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君姐姐,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嗯,常听老夫人提起,多少知晓一些,但毕竟是艾家的家事,奴婢失言了。”青君的脸色渐渐转寒,扭头进了卧室。 艾默儒心里无端有些迷惑,对她仿佛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单纯的丫环,如今看来她竟对艾家的事了若指掌,莫非大家都小看她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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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特别的一天,艾家每个人都显得非常隆重,一大清早便整装待发,如临战场般。 “不管怎么样,咱们今天不能让蜜桃坊给比下去,再说有亲家公从中帮忙,或许今年的官布生意会由我们取而代之呢。”艾妙然一脸自信,挽着丈夫的手臂踏出家门。 紧随其后的是艾沉衫夫妇和艾落影夫妇,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似乎不是去参加丝绸大赛,而是要上杀场。 “大姐,我也去……,”艾默儒追上去喊着。 “默儒,你别去了,你对绣纺的事完全不懂,去了怎么办?别人问你一句也答不出,反而帮了倒忙。”艾沉衫婉言相劝,笑意未停。 艾默儒有些委屈,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垂头丧气的说,“好吧,你们去,但愿你们成功哦。” “相信我们艾家的实力才对。”艾落影娇笑,拉上丈夫疾奔出门。 艾家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庄园,剩下些不能参加的人互相揣测不安。 艾默儒回到房间,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发呆。 “怎么?好像受什么打击了?”刚梳洗完毕的丁袖依凑近他,亲昵的问。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很没用的人,怎么说我也是艾家的男人嘛,现在好像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干等。”艾默儒觉得十分颓丧,无精打彩的趴到桌上。 “不会啊,我没有觉得你没用啊。”为了安慰他,丁袖依凑到他身边,柔声说,“在我心中你是最棒的,既善良,又有爱心,比起那些狠心的男人可好得多。” 艾默儒不语,只是陷入沉思中。 “公子……,”文砚的声源跳入耳内,艾默儒喜出望外的奔出去,小声问,“怎么样?打听到在哪儿了吗?” “知道……,”文砚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看向少夫人时多了几分忧虑。 “她不去,我们俩去吧。”艾默儒皱起眉头,返身对丁袖依说,“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你乖乖待在家好吗?” “不行,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带上我一起啊,毕竟我对京城比较熟,或许能带你们进场也说不定哦。” “这……,” “别犹豫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收拾东西去。”丁袖依宛如一只翩飞的黄莺开始东窜西跳,一会儿工夫就将衣装打点好,一场手说,“出发。” “嘘,小声点。”艾默儒将早已收拾好的行装递给文砚,蹑手蹑脚的从后院溜出了家门。 不远处的巷道口停着辆软轿马车,正是艾默儒专用的特制马车,三人爬上马车,一扬鞭绝尘而去。 风拂云荡,山间尽是鸟语花香,丁袖依尽情享受着美妙怡人的风景,感觉舒爽惬意。 “你跟着干什么嘛,男人的事……,”艾默儒正要埋怨,丁袖依抢口说,“什么男人的事,别忘了这次跟‘蜜桃坊’的竞争我爹也有份帮忙,你没资格不要我去。再说了,如果没有我,你们胜算不高哦。” “什么?难道我们三俏绣坊就没有实力了吗?” “那你干嘛忧心仲仲,非要去看呢,肯定是你没信心啦。” 艾默儒翻了翻白眼,冒出一句,“好男不与女斗”便不再说话。 “好女不跟男争才对……,”丁袖依一扬眉,无视他的气愤,继续观看窗外的美景。 一路行来,吵闹不断,文砚却已看出争吵下隐藏的亲昵,看来少夫人已经占据了少爷的心,不简单哦。他窃笑着,心甘情愿为两位主子驾车引路。 京城依然繁华,想想上次来京城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真是缘份弄人,上天让他遇上丁袖依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艾默儒刚这么想便遭来丁袖依的一记白眼,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挑眉问,“是不是后悔上次来京城了?如果你不来就不会遇到我,就不用娶我,就可以继续风流快活是不是?” “知我者丁袖依也……,”艾默儒故意哼了一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跳下马车,径直奔进面前的“飘香客栈”。 丁袖依除了追上去外没有其它选择,哪怕是有些不情愿。 刚刚将行装收拾好,便听见文砚杀猪般的叫声,“公子,少夫人,我打听到消息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艾默儒皱起眉头,将房门关好才问,“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举行挑选官布大会?” “就是明天上午,幸好我们赶得及,东门那儿搭了个台子,已经将各个绣纺参赛的布匹挂起来了,琳琅满目,听说明天很多官员都会到场,参与挑选官布的大会,还会表决由哪家袖坊担任后三年的官布任务呢。”文砚一口气说完了他打听到的所有事,气喘吁吁的脸上掩饰不住欣喜之色。 