”符使一声大笑;趁势抓住李旭的拳
“好”李旭不惊反喜;想到;既然这样;那就比比内力;集我二人之力;难道还及不上你一人?大金刚神力鼓荡起来;咆哮着涌向符使相接的手掌;喊道:“师叔;跟他拼内力”
殷梨亭闻弦歌而知雅意;也是一掌拍去。
“比内力?那就比比好了”符使也是一掌迎上;瞬间双掌对上。
三人全力催动内力;胶着起来;谁也奈何不得谁。
符使暗道失策;本以为比拼内力;定然稳胜;没想到这两人年纪不大;内力精深;极为难缠。
符使修炼的内功名为。
夺他人内力化入己身;如同以人为食;有伤天和;若传播出去;人人以盗用他人内力为修行之法;必然天下大乱;就连灵鹫宫怕也要四分五裂。
有鉴于此;便有一任宫主借行功之法;删去其中吸人内力的部分;以灵丹妙药药力代替人的内力;创出了这门功法。
因这功法以。
夺取草木药石精气;虽然修炼起来代价不菲;但总也比强吸他人内力好得多。
寻常人炼化丹药只能偶尔为之;以作辅助练功之用;因为以丹药修炼;一则根基不稳;二则丹毒伤身;不能多用。
的妙处在于;他几乎完全没有这两点缺陷;甚至连丹毒都能转化为人体能够融合的内力;是以药力几乎毫无浪费。
如周天生;李旭等吃颗人参;还要等上所有药力全部吸收;再耗时打磨内力至圆融如意;方可继续服食其它草药。
可修炼之人;就全无如此顾虑;只要不会将自己撑爆;有多少吸多少。所以;的修者内功进境极快;同一年龄层次;内力要比寻常人浑厚太多。
也是因为如此;符使才有信心以一敌二。
但他没有想到;李旭的乃是佛门绝顶的功夫;出乎意料的堂皇正大;浩荡刚猛;掌中传来的内力如攻城槌;一波接一波轰击过来。倘若一不小心;“攻城槌”就会震开自己的内力;“破门而入”。
更没想到的是;殷梨亭的于一体;修炼出的“天极真气”灵动非凡又凝练无比;比起的真气质量还要高出一筹。掌中透过的真气便似一条泥鳅;在自己的内力中批亢捣虚。
相较直来直去的大金刚神力;防住灵动活泼的天极真气;损耗符使的心力更大。
渐渐;三人头顶俱都腾起氤氲白气;脸上汗珠一滴一滴滚落。真气此物;离身体越近;威势越强;符使的真气刚压到李、殷二人体内;威势稍减;转眼就被二人压回来;二人真气压倒符使体内;也是如此。
三人僵持许久;符使面上青光隐隐;李旭脸上金光闪闪;殷梨亭则通红如火;略带紫意。
三人已经将内力催动到极致;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再无余力顾及其他;此时只要有一个外力加入;局势立马大变
“阿坝猛拉;其子得锁;四溢马得……”浑浊不清咒文带着洪荒的气息缓缓响起。
蛊老仙身上的脓包一个一个裂开;一只只小蛊虫“嗡嗡嗡嗡”振翅飞向李、殷二人。只消咬上一口;甚至分散一下二人注意力;二人必定立马落败。
局势险到极致
蛊老仙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指点向他后颈的“哑门穴”。
蛊老仙要偷袭李、殷二人;一时放松了对“噬心蛊”的控制;让周天生稍得喘息。见得李旭、殷梨亭危险;周天生决然出手。
“小子想死?”蛊老仙听得脑后风声;提步跃开;嘴唇翕动;再次催动了“噬心蛊”。
周天生忽然觉得心脏揪紧;捂着胸口满地打滚;飞在半空的蛊虫失了控制;嗡嗡乱飞。
见折磨得差不多;蛊老仙再度催起蛊虫袭向李旭、殷梨亭
没想到咒文念到一半;脑后再度风声大起;不用问;那个烦人的小子又来了;咒文再度变回催动噬心蛊;脑后风声消散;周天生再度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纠缠起来。
胜负竟然就系在周天生一身;只要他奈不住疼痛;蛊老仙立马就能袭中殷梨亭、李旭;二人再挡不住符使。
符使腾出手来;丁敏君、贝锦仪自然挡不住符使、毒老仙合力。
一环破;环环破;周天生就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片骨牌
蛊老仙身体重创;不能动手;只能驱蛊伤人;被周天生烦得不行;看着殷梨亭就像一本唾手可得的“化功大法”;偏偏就是拿不到;眼睛都变得绿油油一片;一下狠心;叫道:“老三;许你逼出冰蚕蛊;给我专攻殷梨亭”
蚕蛊金刚大喜过望;双手结印;片刻间;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蚕从小腹钻出;立时寒气大冒;小蚕身子一弹;“嗖”得一声射向殷梨亭。
147 驱毒为气()
天气有些寒冷;冰蚕蛊破空飞去;却依旧在空气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冷凝线。
