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区三柳胡同因胡同口的三颗粗壮的柳树得名。
大概光绪年间,这里还是一片坟地。百年过去了,如今却成了龙城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道之一。
整条街南北足有三里多,可却只有一家玉石店铺,名为:问玉斋。老板姓张,年岁不大,也就三十左右。长的倒是挺排场,只是有些消瘦,像根麻杆儿。底下有些员工不忿被他盘剥,便称呼他为“麻杆”。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账目,您看一下。”一个短裙女子拿着几本账册推门进来。
“麻杆”趴在老板桌上看小电影,正是情动之时,见到女子进门,起身一把拽过来,推到桌边就动起了手脚。
那女子欲拒还迎,喘着粗气,娇声说道,“门,门还没关。”
“麻杆”精1虫上脑,正是四两半的当口,哪里管什么门,把女子的裙子撩起,底1裤拨在一边,便入了巷。
两个狗男女旁若无人,做的正欢。冷不丁就听到手机铃响成一片。
“麻杆”一激灵,差点交代了。伸手直接抓起桌上的手机就砸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期间犹自不忘卖命的耸动。
五峰区豪泰大厦的顶层,赖汶雅急得火烧火燎,边打电话边嘴里嘟囔,“你个贱种,除了玩女人,屁事干不成。跟你那不要脸的老子是一模一样。这次要是耽误了老娘的事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赖汶雅与“麻杆”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关系相当一般,可这种隐秘事儿交给外人不放心,筷子里边挑旗杆,只能落在这个“贱种”头上了。
她刚收到消息,玉石店的买卖被人点了,很快就会有对头过去。本想让“麻杆”把关键的账目处理掉,谁知道,电话只想了一声,便无法接通了。
绝望之下,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给当家的拨通电话。
臭骂是免不了。不过,当家的手可通天,想来自有办法弥补。
吴明亮正在五峰区政府的大会议室,等着做题为“铁拳为群众保驾护航”的述职汇报。这个会议室屏蔽一切信号,根本无法与外界互通有无。
赖汶雅见电话半天也没通,由忐忑不安,变得妒火中烧。她虽然是外室,可也见不得汉子偷食。一怒之下,边给110打了报警电话,说光明区问玉斋遭了贼,请求人民警察速来解救。
“麻杆”别看气势汹汹,其实也就是个蜡枪头,光能唬人,冲锋了几次,便软了下来。累的浑身大过水,伏在女人屁股上喘粗气。
女人自然不满,睁眼正要开口,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她。
“啊!”一声尖叫,女人先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麻杆”吓了一跳,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扭头一看,也大吃一惊。
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就已经笑着说道,“张经理,鄙人姓罗。本想之前就出声,无奈看到两位正是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所以……,敬请见谅。”说完,还向“麻杆”的下身处瞄了一眼。
“麻杆”虽然喜欢在女人面前光着,可在男人面前却异常羞涩,好在裤子离得也不远,就在脚脖子上挂着,便急忙提起来。嘴里喊道,“你先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那人哈哈大笑,紧走几步,把案上的账册擎在手中,犹不忘看了看女人短裙下两条光洁的大白腿。
“麻杆”好色不假,可毕竟在这里干了两年。知道账册里都是些要命的东西,要是泄露出去,他那风骚姐姐绝对保不住他。
“朋友,先等等。无非是求财而已。只要你开口,看到没,墙角的保险柜,里边的钱你都可以拿走。”麻杆脑子活的很,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来硬的怕不是对手。
话音未落,墙外警铃大作,110到了。
到是到了,可三个警察还没下车,就被一群大兵堵在车里了。
“麻杆”第一次听到警铃觉得亲切,也不再示弱,拍了拍还趴在桌上的女人,开始不紧不慢的收拾裤子。
那人眉头皱了皱,把账册抱在怀中,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人。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为什么要拦着我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一个中年警察虎着脸,想推车门下去。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一个大兵并没有让开,表情严肃,沉声说道。
“里边有人报警,有人盗抢财物。如果再不让开,嫌疑人逃跑了,你们是要承担责任的。”那中年警察向四周围的人群看了看,说道。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那大兵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这时,周围的路人已经慢慢的围了过来。
