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飞自知老猬托庇之后不禁动了一念贪心他知道这类千年刺猬修炼不易既能历经千载必有成形之内丹。
这类异类修炼的丹元对于修道术士大是有益由是乃对那只老猬种下了深心。
事情是活该出事。
那一夕正逢惊蛰之日黄山“飞雷涧”雷雨交加风狂雨暴加以山洪暴其势惊人已极!
宫云飞事先就布下了陷阱先在其炼室之前布下了一个镇压风雨雷电的法坛引诱老猬前来自投。随后他另外在坛外布下了一个“五极生死阵”自己坐镇暗处静等着老猬自投。
那只千年老猬不察究竟果然中计窃喜黄衣道长为己庇护殊不知身方入阵即为道长法力所镇。
黄衣道长此时放出飞剑迫使刺猬不得不吐出其苦炼多年之丹气相抗。
一人一兽正自相持不下。
那千年刺猬虽是修炼有年总不比宫云飞之老谋深算加以宫云飞所练之“地黄剑”正是这类异物之克星。老猬眼看不敌即将把内丹献出伏身受斩的当儿事情偏偏是那么凑巧。
那时正逢无相居士路过黄山访友未晤乍见此一人兽格斗。
当他探知经过后不禁对那只千年老猬心生同情甚是对宫云飞感到不满。
就这样他插手管了这么一件闲事。
事情的结果无相居士救了千年老猬一条活命并为其保全了那颗修炼了干年的内丹。
当然宫云飞这一方面是得罪定了。
当时情形而论宫云飞得知来人乃是宇内极负盛名的十七位炼士之一的无相居士自知不是对方对手加以他当时适当坐关修为“小诸天”心怯之际自问实在惹不起无相居士这等大敌当时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却是心又不甘乃与居士定下了三十年后今日之约!
无相居士临去时施展仙法在黄山飞雷涧底开了一条引道指引老猬蛰居避难也就解决了那只老猬日后畏惧天公的雷雨的心理。自此伏居晨昏也只敢在洞门默参日菁月华不敢再露出一些些惹人的意态锋芒。
事情的大概也就是如此这般。
三十年后的今天“黄衣道长”宫云飞挟技而来想到了三十年前平白失宝之事大是心有不甘。
“黄衣道长”宫云飞冷森森一笑道:
“无相道兄你这番话平心而论倒是两句好话若非为了四九天劫这档子事道爷我还不来呢!”
“此话怎说?”
无相居士一面说一面斟了碗香茗。
他座前石上设有三份茶具。
这时他把斟好的一杯茶轻轻端起来一哂道:“道兄千里而来贫道忝为地主一杯清茶道兄你是要喝的请!”
“请!”字出口手指微指只听得一股疾旋之风。
石上的那盏满盛茶水的盖碗已然疾飞直转地来到了黄衣道长面前只见白瓷加盖的一碗茶水只是那么轻飘飘、滴滴溜溜地在道人面前打着转儿。
黄衣道人平手一托接在手中略微闻了闻冷冷一笑道:
“以石泉之水烹普洱之茶阁下堪称得上是享乐中人只可惜贫道喝惯了‘老寿峰’的铁观音对阁下好意无福享受。”
手腕一抖掌中盖碗冲天直起足足抛起了有百十丈高下眼看着已入云雾之中却又垂直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无相居士座前。
这一手功夫妙的是非但茶碗未曾破碎却连碗中茶水点滴亦未曾溅出!
无相居士笑道:“宫道兄你来势汹汹何不少压气焰你我化干戈为玉帛贫道少顷或许还能为你介绍一个海内知名的朋友!”
宫云飞冷笑道:“你我之约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何故又多出一个?”
无相居士一笑道:“事出意外宫道兄你如果认为那位朋友来此是为贫道助阵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微微一顿又接下去说道:
“只是我这朋友脾气不好法力更胜过贫道百倍为道兄计还是不要开罪的好!”
宫云飞嘿嘿一笑道:“道兄尽自说这些废话做甚!”
忽然一笑暗忖道:“是了莫不是这老儿怕了我有意拿些闲话先来消遣我等到他那朋友一到再图合力对付我?”
心里这么一想越觉大是有理当时面色一沉:
“无相道兄贫道今日来此会的是你却与你的朋友无关千里而来岂能三言两语打就走!”
说到这里大袖一挥即见五点金星脱手电闪而出直向石座上的无相居士身上飞到!
沈氏父女以及痛禅和尚居高临下很清楚地看见那道士出来的乃是五把薄如纸片的小小钱刀!
他们这类人物不出手则已出手自无轻!
五口钱刀闪烁着五道刺目金光风疾电驰向着无相居士身前一闪而飞分五处绕过来向居士全身五穴道上刺过来。
无相居士早已料到了对方有此一手!
只见他双手交叉着如同扇面似地在面前撒了个***那五枚钱刀瞬即像是遇见一层障碍突地碰见了一层无形的钢罩子一般!
