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你来问,爷爷告诉你。这绝孙带着两个大耳环,不男不女的,我不想和他说话。”黑衣人又说道。
这话震怒了一旁的段纯彪,段纯彪气压胸口,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似狼嚎又似虎啸,声音震耳欲聋,让这黑衣人却是吃惊不少。
段纯彪正在扶着绝不服问个不停,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个翻身跃起,一脸暴怒的向黑衣人袭来,绝不服一下子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
借着火光,顺眼望去,黑衣人终于看清了这绝不服的面容,却见他虎背熊腰,面阔目长,满脸络腮胡须,两耳各带一个银色的大耳环,额头上镂刻着一个特大的‘绝’字,黑衣人下意识的心头一震,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稍稍地捏了一把汗。
“哎呦,还没有玩够啊!爷爷刚才让你三招,你却不知好歹,还想玩命。”黑衣人见段纯彪扑来,毫无顾忌地骂道。
段纯彪双眼充满血色,一脸怒气,不言不语,又是一阵快攻。
黑衣人见段纯彪攻来,亦是分毫不让,轮棍一阵狂击,左砍右劈,好不爽快。
段纯彪又是气恼又是恨,骂又骂不过,打更是打不过。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黑衣人心道:“此地是绝不服的巢穴,敌众我寡,再这样战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便不再恋战,急忙躲闪过段纯彪的进攻,飞向了那棵树上。
“怎么?糟老头,你怕了?”段纯彪正在酣战之时,却见黑衣人不想和自己再斗,眼里露出一丝不屑的轻蔑。
“嗯,爷爷是怕了,怕你今晚回不了家啊!”黑衣人朗声笑着说道。
“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段纯彪一心想知道这黑衣人的身份和这来意。
“这不就对了吗?刚才爷爷都说了,把机会留给你,让你来问,你就是不问,不过还算听话,看来爷爷还是没有白疼你。”黑衣人说道。
段纯彪望了望一旁正在疼痛里挣扎的绝不服,心里根本就不想和这黑衣人在磨嘴皮子,也就没有再想搭理这黑衣人的话。
“其实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们了,只是你们的耳朵不好使,不长记性罢了。常言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既然儿子和孙子都想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
黑衣人朝远处望了一眼,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嗨,我叫爷爷,爷爷是来这里撒尿的,顺便向我这个绝孙讨碗酒喝喝,没想到他这么没礼貌。”黑衣人叹了口气稍微停留片刻又添了一句:“嗯,我已经说了两遍了,以后不要我在说第三遍,听见了没有。”
“饭桶,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一个个都愣在这里干什么?看戏吗?”绝不服一肚子怒气正无处发泄,却见这么一大群武士举着火把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顿时怒气填喉,爆发了出来。
听见绝不服怒吼,这些铁甲武士们看了看远处树上的蓬头垢面的黑衣人。人群里才发出几声追、追、追的喊声。
“啊,那边的一片火光,闪闪发亮,哈哈,真是好看极了,断子绝孙,你们看,快看呀!”黑衣人拍手嬉皮笑脸地说道。
绝不服和段纯彪听见黑衣人这么一说,急忙转身向后望去,只见不远处大火冲天,火势迅猛。
“不好,那里是教场,靠近兵器库。”段纯彪脱口而出。
绝不服顿时心里像被人用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从头凉到脚。“完了、全完了。”绝不服说着不觉向后退去,差点跌倒在地。只是绝不服这话刚说完,却见一阵冲天火光极速下落,片刻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夜空里,几股浓烟过后,眼前呈现的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哈哈,越来越听话,这才像我的子孙吗?来,回过头再看爷爷一眼。”黑衣人道。
不料,绝不服和段纯彪又同时回头向黑衣人望去。刚回过头便想到又上了黑衣人的当,两人一阵尴尬,愤怒不止。
“哈哈,小朋友们,爷爷眼神不好,今天谢谢你们为爷爷照亮。”黑衣人对着正在向自己追来的铁甲武士们说道。
“还不快追!”一旁的段纯彪对着几个正在犹豫的铁甲武士怒道。
“是、是、是……”
一阵风吹过,黑衣人哆嗦了一下,道:“哈哈,爷爷累了,不给你们这些子子孙孙们玩了,我要回家和我家的妙妙玩去。”说着便起身飞了出去,消失在暮色中。
“妙妙。”绝不服重复着黑衣人所提到的名字。虽然黑衣人话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被绝不服听到了。
“行了,别追了。”绝不服命令中带着一丝怨色对段纯彪喊道。
“是,绝爷。”段纯彪听到绝不服的命令急忙向那些正在前行的方向喊去,“都回来,别追了。饭桶!”铁甲武士们齐声应诺又返回了。
暮色深沉,万籁俱寂,寨内,灯火通明。
两边的守卫手握钢刀,刀不入鞘,面色威严,依旧是原来的姿势。
几位丫鬟模样的人正在为绝不服胳膊上敷药。
段纯彪今天不仅话没有说好,还让绝不服和自己都受辱。绝不服和段纯彪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甚感狼狈,沉默不语。厅堂里,死一般的沉寂。
“绝爷,现在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段纯彪率先打破了沉默,却是不敢抬头。
听到段纯彪叫自己绝爷,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绝不服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刚才一直被那个黑衣人称作‘绝孙’,还和段纯彪联系在一起,称作:“断子绝孙”。不觉地对这个称呼心生厌恶,虽然自己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厌恶什么,但是心里实在是感到有股晦气之意绕在自己的身上,就算别人此时再怎么叫他‘绝爷’,心里也总是有阴影。
绝不服听到段纯彪的问话,做手势哼了一声,示意敷药的丫鬟退下。
“妙妙。”绝不服没有回答段纯彪的话,而是慢慢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语速甚是缓慢,看得出他一直在沉思黑衣人口中的这个妙妙到死是谁。他很是纠结。
“妙妙?”段纯彪带着疑问重复道,段纯彪因为怒气未消,一时气愤,并未听清楚黑衣人刚才说什么,所以并不知道绝不服口中的妙妙指的是谁?
