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张脸上,我实在看不出她的年龄来,有着十*岁的青春气息,却又透出一种三十来岁在社会历练过后的沉稳感觉。
我在打量她那漂亮迷人的脸的时候,遇上了她的目光,在停顿一秒后赶紧移开,往下看去,白色的衬衣左胸上别着经理牌,在那鼓胀的胸前格外惹眼,黑色的包裙下两条修长挺直的玉腿令人忍不住会胡思乱想,就连玉腿上的肉色丝袜都似乎比别人的有吸引力一些。
“刚才给1015房送东西的就是你?”一个极其清脆却又相当圆润的女声突然间响起,打断了我对*的欣赏。
“是,是我。”我抬起头,趁回话的机会又看了她那漂亮严肃的脸一眼。
“你在十楼都看到了什么?跟客人说了什么?”木艳子两眼直盯着我问,声音和表情都跟刚才别无二致。
我想了想,把刚才在十楼的所见所闻所言所感说了一遍,当然,除了和那面膜女的对话以及后面按门铃敲门都没有人应答我这两件事情说得详细之外,至于我的恐怖感觉和狼狈逃窜的经历则是轻轻带过,面对着木艳子这样的美女兼部门领导,我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就连脚疼我都强忍着没哼哼呢!
为了突出当时的情形有多恐怖多灵异,我不惜口水表情骇然地把跑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名字的事情重点渲染了一番。
奈何我再坚强,也没让木大美人表现出一点赞赏来,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真的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
“是啊,真的听到了,连着叫了好几声呢,想起来都吓人。”我赶紧点头答道,耳边似乎又响了那个嘶哑的女声,身上立马起了层鸡皮疙瘩。
木艳子听到这话,眼睛眯了一下,面显沉思之色,好一会儿,她才挑了挑眉毛,然后盯着我再问:“除了叫你名字之外,你还听到了什么?你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你,有没有真正看清楚是什么?”
“好像没有。”我想了想回答,这时候满心都是恐惧,却是没注意到木艳子一个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表现得跟徐灵芝和覃珍却截然不同,居然一点都不怕!
006、窗外有张脸
木艳子没有再问,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看得我莫明其妙想起了1015房间那个面膜女,突然间就觉得她的眼神有点怕人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候,覃珍吞吞吐吐地接话了:“木经理,可能,可能当时,是我在叫吴法。”说着,她又看了我一眼道,“当时你一跑,对讲机也没拿。。。。。。”
我大窘,一想,很有道理啊,可不就是这样嘛,难怪觉得那声音挺耳熟的呢!真是太没面子了,居然怕得连对讲机的声音都以为是鬼叫魂。
木艳子不置可否,沉吟了一下然后对我说:“等下警察过来可能会问你话,要实话实说。推车,暂时就放在上面吧,不要动。”
“哦,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回答,心里又有点紧张了,这才出这样的事情,又要面对警察,我虽然不做坏事,可还是有点怕。毕竟民见官嘛,总会心虚的,况且又跟这样的命案扯上了关系。
可不见又还不行!出了人命,酒店方面自然会报警。值班经理、总台和保安部对于这个流程已经相当熟悉。
“客人要再有什么事情,就两个人一起去,留一个人在这儿值班。”木艳子看了看我们,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那个保安和服务员转身施施然出门而去,嫚妙的背影却没能让我心中荡起美妙的涟漪。
我和徐灵芝对望一眼,然后一起将目光转向了覃珍。虽然我们三个人中间没有谁是组长,可覃珍在酒店工作的时间比我们长,现在遇到事情了,当然就把她当主心骨了。至少,在这种时候,她对有关前面两次坠楼事件的情况就比我们熟悉嘛,虽然这时候挺害怕不敢再谈论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可不知怎么搞的,我这心里却又特想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徐灵芝那怕怕的眼神中所包含的好奇欲望,我估摸着她心里想的八成跟我差不多。
然而覃珍却没有主心骨的觉悟,脸上的恐惧之色退却,换成了一片麻木,丝毫没有开口讲故事的征兆。我哼哼了两声,正准备问有没有藿香正气水之类的药物给擦擦脚的时候,对讲机响了,9113房间要一套洗濑用品。我脚崴了没办法走路,再加上被吓得不轻,当然不可能出去送,而覃珍和徐灵芝这时候也不敢一个人出去送,再加上木艳子刚才走的时候也说了,客人再有需要就两个人去一个人留守。于是,她二人便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一起前往,留下我一个人提心吊胆故作镇定呆在值班室向满天神佛祈求她二人快点回来。
百无聊赖之际,我不敢让自己一个人再去想那些阴森恐怖的感觉,便单脚弹跳着来到柜子边,打开后翻看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药物,郁闷地抬起头,目光正好对准窗户,顿时吓得我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暗黑的夜空中,一张没有鼻子的脸正紧紧地贴在透明的玻璃上,那脸上没有表情,额头上有数道血痕从脸面淌下,一条条的红痕划拉出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惨白脸面,两只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幽暗得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似要把我拉扯进去一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07、是她?