问玉斋的员工也从里边走出来看热闹。
四合院里,任凯望着眼前的魏民文,呵呵一笑,说道,“不知道魏秘书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魏民文抬眼看看他,良久之后,才说道,“这次算作平手。”
任凯闻言,眼睛慢慢眯起来,轻声笑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魏民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也不管旁边的孔燕燕,接着说道,“任师爷,这招投石问路,使得的确炉火纯青……潜身草莽,真是屈才了……来日方长,自有分胜负的一天。”
任凯脸上笑意全无,冷冷的看着他。
一三九、末日狂吼
魏民文一脸淡然,并没有因为受到冷落而感到不安,就那样静静的望着任凯。(全本小说网,HTTPS://。)
任凯则漠然以对,眼睛眯成一条缝,寒光闪烁。
孔燕燕见两人像一对岳峙渊渟的袋鼠,不由觉得好笑,正要开口。
“嗡嗡嗡。”任凯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皱起眉头,“嗯,部队?他们插手了?只是控制场面?应该不妨事。你看好骡子。等着郭建军的人过去。要看着把东西交给他们。当兵的如果拦着,就退一步。来日方长,没必要争一时。”说完挂掉手机,似笑非笑的说道,“魏秘书长深藏不露,大隐于朝,前日交手,多谢手底留情。”
魏民文神色自若,抬起手拱了拱,微微笑道,“这里没有什么秘书长,只有应邀来煮酒论英雄的魏民文。如今围猎与被围猎者摆开车马,剑拔弩张。眼瞅着大战将起,望任总或师爷指点一条路走。”
任凯呵呵一笑,横着走了两步,来到雪人身侧,看着憨态可掬的雪人,说道,“任总和师爷所代表的可不是一回事儿。庙堂之高,波谲云诡。而江湖之远,亦有刀光。两条路只能选一条。”
魏民文似乎早有准备,跟着他来到雪人旁边,也望着白胖的雪人,说道,“来之前,我已经向分管的李市长递交了辞呈。师爷,路已经选好了,就看你能不能引我入门。”
任凯抬眼看看他,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不得不说,你的选择让我感到意外。大家伙儿虽然戏称我为师爷,其实我只是个门外人。如果庙堂为白,江湖为黑,我亦不过是个灰色而已。大路朝天,能结伴走一程靠的就是机缘。我也不问你的来处与跟脚,可洪海燕是我必救之人,我要看到她活着走出来。”说完在雪人脑袋上重重一拍,留下手印。
魏民文稍一思忖,也在雪人头上按下自己的手印,欠了欠身子,便转身离去。至始至终没有看孔燕燕一眼。
两个手印距离不远,宛若雪人的耳廓,相映成趣。
“此人眼白浑浊,瞳仁隐有血色,心胸恐怕不宽宏,小心反噬。”任凯依旧望着雪人头上的手印,淡淡的说道。
孔燕燕愣了愣,上去搂着男人的胳膊,连摇带晃,撒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确实是先找上我,现在为我做事儿。”
任凯喟然一叹,说道,“他自从进门,就没有正眼瞧过你。”
孔燕燕咯咯笑道,“这算什么理由。”
任凯挑眉看着她,说道,“可你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一个好奇宝宝突然不再好奇了,只能是那个东西不值得好奇。”
女孩儿听了,干笑几声,一时无语。
问玉斋里,多余的人已经不见。
“麻杆”一路跟随眼前的几位,心脏仿佛被吊在了半空,来回摇晃,就是不肯落地。
“张三火?是你的真名儿吗?”一个目光深邃的中年男子拿着他的身份证问道。
“是,自家老子没文化。生我的时候正在打牌,摸个三条糊了把大的。便叫我三条。直到上学,有人说我五行缺火,要把三条点着,便改为三火。您几位是市里纪检委的?你看我也不是国家干部,是不是搞错了?”麻杆看着他们在屋里来回翻弄,有些沉不住气。
“呵呵,豪泰大厦的赖汶雅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并不回应他的话,笑眯眯的问道。
“她是我姐姐。”麻秆抹掉脑门上的汗,说道。
“王主任,你来看。”一个年轻小伙子在书柜后发现一道暗门。
王主任眼睛一亮,看着面如死灰的麻秆,说道,“开开吧。你的事儿又不大,何苦代人受过?”
五峰区政府会议大厅,台上的吴明亮太入戏,连自己都感染了,说的是声泪俱下,下边也相当配合,掌声此起彼伏。
门外的郭建军,透过巴掌大的门缝儿,不动声色的看着已经有点码不住的吴明亮,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郭书记,东西已经到手,铁证如山。可以抓了。”一个中年女人拿着电话走过来,轻声说道。
“部队的官兵还在现场吗?”郭建军点了点头,问道
“还在,据说要等上边的命令。”女子笑了笑,说道。
“让老周带两个人上去。”郭建军眯着眼睛说道。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眯眼睛了。
“现在?是不是等他讲完,由杜子峰书记把他叫出来,再采取措施?这个样子,影响会不会有些……”女子大吃一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是叫尤丽坤吧。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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