“这黑衣人刚才说他要回家找他家的妙妙玩,这妙妙是谁呢?这妙妙和这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呢?”绝不服自言自语道。
“妙妙。”段纯彪再次重复了一遍,又兀自沉思起来。
两人思考了半天,翻遍了所有的记忆,却是找不到有个叫妙妙的人。
“绝爷,一位身着紫袍的妇人突然走进了寨子里。后面跟着一位丫鬟。
“夫人,你怎么来了?这怎么还没有睡啊?”绝不服抬头望了望这位名叫清荷的女子,喜眉笑眼的问道。这声音亦是响亮了许多。
“夫人好。”一旁的段纯彪拱手行礼问好。
这妇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段纯彪莞尔而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向绝不服身旁走去。双手为绝不服捏起了肩膀。跟随的丫鬟自然地站在了一边。
“绝爷,刚才听见你说妙妙什么的?能不能说给奴婢听听。”这清荷似乎对此很感兴趣,顺口地问道。
一旁的段纯彪看了看绝不服沉默不语,既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暗示自己不要说。
“这妙妙是我们从一位朋友那里得知的。听说是个奇人。寨子里里外外有人议论妙妙,我们闲来无事,也猜猜这妙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段纯彪添油加醋,乱改一气地说道。隐瞒了事实的真相。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不知段军师怎么也会对这八卦感兴趣呢?”这妇人目光转向一旁的段纯彪,眼里闪过一丝妩媚,却让段纯彪不敢直视,急忙低下了头。
“呵呵,夫人见笑了。”段纯彪回应道。
“妙妙,我道是认识一位叫做妙妙的女子!”这妇人说道。
“哦,说来听听。”绝不服故作惊讶,表示很有兴趣的想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口中说得那个妙妙。”这妇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夫人尽管讲,只要是夫人讲的话,我都爱听。”绝不服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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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气愤】………
清荷见绝不服如此说法,心里自然甚是欢喜,莞尔一笑,为这肃穆寂静的厅堂里仿佛添上了一份明媚的流光之彩。
“有一次,郑孝天的孩子郑问天被郑威的儿子郑有为暴打了一顿。当天夜里就不见了郑问天。整个郑府都找遍了,也寻不见郑问天的身影。郑夫人心急如焚,就派我们在府外四处寻找。结果在灵安寺的山脚下见到了问天少爷。当时我们正准备回府时,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跌跌撞撞地跑来闹事,他后面跟着一位小姑娘。老头子要郑问天少爷赔他的树苗什么的。当时吵得甚是激烈,在郑问天和老头子的争吵中,听到老头就叫那个小姑娘妙妙,还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老头子的女儿。”
清荷说着说着便独自沉浸在了当时的回忆中,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脸上浮现出了一阵甜蜜的微笑。忽而又低沉着脸显现出一丝愁容和惭愧之色,想想自己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贪图名利,不甘愿在郑府当一辈子丫鬟,当时在街头被绝不服注意到了。绝不服让段纯彪设法将自己骗上寨子来。
段纯彪告诉清荷他的首领绝不服是一位京城名少,绝不服的爹爹在朝廷为官。绝不服身材魁梧,面如冠玉,自从见到自己后,便是茶不思,饭不想,只对小姐朝思暮想,希望能够与小姐白头偕老,清荷抵不住甜言蜜语,信以为真,便答应了段纯彪。后来大失所望,没想到绝不服却是一位山大王,根本就不是段纯彪说的那样,清荷大感失望,后悔莫及。不过去了就回不来了,自己也没个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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