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清讨好的替他斟茶,双手恭敬的送到他跟前,见严真瑞不接,讪讪的放下,道:“我跟王爷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几年,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
她一脸哀凄状,严真瑞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舒展了眉眼。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不讲条件,欢天喜地的说要跟他去边关呢。
周芷清又道:“王爷赏的首饰,自然都是极好的,可您也知道,这花样、做工虽美,却也就流行那么几年,与其放在王府里蒙尘生锈,不如给它们寻个好去处。”
严真瑞点头:“嗯,所以呢?”
周芷清退后了一步,道:“所以,我叫人兑成了银子。”
严真瑞呵一声,又问:“再然后呢?”
周芷清只是讨好的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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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喜欢
少女心事,总是那样的羞怯,像含羞草,蒙蒙昧昧,不可言说。谁要想近距离的扒开看看她的心事,她便会如惊弓之鸟,紧抿心门。
周芷清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有点儿甜,就像现在,和他这么近距离的相偎相依,她竟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心尖都漾着激动的欢喜。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如一泓秋水般的清澈。他不发脾气时那眼底似乎带着雨后天晴的蓝,让她迷醉。他的唇薄而棱角分明,她不由的就想到那个初醒的清晨,她主动亲上去的感觉。
周芷清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想要亲亲他。
他是王爷,她是犯臣之女,身份上的差别,注定她的喜欢只是镜花水月。谁搅动一池春水,便会破灭成空。可现在,她不在乎。
周芷清踮着脚,用手掰着严真瑞和钳子一样的手,努力的凑上去。
严真瑞愣了一愣,没弄明白这小丫头满面通红,到底要做什么。他顺势松了松手劲,却不肯让周芷清如愿。
周芷清温润而温暖的唇就亲上了严真瑞的下巴。短短的胡茬又粗又硬,可是磨在温软的唇上,是另外一种尖锐的触感。有点痒,还有点刺激。
周芷清闭上眼,豁出去一般,轻声道:“王爷,我感激你救了我的命,感激你对我好,还感激王爷对我格外开恩,处处纵容。我,我喜欢王爷。”
是啊,她喜欢他,尽管这喜欢有点莫名其妙,尽管这喜欢如刹那流星,不能知道能维持多久,尽管这喜欢隔着身份、地位,难以跨越,尽管这喜欢,或许意味着她要粉身碎骨,尽管这喜欢,或许根本得不到回应。
严真瑞神色莫名。心脏怦怦跳得格外激烈,甚至比他在战场上纵马奔驰、挥刀杀敌时还要快,比在床榻之上和周芷清同达巅峰时还要激动。
她说她喜欢他?
喜欢。
他。
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胸口,生怕这几个字会从他胸口里逃逸出去。大手揽住周芷清的腰,严真瑞无师自通的亲了下去。
怦怦怦,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又快又猛,怦怦怦,不知道是谁的心跳这样欢喜,原本孤独的在隐秘中踟蹰,却蓦然找到了同伴,无意识的便调整了频率,竟然交相缠绕在了一起。
周芷清被亲的浑身发软,满面晕红,她却觉得不够。柔软的手臂勾住严真瑞的脖颈,周芷清恨不能把自己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她还不满足,喃喃不清的要求:“抱紧我。”
严真瑞收紧手臂,将她勒进怀里,怀中的她馨香柔软,温婉柔顺,竟让他的心也跟着软和起来,恨不能就这样抱着她一生一民。
他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进一退,一来一往,迫使她和他一起共舞。她头都要晕了,可脸上却满是笑,从不知道,原来单单只是亲吻,她也有踩在云端,有如飞升的快乐。
她笨拙的学着他的样子交缠着他的,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攀附着他结实坚硬的脊背,不知什么时候,双腿已经盘在他的腰间,无意识的呻,吟、磨蹭,想要他像往常那样疼她爱她宠她。
周芷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做无谓的胡思乱想。严真瑞则是狂怒之后的狂喜,刚才信誓旦旦的决心都因为周芷清的一声“我喜欢你”而飞向了九宵云外。
他和周芷清肢体交缠,不休不歇,一遍又一遍的要她疼她,恨不能把她融进血脉里。周芷清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那里写着欢喜的笑意。
严真瑞从未觉得生活如此美好,有周芷清在他身边,他再无遗憾。
一夜的恩爱缠绵,周芷清软软的偎在严真瑞的胸口,手臂搭在他的腰间,喃喃的道:“王爷,你会丢下我吗?”
严真瑞啃咬着周芷清的指尖,好笑的道:“竟说傻话。”情浓时,总嫌不够,恨不能预定了生生世世,严真瑞此刻想到的都是:既然她喜欢他,又能给他带来身心上的愉悦,他干吗做蠢事甩开她?