艾默儒有些忧心,三俏绣坊到底能不能一举夺魁,打败“蜜桃坊”呢? “不要猜了,你担心也没有用,再说你应该对你家的绣坊有信心才对。” 丁袖依的安慰不无道理,艾默儒只好放宽心,绽出个笑容说,“是啊,我有信心的,咱们也累了,休息一下去弄顿好的饭菜吃。” “好啊,我很久没吃京城的菜了,好想念哦。”丁袖依雀跃欢呼之余忍不住亲了艾默儒一下,小鸟般冲出房门。惊得艾默儒与文砚好久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当场。 “公子,你好幸福哦。”文砚暖昧的笑起来,神色间却带着讥讽的味道。 艾默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的敲了他一记,背负双手扬长而去,留下文砚一人嘟嘟囔囔,埋怨不已。 京城原本繁华,加上明日的挑选官布大会更显得满街都是人,熙熙攘攘。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下,丁袖依一脸的不悦,“真讨厌,好点的酒楼都满了,看来明天的大会会很热闹哦。” “嗯,应该会很激烈。”艾默儒眼里掩饰不住的忧虑显出他的心事重重。 文砚为让公子转移心情,将店小二拉过来不悦的问,“我们不是客人吗?怎么也不招待?你们这儿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快报上来,我们公子就是想尝尝你们这儿的拿手菜。” 店小二忙慌不迭的介绍菜肴,艾默儒没什么心情,便胡乱叫了几个菜,目光落在红栏外的人流身上。 “大姐……,”他心念一动,追出门去。 “公子……,”文砚不解,才要追已被丁袖依拉住,不解的问,“少夫人,怎么了?” “我们吃我们的吧,他们抢官布生意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再说相公心里不安,让他家人安慰一下也好。” 文砚只好坐下来,心不在焉的陪少夫人享用菜肴。 好一会儿工夫,艾默儒才转回酒楼,面露不安的说,“大姐她们没太大把握,蜜桃坊一向都有官府撑腰,恐怕胜算不高。” “蜜桃坊一向与官场交往甚密,那也算不得什么,”丁袖依似乎不太关心,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爹说了,官布生意非蜜桃坊经营不可,毕竟他们与官宦人家相处甚欢,若是其它布坊,未必能面面俱到,难免被那些官太太挑剔。” 艾默儒脸色一沉,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 “依我说呢,三俏绣庄跟蜜桃坊一向经营不同的布区绸缎,各自向各自的使用人群推广反而更好,”没有观察到相公的脸色,丁袖依仍然滔滔不绝的说,“蜜桃坊主要做官府生意,三俏绣庄主要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并不冲突啊,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俏绣庄永远都要屈于蜜桃坊之下?永远只能做平民百姓的生意,上不了高台面了?”艾默儒终于忍无可忍,恼着脸问。 丁袖依怔了怔,似是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等她回过神才觉得脸上滚烫,一种屈辱的感觉浮上心头,说话也顾不得去想了,“事实就是这样,比不上别人就是比不上,你在这儿跟我理论有什么用,能赢这场比赛吗?” “别人这么认为可以,但是你就不可以,除非你没有当自己是艾家的人!”艾默儒额上的青筋有些暴起,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响亮许多。 四周的人听见争吵声都侧目相看,丁袖依觉得很没面子,站起身怒冲冲的说了句,“你们艾家没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做艾家的人?”便扭头而去。 文砚急忙追出去,却被艾默儒怒声喊住,只得一脸无奈的回转身,心下很是不安。 “由着她去,始终觉得自己了不起,我看她大小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灭掉。”艾默儒忿忿然的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说,“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光它。”说完便转身回到楼上的客房。 酒楼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便各自散了,留下文砚一人如坐针毡,早知道弄成这样就不应该来京城嘛,真是自找的!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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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京城的东门早被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流还在陆续前进,将比赛的绣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艾默儒和文砚好不容易挤到台前,均是气喘吁吁,抬头看台上,已经有好几家绣坊的人先到了,一边向围观的百姓解说他们生产的产品,一边留意场外的动静。 “公子,少夫人昨晚一夜未归,你不担心吗?”文砚的眉头一直拧在一起,心头的忐忑愈来愈重。 艾默儒脸色陡沉,不满的说,“她对京城比我们熟得多,还怕她没地方住?” “可是……,”文砚还要再劝时,艾家的人已经穿过人群登上了评选台。 艾默儒的脸色渐渐转好,甚至有些兴奋的说,“我相信,三俏绣坊这次一定能一举夺魁,扬名立万。” 文砚没有心思想这些,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天色渐渐明亮,参赛的绣庄全部到场后,京城府尹和负责官布运营的官员才姗姗来迟。负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