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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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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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哦,那年轻人我认识他,他母亲都叫他‘阿青’,工作还挺细心的。阿青就拿着防身的小桌子,朝那个盗车贼走去,在他身后问:‘上门洗车呢?’结果那个贼估计也是第一次作案,没看到谁在说话,站起来一个劲就跑掉了。后面,我给了阿青100元感谢费!”父亲更加惊讶地看着我。

  “您也太小气了吧!连我们家车子的三千分之一都不到哦!”我伸出“OK型”的三个手指头对老爸说

  “好啊,还知道是我们家车子,你这丫头,胳膊往外拐啦!”老爸装生气地说。

  “讨厌,老爸您就是小气嘛!”

  回想起在学校和颜青的对话,才知道,原来颜青说的我跟他的“单叔叔”朋友很像,“单叔叔”就是我老爸,可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不得而知,只是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大。

  老妈招呼我和老爸去吃刚弄好的小吃了。老妈问了老爸一些出差的事情,我也略听到了那是关于六年前的一个煤矿坍塌的事情,死了五六十人,老爸正为那些冤魂申讨正义。每次一讲这话题,他们立马就严肃起来的,怕爸妈闲我“小孩子多嘴!”从来就没敢过问。

边缘(八)


  次日,就是学校新生入学军训的日子了,下了场小雨,老天似乎在告诫诸位新同胞,要有红军当时过草地风雨兼行的精神!

  在我要回学校参加军训的清晨,老妈告诉我说,老爸又出差去了,还是为那矿难的事忙活着!这越发地让我想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一贯疼爱我的老妈,平时无话不说,对这件事却守口如瓶!吃完母亲做的荷包蛋,她说要用车子送我去学校,我说不用了,觉得在911上可以有很多遐想,或者说,有一种期待。

  公车上,发现颜青坐在右边最后一个位置,头转向窗外,左手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我坐到他身边,他的动作并没有改变,也没发觉我,或者根本就不当旁人存在!到学校的中华广场,要下车时他发现我就呆在他身边,尴尬地给了个微笑!

  “就要军训了,好好努力!” 我说。

  “谢谢关心,你也是!”

  我们广告学的男生宿舍在北区,女生宿舍在南区,学校估计怕我们太活跃,容易擦出火花烧了学校的房子不好,所以分区而治。

  他往北,我往南! 

  回宿舍的路上,我看到小时侯对门的一个邻居,认真审视了下他,才记起他叫张炎财,但他身边的那女生我一眼就看出是舍友林心瑶,一股莫名奇妙的思绪让我的表情很乱!看得出来他们聊得很开心,我就迅速离去,不想回忆起以前我们家和张家不愉快的景象!

  然而,一件事情,越是不去想它,它就是那么固执地在眼前重复地播放。

边缘(九)


  张炎财的父亲叫张仁民,是个搞企业的,小时候听母亲说漏嘴的,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才得知张炎财老爸是个国企管理者,涉及房产、煤矿等产业,但也经营私人生意。

  记得几年前,因为一个官司张仁民和老爸闹得很不愉快。小时候,只知道父亲是法官,大好人,跟父亲做对的肯定是大坏蛋,那时就觉得张家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后来,他们搬家了,我们家不久也搬走了。什么缘由,不得而知。

  下午,军训的开幕式上,心瑶就坐在我身边,找了很久的借口想问他和张炎财是什么关系,但没见一个是合适的。正当我问她时,她先指着站在隔壁好几排的一个人说,那个人就是接新生的学长,叫张炎财,好热情…我想确认张炎财是否在追她时,教官早在一旁小憩,还好蓝雨用焦急的眼神提醒我,我才没被罚站!从张炎财那架势来看,是个助班,搭理另外一个班的。

  开幕式完后,,颜映红很肯定地和蓝雨说,张炎财就是昨天街上看到的那个招呼那两个小孩偷她们东西的年轻人,那个身影还印象深刻。卧谈时,就从这件事说开来。心瑶并没有保持她原有的高调,原以为她会说“我来调查实情!”并没有,她也跟我一样当听众的时间比较多!我也没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 

  心里在思量着,张炎财真的是大坏蛋嘛?!要是的话,他怎么就能当上助班呢?!而心瑶又是怎么和他聊得那么开心呢?!……颜青是否每时每刻都为母亲担忧着,颜母脸上那深深的沟壑,到底是苦难多还是幸福多呢!

