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张假钱就成了朱农的一块心病,总想着花出去帮朱爷爷挽回损失,今天好歹派上了用场。
一切准备就绪后,朱农将孝服先藏起来,然后淡定的返回倪凤家。
登记礼金的两个人就坐在大门口,朱农从容的掏出拿两张百元大钞,毫不犹豫的自报家门说:“朱家庄村,朱小年,礼金二百。”
负责登记的人一般不过问来者身份,只负责登记收钱,然后入账,而且在这种场合下,事主一方也不会摆着验钞机验证真伪,那种不信任的举动会让来上礼的人感觉不礼貌,所以这也给朱农一个可乘之机。
之所以登记朱小年的名字,一方面这个钱确实出自他的手,另一方面朱农也防止事情败露后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顺利交钱登记后,朱农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入灵堂,再也不用担心哭错了人。
跪在地上烧纸的倪凤看到朱农突然出现,立刻停止哭泣,短暂楞了一会,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朱农装模作样的鞠躬作揖行大礼,吊唁礼数结束后,看到附近没人注意,悄悄蹲下来,小声说:“我来送送你爸,顺便我想调查一下你爸的死因,我感觉太蹊跷了。”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爸就是被我气死的,我现在已经嫁给朱小年了,我只希望我爸能够走的安心。”倪凤魂不守舍的说。
“我不相信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调查,我这么做不光为了你爸,还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朱农听不太清倪凤的话,焦急的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说。
“怎么配合?”倪凤疑惑的问。
“你帮我放哨,我想打开棺材看一下。”朱农根据倪凤的口型和表情判断后说。
“开棺验尸?”倪凤大吃一惊。
“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调查出真相。”朱农用期待眼神看着倪凤。
“不行。”倪凤为难的说:“我爸昨晚就火化了,就算没有火化,我也不能让你开棺,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我爸。”
“火化了?”朱农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这么着急火化?咱们农村不是有个习俗吗,必须设灵堂三天后才可以火化?”
“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妈和家族的人操心办的。”倪凤只顾着伤心难过,也忽略了这个习俗。
“真是胡闹,事情还没搞清楚,竟然火化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朱农感觉很生气。
“你是朱小年吗?”就在朱农和倪凤说悄悄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
朱农又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只是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我?”
倪凤诧异的看了一眼朱农,本想问问什么情况,只见那人举着两张百元大钞大声说:“这两张是假钱,麻烦你换一下好吗,来上礼的都是亲戚朋友,用假钱不太好吧?”
“假钱?”朱农这次听清了对方的话,首先慌了一下,很快又冷静的说:“刚才怎么没说是假的,现在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那两张。”
“是这样的,我们登记入账时就怕出现类似的问题,所以在入账前,都会在钱上留下标记,和登记簿对应起来,不管谁的礼金都能对号入座,所以我们不会搞错的,麻烦你换两张真的。”
“假钱?不应该啊?我去看看你们的登记簿”朱农装模作样的随便说了一句,想借机转身往外走,然后打算趁人不注意逃离现场,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二百元真钱。
可是朱农想不到的是,对方早有准备,还没等朱农迈步,突然冲过来几个小伙子,直接把朱农摁倒在地。
“拿两张假钱就想冒充亲戚,你这种骗吃骗喝的人我们见多了。”
朱农被当成骗子绑了起来。
“他不是骗子,他是我……”倪凤第一时间上前想帮朱农澄清,可家族成员都不答应,非要把朱农捆绑示众不可。
倪凤很想告诉大家,他就是自己差点要娶的上门女婿,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倪凤心里清楚,如果让家族成员知道朱农气死了她爸,恐怕朱农会更麻烦。
预备方案也以失败告终,朱农心里别提多恐惧了,丧事不同于婚事,婚事越闹越热闹,而丧事上闹事,这是事主家族最忌讳的事情,毕竟死者为大,谁也不许无礼。
不过让朱农庆幸的时,倪凤她妈没有出现,只要没人认出来他的真是身份,他暂时就是安全的,可以继续找机会逃跑。
随着前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倪潭村本村的村民,都对绑在门外的大树上的朱农指指点点,搞得朱农颜面扫地,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幸好头上的绷带多多少少遮了一点羞。
就在倪凤不知所措和朱农千方百计找机会逃跑的时候,突然倪凤家门外出现了两名身着制服的民警,朱农定睛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本章结束。感谢书友们的支持和关注,祝愿大家每天都有好心情,随时都有好运气。
第19章 冤家路窄
原来两位民警竟然是朱坚强和张菊假扮的。
只见朱坚强和张菊一本正经的找到倪凤家族负责人,很规范的行了个军礼,客客气气的问:“你好,我们是镇派出所的民警,几分钟前接到报警,说你们村有人使用假钱,请问有这回事吗?”
