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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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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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可鉴人,可在这老者指力之下,竟然好似沙土一般,一指划过,便是一道沟槽,四字写完,竟似是用刀凿之类预先刻上去的一般,连一点木屑都无,张良只说这桌上只怕预先做好这般手脚,伸手去摸,出手所及,都是坚硬无比,不禁嘴巴大张!

    那老者却是丝毫不理会张良脸上诧异之色,侃侃而言道:“政之为务,千头万绪,纷纭杂陈,张公子虽心思细密,条理明晰,但心慕黄老,性情淡泊,却非理政之才,因此必不为政!”说完便伸手将那政字从桌上抹去,有如抹去一片浮尘一般,这一番木屑簌簌而下,看看的张良舌桥不下,若说写字之时是预先备下的,可自己方才伸手摸过,那字迹周围尽是实木,坚硬无比,这老者怎能这般轻易抹去?那姑娘却是见怪不怪一般,只是抿嘴微笑!

    “兵之为务!”老者伸手抹去一字,仍是口中不停接着道:“须要临阵应变,杀伐立决,这一点本事,张公子自然是有,不过张公子心怀恻隐,与人为人,与世为善,只怕不忍见这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人间惨像,因此知兵而不带兵,能战而不好战!”说罢将那兵字也随手擦去,这才瞧了一眼面色愈来愈惊愕的张良道:“至于这策术么,跟张公子秉性相违,张公子之心胸,宁谋人于前,不算人于后,凡有谋略,必尊大道,必循天理,此术我已寻得一人,堪称天下奇才,将来或可与张公子比肩!”

    那姑娘见老者伸手将那一个策字也擦去,顿时拍手欢笑道“看来张公子心中所想,乃是个谋字!不知张公子将那竹简放在何处,我去拿来比对比对!”张良还在愣怔,未及回话,那老者伸手拦住道:“且慢,这谋略之术,居陋室而知天下形势,察天时而晓千里胜负,寥寥数语,有扭转乾坤之力。言陈利弊,胜千军万马之鏖兵,在朝则为帝者师,在野则为寻仙人,千古善谋者,不过三四人,张公子当为其一!”

    张良听这老者讲罢,坐在原地,神色委顿,面色惨白,这老者所言,无不切中他方才心中所想,许久才勉强笑一声道:“有请姑娘在门外窗下将那竹简拿来!”那姑娘刚要起身,老者又是一拦,笑吟吟看着张良道:“不过依我所算,张公子那竹简上,写的却是一个政字!”这才挥手示意去拿竹简,那姑娘见张良这般神色,也是一脸娇笑,身形如飞,有如一只紫燕穿门一般飞了出去!

    “这不可能!”张良这一下有如耳边一声炸雷轰然鸣响,身子都随之一震,这老者猜中自己心思,已是令他吃惊非小,可这竹简上一个政字,乃是怕这老者在这四字之中冒言一字,因此这竹简上所写,与自己心中所想并不相同,可这老者非但将自己心中之事抽丝剥茧一般剖析的明明白白,竟然连自己竹简上所写之字也说的一般无二,难不成世间真有这等神相本事?

    “张公子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些微末之术罢了!”老者见那姑娘已将竹简拿来放在桌上,上面赫然便是一个“政”字,却是神色自若道:“不瞒张公子说,这政、谋、兵、策四法之中,能为政,能为兵之人,这几年间我已是寻下了,这谋、策二法,实难寻得良才,曾想遍访天下,可惜久为得闲,眼见残年不久,不知良才何处,不料张公子好似跟我命中注定一般,在这芸芸世间脱颖而出,因此这谋之一法,便传之与你,更有一样相谢公子处,这策之一法,有赖公子指引,也已寻得一位良才传授,如今四法皆传,我今生宏愿已毕!”

    “敢问老丈,另外那三人是谁?”张良此时对这老者本事已是心服口服,不过自己受传一法,与那其他三人岂不是算作同门?不免有些好奇!老者却是摇头哂然一下道:“春荣万物,或有回寒,夏日炎炎,唯欲入山,秋风乍起,萧索不免,冬为阴盛,却藏来年。你四人各学一法,将来各寻道路,各成功名,为将为相,也在个人,有朝一日心中自明,或许反倒不愿以此相认,又何必斤斤计较彼此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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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圯上敬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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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荣万物……。”老者这几句诗不是诗,歌不是歌,听得张良也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其中有甚么古怪意思,自己不禁喃喃沉吟!就是那姑娘也听的有些面露诧异,老者却是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神色萧索道:“这几句乃是将来之事,张公子只须记在心里,久后便知,徒儿,将那几卷书拿来,给张公子过目!”

    那姑娘闻言连忙起身,将身后书架上书卷捧出一卷来,面带笑意递到张良跟前,这一番两人相距较近,张良只觉一股幽香似有似无,心神都随之一荡,忽觉那姑娘一双美眸扑闪扑闪看着自己,登时连脖颈上都是通红,低着头将那那一卷书接了过来,还未打开,便见首简下三个古朴小字:姜望撰。

    “这是太公书?!”张良自是知道这三个字来历,神色陡然一惊,这部书他自然知道,世称太公兵法,又称六韬,乃当世第一奇书,自己当年游历之时,也曾有心寻访此书,只可惜此书存世极少,有幸见过一次,也只剩下十之一二,即便如此,也觉这书中所言,谋思深远,大道微言,急忙翻开里面竹简,果然都是先周古字,跟现如今所行秦字全然不同,看来这一本竟然是古本,心中不禁又惊又喜!