  夜的黑,侵蚀着宿舍的每个角落,剩下蓝雨和映红零碎的三言两语,在空间流动着,渐渐地消逝,直至毫无音律。 。 想看书来

边缘(十)
颜映红和蓝雨在榕城福州最繁华地头闲荡时,由于穿着太惹眼,被两小孩给跟上了,小孩的手直往颜映红的包里搜索,比大学生写论文时搜索资料时来得急切。蓝雨还以为两人的姿色太惹眼,惹了一路的行人回头率;当她看到迎面而来一中年妇女也直瞪着她们,就差点没碰上电线杆,才猛地转过头,一把抓住小孩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东西丢了,找一下有没在里面!”小孩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是把胆丢在里面了吧,找!找什么找!!离我们远点。”蓝雨用食指动作娴熟地往小孩额头一推,一改先前乌镇的朴实性情,心里却心虚得很,幸好是小孩。

  “看一下,东西有没丢,这算什么啊?明目张胆地抢啊!…”颜映红愤愤地说,看到那离小孩不远处,晃悠出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两眼紧盯着自己,就语塞了。

  那两小孩,向那人跑过去。映红急忙地拉着蓝雨向东方百货走去,至少那边的保安不会袖手旁观,她想。

  “你看到小孩跑去找的那人么?”颜映红问道。

  “没在意,我还庆幸着手机没丢,出来之前我哥很庄严地告诉我要小心那些在街上行走的贼!”蓝雨噘起嘴说道。

  “那人,好象在学校里头看过。不过不大确定。”后面他们确定那就是隔壁班的助班张炎财。

  “我们还是赶快去买了需要的衣服,然后安全地回去。”

  “算是长了见识了,幸好有你,要不我就得任他偷了,即使知道也得装不知道。”

  “我哥告诉我:‘作贼的,都心虚的。’”蓝雨说。

  “遍地是贼,巡警都在兜风啊!”

  “你看,人家城管可只顾着驱逐那些摆摊的!”

  几个穿着制服的城管正为那街角旮旯的几个摊位开罚单,忙得不亦乐乎,表情明显和摊位上的农民工是两个极端,那些制服为这不少收入而心理暗喜,而那些农民工却担忧着那一家人明天的伙食!

  蓝雨和映红买完衣服后,在911站点上等了几分钟的车。在车上,每个人都像正在蒸的肉包里的肉馅一样左拥右挤的,到了每个站点,司机突然刹车,似乎整车的人都要颠覆,汽车停稳了,里面的肉馅相安勿躁地冷静下来,司机一踩油门,发动机似乎饿得恨不得吃几个肉包子一样,然后又一笼的肉包子开始蒸了,只是里面的换上一些新肉馅而已。

  像蓝雨和映红这样的肉馅,可是受其他诸多异性肉馅的欢迎,但在如火如荼的蒸腾过程似乎不能自己,包括呼吸,还给人占了不少便宜。下车后,蓝雨看到映红的包上有一个嘴巴大小破洞惊讶地问:“你这是什么装饰啊,这么不协调!”

  “哪?哦,shit!被人割了。”颜映红顿时脸色暗了下来,跟老天要下雨似的。

  “丢了什么没?真是遍地是贼!”

  “手机丢了,嘿!难怪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一直和我靠近,还磨蹭得我有点尴尬,还想他应该不是心瑶说的‘一路货’!”映红抱怨自己的无知。

  “嗨!被人吃了豆腐不会掉一块肉,手机移情别恋了,倒是丢了不少钱啊,小姐啊。”

  “丢了手机,魂都丢了!你还嘲笑我!”

  “我啊,是叫你以后懂事点!共勉。”

  两个人为今天的经历垂头散气地上了楼,原来还不清楚那肉包里头的馅还有些是*了的,蒸得再好,包子的外表再白嫩里头没有好馅,还是要拉肚子的。 。 想看书来

边缘(十一)
到了军训时,班主任第一次视察我们宿舍,才知道我们班主任是我们系唯一的专业老师,杨柳,少言寡语,满面愁容,估计是在担忧我们第一届广告学专业90号学生,要想调教其中一个或两个成院长所期望的都难。更近的观察我们唯一的专业老师后,男生给杨柳取了个外号“李莫愁”(取字面义),大家都以为自己有能耐有信心成为院长所期待的“未来的广告人”,希望我们的老师不要先没有信心而愁眉不展。

  据助班学姐说班主任是没有“实权”的,也就是不像高中班主任那样管学习管得每个学生都跟自己孩子一样,恨铁不成钢,或望子女成龙成凤的,因此得出结论:大学是自由的天堂。恋爱自由、学习自由、言论自由、交友自由……

  每个新生都浸泡在单纯的自由美梦中。

  女生总在镜子里头寻找身上的每一处不足,然后用各种服饰和化妆品极力弥补,在等待白马子解救那压抑多年萌动的心。男生则重树形象,有肌肉的穿无袖,没个头的穿垫高鞋,会唱歌的背吉他……时刻准备着充当某位女生的白马公主,上演英雄救美的一幕。因而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面纱,谁都无法看透别人的过去,大家都开始一番个人的品牌形象管理工作。

  尽管报道完当天晚上,大家做了自我介绍,班里的男生我仍然只记得颜青他们宿舍的四个人,因为他们的姓都不一样,名字都很个性。

  军训还没开始,就有九点三成的男生期待有哪位漂亮女生在站军姿时能够晕倒,可以实现自己英雄救美的梦想,另外零点五成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罢了,还有零点二成可能没发育完全或性取向不明或其他原因。

  夏天的福州也进入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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