但闻得“叮叮咚咚”一阵子钢铁交击之声钱刀攻处火星四射却休想能攻入居士身侧分毫。
黄衣道长怒哼了一声向着空中钱刀指了两下只见那五枚飞出的钱刀陡地威力大增就空转动之间立刻加大了一倍攻刺之力平空加了数倍。
无相居士呵呵一笑道:“宫道兄远道而来莫非没有点新鲜玩艺儿么?”
说到这里双手合掌一搓一扬似乎见其掌心内红光一闪也只是一闪而逝!
遂即“叮咚”一阵子铜铁坠地声再看道士所的五口钱刀已如破铜烂铁般地跌落在地!
“黄衣道长”宫云飞先是一怔遂即面上现出一片狰狞表情!
他紧紧咬了一下牙道:“莫怪乎你这老儿有恃无恐原来已经炼成了‘护身赤罡’。”
边说他边自咬牙切齿一面频频后退着。
他当然不会就此而退。
无相居士却也知道“黄衣道长”伎俩绝不止此是以虽上来胜了一阵仍然不敢丝毫大意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地注视向对方。
双方情势由于有了前面的一阵看上去是剑拔弩张越加紧张!
蓦地——
“黄衣道长”宫云飞十指抖处像渔夫撒网般地自其十指尖上倏地飞出了十道如胶似漆般的黄色光绦。
无相居士登时一惊!
他倒是未曾料到宫云飞有此一着!
原来剑术之士以筑基为始运炁为本有了基炁才谈得上运施飞剑进而尽习上乘剑术!
剑术到了相当年限之后才能更进一步成就所谓的“剑炁”。
有了这种“剑炁”的功夫之后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剑术中的人士可以身剑合一顷刻间出入青冥大抵上有了此类成就的人多半归隐灵山不复生事人间!
眼前“黄衣道长”宫云飞情急之下竟然不自珍惜一上来就施展出其苦炼经年的本身“剑炁”。
在“五行”之中宫云飞是攻的“土”行是以一切功力皆着土质!就连出的“剑炁”也是土黄颜色!
这种剑炁的功力毕竟不同凡响。
黄光过处无相居士身侧四周顿时冒出了一阵淡淡的红色烟雾。
无相居士似乎有些儿措手不及身子大晃了一下。
眼看着黄衣道人手指上的十道黄色光华交织成一片黄色光网直向着无相居士全身罩下居士背后颈项之间倏地上冲出一道筒形白光!
这道白色光柱正是居士所炼的本身“元炁”。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之下只得使出抵挡对方的杀手毒招!
只听得空中“刷”的一声轻响。
那道甫自居士后颈冒出的白色光柱顷刻之间化成了一把白色的光伞状物一下子与对方十指间出的十道剑炁迎在一块!
无相居士想是上来疏忽差一点儿吃了大亏之故这时看来脸上现出了一层薄怒眸子里凌光四射注视向黄衣道长宫云飞!
“宫道兄你此刻抽身尚还不迟以贫道所见你的功力因是不弱要想胜得过我却是不易!”
宫云飞这时正在全力运施着他的十道剑炁!
只是正如无相居土所说他的功力确是较诸居士差上许多。
是以他虽施展出十分的力道用力地拧绞着他的十指把十道黄澄澄的剑炁运转得如同怪蟒翻腾却休想能攻破无相居士护身的那幢白色光伞!
不过是瞬息之间宫云飞已是汗如雨下。
他显然还不死心满脸狰狞地怪声笑着!
“无相老儿我还是老实对你说吧道爷今日来此明为赴三十年前之约实则是别有深心!”
无相居士嘻嘻笑道:“你想要贫道栖身的白石仙寓可是?”
宫云飞笑道:“你倒是猜对了老儿你不妨识相点好!”
无相居士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今天你我势必要见个真章了!”
说到这里他徐徐由石上站起身来。
山峰上偷看的三人目睹着双方这般的法力搏斗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这其中痛禅与沈海月也算是半个行家心虽惊恐尚能自恃唯雁容初见异功早已惊吓得面色猝变。
她越看越奇忍不住已仰起了半个身子。
忽然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同时间就觉出一股绝大的劲力由那只软绵绵的手掌之内传出来。
沈雁容不由自主地在这股力道之下徐徐坐了下来她还来不及回头看是什么人。
身边已响起了弱如蚊子般的声音道:“小姑娘别乱动那个牛鼻子可要拚命了误伤了你可不是好玩的!”——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0章 功伏地黄剑,法降粉鳞蛇】………
声音很细、很娇一听即知是自女子之口!
沈雁容赶忙回头只觉得脑后清风一阵哪里有什么人影!
再一注视才觉自己身后丈许以外有一棵弯下的古松树——
不知何时就在那棵松树的树干上坐着一个绝妙姿色的俏丽妇人。
不是别人正是先时小店所见的那个华贵妇人。
这时只见她悠然自得地坐在树干上正自向着沈雁容点头微笑并且用手指了指痛禅与沈海月又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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