人说同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就会习惯成自然,近而麻木。比如医生在医院里见多了鲜血淋漓和生离死别,往往会显得有些漠然。
我也希望自己这时候能够麻木,对面着这阴森恐怖的场景让自己的心麻木得不再有任何惧怕的感觉,可我做不到,看着那张脸,看着那脸上一直在流动着血痕和那两个空洞而幽暗的眼睛,先前在十楼的时候所受的惊吓不止没让我习惯成自然,反而更加剧了我的恐惧感。
窗外那张脸还是紧贴着玻璃,脸下不见身子,就连脖子也看不见,只有长长的黑发直直地垂下。我坐在地毯上浑身发冷,脚上的疼痛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撑在地毯上的两只手像是刚做了两千个引体向上后脱力了似的抖个不停,两眼睁得老大直盯着窗外,生怕她趁我一个不注意就冲进值班室里面来。
我可不相信就这么个玻璃窗能够拦得住外面那张鬼脸!
我想叫喊,想逃跑,可是嘴唇哆嗦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子除了颤抖之外就做不出别的动作来。到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本被吓得尖叫并不是恐惧的最强程度,像我这种想叫叫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还不敢不盯着那恐怖根源的东西看的状态,才他娘的要命!
我在心里已经把包括太上老君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孙悟空奥特曼在内的古今中外我所能够想起来的神仙异人都哀求了一遍,求他们保佑我,求他们大发慈悲大发神威赶紧将窗户上那张没鼻子还流着血的脸给赶走,最起码也不要让外面那张脸冲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求起了作用,窗外那张脸没有突破玻璃进到屋里来,但也没有离开,反而像是在用力往里面挤一样,挤得那张脸在向两边不断拉宽,似乎背后有股力量在不停地推着,推得那张脸不挤都不行。
那张脸越拉越宽,像是拉得极慢,可迅速就有了脸盆般大小,那原本就因为看不到鼻子的脸一点点更加扁平,跟玻璃贴得更紧,脸上的血痕也渐拉渐宽,可偏偏那双空洞得仿佛没有了的眼睛却还如刚才一样直愣愣地望着我。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心底的寒意不要钱样的冒了出来,瞬间弥漫至全身。突然,在我眼睛酸痛条件反射一眨之后,竟然发现那张原本没有表情正不断长大的脸停止了拉扯,甚至也没再紧贴着玻璃了,而是向后退了一点,整张脸顿时恢复成常态,更张了张嘴巴,像是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到什么话,却听到了别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在我身后,也像是在窗外,却又仿佛就在头顶,声音不大,却异常沉闷而有节奏,像是水笼头还差一点点没有完全关紧似的,滴答、滴答、滴答。。。。。。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我认出了那张脸,正是刚才1015房开门后吓我一跳的那张脸。那一头直发,那惨白的脸型,脸上的血不见了,空洞的眼也变成了在十楼看我时的那种不屑,这一切活灵活现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敷着面膜的人啊!
我敢确定,一定是她!
只是,这张脸下没有身子。
“啊。。。。。。”我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原本僵住了的身子也突然间能动了,霍然站起,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断,不及细想便在慌忙间伸手胡乱一抓,也不知道拿在手中的是何物,用力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玻璃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伴随着这脆响,我耳边还听到一声骇人的高分贝女声尖叫:“啊。。。。。。” 。 想看书来
008、她在笑
这声尖叫里饱含无尽的恐惧与惊慌,来自我的身后,与面前玻璃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相混合之下,似是彼此纠结交缠在了一块儿,令我分不清哪种声音来自何处,只感觉在这一瞬间,与这现实脱节了。
人在遇到突发状况时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我虽然在这时候精神极度紧张而且有些恍惚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扭头往后一看,却见到覃珍和徐灵芝正站在门口,一脸惊骇地张大了嘴巴。显然,刚才那声差点吓死我的尖叫就是由她们之中某一人发出来的,或者,两个人一起叫的。
“吴法,你干嘛啊?”徐灵芝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伸手在胸口拍了几下,拍得那不大不小的胸颤了几颤,微有波澜,两眼中透出几分不悦的神情道,“大半夜的砸玻璃干什么呀?真见鬼了,吓死人。”
“是见鬼了,我看到鬼了,就在窗户外面。”我身子站着没动,也没在意她话里的不高兴,虽然由于她们的回来而不再像刚才那般怕得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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