冰蚕蛊方离体而出;蚕蛊金刚就像躲瘟疫一般;远远逃开。
殷梨亭全神贯注抵御着符使真气;未曾察觉那一只破空袭来的小小蛊虫;不过就算他察觉了;比拼内力时也无法闪避。
情势危险之极
忽然;一片云般飘忽的青影;飞到那条白线前方。
冰蚕蛊不闪不避直冲向青影;沾到青色的道袍;布片瞬间冻结;撞碎;然后碰到热乎乎的肌肤。
似乎靠寒气没法冰冻住肌肤;冰蚕蛊有些恼怒;小嘴极快地啃食起来;啃过的地方又不断被冰冻;伤口处血液甫一流出便被冻住。
周天生腹部一凉;低头看去;脐下三寸丹田处;多出了了一个半个小指头大的晶莹红点;仔细一看;分明是血尚未流出就已经被冻住的样子。
冰蚕蛊一下一下啃着;直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打算在这里安家。
周天生察觉到;随着冰蚕蛊在自己的腹部“挖隧道”;凉意也跟着一点一点钻进腹部;到丹田处停了下来;而后整个腹部一片冰寒;彻底麻木;最后一点知觉也消失不见了;心脏处不断啮咬的“噬心蛊”仿佛遇到天敌一般;不顾蛊老仙的催动;蛰伏起来。
冰蚕还在丹田处不停得释放着寒气;从小腹扩散到胸腹、到臀股;蔓延到小腿、脚掌;“十方步”不自觉停了;但周天生本人却停不下来;依着惯性;无巧不巧得冲向符使、李旭、殷梨亭三人对掌处
撞开三只手掌;周天生顺势一把抓住符使的手掌;狞笑道:“你也尝尝冰蚕蛊的滋味”
李旭、殷梨亭见周天生疾驰着撞开三人;却停不下来;忙伸手去扶;殷梨亭拉住他另一只手;李旭则托住他后腰。
“怎地这般冷法?”李旭只觉手上冰冷一片;惊疑道。
“天生的手也冷得像冰一样”殷梨亭叫道。
周天生趁着喉咙尚未冻得完全麻痹;打着寒颤说道:“这……这是冰……冰蚕……寒毒;放……放开我”
听他这么一说;李旭、殷梨亭反倒抓得更紧。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得点点头;催动内力;天极真气、大金刚神力陡然一炽;压向寒毒。
一个纯阳真气;一个佛门正法;与寒毒针锋相对;竟然慢慢将寒毒逼回丹田气海。
两人正要舒口气;忽觉自家真气不知怎地;到了周天生丹田就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然后更加汹涌的寒毒倒涌回来;忙鼓动内力将寒毒再度压住。
二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再不敢将内力侵入周天生丹田;只是稳稳地将寒毒封在丹田;不使其外溢。
蛊老仙的蛊虫远远地在周天生身外两丈盘旋飞舞;任凭他如何驱使;也不敢稍进一步;仿佛那里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
周天生丹田内寒气一浪接一浪;波涛汹涌;他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自丹田散出的寒毒可以说是毒;但换个角度;不也是不太受控制的真气?
既然是真气;那就可以操控;于是定下心神;以神御气;驱使着寒毒行入任脉;转进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
寒毒过处;经脉也似被一点一点冰封;冥冥中似乎都能听到经脉冻裂的声响。
大股的寒气犹如一条冰龙;肆掠咆哮着冲过冰封的经脉;透过掌心;侵入符使体内。
符使初时只是觉得周天生的手臂冰凉而已;并未多加防备;见殷梨亭、李旭两人似在全力救治周天生;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下总能拿下你们了
催动北冥真气灌入手掌;积蓄了十成内力的“阳歌天钧”;猛然扫向殷、李二人
突然;一道极寒极猛极为霸道的寒冰真气从周天生手掌中急速涌入;符使全身真气此时抽调一空;寒冰真气如入无人之境;穿过经脉;“嗖”一下沉进丹田。
符使惊骇欲绝;顾不得强行收掌会遭真气反噬;使到半途的“阳歌天钧”骤然停住;北冥真气回缩逆行;反缩回丹田;镇压驱逐冰蚕寒毒。
冰蚕寒毒虽然难缠;但周天生能驱使的不过十之一、二;比起符使雄浑莫测的北冥真气还是弱上不少;不过几个呼吸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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