    “此书虽署名太公望所著,实则后人增添颇多!”老者见张良一脸兴奋之意,也是微微笑道:“比之当年太公望当年所著,其实多了数倍,算是古人理国治兵见解之大成,世间所传全本,仅此一卷,共分上中下三册,今日授予你,也是你该当的缘分!”张良闻言脸色一凛,连忙跪倒相谢道:“不意老丈竟以此书相赠,这般恩情,叫张良何以为报?”

    “何以为报?”那姑娘在一旁笑魇如花道:“我师父手中四部奇书,分赠与四人,只愿你四人将来能以所学为用,造福黎民苍生,只要做到这一点,就算报答我师父的恩情咯!”张良闻言却是一愣,再看那老者也是微微点头,看来当真是如此说,不觉有几分奇怪道:“四部奇书,不知那其他三部又是甚么?”

    “其他三部么,我师父说过,政学三略,谋学六韬,兵学孙吴,策学……”她得意洋洋,正待将四部书名尽数说完,那老者早已一眼瞪了过来,已知自己说脱了口,舌头一伸,做过鬼脸不言不语,那策学之书是甚么名字,竟是没说出来。张良听的面露诧异道:“六韬、孙吴之名,在下如雷贯耳,可这三略是何书?为何在下却未听过?再者说,孙吴兵法,乃是两部书,如何能算在一起?”

    “孙吴之书,乃是兵家至典!”那老者一眼瞪住那姑娘,缓缓开口道:“其实并非一部,乃是数部合而为一,非止是孙子同吴子之书,此一部,以《司马穰苴兵法》为先,以《孙子十三篇》为要,辅之以吴子之说,证之以齐孙子之道,也是盼那学兵之人,明晓道家至理,此人若能抑己从道,知进退之机,或能免与罹祸!至于那三略么,乃是今人所撰一部治国之道,公子不曾耳闻,也是理所当然!”

    “受教了!”张良听的也是神色肃然,这老者果然绝非凡人,定是怕那学兵之人将来穷兵黩武,《司马穰苴兵法》乃是古兵法之集大成者,其意不好战而不忘战,以礼治军,是谓军礼,至于那齐孙子,则是当年齐国孙膑,孙膑用兵之奇,不下当年孙武,但此人深谙道家至理,因此兵书中常规人以道家精义,不擅权,不居功,临战则为仁杰,战胜则不复掌兵,由此免于君王猜忌,享尽一世富贵!这老者以这两部书为先后,其心可知!再看看自己手中六韬,已是觉道方才那姑娘所说老者心志绝非虚言!

    “师父,你不是说还有一部书要送给张公子么!”那姑娘也觉出现下屋中气氛有些凝重,连忙叫了一声,张良赶忙摇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受此一卷,已是受益匪浅,这一卷书,已足够在下终生奉读,岂敢再受老丈别书?”

    “张公子不用推辞!”老者也是看着那姑娘,脸上神色怪异一笑道:“这一部太公书,你自拿去研读,不过此书只可传于世,不可传与人,另有一部书,乃是我赠与公子的,此书只可传与人,不可传于世,徒儿,你将那部书拿来给张公子瞧瞧!”那姑娘听得这一声吩咐,登时喜形于色,自书架上拿下一卷来道:“这是首卷,张公子自言也曾读过些杂书的,看看可否看的明白这本书所讲的是甚么?”

    张良半信半疑将那一卷书接了过来,看名字便是一怔,首简上五个大字,《九鼎道要经》,翻开来时,见里面讲的都是些甚么阴阳、乾坤,天地、日月之类,往后看了看,又是些甚么内丹外丹,呼吸吐纳之法,再翻了翻,看着又像是一部医书,讲些甚么经脉血气运行之类,不觉自失一笑道:“老丈见笑了,那老庄之书,在下虽是通读过,却有些看不明白这书中所讲是甚么道理!不过看其字意,难不成是一部修仙炼丹之法么?不过我曾记得老丈说过,这世间并无神仙,此书与我又有何用?”

    “呵呵呵,看懂看不懂,你且将此书收着!”那老者也是笑吟吟道:“此书与你大有裨益,将来你便知晓了,你今日且将此书带了回去,自行研读研读,来日我在将这书中大意讲与你知道,可惜你我缘分将尽,原本该当由我指点你通读此书,学其本领,只是我一来公务在身,如今一件大事不明,难以分心,二来我残烛将尽,时日无多,难以详加指点,好在这世间还有四个老怪,不过他四人与我如同仇雠,但对我这徒儿却是言听计从,来日便让她带你去见那四个老怪,你必有大成!”

    “师父,你天天时时说自己残烛将尽,说的我耳朵都起了茧了,好端端的,为何老说这般丧气话?”那姑娘此时却是满脸不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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