“没错,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这小子太可恶了,人家家里办丧事,大家心里都很悲痛,他竟然拿假钱过来骗吃骗喝,这种缺乏同情心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应该让他坐牢。”负责人义愤填膺的说。
“他使用假钱,不仅僭越了道德,同时还构成了违法,所以我们需要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派出所依法处理。”朱坚强严肃的说。
“好,太好了,必须严办。”负责人指着绑在大树上的朱农说:“他就在那里,你们抓走吧,一定要严办哦。”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朱坚强和张菊把朱农松绑,然后有模有样的抓住朱农的胳膊,押着人就要离开。
“不用带手铐吗?你们的警车呢?要不要让村里小伙子们骑自行车送到派出所?”负责人好奇的问。
“不用了,我们怕影响这里的丧事,导致村民人心惶惶的,所以警车停在了村外,你们继续吧,我们这就带人回去审问。”
朱坚强很想说他们没有手铐也没有警车,只能步行押送,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好继续说谎搪塞。
提心吊胆的总算走出了倪潭村,朱坚强紧张的满头大汗。
“你们俩够可以的,竟然想到这一招来救我,佩服佩服!”朱农似乎没那么紧张,反而感觉特别刺激好玩。
“你可别兴奋的太早了,好不容易弄来两套假警服,我们俩步行押送你离开,实在太寒酸了,说不定他们一会就反应过来,随时都会出来追赶我们。”张菊发挥自己特长,仔细听了听倪凤家的异常现象。
“呵呵,虽然寒酸,但这身警服确实挺唬人的,一开始我都吓了一跳,以为真是派出所的人来抓我呢。”朱农傻笑着说。
“别说话,等等!”张菊突然听到了异常声音。
朱农和朱坚强以为村里人真的要追出来,吓得大气不敢出,静静的等待张菊的消息。
“坏了,我们被发现了。”张菊惊呼一声。
“那还等什么,咱赶紧撤啊。”朱农转身就想逃。
“再等等!”张菊又听了一会说:“是朱小年和朱无能发现了我们。”
“他们俩?”朱无能和朱坚强诧异的问:“他们来倪潭村干嘛?”
“你们傻啊,在名义上,朱小年是倪凤的老公,他岳父死了,他当然要来吊唁了。”
“哦,对啊,朱小年这小子现在是名正言顺了。”朱农琢磨了一会说:“既然是他们,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三比二再加上宁宁,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关键是朱无能刚才说要找人开帮忙,倪潭村有不少朱小年的狐朋狗友。”张菊接着说。
“这小子,从小欺负我都是仗着跟着他混的人多,他从来不敢跟我单挑,真想找机会教训教训他,上次把我绑在树上丢人现眼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呢。”朱农不甘心的说。
“如果你真想教训他,我有办法。”张菊灵机一动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朱农来了兴致。
“等会就知道了,今天我们来一个守株待兔,埋伏攻击,事后你只需要出点血就行了。”张菊神秘的说了一句,然后换掉假警服,径直向倪潭村里走去。
“放心,事成之后我请客。”朱坚强充满期待的向张菊的背影保证说。
张菊不知进村有什么准备,朱农和朱坚强两个人静静地原地等待。
朱小年和朱无能此时也开始了紧张的备战状态,两个人兵分两路,分别去召唤倪潭村的同伙前来助战。
别看平时只有朱无能跟在屁股后面,但由于朱小年在附近几个村是出了名的霸主,仅在倪潭村的常规手下就有数十人之多,而且他们相互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管任何人遇到麻烦,其余兄弟召之即来。
所以,基本没费多大功夫,倪潭村十几个小伙伴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年哥,有事尽管吩咐,除去外出打工的和在倪凤家帮忙没法过来的,其余兄弟都到齐了。”其中一位小伙子大义凛然的说。
“好,今天就麻烦兄弟们了。”朱小年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烟和火机:“兄弟们先抽支烟,听我慢慢说。”
一支香烟抽完,朱小年的计划也吩咐到位,所有人都纷纷表示,保证让朱农爬着回到朱家庄。
“我再补充几句。”朱无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等会缩小包围圈后我们就同时动手,今天主要就是收拾朱农,这小子太狡猾,希望兄弟们多留点心眼,别反被他算计了。”
“二师兄,我们哥几个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又不是第一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