周芷清翘了翘唇角,满意的道:“那就好,王爷你要说话算数。”
严真瑞抚摸着周芷清温顺的眉眼,道:“本王自小在京城长大,可这么多年,倒是在边关待的时间更长一些。那里虽然风大、沙多、天冷,但是,我更喜欢那边。”
周芷清倦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努力的点头:“边关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严真瑞轻笑:“好玩儿的?本王不知道。”他哪里有时间玩儿。周芷清可真是个孩子,说她没心没肺都是夸她的,她就不担心在荒僻的西北吃苦受罪?
严真瑞垂眸打量周芷清,笑道:“你不怕那边环境艰苦么?西北可不比京城,吃穿住行都要粗糙的多,连水都火辣辣的灼嗓子。”
周芷清不以为然的道:“不怕,王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王爷用什么我就用什么。”
严真瑞:“……”
周芷清还挺有小聪明的,居然知道抱着他的大腿好度日。
他是王爷,吃穿用度自有例可循,哪怕是在西北呢,再难再苦,他的用度是一分不会减。可她周芷清哪里有这份殊荣?她所用的,除非他赏的,否则和底下的奴婢们一般无二。
她是真傻呢,还是大智若愚?
严真瑞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芷清,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来,用手勉强撑开眼皮,小心的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严真瑞扑嗤一笑,道:“没有,还有,西北风沙大,早晨出去,晚上回来,把衣裳上的尘土扫扫能有一层,赶上下雨天,沾水就能和泥了。”
周芷清把眼皮子又合上,道:“哦,王爷不怕,我也不怕。”
严真瑞又吓唬她:“西北一年就刮两次风,一次六个月,当地的女人们脸上长期有两团龟裂的红晕,拿什么脂粉都遮掩不了,京城里的人瞧见了都嫌傻气。”
周芷清语气中带了点儿悻悻,道:“哼,若是王爷嫌弃我了,我就一走了之,绝不会留在王爷跟前讨嫌就是。”
第054章 羞了
要是几天之前,哪怕周芷清只给他做一只袜子,严真瑞也会乐开了花,更别说看她这娇羞如小媳妇的模样,严真瑞早就开心不已了。
可现在,盯着她手上的包袱,严真瑞满心都是怒火。就好像是别人不稀罕的不要的东西,敷衍了事的被呈到他跟前来,还想着借此讨好献媚,好让他傻了吧唧的给她好处。
他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稀罕她那一点儿虚伪的情意?周芷清脑子怎么长的,以为他会把她多余的分出来的一点心思当成珠宝对待?
严真瑞呵笑了一声,神情冷淡的道:“你能有这份心,本王就很高兴了。”那包袱他却连看都没看。
嘴上说着高兴,可周芷清在严真瑞的神情中没看到任何一点儿高兴的模样。
周芷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严真瑞的神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又触了他的虎须,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才陪笑道:“哦,王爷,高兴,就好。”
他高兴个屁。那是她给她爹做剩下的,要不是惧于他的威势,她能想着给他做身衣裳?就是养条狗,这么些日子也知道摇尾乞怜了,可她呢?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戴他的,除了在床榻上温驯,还是心有所求,他就没瞧出她对他有哪一点儿上心过。
严真瑞越想越气,竟有点心灰意冷了。感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可得到了什么?
只有气恼和伤心。
这果然是他有生之年做得最蠢的事了。
严真瑞想,果然女人就是个麻烦玩意,他就不该和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徒然给自己添麻烦。什么感情,狗屁。他以后再也不要对谁好了。
周芷清见严真瑞脸色越来越沉,和锅底一样黑的眼神如同仇视般的瞪着自己,越发七上八下。她小心的道:“王爷,怎么了?”
严真瑞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吃她爹的醋,只冷冷的道:“你去见你爹,给你爹都送了什么?”
周芷清心里七上八下,一边偷偷打量严真瑞的神色,一边想:王爷一定早知道她给父亲做衣裳鞋袜的事了,好在她亡羊补牢。只盼着王爷别跟自己一般见识,要是他真的斤斤计较,自己可真是费力不讨好了。
但能怎么样?他都知道了的事,自己要不坦白,他只会更气,随即报复的更狠。
周芷清便豁出去了,道:“前,前些日子,我要去看我爹,所以,给他做了几身衣裳。”
严真瑞的眼神果然就沉了下去,想着自己隐秘的那份期盼,就觉得恼怒不已。当初有多欢喜,现下就有多羞耻,想到他那么欢喜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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